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帝與皇子
流蘇看着那人臉上的傷痕,心中也七上八下,一則是自己丢臉的像個娘們大叫,這不是暴露自己身份,引起別人懷疑嗎?還在不經意間誤傷了自己的戰友九皇子,二來對方有理,明天自己就開課了,第一天皇上會來視察各位皇子的功課,九皇子臉上有傷似乎說不過去,于是,左想右想,流蘇臉上就挂起了一抹獻媚的笑:“九皇子,就讓小的來幫你處理臉上的傷吧,保持你明天依舊貌美如花。”
說實話,流蘇緊盯着九皇子的眼色如同一個饑餓的人看到了一塊肉那般熱情,九皇子看着那屁股越移越近的某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神經兮兮的人兒,僵硬恐懼說道:“你幹嘛靠那麽近,我臉上的傷自己處理就好,你給我出去。”,最後一句,九皇子差點就吼出來了,只不過極力告訴自己要忍耐才沒表現出自己不喜人近身的癖好。
流蘇似乎直接忽略九皇子發出的最後通牒,依舊愈加貼近九皇子,兩人現在的姿勢特別奇怪,看起來猶如流蘇半倚在九皇子身上,兩人各自呼出的氣息都能彼此感受到。門外的阿如看到這種場景唯有握緊拳頭,只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最佳時機,于是只好三步兩回頭,時不時回首看看那兩個相依偎的影子,消失在夜空中,畢竟他還有事情需要好好部署,好戲還沒開場呢。
邪魅的笑出現在阿如的臉上,十分怪異,卻沒人瞧見半分,就匆匆隐藏在黑暗中。
屋內,流蘇和九皇子還在相互僵持着,九皇子掌握了主動權,雙手控制了流蘇的所有即将發生的舉動,正得意間,流蘇突然被禁锢惹怒,大幅度搖擺起來,連帶着九皇子的身體也劇烈的抖動起來,一個不慎,兩人跌倒在地,嘴唇相互觸碰,柔軟的觸感紛紛滲入大腦,兩人維持着流蘇在上九皇子在下的姿勢一直未變,直到流蘇輕咬了一下九皇子鮮豔的嘴巴,九皇子才如夢初醒一把推開坐在腰腹的精致人兒。
流蘇這次倒是沒生氣,只是呆呆坐在地上,用自己的一根芊芊細指摩擦自己的嘴唇,嘴裏似乎在喃喃道:“不是該有棉花糖的味道嗎?”。
九皇子推開流蘇後,看着那人被自己弄得面紗墜落在地,此刻頭發蓬亂,雖因天資頗有一股子淩亂之美,只是看着實在不舒服,看着小人兒發愣呆呆坐在地上沒人任何反應,九皇子剛打算拉他起身,只是武功極佳的他無意外的聽見了流蘇的喃喃私語,頓時氣的快爆炸了:這個家夥剛剛的舉動竟是為了品嘗味道,自己是試驗品。
于是小氣的九皇子決定不拉他起來的,任由流蘇在地上發了一個小時的愣,直到九皇子實在是煩了,才拿腳碰了碰流蘇,流蘇這才如夢初醒,用手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然後動作利索的爬起來,一連串動作還沒停歇,就滾進床內,拉上床幔,道了聲晚安就拿被子蓋住頭睡覺去了。
九皇子驚訝的看着這一切,三秒後才明白流蘇霸占了自己的床的事情,快步走進床邊,拉下蓋在流蘇腦袋上的被子,使勁的搖了搖那睡着的人兒,只是流蘇睡得太沉,猶如死豬一般,再仔細看了看那如花般美好的容顏及因沉睡自由展露的純真笑容,九皇子郁悶的笑了笑,方從房內退出。
在門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九皇子無奈的想:明天怕是又是多事之秋,這家夥還真是麻煩,可是卻又沒有絲毫考慮,此刻睡得香甜,看來只有自己多憂慮了。
離去的人一身青袍,在他離去之後,一個一身紅袍的男子出現,容顏妖邪,眼睛盯着房內,滿是眷戀相思,然後輕聲推開門後複掩上門,極為小聲細致,帶着一身寒氣,靠近流蘇時流蘇仿佛感受到寒冷,稍微向床內後退。
玉溪看着心念之人的可愛舉動,不由伸出帶有冰氣的手輕觸了下流蘇小巧的鼻子,小人兒仍舊自覺躲避着那寒氣的襲擊,玉溪不由為自己的惡作劇沒成功而嘆氣,唯有感嘆小人兒的第六感太妙,然後同樣三下五除二利索的脫去身上的累贅上了床,緊摟一直往床內縮的小人,喟嘆着陷入安眠。
嘴裏喃喃道:“你要安分,千萬別被人發現了女子身份,不然,我會帶你遠走高飛,再不管花教。”。
第二天,流蘇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後,沒有賴床,直接起床洗漱起來,不過,看着鏡子內脖子那塊帶有的紅斑,流蘇眉頭瞬間緊鎖起來,用手摸了摸,有點疼痛,流蘇想:皇宮也沒什麽大不了,還不是處處有小蟲子。
想了想推門走了出去,肚子十分應景的咕咕叫了起來,一個想法迅速的在流蘇腦中形成,那就是探路皇宮的廚房,似乎穿來的家夥都會幹這事,汗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流蘇無語的踐踏着一路的小草朝與廚房相反的位置走去,沒辦法,流蘇剛來這皇宮,路線還不太清楚,做着美食夢的他不會知道自己正朝着老虎走去。
