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爸爸,在遇到虎哥之前,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可我知道你絕不可能接受你的兒子喜歡你的,這種喜歡,并不簡單的是父子之間的喜歡。就像你喜歡虎哥那樣……喜歡。我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明白你兒子心中所想。』
展念畢竟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他撫摸著展辰龍的手停了下來,只是像一個撒嬌的兒子那般環抱著自己的父親。
展辰龍在确确實實地聽到展念說出的話之後,一下就愣住了,他從來沒有看出展念這孩子在心裏對自己有著這麽深的執念。
『小念,不要鬧了好不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
展辰龍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已經害過謝寅虎了,不能再害了展念,而且如今這個局面,叫他更是在兩人之間左右兩難。
展念苦澀地笑了一聲,慢慢松開了抱住展辰龍的手。
『當務之急是什麽?爸,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機會這麽叫你。以後的路會怎麽樣,我已經不知道了。』
這樣一把出自兒子口中的頹然聲音是展辰龍從來沒有聽過的,他一下就喪失了更多與兒子争辯的力氣,即便對方的身上或許真的沒有自己的血脈因緣,但是這麽多年的父子之情,又叫他如何能忘卻。
不管如何,身後這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兒子。
『我很痛苦,爸爸,我很痛苦。』展念低聲呢喃著了起來。
展辰龍這時再也不願擺出那副逃避的姿态,他趕緊轉過身來一把摟住了展念,輕輕撫摸著對方的頭,就像小時候哄這孩子那般。
『沒事的,爸爸在這裏。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兒子,不要胡思亂想太多。你能喜歡爸爸……爸爸也很高興。』
聽見展辰龍這樣溫柔地安慰自己,展念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難以傾訴的悲傷,他感到自己對不起這個男人,也對不起謝寅虎,可是這個世界留給他的選擇也并不太多,或許他并沒有自己想得那麽堅強,僞裝一旦卸下之後,他依舊只是一個大孩子而已。
好在,他還有爸爸可以依靠。
『爸爸,我愛你。』
展念突然從展辰龍懷中掙脫了出來,不等對方反應便強吻了上去,展辰龍癡癡地睜著眼,似乎是被展念這舉動吓了一跳,連掙紮都忘記了。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展念的手已經抓住他的手腕,順勢将他壓倒在了床上。
『唔……』展辰龍猛然扭開頭,聲音慌亂地說道,『不可以的,小念,我們是父子。』
『可我不是你親生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展念的眼神裏明顯多了一份凄酸,就像要哭了一般。
正是這個眼神讓展辰龍心疼,也讓他無力。雖然這件事并非是他的錯,可是他卻無法将責任推卸得一乾而盡,原本當初要是他正視了自己的性向,沒有辜負謝寅虎,那麽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這樣一來,算不算是自己在還欠謝寅虎的孽債。
展辰龍深深地嘆了口氣,壓在他身上的展念實際上沒能産生一點威脅,但是他卻不願再掙紮。
他目光哀憫地看著展念,既是同情對方,也在可憐自己,甚至是可憐著那個此時不知在哪裏的謝寅虎。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在上面。』
好不容易伺候完了劉禦軒,謝寅虎纔終於算是解脫了,他坐在床上,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視屏幕裏花花綠綠的畫面,面色如常地說道。
劉禦軒蜷在被窩裏,躺在謝寅虎的身邊,他被謝寅虎操弄得很舒服,舒服得讓他還在回味著前列腺被狠狠按壓的感覺。
或許他能夠懂為什麽謝寅虎為什麽這麽說。
『那看樣子平時都是展辰龍操你咯?』他躲在被窩裏低低地笑了一聲。
『呵……』謝寅虎順手拿起了床邊的煙盒,摸出一根煙叼在了嘴裏,低頭點燃。
吐了一圈煙絲過後,他纔低頭看了眼閉著雙眼一副回味模樣的劉禦軒,笑道,『你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既然如此,乾脆直接找他挑明算了。反正他也喜歡操男人,換個人不也一樣。』
『你說得展辰龍很好說話似的,他平時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的确,劉禦軒是對展辰龍很感興趣,可要是他真和展辰龍之間發生了什麽,那麽他們之間所牽涉的利害關系将會成為很大的麻煩。
有時候,人的目光不能太過短淺,一時的爽快固然很好,但是長久的利益纔是根本。
但是話說回來,劉禦軒還真是羨慕那些為了自己追求的痛快能夠放手去愛,去做愛的人。
『好不好說話,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嘛,他和我之間早就有一段舊情了,所以要複燃要容易。』
謝寅虎眨了眨眼,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深沈,他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心中其實一直還是放不下,而如今展念的身世更是讓他對未來更為迷惘了。他到底該用如何的态度再去面對展辰龍,對方是會原諒自己,還是會又恨上自己。而小念那孩子又會如何對自己?
劉禦軒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他一把摟住謝寅虎粗壯的腰身,突然好奇地問道,『他和你做愛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爽?』
和展辰龍做愛到底是什麽感覺?謝寅虎一下覺得自己有些說不上來。
他突然感到一陣茫然,如果說和展念做愛他會感到特別激動和興奮,那麽和展辰龍在一起的時候……
竟是一種應付的感覺,雖然他總覺得自己還是愛著對方的。
身體上的愉悅其實并不能讓精神得到滿足,特別是在你并非如當初那麽愛那個人之後。
『我不知道。』謝寅虎的聲音裏有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的失落,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已經過去了一大半的時間,卻是活得如此的茫然。
誠然,人生并非總有意義,可是生活卻總要繼續。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被操壞腦子了吧。』劉禦軒對謝寅虎這樣的回答嗤之以鼻,他冷哼了一聲,乾脆就起身下床了。
『冰箱裏有吃的,餓了你自己弄,或者叫外賣也行。我要出去辦點事。』
謝寅虎象征性地點了頭,也沒去管劉禦軒之前譏諷自己的話,他又陷入了對未來的沈思之中。
他沒想到活著有時候也會成為一種負擔。那麽艱難的日子他都能挺過來,可惜卻在就要看到光明的前一刻失去了方向。
『死了算了。』謝寅虎一個人坐在床上,把電視音量調到最大,在那嘈雜的電流聲中低聲自語。
他随手丢了手裏的煙頭,身子一滑就躺回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剛纔和劉禦軒做了愛,但是他的心裏卻依舊不滿足。
他閉起眼就想到那個對自己很粗暴的孩子,對方的愛撫也好和虐待也罷都讓他很爽,即便要他承認自己下賤,他也願意。
躺在床上的展辰龍父子兩人不知什麽時候居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展辰龍看到自己身上已經蓋了被子,而展念卻不知去處。
他坐起身使勁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心裏一陣緊張,那孩子一下說出了那麽多自己從未知道的秘密,也知道了許多他本不該知道的秘密,也不知會怎麽樣。
來不及多想,展辰龍趕緊給展念去了一個電話,好在電話接通了,那頭展念平靜地告訴展辰龍他在李樂超那邊和他們一起打球而已。
除了謝寅虎不在,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似乎展念依舊是個喜歡和同學一起打籃球的大學生,而自己也是個不開工便只喜歡窩在家裏的無聊中年。
但是一切早在不知不覺中變化了。
展辰龍挂了展念的電話之後,又給謝寅虎打了幾通電話,現在他們三人都有了心病,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只有他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讓展辰龍感到不安的時候,謝寅虎的手機依舊是一直無法接通,展辰龍的腦海裏忽然産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或許,謝寅虎的手機再也不會接通,對方就像十年前那樣,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人海。
這樣一來,即便自己可以承受,可已經知道了真相的展念又該怎麽辦?這件事要是不作出一個妥善的解決,那孩子必将痛苦終生。
只可惜那個讓謝寅虎消失的滾字竟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現在後悔也晚了嗎?
