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暗堕【1】

“嘛,與其說是[敵人],現在來說,稱呼他們為[友人]更加合适呢。”三日月宗近笑到。

從某些方面來講,大家其實是一樣的呢。

大天狗挑挑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說法倒是有意思。”

他的內心其實是:來來來,說出你的故事!

不過大天狗可沒忘記那些被小旋風給裹成球的溯行軍:“這些家夥怎麽辦?”幾步走到被風束縛的嚴嚴實實的溯行軍們跟前,饒有興致的問到。

你會做出什麽選擇呢。

三日月宗近也随之移步,他新月般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些溯行軍,半響,卻是笑了。

“毀滅便是。”

亦是解脫。

大天狗有些意外。哎,剛剛你不還說你們化敵為友了嘛,說[現在已經不是敵人了]什麽的。現在竟然要把人家直接給人道毀滅真的好嘛。

他這樣想着,面上卻不反駁:“如你所願。”

随着這話,他的手指一下子勾了起來,小旋風嗖嗖的轉了幾圈,那群溯行軍便化作了一團熒光,飄飄散散的随風而逝。

即使這樣,也還是帶着他們的彩色皮膚特效。

動手解決他們的時候,大天狗悄咪咪瞅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那張昳麗的臉上,滿是令人心驚的涼薄。

啊,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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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起來,動手的他更狠心。

待大天狗再望過去去時,那張臉上哪還有什麽涼薄。此時的三日月宗近眉梢帶笑,連說話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出來有一會兒了呢,主公,我們回家吧。”

好像那只是大天狗的錯覺。

大天狗盯着他看了幾秒,待三日月宗近忍不住要詢問時,一下子收回了視線。

“嗯。”

那不是錯覺。即使這個人笑着說着[回家吧]這樣本是溫暖的話語,與眼底的冰涼和疏離卻截然相反。

他什麽都不在乎。

那所謂的溯行軍的命是,他自己的命也是,甚至于,也許連[家]裏的那些同伴,他也不在乎。

明明知道把自己引出來會有[被激怒]的選項,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做。即使預料到了可能會連累大家的後果,也仍然義無反顧。

比起那些有着羁絆和顧慮的刀子們不同,一些程度上來說,這家夥,也挺可怕的。

#果然這一本丸都是資深戲精!#

“啊,對了,主公今天的近侍,是我哦。”與大天狗一并走在回程的路上,三日月宗近拍拍自己的腦袋,好像是真的無意間忘記了這件事一般。

美麗的面容和漆黑陰暗的林木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這樣環境的襯托下,使他更多了幾分靈動與皎潔。

月亮的話,無論何時都是夜空中最美麗的一個不是嗎。

溫柔的,且明亮的。

“是嗎。”冷淡的回複一句,便不再出聲。

三日月宗近像是一點也不介意他這突如其來的冷淡一般,仍然笑的又甜又乖。這一路,卻再也沒提近侍的事。

有些東西還是要學會适可而止呢。

“三日月宗近。”大天狗突然停下步子,看向身邊人的眸子裏泛着冷光。

“嗯?”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也停下步子。

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無形中又給他們奏了一段交響樂。

“……算了,沒什麽。”大天狗搖搖頭,繼續前進腳步。

“哈哈,這樣啊。”三日月宗近也不問為什麽,怎麽又不說了,只是正正自己的頭飾,幾步跟上了大天狗的步子。

……

回到本丸結界範圍內,映入眼簾的便是昨天才剛見過的兩振刀劍,一期一振和莺丸。

他倆臉上皆是緊張兮兮的表情,直到看到大天狗旁邊完好無損的三日月宗近,臉色才放松下來。

草木皆兵啊。

“那麽歡迎我啊,你們要不要再給我夾道歡迎,鼓個掌啥的?”那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沒有人回應,沒有掌聲,只有刀劍出鞘的摩擦聲。

尴尬的一匹。

大天狗的臉抽搐了一下,在一期一振和莺丸的注目禮下,決定還是晃悠回自己剛分配到的小屋子裏。

呀,好煩。

我還沒說這家夥算計我呢,你們倒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啊豈可修。

待大天狗的身影已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确定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後,一期一振與莺丸收回了本體刀,相視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氣。

莺丸向前幾步,走向那處似笑非笑着的三日月,手指不知為何,悄悄放到了自己的刀鞘上。

“有沒有受傷?”他狀似關切的問到。

三日月宗近并沒有發現他握刀的小動作,朝他擺擺手:“嘛,健康的很呢,多謝莺丸殿的關心,哈哈。”