“誰?”,聽見腳步聲,柳越惱怒大喝道,因為自己早就下令不許他人進入此地,如今竟有人敢違抗自己的旨意,而隐藏在此地的暗衛也沒有阻攔,這,是在向自己挑戰?如此想法,自然是惱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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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剛走進此處,鳥語花香,倒是清淨,只是廚房就安放在這樣有詩境的地方?流蘇額頭再次冒出冷汗,就在這發呆瞬間,一聲冷喝傳來,吓的他的心髒都感覺似乎停頓了三秒,幽幽轉身,朝那聲音的發源地走去,流蘇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麽牛叉,竟然随意打碎別人神游的自由。
挺了挺胸膛,給自己壯了壯膽,流蘇自認為雄赳赳的踏出去了,誰知還沒看清那個人的面貌,就被一飛行物體砸到,真是驚吓啊,那個不明物體緊摟着流蘇,許久不放,流蘇也終于看清這個物體原來就是一成年男子。
“你放手啊,再不放我就喊人了。”,流蘇糾結道,真是的,一大早就被一個男子非禮,還沒威脅完,就被一滴滴到手背上的眼淚打斷,趕緊改口道:“你別哭啊,你大老爺們的哭什麽,你想抱到什麽時候就抱到什麽時候,行了吧。”。
那個男子沒有回應流蘇的話,自顧自說着:“顏兒,你可知這幾年來我多想你,你怎麽可以狠心離開我,為了那個臭男人,你,竟如此狠心,忘了我們的恩情。”
流蘇聽着這話,感情是原主人與他有一腿,只是這與他何關,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于是,“都過去了,我不認識你,放手,我想我要離開了。”,冷冷的話語從流蘇那張菱形唇吐出,不帶停頓的。
這下那男子倒是爽快,解除了流蘇的禁锢,看着流蘇決絕不帶留戀的背影,柳越眼淚不受控制流下,“這麽多年我沉浸美色,都是被你傷的,如今再相見的情景竟是這般令我心碎,顏兒,哦,不,我該稱呼你為妹妹才對,不該逾越,呵呵呵,你走吧,我早就是孤家寡人,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定再也不放開你。”
流蘇只聽完前段話,到達一僻靜安全處,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那是什麽人啊,自己犯的錯現在全往自己身上推,真是,等等,妹妹?柳顏?那他是,皇上柳越?想到這點,流蘇再也沒心思去管自己饑餓的肚子了,因為都是它的緣故自己才碰到當今聖上,不過,幸虧提前知曉他們間的糾葛,這樣……。
上午,流蘇得意的撫摸着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後步伐沉穩的步進那間用于教導的房間,開始了自己的教學嗎,只是,他當然不會學習古代迂腐的太傅,一味的枯乏照搬課本上的知識,他比較愛挑戰,于是,“你們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是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
衆位皇子自然是頭疼,本以為可以大大方方的玩一上午,誰知這新來的太傅竟然來了個讨論題,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十八比較天真,首先舉手道:“老師,我知道,先有蛋,有蛋才有雞的,因為閑閑就看過小雞從蛋裏鑽出來的,我也是從母妃下的蛋裏爬出來的。”,那一副快來誇獎我的表情,逗樂了全場的人,哄笑聲此起彼伏。
大家本以為流蘇會生氣,亦或會反駁柳閑的答案,誰知流蘇一句不錯結束了一節課的猜想,只是課後題目還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讓衆人多少有點嗤笑,實在是這題目過于刁鑽。
流蘇看着底下皇子或嘲諷或看好戲或贊賞或無關的表情,笑了,眼睛裏的春光輻射了整間屋子,震懾了所有人,教室迅速靜下來,“這節課只是開始,希望接下來我們大家都可以和平相處,多多指教。”,那流光溢彩透出自信的眸,讓沒見過流蘇真顏的人都在猜想面具下定是一副妖嬈模樣,眼神才可如此美妙。
六皇子柳粟定定看着處于上方的流蘇,笑着說道:“老師還真是客氣啊,不知為何上課要附一塊面具,莫非是不能見人才如此,小心翼翼。”,調笑的語氣,嫣紅的袍子,張揚的長發,都入了流蘇的目。
“實在抱歉長了一張不能入目的容貌,只是以貌取人,不是有點太膚淺,所以這堂課的打分,六皇子你實在是無法及格,關于原因,你可以親自找皇上說清楚。”,淺笑着,流蘇淡淡道,在某個方面,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職責有力的打擊了對手。
所以說男生千萬不要惹女生,女子可是很愛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