『虎子,你不能這麽躲起來啊……你躲起來了,我和小念怎麽辦?我錯了還不行嗎……』展辰龍捏著手機,痛苦地說道。
要說謝寅虎躲起來,其實也不太對。
他現在沒去處,只能待在劉禦軒身邊,展辰龍那句讓他滾以及展念的冷漠都讓他暗自下了決心,既然自己的出現本就是個錯誤,那麽就盡可能遠離他們父子吧,畢竟父子之間,是不需要他這個外人的。
大約休養了一個月之後,他頭上的傷纔拆了線,摸了摸頭上隐隐約約的傷疤,謝寅虎覺得有些難過。
展念最後留給自己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傷口,不過比起自己留給他的傷害,這倒也不算什麽了。
被包養的日子過的就是爽,謝寅虎每天沒事就在劉禦軒的公寓裏看碟,偶爾還被他帶去夜店玩一把,也算是開了開眼界,不過偶爾想起展念和展辰龍,原本坐在熱鬧人群中的謝寅虎總會感到一陣寂寞與傷感。有時候劉禦軒出差去了,他還會把對方的車開出去溜達一圈,每次快要開到展辰龍的家附近時,他總是希望可以再偷偷看一眼他們,可惜,這樣的機會一次都沒有。
劉禦軒的正職是模特,演戲唱歌只不過是現在明星發展的一條不得已的多方位路線。
他沒忘記被自己圈養在家裏的謝寅虎,這次從出差回來之後,他也琢磨是得給這個男人找點事兒做了。
說來時機也很巧合,劉禦軒所在的娛樂公司接到了一份為某男士沐浴露拍攝廣告的工作,薪酬和宣傳各個方面都還不錯,當時甲方就希望能由劉禦軒來拍。
檔期并不算空閑的劉禦軒簡單地看了看廣告企劃,忽然就想到了謝寅虎,倒不是自己抽不出時間,但是他既然答應過謝寅虎要在這個圈子裏幫他一把,就不會只說話不做事。
『廣告不錯啊。不過不一定要我來纔能拍出效果。』劉禦軒微笑著放下了企劃書,對前來和自己商讨的甲方經理說道。
『劉先生,您是嫌報酬太少了嗎?』
『不是。只是我覺得既然你們的廣告主旨是凸顯這是一款男士使用的沐浴露,或許可以找考慮找那種很MAN的人來試試。我拍的話,或許女性會喜歡,但是畢竟你們面對的主要消費群還是男性。』劉禦軒不動聲色地說著話,順便轉頭看了眼陪坐在自己身邊的經紀人。
經紀人看出劉禦軒話裏有話,雖然他很詫異對方為什麽會推拒這個通告,但是他更清楚劉禦軒那種随性的性子,或許對方真有自己的打算也說不定。
『既然您能找上我,這也是我的一種榮幸。不過我這裏有個更合适的人選給您。』
劉禦軒的話讓甲方經理和他的經紀人更為詫異,誰會放著送上門的錢不要,還一副要送給別人的樣子呢。
當天晚上,劉禦軒就指定謝寅虎給自己擦澡。
誰叫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謝寅虎雖然沒有這幫人洗澡的愛好,可既然對方說了,他也不能不做。
劉禦軒坐在凳子上,一邊享受著謝寅虎賣力地替自己擦背,一邊問道,『明天跟我去見見我的經紀人。合适就簽了。』
『你的經紀人?』謝寅虎有些詫異地反問道,不會對方真要把自己弄進去吧,這樣的話……看來始終不能避開展辰龍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裏還是有些興奮激動的,畢竟吃軟飯的日子可不好過,再這麽下去,他都想乾脆還是乾回老本行擦皮鞋算了。
劉禦軒一下站了起來,在淋浴下面沖洗了一番之後就轉身走到了謝寅虎的面前,身材挺拔高挑的他即使站在身高可觀的謝寅虎面前也毫不遜色。
『放心,坑不了你。我可不是展辰龍那種傻瓜,有手段也不用。一步步慢慢走,我覺得說不定你能紅呢。』
劉禦軒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暧昧了,他拿開了謝寅虎手裏拿的毛巾,直接将對方推到了光滑的牆壁上,慢慢地親吻了上去,面前這男人只要好好包裝一下,實在比現在不少大牌要強不少,至少比那些卸了妝就敢變個人的家夥耐看多了。
謝寅虎愣愣地被他親吻著,神态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他還在想劉禦軒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而自己是不是真地有能力承受對方給予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謝寅虎就被劉禦軒給催著弄了起來,對方親自替他配衣服打扮,硬是把他收拾成了一個成功人士。
謝寅虎平時穿得随便慣了,一下被劉禦軒這麽搞一身筆挺光滑的西服套上倒還真挺不習慣的,他拉了拉脖子上那根領帶,剛要說話,卻被一旁站著欣賞的劉禦軒打斷了。
『別動,保持這個姿勢,讓我好好看看。』
謝寅虎的手還捏著領帶呢,聽見對方這麽說倒真是一點都不敢動了,只是那麽僵立著。
『看什麽呢?我說乾嘛非穿得這麽正式啊,不是說今天只是簡單地談談嗎?』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劉禦軒走上前,微笑著從謝寅虎的手裏拿出領帶親自替他理了理,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讓他轉頭面向鏡子。
『看看你自己。』
鏡子裏的男人一襲筆挺的西服,身形被完美地凸顯了出來,硬朗英俊的眉目之間略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羞澀,在十足的男人味之外還增加了些許孩子氣。
謝寅虎一下就愣住了,他真沒想到自己……原來也可以這麽帥。
就像他當年走在街頭看到的展辰龍的大副海報的時候,發自真心地覺得對方是那麽帥。
『呵……這……這……』這種情況下謝寅虎想起謙虛也不行,可是就那麽誇自己他也不好意思,結果一下子就變得口吃了。
『回頭要是再畫一下妝,那感覺可一點也不輸你那個以富有男人味知名的龍哥了。』劉禦軒站在謝寅虎身邊,從鏡子裏看著對方,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對方表現出來的狼狽,和現在真是雲泥之別。
在路上又叮囑了謝寅虎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劉禦軒還真就把他帶去見客人了。
畢竟有過那麽多生活經驗,謝寅虎放松下來之後,也沒有再像之前那麽不自在,他面對展念的折騰時都能坦然以對,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
謝寅虎舉止談吐之間的從容讓大家都沒看出他曾有過的經歷,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最開始就打定主意想請劉禦軒來拍廣告的甲方經理也表現出了對這個由劉禦軒親自推薦的男人的滿意。
拍攝廣告的那天,劉禦軒特地過來替謝寅虎指導,對方雖然拍過一些戲,也做過不少武替,但是拍廣告畢竟還是第一次。
不過廣告這東西可比電視電影什麽的好拍多了,想必對謝寅虎來說也不會是個問題。
不過十秒的廣告拍的時候卻要拍幾乎大半天,劉禦軒也不著急,就那麽悠閑地坐在一旁看著謝寅虎被人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對方一直裸露在外的,線條優美,還有這一條大老虎的後背看得他賞心悅目。
好不容易拍攝結束了,一旁的工作人員紛紛走上去參觀起了謝寅虎背上的紋身,不過對方下身穿著褲子呢,虎頭是自然看不見的。
『喲,您背後這老虎夠大的啊。』
『這老虎可真威風,當初紋身紋了多久啊?』
不少人的眼睛直接盯上了謝寅虎的屁股,恨不得能看穿他的褲子一直看到屁股上那只虎頭。
謝寅虎被他們盯得覺得屁股都快給燒起來,随便敷衍了幾句之後,趕緊洗了臉卸了妝叫上了劉禦軒。
