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懶人店來了一個肩寬腿長的大帥哥,最重要的是這位大帥哥直言不諱說他是為了白雨澤而來!

僅僅三天的時間, 這個消息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有關注白雨澤的人都認為那個男人是白雨澤說的心悅之人。

起初還有人不服氣,說男人只是一個到處流浪的傭兵, 不僅沒錢還到處跑肯定無法照顧好白雨澤,附和的人還不少。

哪知道他們剛說完,就被古斯特打了臉。

占有欲極強的男人為了避免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白雨澤被人口頭調戲親親抱抱麽麽噠, 自己也注冊了一個飛訊號,第一個關注的用戶就是白雨澤, 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有人說他沒錢的評論。

小心眼嫉妒心強占有欲強的古斯特呵呵冷笑一聲,把自己的賬戶餘額發了上去并@白雨澤,引來一片驚呼,也順利的讓其他不滿的人閉嘴。

他戳戳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白雨澤:“別發呆了, 上飛訊,給我回句話。”

自從那天他沒有忍住對白雨澤表露自己的感情, 兩人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青年并無任何異樣,對待他的态度還是跟平常一樣, 只是發呆的時間逐漸增加,坐在那裏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

古斯特失望之餘也松了一口氣,失望青年沒有給他回應, 但對于他的心思也沒有明顯的排斥, 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知道青年太過遲鈍, 如果他沒有率先踏出這一步捅破兩人之間的窗戶紙的話, 他們兩個永遠不會有未來可言。

因為白雨澤身為一個有主的千年器靈,他內心深處還是把自己和普通人區別開來,所以他從始至終沒有考慮過像個人類一樣找一個未來相伴的愛人。

那個青墨是他的一切。

盡管古斯特很嫉妒,嫉妒的都要發狂了,他也清楚,那個創造了白雨澤的女人在他心裏有着怎樣的地位。

但白雨澤不排斥他!不反感古斯特喜歡他!

沒有排斥就好,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取代青墨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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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雨澤回神,望着表情憤憤的男人有些不解,他迷茫的問:“怎麽了?”

古斯特把自己的腕表拿給白雨澤看,指着賬戶下面上蹿下跳的一些人,不平道:

“他們說我是傭兵沒錢,給不了你好的生活,還說我整天東奔西跑不能照顧你。那是他們不了解你,明明你很喜歡見識不同的事物,喜歡波瀾壯闊的世界,他們卻說你是個宅。”

差不多知道網上鬧翻天的白雨澤不自在地扭頭避開古斯特專注的視線,并未束起的黑色長發如墨一般披散在腦後,有一縷發絲自肩膀上滑落,遮住了他發紅的耳根。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他們只是趁着混亂添油加醋看熱鬧的,跟他們較真什麽?而且,他們說的話關你什麽事,難不成你會聽他們的?”

古斯特神色不屑,撇了腕表一眼:“自然不會,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全世界都要按照他們的想法來走?我只不過是想要證明,我能夠給你好的生活。”

白雨澤的心跳亂了。

決定打破目前不上不下現狀的古斯特湊近,高挺的鼻梁幾乎貼到青年光滑的臉上,喑啞的聲線莫名勾人:“所以呢?對于我的心意你不打算回應嗎?”

三天來一直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白雨澤側過頭,不去看古斯特那張犯規的臉,輕輕道:“如果我拒絕,你會放棄嗎?”

古斯特眨眨眼睛,異色雙瞳劃過一絲笑意:“當然不會,我會像以前一樣追在你後面,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的,我可是很執着的。”

“可是我總有一天會離開的。”白雨澤嘆了一口氣,他不讨厭古斯特,但也絕對不會為了他放棄回去找青墨。

“那我就跟你一起走,唔......也要帶上瞳他們幾個。”打定主意黏人黏到底的古斯特渾不在意,他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既然無法把人留下來,那就跟着一起走。

白雨澤望着身邊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那你的族群怎麽辦,據我所知,目前蟲族、蟲獸和人類呈現三足鼎立的局勢,你是蟲族的王,沒有你,蟲族會怎麽樣不用我多說吧?”

古斯特對于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操心,狹長的鳳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難得有了一絲稚氣,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尖尖的虎牙送上一個惡劣的笑容:

“我沒跟你說過嗎?蟲族是母系社會,是蟲族女皇主掌內外事物,現在的蟲族女皇是古冉。”

白雨澤呆住,喃喃道:“你只說古冉是你姐姐,沒說她是女皇。”

“因為那些不值得關注。”古斯特揉揉頭發,放松下來攤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嘀咕:“而且,總感覺說出來是在博取同情。”

等等,博取同情?

