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夜的門口被打上車燈雪亮的光,女傭忙着去迎,邵三扶着時湛陽進來,正急得心急火燎的老管家一時也停止了拉架,“大少爺!”他被蹭了一袖的血,“大少爺您快來看看!”

時湛陽盯着地面,頭腦有些混亂。他最不能喝啤酒,可在酒桌上那位千金小姐執意要灌,這種事手下又不能替,他最終還是不得不客氣地喝了兩杯。從市中心回家,一路上他都心煩意亂,琢磨着未來怎樣杜絕此類無意義的相親活動,如今,他一擡眼,有倆人扭打在自己家大客廳裏,其中把對方按在地上狂抽的那位他認出來了,是邱十裏。

思維略有遲鈍,可時湛陽的動作還是麻利的,身後邵三正在“老大老大”地喊,他自己沖過去,本想着如果占上風就讓小弟揍盡興了再說,反正是自己家地盤,近看才發覺邱十裏也流了鼻血,襯衫扯破了,脖子上還有被掐出來的深深的紅痕。

時湛陽立刻清醒了八分,從背後摟進腋下,把揍人揍得心無旁骛的邱十裏拔起來,抱到沙發上放好,回頭一瞧,躺地上的那位,果然是老二。

他鼻青臉腫,左眼已經睜不開了,嘴角淌着血跡,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這麽小還能過肩摔……”

邱十裏則一語不發,如夢初醒,他僵僵地坐着,怔怔地側目看着時湛陽,手背慢慢滲着血,甚至在指縫間滴流,氣喘得又粗又急。

時湛陽警告自己冷靜,堵在兩人中間,“怎麽回事?”他問。

老二笑了笑,兀自坐起來,靠在茶幾沿上啐了口血沫,“本來是美事一樁。”

這時有女傭領人下來了,是個有着夢露式金發的年輕女人,內衣外面只裹了層毯子,“抱歉啦大佬……”她煞白着臉,掃了幾眼這兄弟三個,看時湛陽的眼神尤為驚懼,“我只是來工作,不要我就回去……”

時湛陽的表情确實恐怖,不止能吓到小姑娘,不過他自己沒意識到,他垂眼看着二弟,用中文道,“時繹舟,你說清楚。”

“就是找只雞而已啊,”時繹舟也用中文答,挑眉盯住時湛陽漆黑的瞳仁,“你不在嘛,有人失魂落魄的,我就給你的心肝寶貝弄了點好東西喝,又叫上美人,讓他找點樂子。”

霎時間,整間屋子都死寂了,時湛陽卻沒有暴跳如雷,他先看了邱十裏幾眼,異常冷靜地開口,叫管家帶他上樓,把醫生喊起來檢查一下,又叫邵三把這女人送走。

之後,打掃地板的女傭們也知趣地消失了,廳中只剩下他和時繹舟兩個。

時湛陽蹲下來,“什麽藥。”

“哈哈,放心放心,不是帶毒的,我可不想死啊,”時繹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血淋淋的指甲嵌入羊毛大衣的肩線,“就是普普通通的**藥而已,我自己也用過,效果蠻不錯的,給你的ナナ用的也是普通劑量,但足夠讓他整晚睡不着了。誰知道他沒兩分鐘就下樓揍我。”

見時湛陽不語,他又問:“大哥,你也準備揍我了?”

“藥還有嗎?”

“不會吧,你也想用?”