『今天可累壞了,不過還算有效果,我沒給你丢臉吧?』
拍完後謝寅虎看了看監控,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尤其為自己後背那完美的肌肉線條驕傲,這個廣告因為他露出背後的紋身後被導演臨時又改了下內容,鏡頭主要都集中在了他的後背,也好在謝寅虎是個沒名氣的新手,要是換了別的明星只怕會生氣,畢竟不多露點臉,誰能記得你啊?不過謝寅虎平時幾乎看不到自己的後面,沒想到拍出來效果這麽好,要不是知道鏡頭裏的人是自己,謝寅虎可覺得有著這種後背的男人就該被按住好好操一操。
『瞧你得意的。走吧。今晚包了席可少不了你。』
劉禦軒把衣服遞給謝寅虎,看他穿上之後,順勢招呼起了其他工作人員。
『一會兒大家都去XX酒店,今天我請客。』
看著衆人歡呼雀躍的樣子,謝寅虎先是微笑,爾後卻漸漸露出了一絲寂寞的神色。他多想這時候能讓展念或者展辰龍瞧瞧,快樂畢竟還是要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分享最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事擱著,謝寅虎并沒有吃多少東西,倒是悶酒喝了不少,中途他有些悶熱,乾脆就借口上廁所溜達出了酒店。
他站在路邊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景象,四周璀璨的萬家燈火給他的心情平添了一份懮傷。
平時努力不去想還無所謂了,可現在謝寅虎卻是控制不住地思念起了展念和展辰龍,明知他們兩人的世界沒有自己會變得更好,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回到他們身邊。
劉禦軒這邊敬完酒回來就沒看到了謝寅虎,他怕對方有什麽事,也從酒店裏走了出來。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劉禦軒最後在酒店外邊看到了一個人站著吹風的謝寅虎。
『怎麽不進去了?』
『喝多了,醒醒酒。』謝寅虎不想說出自己的心事,随便找了個借口。
『看你這一臉落寞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失戀了呢。』
一旦和人熟了起來之後,劉禦軒也并非總是那副冰冷淡漠的模樣,他拍了拍謝寅虎的肩,取笑起了他。
『一把年紀了,哪來的失戀?『謝寅虎輕嗤了一聲,目光又是微微一沈,說失戀其實也算吧,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都不要自己了,這不算失戀算什麽,劉禦軒雖然好,但是始終并非自己的歸宿。
劉禦軒隐約看出謝寅虎的情緒有些反常,他想起之前謝寅虎提到的被兒子打傷的事,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你兒子了?不過說實話,我真不敢相信你這家夥會有兒子,你老婆呢?』
心底裏最深的傷處謝寅虎不願提起,他轉過身,擺出一副拒絕的姿态。
『我只是出來醒醒酒,你想多了。』
『但願如此吧,早點上去吧,大家還等著你呢。』劉禦軒可不是謝寅虎這種不懂規矩的人,今晚他是主人,總不能跑出來太久。
他勸了一聲謝寅虎,自己先一步上去了。
都是男人,所以他特別清楚男人郁悶的時候,有些話是不必多說的,而且他也相信謝寅虎這個年齡的男人應該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和狀态。
自從謝寅虎離開并斷絕了與展辰龍和展念之間的聯系後,展念和展辰龍其實一直都在想辦法找到他。
但是人海茫茫,尋找一個人又哪裏那麽容易。展念甚至想辦法找到了以前謝寅虎擦皮鞋時的舊友,可沒一個人說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對於他們來說,謝寅虎只是個身份模糊的城市打工者,住的是流動的合租房,吃的是十元一盒的盒飯,背包一抗随時都可以離開。
到最後,展念不得不想,或許這樣也好,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麽繼續面對他,是當他作爸爸,還是把他當做那個自己愛過的男人?抑或是……種種的未知,種種的可能與不可能糾結在展念的心裏,讓他的內心也陷入了一片困頓。
很多時候,他只能靠那些謝寅虎留下的視頻來緩解自己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抑,他想,他再也不會找到一個像謝寅虎這樣可以完全滿足自己的男人了,對方的隐忍與縱容,都讓自己早已沈溺不起。
而展辰龍也似是覺得現在的關系有些尴尬,他明白了展念對自己的感情,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是什麽也不敢做,也不敢任那孩子胡來。
在停止了一段時間的工作之後,他又打起精神開始了新的拍攝工作,離開家去了外地,只不過每天都會打個電話回家讓展念知道自己作為父親時刻挂記著他。
心裏苦悶不堪,展念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甚至想花錢找兩個男人回家好好地玩一玩,可是一想到謝寅虎,他就全然失了興趣,就連自慰也時,他的腦海裏也必然浮現出對方的影子纔能繼續下去。
開著展辰龍的車百無聊賴地在街上閑逛,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展念的眼簾。
對方依舊是一副記憶中的休閑夾克牛仔褲打扮,此時正站在一棟酒樓門口,而他身旁站的那個與他勾肩搭背說笑的男人……又是誰?
展念不動聲色地把車開了過去,原本興奮的目光一下變得冰冷。
劉禦軒離開之後,謝寅虎在外面站了會兒始終也覺得不是個滋味,準備也上去陪著坐一會兒算了。
他剛要轉身,忽然後面一個冰冷的嗓音響了起來。
『找了你這麽久,也擔心了你這麽久,不過看樣子是我和爸爸想太多了。』
『小念!』謝寅虎怎麽可能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他驚喜地轉過頭,果然看到了展念那張熟悉的面容。
讓他心痛的是,這個本是向來十足精神的孩子看上去竟有幾分頹喪。
『既然你一切都好好的。那我走了。』展念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轉過了身,與此同時,他的心裏也不知是多了嫉妒還是憎恨。
『小念,你……你們在找我?』謝寅虎有些激動於展念的出現,聽到對方和展辰龍在尋找自己和擔心自己之後,他的心中更多了一些愧疚。
是啊,雖然那天展辰龍氣頭上的确讓自己離開,可是……自己怎麽能忘記他們對自己的好呢?他們也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忘記自己的纔是。
只是自己也不知到底在糾結什麽,居然想著就這麽不再相見,可結果不過是徒留給大家痛苦而已。
『是啊,一直找。不過現在不想找了,反正你似乎也有依靠了。』
能在這種大酒店出入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展念可沒想過憑謝寅虎就有本事出入這種地方,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那個和謝寅虎勾肩搭背的男人肯定是對方的新找的情人吧。也是,沒了自己和展辰龍可依靠,對方想要過點好日子,那還不得賣屁股?