古斯特的眼睛閃了閃,輕輕咳嗽一聲拉着白雨澤的手,認真地注視青年:

“抱歉,我早該告訴你了。”

“我是上一任蟲族女皇卡維拉的第二個孩子,一百年前,她生下我,但是當時族裏已經有了我的姐姐古冉。因為男性蟲族天生比女性蟲族強大,她怕我威脅到古冉的地位,就把我扔了出去,後來古冉繼位,把我找了回去。”

新生的人形蟲族前期必須依靠蟲族領域裏的‘聖水’才能長大,他是被當時的女皇驅逐出去的,自然沒有這個權利在蟲族領域裏生活,沒有‘聖水’,他百年的時間才長到十六歲。

“卡維拉驅逐我沒多久,就被人類抓捕到實驗室,古冉新上位,面對的是步步緊逼的人類和蟲獸,她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穩固地位,十幾年前才把我找回去。而且那家夥找我回去是為了幫她擺平麻煩,王這個封號也是為了穩住我才封的。”

說道這個古斯特就有些不滿,雖說他接受了王的稱號是為了有更多的跑腿的,替他尋找強大的對手,但古冉惹麻煩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小氣的男人覺得自己得到的和付出的不成正比,有些吃虧。

沒有把最終目的忘記的古斯特可憐巴巴地看着白雨澤:“我都這麽可憐了,你真的忍心丢下我嗎?”

白雨澤冷靜的回望,眼裏沒有一絲同情。

根據他和男人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白雨澤不相信男人會吃虧。

他可沒有忘記初次見面時古斯特帶給他的危險,別看他現在沒有了一身尖刺,變得溫順無害,但從他眼中偶爾流露出令人膽寒的暴戾就可以看出古斯特一直沒有變,只是特意收斂起來不想給白雨澤惹麻煩而已。

一眼就看透男人在裝可憐的白雨澤表情沒有絲毫松動,似乎還帶着些許無奈:“你乖乖接受稱號難道不是為了別的目的嗎?比如有更多的人使喚?”

古斯特打死不承認:“絕對沒有。”

“......”白雨澤覺得自己有點累。

房間裏一陣寂靜,古斯特腦中劃過一絲銳光,恍然大悟的望着白雨澤,深邃的異瞳裏面帶着明晃晃的不滿:

“差點被你蒙混過去,你看,我跟你一樣無牽無挂,可以陪着你尋找回去的路,修為也不錯,可以幫你教訓那些敢打你主意的人。你可以毫無顧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捅出簍子也不用怕,我會變強,總有一天會強得可以庇護你,替你解決一切的麻煩,真的不打算接受我嗎?”

白雨澤在腦中幻想了一下古斯特所說的畫面......

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見青年一直沉默,異常執着骨子裏還霸道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白雨澤面前單膝跪地,兩手捧着青年的臉,一雙異瞳裏此刻滿是認真猶如一望無際的大海充滿包容力,微微仰頭注視眼前這個被他放在心裏的人,慢慢地靠近,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在青年蒼白的嘴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呼吸交錯,半響,他退開,神色鄭重:

“你讨厭我嗎?讨厭我這樣嗎?”

白雨澤心裏一嘆,自地下岩穴出來後,他就無法再繼續讨厭這個男人,他想搖頭,卻發現自己被臉上的一雙手緊緊固定住,只能無奈開口:

“不讨厭。”不管是每天的肢體接觸還是古斯特說喜歡他的那件事,都不讨厭。

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失衡的古斯特深吸一口氣,問出自己最在意的話:“那,接受我很難嗎?”

話音落後,房間陷入寂靜之中,只有微風進來揚起窗簾的飒飒聲。下午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兩人身上,給一跪一坐的兩個男人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軟化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古斯特的心在青年的沉默中逐漸下沉。

事到臨頭,他反而不緊張了,不管眼前人的答案是什麽,他都不會放棄,接受的話就皆大歡喜,不接受的話他繼續追,想要他放棄,除非他死!

白雨澤有些想笑,能夠見到性格高傲睥睨衆人的古斯特忐忑不安的模樣,恐怕這世間只有他一人。

在男人焦躁不安又努力鎮靜的表情中,白雨澤嘴角上揚,帶着輕微的笑容,他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如釋重負地伸出手:

“我認真的想了一下,覺得以後有個人陪着自己也不錯,這次我想為自己做一次主。”

不是作為青墨的武器,而是為了他自己。

古斯特睜大眼睛望着伸到面前纖細修長如玉一般的潔白手掌,沉默幾秒,臉上帶着滿足的神情,像是在呵護世間最重要的珍寶一般,用恰到好處的力道牢牢地包裹住微涼的手掌。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管以後去哪裏,我都陪着你。”

白雨澤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反扣住男人炙熱有力的手掌。

這幾天忙的天昏地暗差點死在文件堆裏的某個白毛終于抽出身來,有時間關注他的好兄弟白雨澤的情況了。

把負責兄弟安全的米葉叫過來一問,這才知道白雨澤那邊一直過得很熱鬧。

精明幹練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給了自家會長一個憐憫的眼神,把沒收的腕表還給蘭加爾。

蘭加爾滿頭霧水的接過來,再頭冒青筋的扔出去,他大聲咆哮:“我只不過才閉關幾天而已,怎麽雨澤就多了一個喜歡的人?那個紅頭發的男人到底是誰,滿臉桀骜不馴目中無人的真欠扁!卧槽,他看着就不像好人,雨澤不會被騙了吧!”