“我看看。”

時繹舟似乎對他的平靜感到不可思議,在褲兜裏掏了兩把,拿出一個大約三十毫升的小白藥瓶,側壁上什麽說明也沒有。時湛陽擰開瓶蓋,嗅了嗅,又往裏一看,還剩大半瓶淡黃色的粉末。

“不用看了,就是這瓶,不信我嘗給你看好了,”時繹舟單眼看着他,忽然笑了,把手指伸進瓶口沾了沾,又帶着血含在嘴裏,“今天我不想騙你的。”

“今天?”時湛陽也笑,笑得怪怪的,卻生動極了,他突然扯開時繹舟的手,用狠勁掐着他的下颚,把瓶口塞進他嘴裏。

抖抖手腕,那些藥粉全都落了進去,他就随手丢了,一手掐着時繹舟的脖子,一手死死捂住那張嘴,“全都咽下去,不要剩。”他單膝壓在他大腿上,命令道。

時繹舟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甚至喘不上氣來,嗓子眼發出破碎的聲響,腫眼泡下面淚汪汪的,忽然又彎起來笑。時湛陽默然看着他喉頭吞咽的動作,又捂了一會兒,才把他放開。

“哈哈,哈哈哈……”時繹舟低着頭咳嗽,不停地樂。

時湛陽則把他拎起來,拖着領口往地下的廢棄儲藏室走,那是他們小時候犯錯被關禁閉的地方,一關就是整整三天。

路上時湛陽默不作聲。

時繹舟也不掙紮,兀自道:“大哥,你是想說,既然我覺得好吃,自己多吃點就好,不要去逼別人學我對吧?”

時湛陽沒搭理。

時繹舟粗重地呼吸了兩口,又道:“你可能還想問我,為什麽總是要做這種蠢事?我告訴你吧,因為我恨他,我更恨你,我也可憐你們……看到你的ナナ眼睛紅紅地朝我大吼大叫,邊往死裏揍我邊自己崩潰,我很舒服呢。”

時湛陽還是保持沉默,把人拖下了兩段石梯,又過了一小段走廊,那儲藏室就在眼前。他踹開那扇滿是灰塵的橡木門,把時繹舟丢進去,自己也進去關上了門,拉開橘黃的吊燈,“按照家規,老二,你是要剁手指的,”他終于開了口,拉開抽屜仔細翻找着什麽,“在家裏招妓,擅用禁藥,引發兄弟相殘,每一條都值上一根,你還都不是第一次做了。作為長兄,父親不在的時候,我有幫他履規的責任,你有異議嗎?”

“嗯,嗯,他果然是你的心肝,”時繹舟倒在一堆空酒桶旁,藥已經起效了,他還是神神叨叨地笑,“我戳在你的心肝上面,很疼吧。”

當然疼,當然很疼。時湛陽想。他現在泛着酒氣,滿腦子都在不住地操心着邱十裏,在他的胸腔中……那畢竟是一顆七歲就被打開當作容器的心髒,雖然至今沒有什麽異樣的表現,體檢也都是正常,但是,碰上這種強效的興奮藥物又會怎樣的情況呢?

更疼就在于,他現在又抽不開身,他燒起了殺人的念頭,又不能壞了規矩。

他只想速戰速決。

“少三根手指,你以後基本廢了,爸爸大概會傷心,”他終于翻到了趁手的工具,走到老二跟前蹲下去,說一句話,就抽他一巴掌,“拔你三顆牙吧。”

時繹舟被抽得一抖一抖的,把眼睛瞪到最大,驚恐地瞧着時湛陽手裏那把鐵鉗,他沒想到他是真準備動手,“時湛陽,”他試圖後退,哆嗦着嘴唇,“時湛陽你他媽的想清楚!”

時湛陽直接摁住他,把他門牙砸掉了一顆。

慘叫爆發,紅得發黑的血漿瞬間從那血洞中湧出來,汩汩地到處流,時繹舟疼得整張臉都在抽動,兩眼空洞了一下,不可置信似的,他眼角大顆大顆地落下淚珠,“你打我,大哥……你還這樣對我……”他模糊地、緩慢地嗚咽着,“因為我差點弄髒了邱十裏?對啊,這就和老婆差點被我找人上了差不多吧,呵,哈哈,我真該多找幾個,找男人更好啊……”