『我……』
謝寅虎想解釋,可發現他又有什麽資格解釋,展念說得沒錯,劉禦軒現在的确是自己的依靠,不過自己……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纔會這麽選擇的。只要對方和展辰龍不嫌棄自己,自己可以立即跟他們回去,這邊剛起步的一切他可以放棄!
『不用多說,我不是傻子。』展念也不想聽謝寅虎的解釋,他擡起手,果斷地阻止了對方繼續廢話。
『放心,我會當作沒看到你。爸爸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展念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謝寅虎抛出這些話來。
謝寅虎看見展念對自己誤會越來越深,心裏一下就揪緊了,他很怕展念這一走自己以後再沒機會看到他,當下也不顧周圍的目光,快步上去拉住了對方,哀求道,『小念,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我心裏挂記的是你們啊……』
『你這是想當影帝呢?』展念嗤笑了一聲,突然回頭狠狠地剜了謝寅虎一眼。
酒店門口閃爍的霓虹燈之下,謝寅虎的面容被照得異常的亮,多日不見對方,當這個人一下真正地出現在展念面前時,還是牽起了他內心的一縷思念。
看著謝寅虎那張英俊硬朗的面容,展念的語氣微微一緩,目光也略略一變,他怎麽能忘記謝寅虎親口說出過的那些故事呢?
能做出那種事的男人不是禽獸又是什麽?
『放手吧。』
謝寅虎痛苦地看著展念,搖了搖頭,『小念,就算我放手又如何呢?心裏不放下,手放開了也是沒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欣賞過太多次謝寅虎痛苦而隐忍的神色,展念的心裏忽然一個瘋狂的念頭猛地湧現了出來。
是啊,心裏放不下又該如何?就這麽想著對方在別的男人身邊輾轉呻吟嗎?就這麽忍著對方不管不顧自己的感受投入別人的懷抱嗎?
既然對方這麽無情無義,那自己又何必對這個賤貨客氣?
『不放手的話,那你就跟我走。』展念笑著說道。
謝寅虎已經看出了展念目光裏危險的神色,這種神色他已經很久沒看到了,除了最開始他答應拍色情片子賺錢的時候,那時候展念偶爾會露出這種冷酷的目光,然後自己就知道接下來會很難過了。只不過那時候即便很難過,對方還是大發慈悲地讓自己享受到了欲望的快感。
可現在……謝寅虎不寒而栗,他不敢相信對自己誤會頗深的展念會作出什麽來,這個孩子一旦狠下心來,什麽殘忍的手段都使得出。
回頭看了眼身後燈火通明的酒店,謝寅虎乾澀地吞了吞唾沫。
『怎麽?不敢嗎?那我自己走了。』展念見謝寅虎面露遲疑,自然以為他是舍不得那個新找的情人,心裏自然更為不爽。
不過現在他還在大街上,有些情緒也沒必要表現得太過露骨。
賭一賭吧。這孩子畢竟還是愛過自己的,況且他又是自己的……
謝寅虎決然地轉過頭,不再去想別的什麽,當即便對展念說道,『我跟你走。』
『那好,上車。』展念丢下這四個字,先一步上前打開了車門,謝寅虎也沒有遲疑,随即便跟著鑽了進去。
一路上,展念并沒有和謝寅虎一句話,謝寅虎也不問,他不安地坐在展念身邊,不斷地勸慰自己想相信對方,即便對方實在氣不過想要收拾自己,肯定也不會狠得要自己的命的。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當謝寅虎跟著展念再次走近那間曾把他折騰得夠嗆的調教室時,他的精神還是立即緊繃了起來。
此時不同尋常,一切都不再是單純的性欲發洩或是愛欲交融。
展念恨著自己,恨自己出軌,恨自己背叛,或許更恨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把衣服脫光,什麽都別留。』展念輕描淡寫地對謝寅虎命令道,他從櫃子裏拿出了幾根鞭子和不少性玩具。
謝寅虎以前從沒被展念用鞭子打過,他看到鞭子時渾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繃了起來。
『小念……』畢竟自己也算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對方真要這麽對自己,實在是有些說不太過去。
謝寅虎心裏難受,他苦澀地叫了一聲展念,在得不到對方的回答之後,只好無奈地脫掉了衣服。
瞥了眼謝寅虎陰莖上那條蛇的紋身,展念拉動了牆上的一個機關,天花板上頓時垂了幾根鐵鏈下來,謝寅虎還隐約記得這是上次用來吊住自己的。
展念麻利地拿起鐵鏈将铐子那一頭緊鎖到了謝寅虎的手上。
在右手就要被鎖上的剎那,謝寅虎的腦海裏忍不住産生了想要反抗的念頭,可是面對神色冷漠的展念,心懷愧疚的謝寅虎還是放棄了。
他乖乖地任由展念鎖住了自己的雙腕之後拉高鏈子将自己筆直地吊住,無力地低下了頭。
看著自己胯間那根匍匐在茂密恥毛間的肉棒,謝寅虎只覺得自己或許就是賤,所以纔能這麽心甘情願地被兒子虐待。
突然,謝寅虎的頭一下被扯了起來,原來是展念拿了根項圈鎖在他的脖子上,項圈兩側還有兩根細長的鏈子,鏈子的一頭卻是兩個小小的金屬夾子。
替謝寅虎套好項圈之後,展念将鏈子兩頭的金屬夾子夾到了謝寅虎黝黑的乳頭上。
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就傳遍了謝寅虎的全身,他的臉色頓時一變,既是感到羞恥也是感到痛楚難當。
『啊……』
一聲痛楚的呻吟忍不住從謝寅虎的嘴裏流瀉了出來,他哀求般擡起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嘴裏已被展念狠狠地塞入了自己之前丢在地上的內褲。
『呵,你還是這麽喜歡這東西的味道啊?下面都硬了。』
展念一邊将揉成一團的內褲死死堵在謝寅虎嘴裏,一邊低頭看了眼謝寅虎那根居然開始有些發硬的肉棒。
謝寅虎嗚嗚地叫著,滿臉的羞愧與難堪,這時候的他說實話心裏并沒有什麽快感,可是這副淫蕩的身體卻是早已忘不了熟悉的刺激。
展念用膠帶緊緊纏住了謝寅虎的雙唇,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臉。
『不過能硬就趕緊硬吧,最好還能射出來,因為我怕你以後就沒這機會了。』
平靜的話語裏隐含了可怕的威脅,謝寅虎的雙眼頓時大大地瞪了起來,他使勁地沖展念搖著頭,卻阻止不了對方從地上那堆皮鞭中拿起一根朝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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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是謝寅虎第一次嘗到,那種尖銳的疼痛讓他繃得筆直的身體都忍不住為之一顫,嘴裏也洩出了無力的呻吟。
以前不管如何,展念從來沒有這樣打過他,即便對方用盡手段玩弄自己,那也只是和欲望有關,可如今他想想背後那孩子是懷著怎樣的痛恨纔會這麽抽打自己,謝寅虎的心裏就著實覺得難受。
展念站在謝寅虎身後,狠狠地抽打著對方,直到謝寅虎的後背布滿交織的鞭痕之後,這纔轉到了他前面。
一直悶哼不已的謝寅虎已經滿頭是汗,他艱難地喘著氣,之前胯間還在發硬的肉棒早已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萎靡了下去。