米葉瞅瞅暴跳如雷的會長,明智的沒有說話。

明明自家會長以前也很欠扁。

自戀地欠扁!

這算什麽,屬性相斥還是同性相斥?

“米葉,最近沒有事情了對吧?”蘭加爾思索了一陣,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語氣歡快:“我們去看看雨澤,我想他了。”

米葉覺得自己的腦殼突突的疼:“你高興就好。”

“正好今天有時間,我們這就出發。”蘭加爾在米葉的注視下把文件整理好,風風火火的沖出去,從後面看,滿身怒火具現化的白毛周身的空氣都扭曲了。

米葉嘆息地自言自語:“該把雲航也叫上,省的他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時沒有人把他拖回來。”

白雨澤接到蘭加爾的消息,已是兩人确定關系的第二天,距離他去收回武器還有四天,原本他就打算讓蘭加爾在他離開後照顧一下他的店,順便再談一下異能武器的事情,沒想到蘭加爾自己找上門了。

想必這次又被米葉關了好幾天才出來,想要放松一下。

沒辦法,誰讓米葉對他特別好說話,有白雨澤在一邊,米葉也會容易說話一些。

“古斯特,蘭加爾要請我們吃飯,去上次的謝居,你去不去?”

白雨澤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了解的越多,他就越覺得賴在沙發上不起來的男人很可愛。昨晚經過他的逼問,男人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全名。

古斯特.卡維拉。

随了前一任蟲族女皇的姓。

按照男人的說法,後面的姓娘兮兮的,自他懂事起就舍棄了,并氣急敗壞地告訴白雨澤他不喜歡那個名字,不準他叫自己卡維拉。

白雨澤見男人身後仿佛有條尾巴一樣快要炸了,好笑的點點頭。

攤在沙發上和綠蘿聯系的古斯特一躍而起,嚴肅地點點頭:“去。”

那個白毛存的什麽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怎麽會讓白雨澤一個人去赴宴。

“他要是再敢拉着你灌酒,我就把他扔出去,讓他再體會一下湖水醒酒快不快。”古斯特顯然還記得上次蘭加爾拉着白雨澤喝酒還差點吐他身上的事情。

白雨澤好笑地看着古斯特,拉着他走出門。

懶人店沒有開門的時候,古玩街相對的比較冷清,畢竟喜歡懷舊東西的人并不多。

在古斯特的堅持下,白雨澤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向街口走去。兩人十指相扣,高大的男人細心地把身邊的青年擋在裏面,小心翼翼地不讓人群靠近他。

路上不是沒有人想要湊過來和白雨澤搭話,可是他們剛走兩步,就被青年身側的男人鎖定了。

異色雙瞳毫無感情地望着他們,明明平靜的眼底沒有明确地表示,卻讓路人心裏冒出一絲涼氣,一抹恐懼順着神經到達大腦,在腦海裏尖叫咆哮不能再逾越一步。

直到那雙異瞳轉移視線專注地盯着身邊的青年,他們才滿頭大汗快步走開,走到街邊的椅子旁雙腿一軟坐了下去。

艹艹艹,白先生,您身邊的那個人好可怕,以後真的不會被家暴嗎QAQ?

白雨澤倒是注意到了剛才的暗流湧動,他拉着古斯特快步走到街口放出懸浮車,帶着淡淡的笑意坐上去:“別亂吓人。”這個男人在某方面意外的幼稚。

古斯特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坐上車示威性的緊緊抱住青年。

懸浮車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揚長而去。

有過上次去謝居的經驗,白雨澤沒過一會就到了上次的水上餐廳。

還是錯綜複雜如迷宮一樣的亭臺水榭,白雨澤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上次的房間,裏面是一臉嚴肅又非常擔憂的蘭加爾和米葉雲航三人。

“抱歉,我遲到了。”

蘭加爾站起來:“沒事,我們也是剛到。”

他眯眼觀察站在白雨澤身邊的男人,想要知道為什麽白雨澤會喜歡這個除了臉好看其他一無是處的家夥。

古斯特擡眼瞥了蘭加爾一眼,随即不感興趣的扭頭,滿心滿眼都是白雨澤。

無意中和男人對視的蘭加爾瞳孔一縮寒毛直豎,幾乎要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個男人很危險!

