第22章 撓癢
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裏彌漫開來,蘇折帶有報複欲的咬破了他的皮肉,最後在被害者毫無知覺搬的反應已經當事人霸總蘇對咬肩膀這種娘炮兮兮動作的惡寒之下悻悻的松了口,心裏一點都沒有報複敵人後的快感。
這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內心的憋悶感簡直讓蘇折差點生出內傷。
蘇源将人放在屋內,腳後跟一勾将直播求關在門外,一同被關在門外的還有泡的已經發皺的狗剩。
它外頭打量着直播球又看看緊閉的門,最後進入房間的欲望戰勝了它對直播球的好奇。扯開嗓子就開始嚎了起來。
蘇源将人放在床上,腿上挨了蘇折兩腳,他發紅的眼眶委委屈屈的看了蘇折一眼,随後立即垂下頭來活像個被人買回家揣測不安的小媳婦。
無辜可憐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之生憐,奈何看到這個模樣的是蘇折,生為一直直男癌與荷爾蒙一起爆棚的霸總,蘇折最見不得一個男人這個模樣,當即又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
蓄力一腳踢在了蘇源的小腿骨上,腳趾頭痛的讓蘇折瞬間變了臉色,要不是顧忌自己霸總的人設她早就蜷着腿抱着腳在床上滾上兩圈順便嚎上兩嗓子。
蘇折抽搐的臉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臉部肌肉看着極其鬼畜,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直覺極其靈敏的蘇源強壓住內心的不舍遵從自己的直覺快速了離開屋子,蘇折撿起床邊的運動鞋醞釀着想朝蘇源的背砸去,看到房門口的直播球後瞬間調整表情順手拍了拍鞋上的灰,又放在了地上。
狗剩的走到門口看了看屋內的蘇折又轉過頭看了看越走越遠的蘇源,最後邁着小短腿去追蘇源去了。
少一只花豹也就少一分口糧,蘇折對狗剩的離開歸結于它終于上線的智商終于識趣一回。
原本蘇折帶它回來也只是想養着吃肉,因為蘇源的原因她沒辦法動手,也許能動手,但是考慮到後果與風險蘇折也只能按耐住內心的不爽看着狗剩每天消耗自己的口糧。
至于感情,蘇折更加沒有了,霸道總裁能輕易動情那能叫霸道總裁?那只配叫移動的按/摩/棒,開屏的花孔雀。更何況蘇折那顆歷盡滄桑的霸道總裁心早就住了別人。
蘇折望着自己的房頂,略帶憂傷的拿過自己的褲子穿上。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像這一秒這樣想念她那遠居在太平洋的小可愛們。
衣服穿好,蘇折滿懷着對太平洋小可愛的想念漸漸睡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暮黃昏。原本湛藍色的天空被分成了兩種顏色。
不知疲憊的知了也停止了鳴叫,空氣依然悶熱,掃了太陽的炙烤卻是舒服的多,蘇折将浸泡在鹽水中的枇杷搬進屋來,狗剩也在這時候邁着小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來,它嘴角的毛還沾着些許血跡,一看就知道剛剛去開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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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去而複返的口糧蘇折看了一看就不再搭理,反正她又不能吃。
狗剩圍着蘇折的腳邊轉圈,蘇折抱着的大罐子裏面裝滿了水和枇杷視線受到一定的阻礙,有兩次都被擋的一踉跄,差點踩在了狗剩身上。
