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并非絕地

這個世界的原力眷顧他,澤莫想。他能夠感覺到那力量在他身邊環繞,順着他的思想所指,壓縮餅幹晃晃悠悠的飄了起來。

原力眷顧他,并不是說他就能夠随意的操縱原力,他從法齊亞的口中得知絕地的學徒們能夠優秀的操縱原力都需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感悟,而他才剛剛到達這個世界,就能夠感覺到原力的存在,甚至能夠簡單的操縱它,并且還因為原力和一個陌生人鏈接了起來。

是誰做了這些事,想讓他幹什麽?澤莫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耗費多久的時間,因為他清楚他得不出答案。在他分神的一剎那,壓縮餅幹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腿上。

也許他該去學習如何控制原力,澤莫想,不過這有什麽意義呢?他掌控原力?然後呢?

他掌控了原力,力量淩駕于衆人之上,也許他可以加入第一秩序,或者加入義軍,或者他誤解了這一切,他不過是誤入這個世界的旅人,他在中途死去,然後呢?他思考着各種後果,發現無論是哪種後果,哪種景象,都無法在心中激起波瀾。

他就像是死人一樣。

而他甚至沒有為此感到悲傷。

旁邊的法齊亞醒了,他做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你沒睡?”他問澤莫。

“我醒了。”澤莫道。

他坐在那裏,還沒清醒的模樣,百無聊賴的望着天花板,過了會兒,他才道:“還沒有問你,你在你老家是做什麽的?”

“我是個士兵。”澤莫道,“打仗的那種。”

“好的還是壞的?”法齊亞問。

“不知道,也許是好的,也許是壞的,”澤莫道,“這取決于你問誰。”

“問戰争裏的民衆?”

“取決于你問哪個地區的人,我故鄉的戰争,”澤莫沉默了會兒,“非常的複雜。索科維亞有兩個民族,其中一個民族掌權很久,另外一個民族或多或少的受到壓制,他們不滿,于是開始反抗。這是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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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因很簡單啊。”法齊亞道,“你是被壓迫的還是壓迫人的?”

“我是執政那一個民族的,”澤莫道,“不過戰争沒有那麽簡單,開始被壓迫的民族得到了我們的妥協,但是他們馬上開始惡意的報複,提出各種不合理的條件,我們拒絕了,期間爆發了一些争執,于是他們開始,”澤莫頓了頓,“小規模的屠殺。然後戰争全面爆發。”

“哦,聽起來真糟。”法齊亞道,“我的家鄉以前也有礦工起義,不過後來被鎮壓了。我也曾經想要改善他們的條件,不過你知道,事情的确沒有那麽簡單,畢竟那裏有上千個礦,要是我給我們礦的工人改了條件。”法齊亞聳聳肩,而澤莫點頭表示理解。

接着法齊亞湊到他的身邊,小聲道:“你們那裏很多人會用原力嗎?”

澤莫搖搖頭:“沒有,我是離開家鄉後才發現我突然會使用的。”

“我感覺你在騙我。”法齊亞道。

“我知道這聽起來不可信,可是這是真的。”澤莫道。

“那你現在可以用原力幹什麽?”法齊亞的眼中出現了興奮的神色,澤莫發現在知道自己可以使用原力後法齊亞的表情變得鮮活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副死氣沉沉的頹廢樣子。

澤莫在他的面前試着像之前一樣将壓縮餅幹升起,法齊亞微微的張開了嘴巴。

“你知道嗎,”他道,“昨天我睡前還想了下這件事,這輩子我還能看見一個絕地武士,也值了。”

“我不是絕地武士。”

“差不多了。”法齊亞道,“你們都會使用原力。”

過了一會兒,法齊亞問:“你出去後會去參加義軍嗎?”

“為什麽?”澤莫問。

“你知道,如果你不參加義軍的話,第一秩序都對會用原力的人不友好,你很可能會被他們殺死。如果你稍有不慎暴露了自己會用原力的話。而且你加入義軍的話,至少對第一秩序也是個威脅。”

“義軍不是已經不再是你們希望了嗎?”

法齊亞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為自己前後矛盾的話找些合理的借口,最後他道——“不過,它始終在那裏,對吧。我們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相信了。”

“所以你會去參加義軍嗎?”法齊亞問。

澤莫看着法齊亞的眼睛,道:“也許吧,不過他們會願意接納我嗎。”

“你有原力,”法齊亞道,“他們當然會。”

“那他們會願意接納一個西斯嗎?”

法齊亞愣住了,他狐疑的看着澤莫。“不,”澤莫立刻否認,“我不是西斯,我只是在質疑你剛剛說的話而已。”

“得了吧,你不可能是西斯。”法齊亞道,“西斯會讓自己被關起來?他們會在被抓的時候就殺掉所有抓他們的人。”

澤莫笑了笑,因為法齊亞做怪相的表情明顯是想用幽默化解空氣中隐藏的不安。

“如果我能從礦場出去,我想我會試試的。”澤莫道。“是在這裏關七天就去礦場嗎?”

“嗯,關七天。”法齊亞道,“我已經被關了四天了,你關了三天。”

“你想過逃跑嗎?”澤莫看向監獄的欄杆問。

“逃跑?“法齊亞看了看外面走過的獄卒,“我還是比較珍惜我的小命的,這種豪賭還不敢去下注。”

“看看他們拿的槍,我除了根牙簽可是什麽都沒有。”法齊亞道,不過他立刻回頭看向澤莫——“你不是可以——”

“我還不能穩定的操縱。”澤莫道,“說不定會把那東西轉向我們自己。”

“說的也對。”法齊亞道。“所以又是挖兩年的礦,繼續去幹老活路,啊,人生就是這麽操蛋。”

“你知道怎麽加入義軍嗎?”澤莫問。

法齊亞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去?”

“不然呢?”

“你知道,”法齊亞道,“一般人們說‘也許’的時候,都是當成否定看比較保險。”

“所以你知道怎麽加入嗎?”

法齊亞搖頭:“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打探他們的消息,或者去他們和第一秩序的戰場上投個誠什麽的。”

突然,他想起什麽似的,開玩笑道:“我可以吹牛說有一個絕地要加入義軍了。”

澤莫也就不糾正他自己并不是絕地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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