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去往東面地下交易市場的大路上,五輛懸浮車排成一字型有條不紊的迅速行駛。

唐凱坐在懸浮車的後座,大手肆無忌憚的揉捏懷裏容貌俊秀皮膚白皙的少年,目光越來越露骨,手也開始往下移動,很快解開了腰間的皮帶,換來少年一聲充滿暗示的低吟。

唐凱見狀哼笑一聲越發的變本加厲,看着少年遍布紅痕的鎖骨腦海裏閃現的卻是早上傭兵大廳裏的黑色身影。

那個淡然出塵容貌俊逸看起來剛剛成年的青年,舉手投足間都帶着清冷的氣質,真不知道怎麽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這樣超凡脫俗的人。

唐凱從青年踏入大廳時就鎖定了他,青年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更是堅定了唐凱要得到他的決心。

只是沒想到他的小隊在奧遠星竟然招惹了蟲獸。

唐凱不會放任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小隊折損在這裏,就把這幾只蟲獸引向艾洛降落的方向。

想必艾洛他們在蟲獸的瘋狂攻擊之下已經葬身奧遠星,只是可惜了那個美人,早知道他就應該在出發前把人弄到手。

離地下拍賣場還有一段距離,唐凱正想趁這段時間好好放松放松,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寵物,懸浮車卻傳來一陣大力的撞擊。

他立刻松開手任由懷裏的少年跌落,摸出武器戒備:“怎麽回事?”

前面的駕駛員揉揉腫起來的額頭,也跟着拿出武器:“後面有條野狗在找茬,我去解決他。”

唐凱制止他:“不用,讓其他三輛沒載礦石的兄弟攔着他們,我們先走,把礦石脫手再收拾他們。”

駕駛員聞言立即把命令傳達出去,随後駕駛着懸浮車飛速離開。

看着前面車隊分出來的三輛懸浮車,酒鬼疑惑的摸摸後腦勺問蝮蛇軍師:“按照唐凱往常的作風,有人挑釁他應該會馬上跳出來才對,怎麽今天理都不理?”

在其他人天旋地轉癱在座位上兩眼冒星星時,蝮蛇已經适應良好的擦拭自己的武器:

“不知道,不過等一下可以撬開他們的嘴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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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澤眨眨他漂亮的桃花眼,優美的唇形帶着一絲笑容,他通過前面的擋風玻璃注視留下的五個人,見對方向着這邊聚攏,一巴掌拍醒還在哼哼唧唧暈車的艾洛,提醒道:

“艾洛,他們來了!”

再次被迫接受寒氣攻擊的艾洛打個激靈清醒了,他抽抽臉皮,面不改色的拜托白雨澤:“白兄弟,也給我的隊友醒醒腦,免得對敵的時候他們頭暈腦脹出現失誤。”

艾洛率先走下車迎了上去,白雨澤怕他雙拳難敵四手吃虧,連忙雙手附上寒意一人一巴掌把其餘的人拍醒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蝮蛇額頭蹦滿了青筋,差點颠覆形象的對白雨澤豎中指。

他早就醒了,為什麽連他也拍!艾洛你這個混蛋,有你這麽坑隊友的嗎?

白雨澤見蝮蛇遲遲不下去幫忙,以為他還沒緩過來,舉起手大有再來一次的架勢,看的蝮蛇不自覺打個寒顫,鐵青着臉飛快的遠離冷氣制造機。

其他的人也不哼唧了,苦着一張臉殺氣騰騰的下車,準備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別人身上。

白雨澤好以整暇的坐在車裏看着他們一對一杠了起來,還有空分析大家的各種異能。

他走下來雙手抱臂靠在懸浮車上,望着眼前的冰刺、火蛇亂飛,雷球、金屬呼嘯,還有粒子炮光彈轟隆隆的在地上留下的一個個坑洞,心裏有點明白為什麽青墨這麽喜歡看熱鬧了。

可能是白雨澤看熱鬧的企圖太明顯,又或者是對方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見白雨澤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車邊,一個男人破開缺口向着白雨澤撲來。

這個人來到白雨澤跟前,面目猙獰的舉起雙手,打算把看起來清瘦文弱的白雨澤攥到手裏逼迫艾洛撤退。

在貍貓不自覺的擔憂、艾洛幸災樂禍的目光中,那人高舉的雙手被輕易的撥開,随後白雨澤把他一拳砸到地上。

男人在地上留下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坑,兩眼一翻暈菜了。

剩下四個人的動作一頓,不敢相信他們紅鬼小隊裏行事穩重心思缜密,手段頗有幾分毒辣的二把手竟然被人一拳撂倒,瞬間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尼瑪,長得這麽斯文為毛會如此兇殘啊!