涼席浸泡鹽水的果肉都放了進來,蘇折也草草吃了點東西收拾收拾準備開始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房間的門口放了兩只野雞,放野雞的人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躲着的,蘇折絲毫沒有客氣,燒了熱水拎起野雞就放了進去。
野雞被熱水燙過之後毛格外的好拔。內髒全都被蘇折挖了出來喂了狗剩。野雞處理好了上面依舊有很多絨毛需要在火上過一下。
即使是蘇折與狗剩兩張嘴在一頓也吃不了兩只雞,蘇折将一只雞抹了鹽挂在牆上,另外一只用調味料混在一起給雞肉做了一個泰式馬殺雞。
死後才享受VIP待遇的雞缺了兩只大腿,被蘇折切了下來喂了狗剩。
雞肉架在火上烤,油順着往火堆裏掉,火焰蹭的一下增高,下一秒又萎了下去。滋滋的聲音和飄散的肉香無一不在折磨着蘇折的胃。
雞肉烤好之後蘇折帶進屋子慢慢吃了起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打算給蘇源留,就他那種智商即使将東西擺在他的面前如果不開口讓他吃,他是不會動那些東西的。
與其浪費了肉還不如自己吃了。
東西吃好之後蘇折将席子放在屋前,枇杷都從鹽水裏撈了出來鋪開曬在竹席上。一切整理好之後蘇折關上房門打算去弄點筍子回來做成筍幹。
竹林的位置離這裏并不遠,筍子都需要在水裏焯上一次後才能開始曬。
蘇折的房子并不算大,裏面擺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即使歸置整齊了依舊看着糟心,她将筍子焯水後與枇杷一并曬在了竹席上面後開始整理房間。
看着屋內越來越多的東西蘇折大手一揮準備在旁邊重新建一個房間來儲存東西。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蘇折動作快上許多,新的房子就挨着蘇折的房子搭建,因為只是拿來存放東西房子自然不需要有蘇折住的這麽大。
房頂依舊是用瓦片,之前為了燒制瓦片建造的那幾個竈此刻又派上了用場。
之前燒制報廢的瓦片被蘇折砸成了碎渣容在泥土裏,重新開始曬幹燒制,混了瓦片的泥土更加不容易炸裂,燒制的成功率也更高。
蘇折的房前擺放了不少東西,她初略了估算了一番,确定瓦片已經夠用後開始去伐樹。
這兩天蘇折天剛亮就起來,房門口必然放了食物,有時候是野雞有時候是野兔等等,她将東西收進屋子,吃不完的全都抹鹽挂在屋內。
太陽不大的時候蘇折出門伐樹,在熱起來之前趕回來在家建制房子。
原本蘇折是打算建造地窖的,但是就她手裏的工具估計等挖到猴年馬月去。
大半個月蘇折将她儲存東西的房子終于搭建好了,這個房子下半部分是泥巴和石頭堆砌,上半部分就是木樁和竹條。相對來說比較省功夫。
房子搭建好之後蘇折拿着曬幹的艾草在屋內熏了一圈,那早就曬幹的枇杷和肉通通都被搬了過來,因為某位‘不知名’的好心人猶如上班打卡一般兢兢業業的奉獻,蘇折手裏以及堆積了兩條蛇肉,五只兔肉和七只野雞肉。
搭建房間的木樁上蘇折都留了部分原來的枝丫,可以用來懸挂東西。那些肉都被蘇折挂在了牆上。
看着屋內的東西,蘇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搭建一些架子,更加合理的利用空間收納東西。
她是一個行動派想到了就開始動手。
當別人開始又開拓一個副本,又生吃一種惡心動物的時候蘇折正兢兢業業的過着她打算邁向的小康生活。
作為九個主播中第一個擁有不動産的人,蘇折的內心是驕傲的。
光腦發布信息,由于TW星球的條件格外艱苦,又有一位主播倒在了酷暑之下退出了直播。
對于這一點蘇折看過就忘毫不在意,但是對于她直播間來說就不一樣了。
已經有五百觀衆同時在線觀看的直播間就像煮沸的水一樣。
ANDYONG:”條件艱苦?你他媽的仿佛在逗我笑!”
歐陽不知羞:“我從頭到尾就沒看到艱苦兩個字怎麽寫好不好!”
MIKEH:“圍觀過隔壁幾個直播間,表示霸霸的野外生存技能簡直棒棒的!”