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危險。

蘭加爾背在身後的手掌緊緊攥住,臉色平靜地笑問:“雨澤,這位是?”

和米葉雲航打招呼的白雨澤回頭,見蘭加爾神色奇怪,還是主動拉起古斯特的手:“他是古斯特,我的......”想了一下,終于找到了詞彙:“是我的伴侶。”

自進來起就面無表情的男人眉眼柔和下來,嘴角含笑。

蘭加爾:......

米葉、雲航:......

總感覺剛剛自己被強行喂了什麽→_→。

“坐下說話。”古斯特終于開口了。

“對對對,雨澤啊,快坐下。會長,你也別傻站着了。”米葉走過來把蘭加爾拉到一邊讓他別擋路,示意白雨澤兩人坐下。

“蘭加爾,你找我有什麽事?”

見人終于到齊,就有成排的侍者端着盤子走進來,把蘭加爾點的東西放下。

“沒什麽,只是想問問你過的怎麽樣。”他總不能說是來看看白雨澤喜歡的人是個什麽樣的,過來警告他不準玩弄青年的感情吧?

想到這裏蘭加爾就有些生氣,他竟然一個照面就被男人吓住了!

明明他也不差的。

不過,蘭加爾不着痕跡的掃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像是寶石一樣明亮的祖母綠眼眸逐漸轉變成幽綠。

那個男人很強,強的可怕!

扪心自問,他打不過男人,即使拿着白雨澤給的武器也不行。

忽略心裏的一絲苦澀,蘭加爾笑哈哈地問:“雨澤,你的店怎麽起了一個那麽随便的名字,不過,很貼切啊。”

“那是随便想的。”白雨澤頓了頓:“我有事想要麻煩你。”

蘭加爾放下筷子,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酒瓶,被米葉一巴掌打掉爪子:“什麽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幫我照顧一下店。”

飯桌上邊吃邊注意兩人談話的衆人停下筷子望過來。

蘭加爾皺皺眉,沉聲問:“有麻煩嗎?”

“不是,”身邊的古斯特夾了一只蝦放到他碗裏,白雨澤指指他:“要跟他去一個地方。”

蘭加爾的臉色瞬間變黑,以為白雨澤要跟着男人回去見家長,他恨恨地喝口酒,擺擺手:“去吧去吧,我替你守着。”

卧槽,剛認得兄弟被叼走了,他能罵人嗎?

“等我回來,作為答謝,你可以向我購買異能武器的煉制方法。”白雨澤拿起筷子夾起蝦,剛送進嘴裏,他臉色就變了。

一直看着白雨澤的古斯特低聲問:“怎麽了?”

白雨澤捂住嘴輕輕咳嗽一聲把東西吐出來,低下頭的瞬間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眸閃過絲絲殺意,他深吸一口氣輕輕說道:“菜有問題。”

他擡頭讓蘭加爾停下筷子,指指面前的盤子:“別吃了,蘭加爾,請你去查一查是誰把蝦放到我面前的。”

古斯特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努力壓制暴怒的情緒,他把白雨澤抱在懷裏,周身氣勢驚人,帶着風雨欲來的壓抑:“怎麽樣,有沒有事?”

說完不放心的把人打橫抱起,見後面的蘭加爾三人要跟上來,不耐煩的說道:

“澤讓你去查查這裏面有誰在搗鬼,你跟來有什麽用。”要不是白雨澤的神情還算平靜,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古斯特早就把這裏掀了。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青年有沒有事情,然後,他會把背後的人就出來狠狠地撕碎!

腳下的木板咔嚓作響,出現裂紋,幾人覺得在這股壓力下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發出悲鳴,米葉雙腿一軟扶住椅子險些沒有站穩,另外兩個人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古斯特猩紅的眼中是一片猙獰的殺意,他把桌子上白雨澤唯一動過的紅蝦收進空間裏,大步離開。

等到了車上,古斯特命令懸浮車回去,一直努力壓制身體顫抖的白雨澤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無視四肢百骸仿佛打碎重組一般的劇痛,體內的靈氣快速運轉,把在他身體裏作怪的東西逼了出來。

在古斯特擔憂無比的視線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的青年示意男人稍安勿躁,他長舒一口氣,神色平靜下來,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也沒有什麽不妥,白雨澤歪頭靠在古斯特的脖頸處輕輕蹭蹭,低聲安慰:“咳咳,吐出來就沒事了,看看我吐出來的是什麽。”

古斯特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下來,聞言和白雨澤一起望去,就見到青年吐出的鮮血中有什麽東西在扭動。

小小的一截,小指粗細的綠色藤蔓,正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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