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賢惠
與昨日一般無二的銀白長發,和只到那人腰際的藍頭發小家夥。
再加上剛才的那一番言語,想不知道是誰都難。
大天狗深呼吸,決定當自己沒聽見。
這樣對誰都好。
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似乎也不想理大天狗,兩人似乎不經意的瞟了他一眼,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兩方的距離越拉越遠。
“好了大人。”狐之助邀功一般的道,門已經開了,裏面不知道是誰進來收拾了,連早上他起來沒疊的被子都給疊的板板正正。
标準的像個豆腐塊。
“是不是很吃驚呀大人~”狐之助眯着狐貍眼笑道,整只狐貍身上洋溢着[快來誇我快來誇我]的閃光特效。
大天狗勉為其難的笑了笑:“狐貍還能疊被子啊?”
四只小爪子還挺厲害,黑皮的就是了不起了不起。
狐之助驕傲的甩尾巴:“不是我哦大人,狐貍當然不會疊被子了。”被子都比我大哎。
大天狗:“……那是誰?”不是你你驕傲的鬼啦?
迷之驕傲。
見大天狗臉色黑黑的,狐之助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狐貍頭:“雖然不是我疊的,但是是我找的人哦。”
小狐貍眼含期待的看着大天狗,就差沒直接說求表揚了。
大天狗和狐之助走進屋裏,被狐之助這個小眼神盯的不适應,想了想,手指頭在狐之助背上的毛上捋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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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來捋去,把本來順滑的狐貍毛捋的一團糟。
在狐之助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還自覺的善解狐意的朝他笑笑:“是不是很舒服呀。”
感動吧,驚喜吧。我的撸毛技術是不是一級棒呀?
狐之助僵着狐臉咧嘴笑了笑:“舒服……”個屁啊。
狐之助,因種種原因換了毛色,自诩為時之政府最聰明的一只狐之助,今天也不明白審神者在想什麽。
……
大天狗想睡覺了。
索性在這個地方也沒什麽事,即使出了這個門,也沒有什麽歡迎他,要同他一起找些樂子的人。除了睡覺,似乎也沒有什麽別的消磨時間的東西。
“小狐貍狗。”大天狗飛了一眼狐之助。
狐之助在這屋裏也挺不自在的,大天狗沒說讓它出去,它自己也不好提,這會兒大天狗一說話,它立馬回答道:“有什麽事嗎大人?”是要讓我走嗎。
大天狗自顧自的脫了狩衣的外襯,解下了腰間的天狗面具。
狐之助開始慌了,它背過身捂住眼睛:“……大人?”等等啊!
你先別脫啊!有什麽事我們好好商量啊,你連狐貍你都下得去手嗎?!
#新來的審神者好像要潛規則我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令人窒息的操作。#
大天狗将面具放在枕邊,剛想吩咐狐之助什麽,卻見它背對着自己,那條狐貍尾巴甩來甩去的頻率高的出奇,晃的大天狗眼暈。
“你甩什麽尾巴,別晃了。”這狐貍狗是受什麽刺激了嗎?
“背着我做什麽,轉過來。”
狐之助萬般不願,心中給自己各種開導,這才不情不願的把腦袋轉了回來。
沒是的狐之助,你是只狐貍,審神者再怎麽眼瞎,也不會看上你啊。
這樣想着的狐之助,就看到了大天狗身上只剩下了一身白色的裏衣,那雙眼睛看着它,似乎能看透一切。
見它終于轉過來了自己的尊頭,大天狗便拍了拍自己的床邊:“過來,我有事要與你說。”
來,來了嗎!
狐之助瑟瑟發抖的邁着狐貍腿走過去,心想,審神者真的是喪心病狂,竟然連之狐貍都不放過。
你清醒一點啊!我們物種不同啊!
狐之助的步伐停在了離大天狗一米遠的距離。
大天狗一挑眉:“那麽遠做什麽?”不是讓你蹦到床上嗎。
狐之助覺得自己的牙根都在打顫:“我我我……我在這裏……就行了。”不行啊我果然還是下不了決心去英勇就義啊!
瞧着狐之助一臉抗拒,甚至還有那麽點堅貞不屈的意思在裏面,大天狗腦袋一轉,很簡單的就猜到了這只狐貍小腦袋裏在想什麽。
我……看起來有那麽,饑不擇食嗎。
大天狗一下子就黑了臉。
狐之助看着地面,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自然也就沒看見大天狗down下來的臉色。
大天狗扶額,也不打算計較狐之助什麽了。
“我要睡覺,你去守在窗戶那邊,有人來了叫我。”
心裏建設中的狐之助沒轉過彎兒來:“……啊?”