“我這樣對你,是于公,因為你屢次違反家規,更沒有個兄長應該有的樣子,”時湛陽平和地說,聲線裏卻蘊着紮人的冰碴兒,一邊說,他一邊幹幹脆脆地撬下了另外兩顆牙齒,都是平時需要外露的位置,花了不到十秒,“我打你,讓你喝藥,是于私。你應該猜到了,這就是種對應的報複。因為你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用令人不齒的下作手段。如果他想和那個女人做,你強迫他不做,我照樣會打你。”

時繹舟已經沒了任何力氣,連喊疼的勁兒都沒了,像被抽幹了精神。他靠着酒桶,躺得歪歪扭扭,整張嘴都紅透了,血珠和口水黏連着滴在前襟上。

時湛陽站起來,把鐵鉗收回抽屜中,“我一直知道你恨他,更恨我,你對別人沒有親情,也不要要求別人對你有。但我還是希望你少做兩敗俱傷的傻事。”

說罷他就推門走了,挂上門鎖,他囑咐守在門口的管家,“關三天再放出來。”

管家臉色灰白地應下,也接過他手裏沾血的象牙灰大衣。他心裏最清楚,時家罰人,都是不送水也不送飯的,更別說什麽處理傷口。眼前的大少爺也不是沒有傷痕累累地進去過,原因是他拒絕射殺自己飼養的一只小獵隼。那時他大概只有**歲,還是會哭的年紀,他被扔進來,和那只隼的屍體待了五天。

“老三怎麽樣?”

“傷都基本止血了,醫生說沒什麽大事,血壓升高是正常反應,要多喝水代謝,”管家跟在時湛陽身後,快速地上樓,“就是三少爺不讓我們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

“好。辛苦了。”時湛陽道。他已經來到了邱十裏房間的門口,“馮伯,您早些休息吧。記得把走廊的燈關好。”

随後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屋了,浴室門關着,傳來水聲。時湛陽把房門關上,嗅到自己身上沖鼻的血腥氣。

“ナナ?”他敲了兩下浴室門上的玻璃。

可他甚至等不及聽到應聲,身體就率先闖了進去,只見花灑淋下水柱,而四圍沒有什麽水汽氤氲,那應該是涼水。邱十裏的襯衫和背帶褲都濕透,剛剛從牆角爬起來,是要給自己開門的樣子。

“……感覺還好嗎?”時湛陽愣了一下,皮鞋都忘了脫,徑直過去抱他。邱十裏卻連着退了兩步,把身體貼在牆上,“對不起,”大冬天的,冷水濺到時湛陽臉側都刺骨,而邱十裏的嘴唇細看已經凍紫了,“對不起,兄上。”

時湛陽皺了皺眉,想把水擰成熱的,卻被邱十裏伸手攔,“我要冷靜,冷靜一下。”他打着哆嗦,斬釘截鐵。

“藥還在起效?”時湛陽問,他扣住邱十裏攔他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把水調熱。

“……還在。還在。”邱十裏縮回手,努力站直,近乎絕望地看着他。那雙時刻張得圓圓的,活力十足的眼睛,此刻的目光仍是清澈水亮的,卻那麽單薄,那麽破碎。

時湛陽宛如被人照着心口悶了一拳,可酒精打消了他平時會有的顧慮,他執意靠近,一把将小弟按在懷裏,抱着人坐下,靠在牆角,邱十裏下意識掙了掙,又忽然軟下來,把臉埋着他胸前,不肯擡頭。

“我都知道了。”時湛陽柔聲道,“不是你的錯。”

“是我随便喝了茶水。我也打了架。”

“ナナ,你是受害者啊,”時湛陽捏着他的下巴,幫他擡起臉來,看他尚有淤青的頸子,又去親吻他眉骨上被沖幹了血液的傷口,“你很害怕,你不知道該怎麽辦,剛才我消失,也讓你覺得不安了。我真的都知道的。”

邱十裏的眼睫濕漉漉的,挂着水珠閃動,他安靜了一會兒,方才冷水不能緩解他的暈眩,也無法派遣他的沖動,可是現在熱水讓他暖和,更多的是這副胸膛,他正被堅定地摟着,滿心東沖西撞的惶恐竟真的漸漸安靜下來。

“兄上……”他試着擡手,去擦拭時湛陽指節上的血點,“你受傷了嗎?”