『怎麽不硬了?』展念丢了鞭子,伸手就捏住了謝寅虎的肉棒,他冷冷地瞥了眼神色慌亂的謝寅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麽淫蕩的人,這根東西應該随時都會硬的,對不對?』
被展念這樣奚落,若是換了以前,謝寅虎一定會笑著承認,只是現在兩人之間的身份斷然不同,他知曉了眼前這個孩子有著自己的血緣,叫他如何再能如當初那般不顧廉恥,一味讨好。
謝寅虎背後火辣辣地痛著,這讓他的精神更加難以集中,聽到展念如此譏諷,滿懷愧疚之心的他已是忍不住連聲嗚咽,試圖做出些許解釋。
可是展念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的。
『哼哼個屁啊?一會兒有你哼哼的。』展念似乎對謝寅虎的悶哼和嗚咽十分反感,他已經不願意相信這個淫蕩沒有節操的男人。
狠狠一捏謝寅虎的春囊,展念滿意地聽到了對方幾乎變調的慘哼。
『嗚!』
謝寅虎艱難地抽動著鼻翼,發出了更為劇烈的呻吟和呼吸聲,他額頭上的冷汗順滴而下,落在了他的睫毛上,甚至滑進了他的眼底,把他的雙目刺激得一陣疼痛,但即便如此,他也竭力睜著雙眼,沖展念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展念半眯了眼仔細打量著面色痛楚的謝寅虎,捏住對方春囊的手仍是沒有放開,反而在慢慢加力。
『想求我是嗎?』
『嗚嗚……』謝寅虎嗚咽著使勁點了下頭,結果連接在項圈上夾住他乳頭的兩條鏈子拉扯得他的乳頭一陣刺痛。
展念面露遺憾地搖了搖頭,年輕的臉上也顯出了一種不合年齡的冷酷。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所做所為會給我,給爸爸帶了多大的痛苦?你既然求我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也給你個選擇。』
說完話,展念撕掉了謝寅虎嘴上的膠帶,掏出了他口裏早就濕淋淋的內褲。
謝寅虎迫不及待地使勁喘了幾口氣,展念所說的一切都像一把利刃在刺痛他的內心。
當年他年少無知,犯下大錯,完全沒料想到會導致今天的局面。果然,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小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龍哥……求你……』
謝寅虎忙不疊地認錯,他已經看出了展念眼裏隐藏的瘋狂,他雖然也怕自己會受盡折磨,可是更怕那個孩子和自己一樣犯下不可逆轉的錯誤,後悔半生。
『呵,現在別把話說得那麽好聽。你當初乾嘛去了?』展念打斷了謝寅虎的話,他低頭看了眼謝寅虎那根還在攥在自己手心裏的肉棒,忍不住又狠狠捏了捏,看著對方面色頓時扭曲難以成聲,他這纔繼續說道,『我說了,給你一個選擇。要嘛,你徹底離開這裏,離開我和爸爸的生活,不要再來打擾我們。要嘛,你就乖乖呆在這裏,替死去的媽媽,也替養育了我這麽多年的爸爸贖罪,這算是讓你有機會還債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要是選擇留下來,我可不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麽。』
『小念,你真那麽恨我嗎?』
謝寅虎似乎是被展念冷酷無情的話語傷了心,他不想離開他們,這麽多年,他第一次重新尋回了愛的溫暖,只可惜陰差陽錯,塵封的過往始終不肯放過自己。
展念沒有直接回答謝寅虎的話,說恨,在知道當年的真相以及看到謝寅虎這麽快就開始和別人勾三搭四之後,他肯定是恨的。
但是與這個男人相處的短短時光,他所擁有的也不僅是肉體欲望的滿足,那種他自己都未曾想到過的愛情亦在此時翩然邂逅,讓他一度産生了與謝寅虎一起生活一起老去的想法。
可赤裸裸的現實擺在了自己面前,展念畢竟還是個孩子,面對謝寅虎當年犯下的大錯以及自己曾有過的愛意,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糾結。
『我只問你選什麽。』展念不耐煩地皺了下眉,他催促著謝寅虎回話,更像是在逼對方替自己做一個選擇。
盡管知道展念那些可怕的手段,但是當謝寅虎看到對方眼神之中那一絲迷惘之時,他還是像來到這裏之前,決然地點了下頭。
『讓我留下來吧。畢竟,有些事總是不能逃避的。』
『你知道就好。今晚我累了,不想搭理你,你自己選個東西放你屁眼裏,滾回你之前那間屋子去。明天我再慢慢給你「機會」贖罪。』
展念走到牆邊把鎖住謝寅虎雙手的鐵鏈放了下來,然後解開了他。
謝寅虎雙手得了自由,急忙揉了揉被吊得生痛的雙腕,他想起展念剛纔的命令,只得從地上那一堆性用品裏撿了兩枚跳蛋,準備塞進自己後邊兒。
可展念看見謝寅虎只選了兩個跳蛋頓時就有些不爽了,他一腳踹在謝寅虎屁股上,厲聲呵斥道,『自己掰開屁眼!我來選!』
被展念這麽呵斥,即便是謝寅虎也覺得面子上挂不住,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知道對方和自己之間的真實身份了呢。
但是他既然答應了展念留下來任對方折騰,那麽他就不會反悔,他只是不想再讓自己後悔,要是肉體上的折磨能夠讓這孩子精神上愉悅,或是讓展辰龍能釋懷,那麽他也認了。誰叫他欠他們實在太多。
屈膝跪了下去,謝寅虎慢慢彎下了筆挺的腰,然後伸手捏住自己被抽打得有些腫脹的雙臀,用力向兩邊掰去。
還長著恥毛的菊穴就這麽露了出來,謝寅虎的心底全然沒有了曾有過的興奮與快感,他現在所能感到的只是無盡的屈辱與難過。
有時候,展念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喜歡上謝寅虎的,然而看見對方這張周圍褶皺已經發黑的後穴時,展念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股狠狠操弄對方的沖動,似乎這種習慣已經是融入了他骨血裏。
『說你賤,你還真賤!』
展念又罵了一聲,直接脫了自己的褲子,吐出唾沫在男根上随便抹了兩把就這麽直挺挺地捅進了謝寅虎的後穴。
好在謝寅虎的後面經常被他們操弄,自然比不得處子那麽緊窒,展念進去的也不困難。
『呃……』謝寅虎沒想到展念會突然操自己的屁股,他愣了一下,更多的卻是無奈,随即卻又下意識地搖晃起了腰部,配合展念的大力抽插。
展念的男根在謝寅虎的後穴裏進進出出得暢快,他一下下狠狠地頂,手卻摸到了謝寅虎的前面将他給自己刺激得硬起來的肉棒一把掐住。
『記住,以後我只有我爽,沒有你爽的份!你這個強奸犯,你有資格享受嗎?你只能乖乖地撅著屁股讓我操死!』
展念一旦陷入瘋狂的情欲之中後,情緒也變得更為激動,他另一只手乾脆使勁地拍打起了謝寅虎之前就給自己用鞭子抽得紅腫的屁股,口中怒罵不斷。
聽見展念口中那些傷人的話語,謝寅虎無法再一廂情願地當做是一種調情,他只覺得自己心都要快要碎了,那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了死。
要是當初他做替身時從牆上摔下去直接摔死了,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今天這許多難以收拾的局面?
