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秩序
“我沒有所謂的原力。”澤莫道，他看向周遭的一切，手伸向桌子上的水杯，凱洛倫沒有阻止他，只是看着他。澤莫的手穿過了水杯。
“我不在這裏，”澤莫道，他閉上眼睛，睜開。
四周變成了原來的環境，黑暗的監獄，亮着光的凹陷處，他躺在上面，姿勢規整的如同在之中長眠。
他再次閉上眼睛，睜開。
凱洛倫站在他的面前，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他。
“我在我原來的地方，但是我睜開眼睛，就能到達這裏。”澤莫道，“這裏是哪兒？”
“第一秩序的主艦。”凱洛倫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當然是，”澤莫道，“原力是什麽超自然的能力嗎？你可以使用它。”
“我可以控制原力，所以我能夠感覺到你也在原力的漩渦中，你應該也能控制原力，否則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澤莫道，他努力從面前的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原力可以做什麽？”
“原力無所不能，”凱洛倫道，但是他的思想并不在澤莫的問題上，而是仍然在重複着剛才的軌跡，“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有人用更為強大的原力連接起了你我。”
“為什麽要這麽做？”澤莫道，“我甚至根本不認識你。”
“我怎麽知道。”凱洛倫道。
這時，澤莫的眼前出現了那個光點，在他說出話的一瞬間，他身邊的一切景物都破碎了，化成無數光影的碎片落到了地上。黑暗的監獄再次将他包圍。
“凱洛倫。”澤莫念着這個名字，發現心裏沒有什麽波動。一個擁有特異能力的高傲而神經質的小孩，這是他對這個人下的唯一的定義。他回憶之前的經歷，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宇宙和那顆正在爆炸的星球上，他回想着那一刻他的內心的震驚，那瞬間他仿佛回到了之前他眼中那鮮活的世界。
他的心在那一刻不再是死灰，那是來自于那壯烈景象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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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回想那一刻的感覺，發現心中仍然殘存着那種鮮活感，那種感覺陌生到讓他戰栗。
“你是新來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将他喚回了現實，他擡頭向聲音的發出者看去，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不比破麻袋好的衣服，髒兮兮的臉上眼睛毫無光芒的半睜。
“是，”澤莫道，“你呢？來這裏多久了？”
“幾天吧，沒事，在這裏被抓住去勞工星球挖那麽幾個月的礦就沒事了。”他再次沒有精神的瞟了澤莫一眼，“我看你那麽幹淨，應該不是經常被抓進來的那種人。”
的确，澤莫的身上雖然穿着純灰色的，一看就不是正常日常服裝的衣服，但是任何部位都非常的感覺，當然，之前關押他的監獄沒興趣虐待他，還是讓他保持了最基本的整潔。
“是啊，”澤莫道，“這裏可不是個友好的地方，對吧。”
“這裏對人不友好，”男人對他呲出了黑黃色的牙齒，“對人包裏的錢非常友好。”
“哦，”澤莫道，“我初到這裏，還不知道情況就被抓了進來，真讓人沮喪。”
“你為什麽來這裏？”男人道。
“做點小活路，”澤莫道，“你知道，人都是要謀生的。”
“以後做小活路的時候小心點，”男人道，“在這裏偷東西被抓了無所謂，要是遇見幾個脾氣不好的直接把你給幹掉了，可就不值了。”
“知道了，”澤莫道，“出去後也許我該換個地方幹我的小活路，我慕名而來，可沒想到會這麽不走運。”
“坎羅港的錢是好賺，”男人嗤笑，“不過別以為這世上還真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一個權勢人物雲集的地方，也許是尋歡作樂的場所，如果是政治中心，不會出現他口中的刑法非常輕的現象。澤莫在心中下定義。
“所以，我們大概多久能出去？”澤莫問。
“你應該沒人保你吧。”男人道，他毫不顧及的坐到澤莫旁邊，“在這兒被關七天，然後你就會被拉去挖礦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運氣不好的人。”他在這裏停住了，明顯是想要賣個關子。
“運氣不好的人？”澤莫的問題如他所願。
“有些倒黴蛋，”他道，“剛好遇上鬥獸場沒有人，而又有演出要舉辦的時候，就會被拉過去和那些怪物對上幾分鐘，然後被殺掉，你知道，那些權貴們都喜歡這一套，不過這種情況太少了，我進這個地方好幾次了，也只聽說過。”
“那些權貴們喜歡看人們死去？”澤莫問。
“他們喜歡看人被野獸追逐，然後一口咽進肚子裏。”男人道，他上下掃着澤莫，“我估計你還不及它們一口的大小。”
“我不覺得他們會喜歡吃我。”澤莫道，另一個人好像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裏，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
“地球。”澤莫道。
“地球？沒有聽說過。”男人道，“大概是某個外環星球吧——你叫什麽名字？”
“赫爾穆特.澤莫。”澤莫道，“你呢？”
“法齊亞。”男人道，“我們那兒的人沒有姓。”
“哦，”澤莫道，“我們星球上也有些地區的人沒有姓，這挺常見的。你來自哪裏？”
“雅皮斯星，就是那個出産藍寶石的星球。我們家原來有個寶石礦來着，”那個人聳聳肩，“然後第一秩序的人就來了。”
澤莫不知道第一秩序是什麽，不過他順着男人的話接下去：“那聽起來可不愉快。”
“不愉快？”那個人挑眉，露出帶着憤怒的表情，“只有當那些人把你們家的寶石礦搶走，奪走了你的妻子兒女，把你用槍打得半死扔在廢墟裏等死，你才知道什麽是不愉快。”
澤莫的嘴唇動了動，顯然，第一秩序是一個血腥暴力的組織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