而他的手明顯更慘一些,亂糟糟地淤着發青的黑血,指根處凸出的骨節上都擦破了皮,這是不顧技巧狠擊的結果。時湛陽托住他的手心,順着手掌摸到小臂,襯衫的袖扣敞着,他順利碰到了那裏滾燙的皮膚,“不是我的血,”他簡單道,又穩穩攥住那節手臂,忽然問,“剛剛試過自己弄嗎?”

“沒有。”邱十裏被攥得顫了一下,剛才一個人,他只覺得燥熱混亂,無望無依,可在時湛陽面前,他渾身都變得敏感得要命,叫嚣着各自亂飄的幻想,“我碰自己,很難受……”他又低啞地解釋。

時湛陽親吻他的額頭,親吻他紅腫的眼皮,順着大臂摸到他的領口,把他扣子解了,襯衫敞着,從肩上半褪下來,被壓在背帶裏,他又去解他的皮帶,“試試我碰難不難受,”時湛陽輕聲道,“不解決掉,你一晚上睡不着覺的。明天一定發燒。”

邱十裏咽下急促的喘息,幫大哥對付起這枚設計得格外奇怪的皮帶扣,卻手忙腳亂。

“別動,”時湛陽把他兩只手腕都捉住,放在自己肩上,“抱一下,扶穩我就好了。”

邱十裏腰已經軟得不成樣子,他環住大哥的後頸,臉靠着他的肩頭,把身體的部分重量依偎上去,接着,他的褲腰被推到臀下,包在腿根上,下身頓時暴露在熱水中,繃得發疼,又立刻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握住。

已經是硬邦邦的了,事實上硬了很久,時湛陽熟知他喜歡的方式,一手從根部捋,捋過囊袋和莖身,然後再套弄回去,一手又專心在冠溝附近揉撚打磨,用一把勁,就能感覺到邱十裏抖一小下。那根小家夥在他手裏燙得驚人,呈現出一種脆弱的紅,可邱十裏的嘴唇更紅,“哥……哥哥。”他情不自禁地喚着,迷離着一雙眼,去找時湛陽的嘴唇。

這種圈抱的姿勢,很方便接吻,蹭一蹭就能碰上,時湛陽張開嘴,任那雙唇瓣迫不及待地含上自己,任那條小舌頭魯莽地在自己口中探索,舔蜜般滑過牙龈和舌尖。他嘗到血味,混有一點熟悉的茶味,卻沒有熟悉的苦,這個吻确實是甘甜的。

他們吻了很久,邱十裏已經學會了用鼻子換氣,于是連半點分開都不願意,時湛陽也一直幫他捋着,用雙手,耳邊是他越來越潮濕的呢喃和呻吟,然而他一直不射,過了往常差不多的點,他也沒有發洩的跡象。

時湛陽自己已經硬得發疼了,胃裏那點德國黑啤好像也蒸騰起來,熏着他的大腦。但他顧不上自己,只是轉念一琢磨,現如今的情況很其實正常——男性用了催情藥物,可能會更敏感,但也絕對會更持久,這似乎是絕大多數人的訴求。

再弄弄,應該就出來了吧?然後把小弟擦幹淨哄睡着,自己再解決一下,總之不能折騰這種狀态的小家夥了……這是時湛陽所盤算的。他貪戀地吞咽着此刻的吻,姑且算作待會兒給自己的安慰。

卻見邱十裏忽然放開唇舌,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射不出來……”

“嗯。藥物作用。”

