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受傷

仔細算下來蘇折已經快半個月沒有看到狗剩了,原本在的時候不覺的,突然間不在了稍稍有那麽一點不習慣。

夜裏天空中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吵醒了熟睡中的蘇折,外面的樹枝上還挂着下午才洗好的衣裳,蘇折起來拿着火把摸着黑去收衣服。

夜黑中蘇折不知道踩了什麽東西,腳下那東西吃痛敖的一嗓子叫了起來,蘇折對這個叫聲還算是熟悉,她說:“狗剩?”

“敖~”

“蘇折彎下腰将狗剩抱回房間去再折身去收衣服。

黑暗中蘇折看到有個人影緩緩走來,在距離蘇折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那人肩上不知道扛了什麽東西,即使下雨天影響氣味的傳遞蘇折依然味道了濃重的血腥味。

那人在黑暗中站定,開口道:”我受傷了~”

是不是可以留下來了?

之前蘇折讓他離開時順口說了一句‘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蘇源固執的認為一旦他受傷就能再次被接納。

身上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已經幹枯停止流血,有的還在不停往外冒血,經過雨水的沖刷他腳下是的雨水都被燃成了淡紅色。

黑暗中蘇折看不到他臉色的蒼白,也看不到他清澈的眼裏閃爍着期翼的光芒。

蘇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雨水劃入他的眼睛有些難受。他眨巴眨巴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準确的找到蘇折的眼睛。

對于這人的一根筋蘇折早就有所了解,但是每每都能被他刷新蘇折對他一根筋的認識。雨水淋在蘇折的身上并不好受,如果同意這個人将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尤其是在意見不一致的時候。

良久蘇折才嘆了一口氣,轉身撂下一句進來吧就進了屋。

蘇源扛着兩百斤的打野豬瘸着一只腳疾步朝屋內走去,不長的路他有三次都險些跌倒在地上。

進了屋蘇折借助了屋內的火光終于看清了蘇源的模樣,他比離開這裏的時候還要瘦上兩分,離開時穿走的那條棕色短褲被染上了血色。上面還破了好幾個大洞,他的膝蓋以上有一個手指粗細的傷口,看着很深此刻還往外淌着血。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看的人是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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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朝火堆裏裏面添置了柴火,抱着罐子冒着大雨去溪邊打了清水煮沸後拿着煮過的布沾着水清洗他身上的傷口。

若是論血性,蘇折也勉強算是一個有血性的人,看着這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她緊皺着眉頭,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蘇源自從進來之後目光一直落在蘇折的臉上,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在蘇折往過去的時候還會回以一個乖巧的笑容,看的蘇折情景直跳要不是顧忌他身上的傷口早就動手打他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及近,蘇源聞到了從蘇折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香味,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味道卻覺得極其好聞,一雙粗磨布滿傷口的手放在眉心,手動的想要将她的皺着的眉頭按平。

一心一意處理傷口的蘇折被蘇源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了一跳,看着這個對自己傷口都不留心的男人,冷哼一聲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道:“還有閑心想別的事情,看來傷的也不重嘛!”

霸道蘇總将手裏的布條往滿是血水的罐子裏一扔,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她站起身子準備活動活動有些發麻的腿,手腕缺被拽住了,他一身蠻力拉着蘇折的手不讓她動分毫,粗粝的大手放在她的眉心,想要将重新會晤的眉頭按下去。

蘇折有些吃痛的松了眉頭。警告性的看了蘇源一眼。

在眼神對上那一瞬間蘇源笑開了,昏黃的火光給他身上鍍上一層金光,整個人看起來都軟和不少,他眼裏倒影着随風跳躍的火苗和蘇折的身影。

這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蘇折收起自己那還來不及走出家門的一點恻隐之心,揉吧揉吧直接扔在地上恨不得狠狠踩上兩腳才好。

蘇源也不管身上的傷口一個勁的對着蘇折傻笑,對自己身上的傷絲毫不放在心上。

對于這種生命都不放在心上的傻逼,一般情況下蘇折都是任其自生自滅,奈何人已經被她放進了屋子,不可能趕出去。蘇折垂眸看了眼一百多斤的野豬,決定看在豬肉的份上也不能讓這個傻逼死在這裏。

她将手從蘇源手裏抽了出來,拿起布條換了熱水繼續給他清理,隐私的部位蘇折讓他自己動手。清理好之後蘇折給他上了消炎藥拿出新衣服讓他換上。

這是蘇源第一次穿上衣,動作有些笨拙,蘇折心痛的看着他因為動作太大将自己剛上的藥粉抖掉,深藍色的T恤沾了少許的血跡。

進屋之後一直躲在角落裏的狗剩此刻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感,圍繞着野豬轉圈。

由于狗剩身上的跳蚤一直沒有被清理幹淨,目前在蘇折眼裏還是一個攜帶着生化武器的存在,自然不可能讓它睡在這個屋裏。她在野豬身上開了一個口子,剜下一塊肉領着狗剩走到儲存房。

狗剩得了肉也不叫,随便找一個地都能睡着的主對在哪一間屋子都沒有意見。

蘇折切下兩塊肉,拿出去洗淨,切好放在罐子裏,又放了竹筍幹弄好之後就放在火堆上慢慢微着。一番折騰後蘇折困意來襲,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打濕了,在蘇源灼灼目光下泰然自若的脫了上衣,青筋直跳的将衣服準确無誤的扔在蘇源的臉上阻擋了他的目光。

蘇折三下五除二的換了衣服,蘇源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她拿起自己扔在蘇源臉上的濕衣服才發現人已經睡着了。

打了一個哈切,蘇折倒在自己的床上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二天清晨,蘇折将傷者蘇源趕出了屋外,屋內的泥地被血染的鮮紅,這血液大部分是野豬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蘇源的。她将野豬拖出屋子,把染血的泥土挖了起來倒在遠處,又重新找了泥土填上,因為野獸對血腥味的敏感蘇折不放心的拿着艾草在屋內熏了半個小時,又噴上讓人聞了直想打噴嚏的花露水。

一切處理完了蘇折這才拖着野豬走到溪水邊開始清理。因為有鹽,豬肉也能放的時間長一點所以蘇折并不打算将這肉便宜天上的禿鹫和路過的野獸。

庖丁解牛是一件技術活,奈何蘇折還沒有那個技術,從小到大她也就殺過雞鴨魚這種小一點的家禽,再大一點的就沒有了。

野豬肉被她分解的有點慘不忍睹,每一塊肉被分解下來蘇折都會刺個洞然後用棕榈當繩子穿過去,交給不能做苦力只能跑跑腿的蘇源,讓他一趟趟的往家裏送

野豬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內髒,然而蘇折從不碰內髒,無論是豬的或者是別的,只要是內髒她一律不碰,她不吃內髒自然也不會考慮蘇源吃不吃,那些被蘇折嫌棄的內髒全都挖了坑埋了進去。

在家門口的狗剩擡起頭巴望着樹枝上挂着的一排排豬肉,很是垂涎。

蘇折從肉上割下一塊肥的扔給狗剩,拿出罐子給兩人盛肉,豬肉炖了一夜早就已經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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