歐火光滾滾:“我不贊同樓上的,七舅老爺那樣才叫野外生存好嗎?蘇霸霸的這只能叫野外生活。”
灌灌灌灌:“我突然覺得野外生存貌似也不是很難啊,一定是我飄了~”
由于對鹽的過度消耗,蘇折任務獲得的鹽已經消耗了一半,按照節目組的尿性,她應該會在鹽用光之後至少等待一個月才能接到新的任務獲得鹽。
節目組那鹽按照正常來說至少是能用兩個月的還有餘的,但是對于蘇折這種就不能按照正常來說。
蘇折關上房間門打算去找一下其他主播換一點鹽。
然而她的心願是注定落空了,由于蘇折在這裏建了房子,活動點都是圍繞着這棟房子展開,能活動點始終有限,而其餘的主播每天都在前進,就像是動物遷徙一樣,她們離蘇折的位置越來越遠。
即使最近的也需要一天的腳程。這還是在對方不動蘇折能定位到對方位置的情況下。
蘇折沒找到人,倒是找到了兩株也花椒。之前被她曬幹的野辣椒被她拿了出來,晚上蘇折打算做麻辣兔肉。
一人一豹晚上吃的是腸滿肥油,蘇折收拾一番後直接倒床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野外太累的原因,原本睡眠很淺還有點失眠的蘇折來到這裏之後倒下就睡,一覺到天明。
房間門被打開,每天早上重要躺兩個動物屍體的門口此刻空蕩蕩,蘇折眉頭一挑,倒是也沒說什麽。
升米恩鬥米仇這種事情在蘇折這裏是不可能發生的,她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一個人不應該将目光一直放在別人的口袋并且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就應該将口袋的東西翻出來給你。
因為連續不斷的吃肉,狗剩已經長了肉,摸起來的手感更加的好,可是蘇折嫌熱而且狗剩還掉毛導致于她并不愛摸狗剩。
但是并不是她不摸就成的,憑借動物的警覺在蘇折醒來的時候狗剩也醒了,它邁着腿跑到門口沒有見到門口躺着的食物明顯的有些失望。
瞪着它那無辜的大眼睛,仰着頭蹭着蘇折的腿,後肢還站起來用前肢扒拉着蘇折的褲腿,非常可恥的賣萌想要抱抱。
作為一個霸道總裁會做出抱貓咪之類的動作嗎?這麽影響人設的動作蘇折當然不會做,但是她面前的是一只名為狗剩的豹子,所以蘇折做起來毫無壓力。
她彎腰将狗剩抱了起來,嘴裏還頗為嫌棄道:“早就斷奶了還這麽粘,先說好就這一次下午為例。”
對于蘇折單方面的約定狗剩毫不知情,它腦子蹭了蹭蘇折的手,嘴裏急切的叫了一聲。
蘇折眼角一抽一邊給狗剩撓着癢,一邊扒開它的毛開始捉跳蚤。
一到夏季動物身上的跳蚤特別多,而且極其活躍,自從蘇折發現狗剩身上有跳蚤給它撓過兩把順便弄掉兩個跳蚤之後,狗剩那極其不開竅的腦子一瞬間就開了竅。蹭癢的樹皮也不蹭了,自己也不咬毛了。
身上一癢就扒拉着蘇折的腿要抱抱,抱上之後就要撓撓。一步步循序漸進可謂是蓄謀已久。
原本狗剩就有些掉毛,蘇折更加不可能給它吃那些抹了鹽巴的肉,于是狗剩在被伺候的心滿意足之後發現自己連續半個多月的肉食突然又變成了素食。
吃慣了肉的狗剩當然不滿意,嘴裏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被它威脅的蘇折絲毫不為所動,并且還照着狗剩的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打斷了狗剩這個還沒來得及顯露的兇性。
被打斷的狗剩委委屈屈的嚎了一嗓子,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及對肉食的渴望扭過頭玩起來絕食抗議。
蘇折将狗剩放了下去,絲毫不覺得狗剩餓一頓會怎麽樣,叢林裏的野獸不都是飽一頓饑一頓,誰還像人類一樣講究一日三餐定時定點。
早上蘇折吃了點水果,抱着罐子裝水灌溉她屋後面種的韭菜,天上一直沒下雨,太陽又大,蘇折怕韭菜給曬死了,隔三差五的澆一次水。
水澆好之後蘇折背着背簍進入叢林,被忽略的狗剩有些不滿意哼哼唧唧的跟在蘇折後面,時不時的發出點聲響證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