邱十裏的嗓音都快化成水了,迷糊着,抱他抱得更緊,用自己光溜溜的胸`脯去晃晃悠悠地磨蹭他的衣裳,“哥,真的,好難受。”

“再等等,ナナ。”時湛陽又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血,分成兩流,各自上下,把他都快沖魔怔了,饒了我吧,他又一次想,“過一會就好了。”

邱十裏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會嗎?”他貼得更緊,全身的力氣,都被他本能地用來靠近他大哥了,“不會……能不能,換一種。”

“什麽?”時湛陽手上的動作僵住了。

邱十裏兩條手臂從背帶裏鑽出,卯着勁兒跪直了身子,正面靠着他,抓住他的一只手,顫顫地,往自己臀後送。他把那只手按下去,不讓人動彈,鼻梁抵着大哥的頸根,“能不能,用這裏啊。”

鬼使神差地,時湛陽并沒有試圖将自己挪開,他甚至抓揉了兩下,一團屁股肉,不豐滿,卻極度柔軟,一掌就能握住,他的五指陷在裏面。他聽見邱十裏更急更濕的喘,又試着往中間蹭了蹭,食指嵌入股縫,稍稍撥開擠上來的臀肉,那個小口就在他的指腹下。

他摸到微微的翕動,也摸到,邱十裏整塊的肌肉都繃緊了。

“可以嗎?”時湛陽憑着最後僅剩的理智問。

邱十裏不再摁着時湛陽的手背,雙臂又一次環抱住他,點了點頭,頭發蹭過大哥的耳側,“我想……要,”他想說得堅定沉穩,顯出深思熟慮,可出口卻有撇不開的羞怯,那感覺好比剖開自己,鋪展成一面圓形的靶,他幹脆一連串都說出了口,以他現在能做得到的,最流利的程度,“我想變成哥哥的,但我怕,我怕哥哥不要我!”

他說完就慫了,縮着脖子,等着時湛陽的反應,混沌的思緒告訴他,大哥或許會考慮很久,可實際不然,他忽地感覺到後庭的刺激,或許是那地方太嬌嫩,他頭一次覺得那只自己常常包在手心的手指如此的粗粝,壓在股縫裏上下地磨,每一次都實打實地擦過那個讓他緊張得戰栗的小口,每一次也都像要進去一樣。

“怎麽會不要你,”大哥沙啞的聲音就在耳畔,“我一想起你,就覺得自己瘋了,ナナ,我這個瘋子……想要你想得要瘋了。”

邱十裏稍有遲鈍,反應了一下,旋即就差點叫出聲,他的歡喜又被堵在口中,時湛陽吃不夠似的吻他,手指終于在穴`口摩挲着,就着流動的熱水,淺嘗辄止地往裏探了一下,又進去一點點,火辣辣的疼。邱十裏願意疼,他本就求之不得,此時此刻,在美夢般的狂喜中,在他唯一愛慕的人的親吻裏,要他死在這種疼裏,他都絕不會拒絕,可時湛陽卻忽地停了下來。

時湛陽這是燒紅了雙眼,他關掉熱水,飛速把邱十裏剝了個精光,又起身拿了條巨大的浴巾把他從胸到腿都裹上,随後,他一手兜在邱十裏腿彎下面,一手托住他的腰背,邱十裏發着愣,下意識摟住大哥的脖頸。

“去我房間,有潤滑的東西,”時湛陽一把将他橫抱起來,鞋尖勾開虛掩的浴室門,又微微下蹲,用手肘把房門扭開,“我的ナナ今晚不允許再流血。”

邱十裏已經暈叨叨的了,不是藥效,不是難以發洩的目眩感,這不是一種暈。“公主抱,就是這種嗎。”他悄悄問。

“可能吧。”時湛陽其實也沒這麽抱過別人,更沒聽說過什麽浪漫的說法,他只想快點穿過這漆黑的走廊,去到二層另一端,自己幹淨隐私的地界,“至少我抱着我的公主。”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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