說不定……展辰龍還會因為愧疚而懷念自己,至於展念則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這個肮髒的人是他親生父親,也自然不會痛苦。
沈悶的哭泣聲終於從謝寅虎的口中洩了出來,他并沒有自己想得那麽堅強,痛到深處他也會哭泣流淚。
展念被這哭泣聲吓了一跳,這時候他已經瀕臨高潮的邊緣。
心裏堵著一口悶氣,展念仍不願意就這麽放過謝寅虎,他依舊賣力地抽插著自己的男根,狠狠地頂撞著謝寅虎的肉壁,讓自己的龜頭能最大限度與對方的嫩肉摩擦出劇烈的快感。
只不過他口中的怒罵卻停歇了下來。
謝寅虎已經被展念操弄得直不起腰,他整個人直接趴了下去,只有屁股依舊不知羞恥地高高撅著,任由背後的人恣意的玩弄。
最後,展念一射出來就匆匆分開了和謝寅虎的結合,他喘了口粗氣,冷眼看著趴在地上只剩下哀聲呻吟的謝寅虎,咬了咬唇,直接抓了根小臂粗的按摩棒使勁塞進了那個被自己剛操過之後還微微開合著的屁眼。
過於粗大的按摩棒和并不溫柔的推進都讓謝寅虎很難受,他痛苦地叫了一聲,渾身都跟著發起抖來,卻仍是不敢簡單地推出這根東西。
展念狠狠心,一腳踩在按摩棒的底座上重重地讓它徹底鑽入了謝寅虎的體內。
謝寅虎已經難受得臉色都有些改變了,他掙紮著扭過頭,目光濕澀地看了眼展念,哀求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別以為這樣就完了。以後沒你輕松的。』
謝寅虎越是這樣示弱地看著展念,展念越覺得煩躁,他抄起一根貞操帶二話不說就替謝寅虎戴了上去,貞操帶的繩索可以固定住按摩棒不會從謝寅虎股間滑落,而前面的繩索和金屬套子則可以完全禁锢住謝寅虎的陰莖,讓他無法勃起,甚至無法排尿。
冰冷的鐵環緊緊扣住了謝寅虎的肉棒根部,一個彎曲的金屬套子則讓他那根碩大的兄弟不得不低下頭來,頂端一個帶著麽指長金屬實心棍子的塞子随後從套子頂端的開口處慢慢插入了謝寅虎的尿道中,算是讓他徹底絕了能夠發洩的臆想。
鎖好謝寅虎的下身之後,展念又拿了副軟皮手铐把謝寅虎的雙手鎖在背後,讓他沒可能自己拔開塞子洩尿。
謝寅虎下身被綁得十分難受,他不安地扭著腰摩擦著股間的肌肉,呻吟又變得痛楚而無奈。
『跟我走。』
展念扯了下謝寅虎夾在乳頭上的鐵鏈,看著對方的神色有些扭曲之後,這纔打開門把他帶了出去。
後面塞著碩大的按摩棒,前面又被捆綁得不成樣子,謝寅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盡量想減少一些肉體上的痛苦。
将謝寅虎推到在床上之後,展念摸出了按摩棒的遙控器,他沖謝寅虎冷冷一笑,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按下了開關。
『唔!』身後劇烈的震蕩讓謝寅虎的身體頓時産生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他使勁在床單上扭動著身子,卻是徒勞無用,只有嘴裏按捺不住的呻吟和嗚咽聲傾訴著他的痛苦與無奈。
『放心,我不會開一晚上的。兩個小時而已,我看你剛纔似乎也沒爽夠,就讓這根東西陪你玩玩兒吧。』
展念微笑的模樣仍是俊美動人,可在謝寅虎的眼裏卻像一個惡魔一般。
他聽著謝寅虎凄楚壓抑的呻吟聲,想了想,脫了下自己的襪子,然後掐開對方的嘴塞了進去。
『你不是喜歡這些東西嗎?看我對你多好,這雙襪子就送給你了。好好享受吧,虎哥。』
謝寅虎嗚嗚地叫著,雙手在背後使勁亂掙,他在一陣慌亂中看了眼冷酷的展念,絕望地閉上了眼,是啊,對方的話都說得很明白了。
選擇留下的自己根本就是犯賤,也自然應該承受犯賤的後果。
打開了空調,讓室內溫度保持正常,展念又替謝寅虎蓋上了一條薄被,他看著對方緊閉雙眼,喉頭不斷蠕動,身子輕輕顫抖的模樣,終於是狠心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睡得不太安穩的展念已經起了床,他走到謝寅虎的房間門口聽了聽裏面的動靜,昨晚的呻吟聲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看樣子對方也是折騰累了。
洗漱穿戴好之後,展念這纔打開了門,謝寅虎身上的被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踢到了地上,對方趴在床上,雙腿大開,嘴裏的襪子已被頂出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截還咬在嘴裏。
展念深吸了口氣,掏出兜裏的按摩棒開關推到了最大檔,現在的謝寅虎沒有資格享受自己溫柔的對待。
好不容易停止的震動如噩夢一般又襲了上來,昏睡得迷迷糊糊的謝寅虎猛然一震,身體又開始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他費力地睜開了乾澀的眼,漸漸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展念,後穴的疼痛以及下腹鼓脹的尿意都讓他有些不可忍受了。
展念一把扯住了謝寅虎咬在口中的襪子,冷聲說道,『自己爬起來,我去衛生間等你。爬不起來的話,你今早就不用尿了。』
昨晚喝了那麽多酒,謝寅虎還沒來得及拉出一點就給展念帶了回來,他的下腹早就脹得發痛,而後面那根該死的按摩棒又刺激得他生出一陣想射的念頭,射精的欲望和撒尿的欲望糾結在一起讓他委實難受,要不是他自控能力還算強,或許早就掙紮著跑下床撞門了。
聽見展念這話,謝寅虎不管自己的身體怎麽疲軟都努力掙紮著爬了起來。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門邊,步子慢慢緩了下來,畢竟他後面還插著根那麽粗大的玩意兒,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展念在衛生間沈默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蹙的眉眼透露出一種厭倦與冷漠,這樣的神色是他最近纔有的。
他本是一個對生活充滿了喜愛,對欲望充滿了追求的人,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在厭煩這樣的生活,或許,生活也在厭煩他自己。
看著謝寅虎腳步踉跄地走了過來,展念這纔收拾起精神朝他走了過去。
『沒想到你還能爬起來啊?』
展念沖謝寅虎冰冷地一笑,伸手擰了把他黝黑的乳頭,然後手一往下拉扯住謝寅虎陰莖上那個金屬套子粗暴地将對方拽到了馬桶前。
下面被鎖了那麽久,謝寅虎已經覺得很痛了,現在被展念這麽粗暴地拉扯著,更是痛得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竭力跟上展念的步伐,以免自己那根東西被生生拽下來。
『啊……小念……求你輕點……』
謝寅虎邊走邊哀求,好在也就幾步的距離,到了馬桶跟前,展念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就松開了手。
他解開了謝寅虎還被綁在身後的雙手,冷淡地說道,『自己把前面的塞子取出來,撒吧。』
謝寅虎從昨晚起雙手就沒有自由過,現在雙臂已是酸痛難忍,被束在一起的手腕更是麻木得有些不能動彈了。
他大概是沒想到展念真會對他這麽狠,心裏也是止不住的難過,但最讓他難過的是展念這孩子畢竟還這麽年輕,以後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要是對方就這樣執迷於仇恨之中,自己纔是真地害了他。
緩慢而笨拙地抽出那根把自己的尿道也磨得生痛的金屬塞子,謝寅虎痛苦地咬了咬牙,雙手輕擡著還被強行鎖住的陰莖,醞釀了一下纔慢慢地尿了出來。
赤黃的尿液裏混合著些許白色的精液,這讓展念看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謝寅虎也是沒想到原來自己到底還是射了,怪不得昨晚他那根東西在這鐵籠子裏脹痛得死去活來。
『沒想到這樣你都還能射啊?』展念譏諷了一聲,突然伸手隔著籠子重重地拍了拍謝寅虎胯間的男根。
那裏本是脆弱至極的地方哪裏容得展念這麽粗暴對待?謝寅虎面色一變,魁偉的身子一個不穩就朝後面的牆撞了上去,結果卻又撞得昨晚被鞭打後腫脹的後背疼痛不已。
『啊……』謝寅虎捧著自己的陰莖靠在瓷磚上大口地喘著氣,他使勁眨了眨眼,屈辱和羞愧都讓他擡不起頭來。
展念簡單地讓謝寅虎吃了點東西,又把他趕回了那間調教室。剛一進去,他就聽到陣震動的蜂鳴聲,聲音是從謝寅虎昨晚脫在地上的衣服口袋裏傳出來了,展念皺了眉,彎腰從裏邊掏出了一臺手機。
謝寅虎猜想肯定是劉禦軒打電話在找自己,可他也不敢上前去,就只那麽眼巴巴地看著展念熟練地打開了屏幕的滑動鎖。
『呵,你那情人的電話呢。』
『不,不是……』
聽見展念說話,謝寅虎知道多半沒啥好事,他趕緊支吾著想解釋,可是他和劉禦軒之間确确實實發生過那麽幾次關系,自己又是自願留在他身邊的,這叫他如何繼續解釋下去?