莺丸與他的距離在不斷縮小,三日月宗近笑着,莺丸也配合着他笑。

“竟然一意孤行的就和他出了結界,這可不像你啊,三日月殿。”莺丸神色慢慢變冷。

果然,連你也堕落了嗎。

即使是明月,也會被染上黑暗。

“有嗎?”三日月宗近反問道。他周身原本熒熒繞繞那股氣息一下子濃烈起來。

莺丸眉目一凝,所有人都在接二連三的被那股邪惡同化,自己卻不自知。現在的三日月是這樣,其他人……也是這樣。

也許連他自己,現在也不知如何。

毀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莺丸的本體刀被抽了出來,在三日月宗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日月宗近笑容不變,他斜瞰着莺丸,手指放在莺丸的刀身上:“莺丸殿這是何意?”說着,他嘴邊的那抹笑意越來越大:“切磋的話,應該去演練場才是。”

莺丸此時卻沒有了笑意,劍尖離三日月宗近的肌膚又靠近了幾分:“雖然很失禮,不過,抱歉了,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沒搞懂他這意思,還來不及詢問,就被來自背後的一擊給敲暈了過去。

莺丸抱住三日月宗近向前傾倒的身體,嘆了口氣。

一期一振捂住臉,不想承認剛才出手的是自己。

“暗堕已經開始影響他的思維了,你不必這樣自責……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莺丸安慰着陷入[我是誰我在哪]中的一期一振,招呼着他來一起架着三日月宗近。

“按照規矩…應該把三日月殿鎖到後院裏……但是,現在就……先把三日月殿送回他自己的寝室裏,再…觀察一下吧。”莺丸咬了咬牙,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将還留有一絲清醒的[同伴]關到哪裏去。

那裏更冷,也……更黑。

沒有人聲,只有完全堕化的,曾經同伴們野獸一般的嘶吼。

各種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

一期一振點點頭:“……要把三日月殿鎖住嗎?”

莺丸苦笑:“只能這樣吧。”不鎖住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

緊抱着加州清光的身體,黑發的付喪神劇烈的掙紮着,險些就要脫離他的控制。

待莺丸等人離開,大和守安定這才放開了禁锢着加州清光的手臂,兩人一下子分開來。

加州清光額頭上的角已經長到了用前發已經遮不住的長度,紅眸裏充斥着黑氣。他朝大和守安定兇狠的呲着牙,像是随時都會撲過來。

大和守安定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大家四散開來時,他和加州清光打算去庭院前面繼續打掃,還沒走兩步,加州清光就突然停住了步子,額頭上的角也跟打了激素一樣的瘋長。

大和守安定看的心驚,趁加州清光還在努力抵抗暗氣的空當,當機立斷的卸了他的刀。

這次加州清光卻沒有直接向他撲過來開打,他鼻子動了動,眼睛也環繞着四周,像是在找什麽似的。

摸索了半響,他似乎是找到了目标,完全不管大和守安定,朝他們才剛走過來的路回跑。

大和守安定連忙去追他。

在隐隐約約看到那三人時,大和守安定就暗道不妙。連三日月殿都能毫不猶豫的直接敲暈,要是看見加州這樣,不得直接給送後院嗎。

他躍起身,一下子把加州清光給撲到了地上,加州清光被他給撲懵,反應過來後便激烈的反擊,想要甩開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費力的把他拖到一處白牆後,狠狠的壓着加州清光,不讓他有絲毫的可能掙紮開。

待那三人走遠,他才放開了加州清光。

又見加州清光這幅與溯行軍将近無二的模樣,內心的苦楚又濃烈了幾分。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暴露啊。

他身形動了起來,與加州清光扭打在一塊。

.....

大天狗的門前意外的杵着一個身影。

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白披風讓大天狗很容易的就認出了他,他也發現了大天狗,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臉憋得通紅,讓人不免生出幾分想要欺負的欲望來。

大天狗閑庭散步的晃悠到他跟前,歪歪腦袋,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什麽事嗎?”

主動來找我,讓人有些意外呢。

山姥切國廣見他走過來,步子也慢慢往後退。

基本上是大天狗走一步,他退一步。

“我來...叫你去用餐...”說着,他看見了大天狗那一副帶了些戲谑的表情,抿了抿唇,頭更低了些:“你那是什麽表情,介意我是仿品嗎?如果介意的話,以後我不再來便是。”

他像只兔子一樣,一旦有陌生的目光看到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大天狗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謝謝你來叫我...至于另一件事,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我倒是挺樂意每天你來叫我。”

雖然看上去很害羞的樣子,但是比那幾個說句話心裏都要轉好幾個彎的家夥好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是勤勞的小蜜蜂,3000字呢,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qaq。

捆|綁play挺帶感的,嗯。

#大和守安定有一句mmp#

#您的好友三日月宗近暫時下線#

為什麽要敲暈爺爺呢,因為本丸之前有刀暗堕的特別嚴重,刀子精們沒采取任何措施,然後就發生了一些事。

謝謝吳山居小老板,雪下有田,墨,啾咪,卿相つ的液液呀~~~w

我要深情的對我梅梅和城城說一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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