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後一次
我是林林。
梁颉哥哥,你想要我嗎?
梁颉猛地睜眼,雖然眼前只有一片黑。
他擡手抓開汪楚良蒙着他眼的那只手,死死地盯着對方看。
汪楚良還沒意識到梁颉究竟怎麽了,以為對方是因為他“扮演”那寶貝林林有些不高興,撇了下嘴轉回去重新趴在了窗臺上。
他長出了口氣,突然想點根煙。
一時間沒人在說話,而梁颉的那根東西還插在汪楚良的屁股裏。
這畫面越想越詭異,汪楚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
他故意夾緊了後穴,帶着笑意說:“怎麽?不高興了?”
他又扭了扭腰:“那把我當柯迪?”
他話音剛落就被人抓着腰猛力抽插起來,毫無防備的汪楚良被插得皺了眉,趴在窗臺上無力招架。
他們做愛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裏梁颉都很照顧汪楚良的感受,永遠都先可着對方來,先讓汪楚良爽,然後自己再找樂子。
但是今天他大有不管不顧的架勢,跪在那裏死命地往裏頂。
汪楚良白皙的臀瓣被拍打得泛紅,膝蓋在粗糙的床單上磨得生疼。
風滲過薄薄的窗簾透進來,突然就不涼快了,也滾燙起來,灼傷了汪楚良的臉。
又疼又爽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他突然有種自己是梁颉的性愛娃娃的錯覺,對方似乎只渴望在他身上發洩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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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腦子胡思亂想,連呻吟都忘了收斂,路過窗口的人,都臉紅心跳地快步走開了。
梁颉在他身後前所未有地發狠,眼睛盯着那線條誘人的背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就在剛剛,汪楚良跟汪林突然重合在了一起,梁颉清楚地在自己的幻象世界裏看見了那兩人如何合二為一。
這他媽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盡管他們年齡不同名字不同,盡管梁颉根本不記得自己小時候去的那個小鄉村究竟跟汪楚良的老家是不是同一個。
盡管這麽多不對,但唯一對的是,這他媽就是汪林。
梁颉不管真假,至少在這一刻他覺得就是。
如果說一直以來他都只是覺得這兩人長得像,那麽剛剛汪楚良的那句“梁颉哥哥”突然就把他帶回了十幾歲的時候。
在那個草垛上,他細胳膊細腿兒的林林坐在那裏等着他,見他來了,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拿着自己編的稻草小人對他說:“梁颉哥哥,送你的。”
梁颉哥哥。
至少這句,梁颉不會認錯。
對,眼前這人就是他的林林,他們十幾歲,天黑之後相約在草垛見面,他扯開了對方的衣服,他們親吻擁抱,他占有了對方。
就像現在這樣。
梁颉把汪楚良拉過來,讓對方背對着他坐在他身上。
他的前胸貼着汪楚良的後背,汗津津的,濕滑滑的,黏膩膩的。
到處都是夏天的氣味兒,到處都是性愛的氣味兒。
梁颉繼續頂弄,抱着他,手繞到前面握住他的分身套弄。
汪楚良的呻吟變了調,帶着哭腔似的,梁颉吻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人的眼淚竟然已經順着眼角滑到了嘴邊。
梁颉心尖一抖,突然放輕了動作。
“疼了?”他皺起眉,愧疚突然湧上來,“怎麽還哭了呢?”
汪楚良心裏就是難受,他覺得自己捉弄梁颉結果自己跳進陷阱了。
“沒事,”汪楚良還嘴硬,“舒服的。”
兩人對視着,梁颉從汪楚良身體裏抽出來,慢慢把人放下,讓眼睛通紅的人躺在那裏,而他下床,從褲子口袋翻出了煙。
梁颉光着屁股站在那裏點煙,背對着汪楚良。
汪楚良看着他說:“怎麽不做了?”
“阿良,有件事兒,”梁颉抽了口煙,吐出了濃重的煙霧,“今天最後一次吧。”
汪楚良的心髒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呼吸都開始不暢。
“……好。”他甚至不問為什麽,忘了問。
倒是梁颉,叼着煙笑着轉過來,看着床上光溜溜的人說:“你都不問問為什麽?”
汪楚良扭過頭不看他:“我不像你的林林了呗。”
梁颉擡起腿,上了床,壓在他身上。
煙灰掉下來,落在汪楚良的脖頸。
梁颉說:“你跟我說實話,你真不是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