展念掐了電話,這纔發現原來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他随手丢開了手機,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響,然後徑直朝謝寅虎走了過來。
展念指了下鑲嵌著挂鈎的牆面,讓謝寅虎站過去,接著用铐子把謝寅虎的雙手和雙腳綁在了牆面的上下的挂鈎上,拉伸開四肢固定住。
綁好謝寅虎,展念随即從櫃子裏又翻找了些道具出來,他找出了一套之前給謝寅虎用過的電療儀器,在釋放了謝寅虎胯間和股間的束縛堵塞之後,他直接将儀器的電極接在了謝寅虎的乳頭龜頭以及後穴的肉壁裏。
用過這東西,謝寅虎纔知道痛,那種密集的針刺似的感覺如果放在其他部位還算舒服,但是放在敏感的地方可就不啻一種酷刑了。
說到底,謝寅虎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眼露膽怯地看著展念把那些可怕的電極一點點地貼到自己身上,自然知道對方接下來要乾嘛,可是留下來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想必展念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小念……』謝寅虎緊張地喘著氣,他看著展念開始接通電源,就只差沒按下開關了。
突然,展念一下就摁開了開關,敏感部位一起襲來的刺痛感讓謝寅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啊……』謝寅虎張大嘴叫著,直到展念把電流量稍微調下了一些,可是即便如此也讓忍不住扭動起了身子,不斷掙紮。
『痛……痛啊……』謝寅虎難受地喘息著,叫嚷著,不停地擺動著腦袋,甚至輕輕地撞起了身後的牆面。
展念不為所動地看著謝寅虎這麽難受,心裏生出的反倒是報複的快感,他拿著一個厚重的皮質頭套一邊往謝寅虎頭上套去,一邊說道,『我要出門去上課了。上午你就好好享受下吧,我沒堵你那小眼,你愛怎麽射就怎麽射。不過你得管好自己的嘴,少給我鬼哭狼嚎似的嚷嚷!』
一聽到整個上午都要遭受這種酷刑,謝寅虎覺得自己怎麽也橕不下來,他一邊想掙脫展念使勁套上來的頭套,一邊趁自己還能說話連聲哀求。
『小念,你別這樣……我挺不住的……求你別對我那麽殘忍……』
誰知道展念聽見謝寅虎這麽哀求,反倒是微微一笑,他一邊有條不紊地替謝寅虎戴上頭套堵上口塞蒙上眼罩,一邊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哪敢對你殘忍啊?反正你不是喜歡被人這麽折騰嗎?我成全你罷了。』
粗大的皮質口塞滿滿地堵住了謝寅虎的嘴,他已經被剝奪了說話和視物的權力,只能使勁将戴著頭套的腦袋摩擦在牆面上,企圖弄掉臉上的束縛,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
這樣的反抗只能讓展念更生淩虐,他乾脆把頭套搭配的小鎖都拿了出來,不僅鎖住了對方的頸部,更把口塞和眼罩的束帶一并鎖了起來,讓謝寅虎不管怎麽蹭都不可能再弄開。
收好頭套的鑰匙,展念又調整了一下電流,當他看到謝寅虎爆發出一陣悶哼,屁股扭得無比厲害之後,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對方那根被電得亂顫的肉棒。
他輕輕撫摸著謝寅虎本就十分敏感的龜頭,又用手撓了撓對方那兩顆飽滿的陰囊,說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一口氣把存貨都射出來。』
看了眼那顆鮮紅欲滴的龜頭,展念知道這種強迫的刺激即便身體的主人不願意,但是持續下去的話仍會逼得對方射精不已。
看著謝寅虎的肌膚漸漸呈現出一種紅暈的色彩,展念知道這種強刺激正在逐漸發酵,他摸了摸謝寅虎汗毛很重的胸肌,使勁捏了捏對方的隆起的胸膛,手指一滑在對方肚臍處輕輕撓了撓。
不知道為什麽,展念忽然覺得,看見這個人發浪發騷的樣子,自己就想操他。
謝寅虎被展念的折騰得渾身一陣戰栗,敏感處的電流一旦慢慢習慣之後也沒有最開始那麽疼痛,甚至他還感到了一陣刺激的快感。
雖然看不見,可他也知道自己的陰莖在使勁地挺立,龜頭好像也開始變濕了,要是能有一只手幫他好好撸動幾下或許會讓他更容易射出。
然而謝寅虎這樣亢奮的性沖動卻讓展念又想起了一個新的玩法。
就這麽讓這個淫賤的男人輕易射了,豈不是太便宜對方?
反正昨晚給他上了貞操帶,塞了尿道都能把精液搞出來,現在讓他太輕松似乎就沒什麽趣味了。
展念琢磨了一下,又挑揀出了幾根柔韌極強的皮繩,他拿了一根綁住謝寅虎的肉棒根部,然後往下拉去分別勒緊了對方的兩顆卵蛋,然後又用了一根從謝寅虎的冠狀溝開始一圈圈把謝寅虎的肉棒緊緊纏繞了起來。
将小指探入謝寅虎因為經常插弄而變得比常人更為粗大的馬眼裏摳了摳,展念欣賞著謝寅虎使勁挺動胯部企圖發洩的動作,冷漠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最後能射出多少來。』
『嗚呃!』
謝寅虎仰起頭爆出一聲發狂的悶吼,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他已經快被瘋狂的刺激折磨得失去意識,他只想得到釋放,就如一只野獸最原始地追求著欲望。
但是當他聽到那聲沈重的關門聲時,他纔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絕望。
因為心裏挂記著展念,展辰龍這次又趁著檔期的空隙悄悄溜了回來,畢竟出了那麽大的事,雖然自己或許真的不是展念血緣上的父親,但是他們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這種時刻,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又怎麽可能逃避呢?
