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基地
“哦，澤莫先生。我曾經聽說過您。”C-3PO道，“您是一個出色的原力使用者。”
“多謝。”澤莫道。他還沒來得及說上第二句話，病房內傳來喧雜的聲音，他立刻回頭準備進入病房，門卻被人從裏面撞開了。
“凱洛。”澤莫道，他看着凱洛倫身上還插着輸營養液的管子，而因為凱洛倫的動作現在那軟管正在不斷的往外冒水，“你在幹什麽？”澤莫問。
“我沒有看見你。”凱洛倫道，“或者另外任何熟悉的人。”
澤莫上下看了凱洛一眼，現在營養液已經把他的半邊衣服打濕了。
“因為你在接受醫生檢查而我們得在外面等着。”澤莫道，“這是醫院的規定。”
“這個地方是由義軍控制的。”凱洛倫道。
“而義軍的總指揮是你的媽媽。”澤莫道。凱洛倫迅速的朝韓索羅和萊娅将軍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重新瞪着澤莫，顯然，這表示他生氣了。
“好吧，我會問問醫生能不能進入病房，現在進去繼續檢查——在你的衣服全部濕透之前。”澤莫道。
這時，傳來了一聲極不合适的笑聲，凱洛倫瞪過去，卻立刻縮回了眼神。當然，只有萊娅将軍在這時才會這麽笑，她看着自己兒子半邊身子都是營養液，扒着門框死死的瞪着澤莫的樣子，忽然像是看見了本小時候。
“醫生，我可以進去嗎？”澤莫問在門口被凱洛倫擋住的醫生，醫生看了眼凱洛倫，點頭：“當然可以，這是特殊情況。”
澤莫進入了病房，而韓索羅和萊娅将軍顯然還沒有準備好和他們的兒子談一談，所以澤莫就拿了一張凳子坐到凱洛倫的病床邊，看着他濕淋淋的接受各種檢查。
“你離我太遠了。”凱洛倫皺眉對澤莫道。
“不準使用原力挪凳子，”澤莫道，“我自己會挪。”
檢查的時間進行的不長，很快凱洛倫就被挪到了住院的地方，澤莫拿到了幹淨的衣服給凱洛倫換上，等到終于一切都安頓下來，澤莫坐在凱洛倫的旁邊，耳邊還可以聽見義軍慶祝的聲音。
“為什麽你改變了主意？”澤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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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次？”
“你殺我的那次和你殺風暴兵的那一次。”澤莫道。
“我覺得你妨礙到了我的黑暗面修煉，所以我準備殺了你。”凱洛倫道，“但是我下不了手。”
“我妨礙到了你黑暗面的修煉，可以說具體一點嗎？”澤莫問，他注視着凱洛倫的眼睛，而凱洛倫在移開一瞬之後還是和他對視。
“你沒有感情，”凱洛倫道，語氣中帶上了一點怒氣，“但是你知道我有，你用你的行為引誘我離開黑暗面，愛是黑暗面所不該有的情感。”
“所以，”澤莫道，“你認為我利用你的感情，而結果顯然讓你遠離黑暗面，所以你想殺了我？”
“……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凱洛倫道。
“那麽什麽是主要原因？”澤莫問。
“你說過你現在就像是一個活着的死人。”凱洛倫道，奇怪的是，他現在穿着病人的衣服，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沒有那麽的有攻擊性，現在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而我，”他道，“就是愛上了一個死人。”
“所以你的憤怒部分來源于你發現自己遠離了黑暗面，另一部分來源于你發現你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喜歡上你的人。”澤莫道，“那你為什麽到最後救了我？”
“一時沖動。”凱洛倫道。
“因為我說我感受到了你的憤怒？”
“那是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澤莫道，“你難道希望我能夠在那幾十秒搞清楚你的彎彎繞繞然後再對症下藥？謝謝你把我想的那麽聰明。”
“所以你之前說你沒有辦法感受到情感是在騙我？”凱洛倫道。
半年之久，澤莫終于再次感受到了他和凱洛倫真的無法交流。
“我沒有欺騙你，”澤莫道，“也許我因為一些重大的打擊而把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了，這是正常的。但是或許我和一些好人，一些能夠讓我感動的人生活在一起會讓我重新感受到那些情緒呢？”
“所以讓我們理清楚，”澤莫道，“我努力把你引出黑暗面，你察覺到了并且開始動搖，斯諾克懲罰你，我利用你的情感你發現了，你開始憤怒，你準備殺了我，你救了我然後被帶到了義軍基地。”
“所以你的确察覺到了我的情感然後利用它。”凱洛倫道。
“對，我先于你察覺到了。”澤莫道，“愛是正面的情感。”
“愛會引起依戀，失去會引發痛苦，痛苦是黑暗面力量的來源。”凱洛倫道。
“你知道對于我來說重新愛上什麽人會是困難的，”澤莫道，“但是我會努力，如果我對于情緒的感知可以被找回來，那我愛上被人的能力當然也可以被找回來。這只需要時間。”
“你這樣對我說，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再次堕入黑暗面。”凱洛倫道。
“我這樣對你說，是因為我重新愛上什麽人，而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澤莫握住凱洛倫的手，“你說過，我們被原力綁定在了一起，我們應該站在一起。”
“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你以我們價值觀不和為理由拒絕了加入第一秩序。”凱洛倫道。
“你不是要和我翻舊賬吧。”澤莫問。
凱洛倫閉嘴了。
“你想和你的父母談談嗎？”澤莫問。
“不。”凱洛倫道，他張了張嘴，卻沒能再補充出什麽理由。
“你愛他們。”澤莫道，“記得嗎。”
澤莫靠近凱洛倫，他輕輕的抱住他，然後直視他的眼睛道：“我也想和我的父母談一談，無論什麽，但是我永遠不能這麽做了。你知道我的痛苦，去吧，去做那些我再也沒辦法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