白雨澤垂眸盯着躺在坑裏的人,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思緒,他平靜的走到坑邊,在貍貓酒鬼熊掌等人的嘴角抽搐中,幹脆利落動作熟練無比的把那人手上的腕表撸了下來。

看着一個高貴無比仙氣淩然不食人間煙火的青年熟練地做着打劫的行當是一種怎麽樣的感受?

蝮蛇可以肯定的回答:不忍直視!

艾洛想必和蝮蛇想的一樣,見白雨澤還想過來撸其他的腕表,連忙大聲嚎叫阻止:“白兄弟,你停下來,我來幫你拿。”

所以不要再用你俊秀出塵的臉做土匪進行毀三觀的行為了。

白雨澤面無表情地停在一邊,見艾洛火急火燎的替他拿腕表,生怕他自己上手,有些疑惑他在糾結什麽。

蝮蛇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質問其他畏畏縮縮的家夥:

“在奧遠星上你們幹了什麽竟然招惹了蟲獸?”

那個人咬着牙不吭聲,試圖用沉默應對,可惜蝮蛇不吃這一套,拳頭專門往弱點招呼,很快那個人就繳械投降,護住頭哀嚎:

“別打了我說,唐凱在奧遠星蟲巢邊發現了藍晶石,在搬運礦石的途中又殺了蟲獸幼蟲,所以蟲獸才會追着我們不放。他看到了你們降落的方向,命令我們把蟲獸引過去。是他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那邊蝮蛇在問紅鬼小隊的基本情況,其他的人在一邊義憤填膺的聽着。

誰都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影正在匍匐前進打算偷偷溜走。

裏布趁着艾洛等人不注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溜走,同時咬牙切齒的發誓把今日的屈辱一定牢牢記住,等他回去告訴唐凱,這些人就死定了。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眼看就要到達路邊的草叢裏了,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靴子。

裏布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擡頭,随即眼前一黑險些暈厥。

橘紅色的夕陽為白雨澤鍍上一層好看的光芒,光滑的臉頰就像美玉一樣潔白無瑕,眼底極淡的笑意更是為他增色不少。

長發在空中飛舞,宛如精靈般輕盈。原本很唯美的畫面,卻因為白雨澤嘴角古怪的笑意平添幾分陰森:

“你想去哪?”

裏布聲音發顫的解釋:“人有三急,我只是想去草叢方便一下,不是想跑。”

白雨澤沒有對裏布的借口發表什麽意見,反而笑意盈盈的問他:“就是你吧,早上在傭兵大廳裏說我是艾洛從地下交易市場買來的。”

他可還記得呢,當時這個人惡心的笑容,還有仿佛要把他扒光一樣的露骨眼神。

裏布低下頭掩蓋眼裏劃過的怨毒,全身瑟瑟發抖嘴裏幹嚎:“我錯了,我是無心的,放過我吧。”

白雨澤嘲諷的看着地上的垃圾,在裏布不安的目光中瞄準了他的兩腿之間,手中寒光一閃,這片寂靜的路段登時響起慘絕人寰的凄厲叫聲。

艾洛幾人龇牙咧嘴的走過來,幾個男人心驚膽戰的瞄瞄裏布兩腿之間,吶吶的開口:“白兄弟,為了這種人弄髒手不值得。”

白雨澤沒有回答,盯着打滾嚎叫的裏布問艾洛:“艾洛大哥,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艾洛下意識的就把白雨澤送給他的長刀拿了出來:“你要刀做什麽,不是我說白兄弟,出門在外還是帶把刀比較好,這個你先拿回去,等做出新的再給我。”

白雨澤勾起一抹讓人心涼的笑容:“我要把他片成片放在火上烤。”

裏布一聽,眼淚鼻涕一起流,瘋狂搖頭向後爬去,貍貓酒鬼驚恐的瞪大眼睛,在心裏拼命回憶自己有沒有得罪白雨澤,連艾洛都對地上的人生出幾分同情。

蝮蛇敲敲手指恍然大悟,眼裏劃過一絲惡趣味,幫腔:“白兄弟看起來手法很熟練,是經常做人肉串嗎?”

白雨澤拿着刀緩緩的劃開裏布的衣服,刀尖在他的胸膛留下一道血痕,漆黑的眼眸越發的幽暗:

“以前跟重要的人出去歷練時,什麽都要自己做,偏偏她又是個貪吃鬼,所以我經常把野味開膛破肚串到刀上烤,手藝還不錯。”

裏布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終于撐不住兩眼一翻暈倒了。

蝮蛇臉上看熱鬧的笑容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些扭曲。

白兄弟說過,他用不慣長刀,那他為什麽要帶五六把刀在身上?

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蝮蛇可不可以斷定,這些刀......

“白兄弟,既然你用不着長刀,為什麽帶好幾把在身上?”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啊那是用來烤肉的,多帶幾把做飯也能快一點。”

青年漫不經心的話讓艾洛蝮蛇幾人眼前一黑,怎麽辦,他們突然好想把刀拿出來聞聞有沒有烤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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