早上的飛機誤了點,好在展辰龍沒打算讓展念過來接自己,下了飛機他直接叫了個車就回來了。
打開門,展辰龍喊了一聲,沒人答應他,估計展念應該是上學去了,這樣也好,他之前還擔心這件事會不會過度影響展念的學業,不過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多心了。
脫了外套,展辰龍正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墊墊肚子,可是路過廚房旁的雜物間時,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那是一陣嗚嗚的聲音,含含混混的,聽不太清。
展辰龍琢磨多半是哪家在放電視,也沒多留心,去廚房煮了碗面之後就在客廳裏坐著一邊看電視一邊開吃了。
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展辰龍覺得自己有點腰酸背痛,吃了東西又帶出一陣困意,乾脆連碗也懶得收拾準備取衛生間洗了澡就小睡一會兒。
關了客廳的電視之後,展辰龍又聽到了奇怪的嗚嗚聲,這一次,他盯著雜物間的門,終於覺得有些古怪了。
畢竟,展念曾告訴過他,這間屋子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被那小子用來搞成了什麽調教室……而難不成,有人在這調教室裏?
反正家裏肯定不會有賊,就算有賊展辰龍憑著自己的身手也不會怕。
好奇心促使他擰開了雜物間的門,那陣嗚嗚的聲音一下就變得大了起來,展辰龍分辨出來了,這是人聲。
橘黃色的燈光雖然有些暗淡,卻并不會妨礙展辰龍認出那個被鎖在牆壁上的男人。
對方赤裸而健碩的身體他已經看過許多次,那完美的肉體帶給過他的銷魂感受至今仍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展辰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他試圖把謝寅虎解下來,卻發現對方手腳上的铐子是加了鎖的。
謝寅虎那根粗大的肉棒已經徹底被不停的電流刺激折磨得顫抖不已,可惜偏偏被展念用繩子紮得一點東西都流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種的醜态,他只是覺得自己很難受,難受得一刻也不多想多呆下去。
感到有人走近了,謝寅虎還以為是展念回來了,終於有了一絲期望,他嗚嗚地在頭套後面悶聲喊叫著,希望對方可以解開自己。
展辰龍自然也聽出了謝寅虎焦急的聲音,他弄不開對方手腳的鎖铐,轉而又想先把對方頭上黑色的頭套打開,可是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這玩意兒上面也加了鎖的,看來展念對謝寅虎真是防範得緊。
謝寅虎久久沒有等到被釋放開,他又開始陷入了絕望,他明白展念到底有多恨自己,所以對方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嗚唔……』謝寅虎洩氣地嗚咽了一聲,胯間忍不住又開始了扭動,後穴裏面已經被一輪輪的電流刺激得很難受了,而更難受的是前面他什麽都射不出來,只能徒勞地忍受痛楚的折磨。
而謝寅虎這副痛苦隐忍的樣子讓展辰龍的心緒也開始慢慢變化了。
他原本是想把謝寅虎的下面先解開的,可是到最後……他的腦海裏卻又出現了在展念電腦裏看到過的視頻。
像這樣飽受淩虐的謝寅虎和視頻一樣性感,誘人犯罪。
伸手狠狠摸了把謝寅虎不停磨蹭在牆壁上的雙臀,展辰龍的目光裏閃爍出了一種充滿了占有欲的目光。
他冷靜地看著因為痛楚或是刺激而不斷甩動頭部發出誘人呻吟的謝寅虎,猛地就一口吻上了對方汗液滿布的脖子。
輕輕地舔著對方肌膚上那略帶鹹澀的液體,展辰龍的心裏早已按捺不住火熱的激動,他甚至頗有興趣用手使勁捏起了謝寅虎飽滿的胸肌,就好像他真地想從這兩塊肌肉群中擠出奶一般。
謝寅虎很快就發現了進入房間的人不是展念,因為對方的手沒有這麽粗糙,甚至也沒有那麽寬大。
那雙狠狠揉捏擠壓他胸部的手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
短暫的慌亂之後,謝寅虎慢慢明白了來人究竟是誰,能夠自由出入在展家的男人,這時候恐怕也只有展辰龍了。
慌亂很快變成了尴尬,在展念面前,謝寅虎被怎麽折騰怎麽調教他都無所謂,因為畢竟最開始他就已經将自己最為淫蕩下賤的一面展示給了對方。然而他卻從未在展辰龍面前顯露過那一面,而且兩人多年若即若離的舊情之下,也讓他實在有些不願讓展辰龍看到自己最為肮髒可恥的一面。
他抗拒地悶吼了幾聲,企圖讓展辰龍離開自己。
但是他因為輕微缺氧而起伏得更為劇烈的胸肌和腹肌卻讓展辰龍誤以為他此刻十分興奮。
隔著電極輕輕地揉搓了一下謝寅虎唯一裸露在繩縛之外的龜頭,展辰龍的目光充滿了迷離。
他捧起了謝寅虎不安掙紮的頭部,在對方布滿了汗水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下,這纔終於出聲說道,『虎子,你終於還是回來了。我想……一定是小念那小子用了什麽法子纔把你弄回來的。回來就好,別再跑了。我知道你很難受,放心,乖乖聽話,哥馬上就解開你下面這些玩意兒。』
不知道為什麽,展辰龍忽然覺得像展念這樣把謝寅虎緊緊地綁起來也不錯,至少對方再也不可能輕易跑掉,至少對方的身體的每一寸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像現在這樣。
『嗚……』謝寅虎鼻音濃厚的呻吟裏充滿了無奈,他聽到了展辰龍的話語,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默認了展念對自己的禁锢。
是不是所有人的內心裏都住著一個惡魔,一旦放了出來,那麽一切都會變得超出自己的想象。
皮革的氣息本身就充滿了一股誘惑的氣味,謝寅虎的嘴裏鼻腔裏滿是這種冰冷而性感的氣味。
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只要展辰龍肯讓解開他陰莖上的捆綁,滿足他被刺激到極限的欲望,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答應。
小心地取掉了謝寅虎龜頭和陰囊以及後穴裏面的電極貼片之後,展辰龍又耐心地把緊捆在謝寅虎陰莖上的繩子一圈圈解了下來。
當最後一圈繩子被抽離之後,被鎖在牆壁上的謝寅虎渾身一軟,要不是手腳還被綁著,或許他真會直接癱軟下去。
雖然繩子解了,但是因為被捆紮了太久,謝寅虎一時也射不出什麽東西來,展辰龍看他那根肉棒在失去刺激後一下就變得一副萎靡模樣,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了舔這根被勒得幾乎斷掉的可憐東西。
然而極具的痛楚之後,突如其來的溫柔卻加劇了謝寅虎的難受勁。
他嗚嗚咽咽地發出了一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