大天狗眉毛一皺:“啊什麽啊,叫你去你就去。”
便躺了下去,身子背對一臉懵逼的狐之助。
哼,生氣。
狐之助好久才反應過來。
“……是!大人!”噫!沒臉見人了!
狐之助趴在這間寝室的窗臺上,盡職盡責的給大天狗站崗。由于盯着大天狗看了太長時間,眼睛有些酸痛,不由得擡起自己兩只爪子揉起眼睛來。
像[我要睡覺。]這種玩笑一般的話,怎麽想也不可能真的去睡吧。
可是這位大人,他還真的睡了,睡到了傍晚。
而且到現在都沒醒。
狐之助剛開始不相信他真的會睡覺,更別說還把自己留在了這間屋子裏沒給趕出去,便趴在窗臺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可直到現在,這位審神者也沒有做它想象中的畫面。
比如說裝睡啦,然後趁它熟睡一刀砍了它然後放風刮了本丸啦……之類的。
狐之助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妄想症。
病的還不輕。
小狐貍打了個哈欠。
眼睛疼。
最後一次朝床上躺着的那人看了一眼,狐之助蜷起尾巴,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睡了過去。
嗯,我也困了。
當天色挂上夜幕時,一個人影站在大天狗門前,他手中提着一個木制餐盒,似是有些猶豫,在那站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敲響了門。
“咚,咚。”的敲門聲一響,狐之助的耳朵動了動,随即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尾巴一甩就跳下了窗臺去。
“是誰?”它朝門外喊到。
那人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聽見狐之助的聲音,他收回了敲門的手,另一只手攥緊了餐盒。
“是我,藥研。”
狐之助一聽,看大天狗在床上動都沒動,以為他還在熟睡,兩條小短後腿一蹬,就蹦到了大天狗的床上。
卻還沒等站穩,就被那人一個翻身給提溜住了脖子。
一天下來被提溜了好幾次的狐之助:“大人您醒着啊……”
真是做狐貍難,做狐之助更難。
“蹦上來幹什麽?”大天狗問。
狐之助不好意思的摸摸狐頭:“門外來了人,我來問問您要不要讓他進來。”沒有這人的準許,擅自讓人進來的話,感覺會被吹到天上。
大天狗在藥研敲門的時候就醒了,他也不特意挑事:“讓他進來吧。”
說着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頭發被他睡的有點亂,大天狗随便抓了兩把頭發,算是給自己梳個頭。
狐之助應聲說[好],就颠颠邁着自己的小短腿去開門了。
狐之助一開門,藥研便進了來,他低低垂着頭:“失禮了,這時候來。”
大天狗坐在床上,也不特意穿上自己的外襯,大大方方見人:“你來是?”
藥研将手中提着的飯盒放到一方小桌上:“大家怕您不習慣晚上不用餐這件事,讓我來給您送來。”他斂着眼,一時間大天狗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竟然還真的給他開了小竈。
大天狗感動的要哭了。
——才怪呢。
事出反常必為妖。
“是嗎……麻煩你了。”大天狗從床上下來,狐之助很機靈的從桌子底下給他叼出來一個軟墊子,哼哧哼哧的終于拽出來,讓他坐下。
大天狗見藥研始終站着,便招呼他:“站着幹什麽,坐下一起吃啊。”眉眼彎彎,似乎是真的誠心邀他吃飯。
藥研的手小幅度的抽了一下,他猶豫了下,便道:“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沒有晚上用餐的習慣……所以。”
他似乎很鎮定的解釋着,手上的小動作卻出賣了他。大天狗看着,雖然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眼底的溫度卻冷了下來。
吆。
大天狗打開那個餐盒,食物誘人的香氣傳了出來,引得狐之助都多吸了兩口鼻子。
大天狗直視着藥研,一字一頓:“我說,讓你坐下來。”
藥研咬了咬牙,想要出聲拒絕。
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似曾相識的妖力卻一瞬間通了他全身,他有些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在大天狗跟前坐了下來。
大天狗笑着看他:“這才對嘛。”
哎……?
藥研睜大了眼睛,他的臉上也跟着大天狗露出了笑容,卻無比僵硬。
不是……
這不是他所願。
餐盒裏有一支勺子和一雙木筷,大天狗将勺子遞給藥研:“給你。”
藥研聽見自己說:“謝謝您,大将。”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