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住院2

信剛一抽出來,一張四方的卡片就掉了出來,這是什麽?她伸手拿起卡片,這一看,她完全無語了,這居然是一張可以打國際電話的IC卡,難道是克雷澤是想讓自己給他打越洋電話,抱着這個念頭,她快速的看完信,果真在信的最後一頁上寫着一串醒目的阿拉伯數字,擡頭看了看時間,好像還算早,這邊是晚上的話,那邊肯定是早上,反正也不用自己掏錢,就去給他打個電話吧。

她如烏龜踱步般步向走廊上的公用IC電話,百米的距離,累得她直喘氣,站在電話前,休息了好一會兒,直到不那麽喘了,她才伸手拿起電話,插入電話卡,撥起電話來,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接通的聲,她握着電話筒,突然有點後悔,沖動是魔鬼,絕對是魔鬼,她正想挂斷電話之際,“HELLO……”電話那頭傳來了說話聲。

地球另一端,克雷澤剛換好衣服,正要出門,就聽見自已卧室的電話響了,訝然挑眉,接起電話。

“哈羅,我找克雷澤。”一個讓他耳熟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我就是克雷澤,你是哪位?”克雷澤看了看腕上的表,這個時間,誰會打電話來。

“我是程菲兒,我只是試一下你寄給我的卡,是不是能打電話,那個……我挂電話了。”說着,她就要挂斷電話。

“等一下,你是菲?天呀,我沒聽錯吧,你真的打電話給我了,感謝上帝,等等,你不會今天剛收到我寫的信吧,我算過日期,信應該早就到了才對呀……”

“克雷澤,不好意思,我出了點意外,住院了,今天才收到信……”

“出什麽意外了?嚴不嚴重?”克雷澤聽到她這麽說,倒吸一口氣,急切的追問。

“還好吧,就是在加護病房裏躺了一個月,外加現在還在住院而已。”

“你住在哪家醫院,病房號是多少?”克雷澤在這一瞬間,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Z國,親自确認她的情況,否則他在這邊,做什麽也無法安心。

“我住在仁愛醫院,住A501室。”程菲兒不知道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讷讷的如實報上醫院的名稱和病房號。

“程菲兒,休息時間到了,該回房了。”她身後傳來護士的催促聲。

“好的,我馬上就回。”她對着身後的護士回以一笑,然後,對着電話那邊的人道別:“克雷澤,我要回病房了,改天再聊。”

“嗯,晚安。”克雷澤看了看時間,确實不算太早了,壓下心頭的不舍,痛快的跟她道了晚安。

電話挂斷後,克雷澤撥通了航空公司的電話,訂了一張前往Z國的機票,訂好後,他從衣櫃裏拿出兩身換洗衣服,裝在行李袋裏,然後向門外走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雷根站在房門口,擡手正要敲門,“克雷澤,你這是要去哪兒?”雷根眼尖的發現他手上的行李包,訝然的問。

“我要去Z國,菲住院了,我要去看她。”說着,克雷澤越過他,大步向前走去。

“等等,你不會是訂好機票了吧?那公司那邊的事怎麽辦?”雷根見他去意堅決,不得不提醒他。

“公司的事,有你在,我很放心。”克雷澤停下了腳步,拍了拍好友的肩。

“等我打完電話再說。”雷根實在不放心,讓這個路癡的少爺獨自去Z國,當機立斷的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航空公司的電話,訂到了最後一張機票,放下電話,揚起笑臉,“這下,咱們一起去吧。”

地球的另一邊,程菲兒經過一夜好眠後,迎來了新的一天,中午剛吃完飯,鄭友君拎着一袋子補品,又來看望她了,“菲兒,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就那樣吧。”程菲兒笑了笑,看着他的氣色還算不錯,也沒有什麽不對之處,看來昨天她和某人的對話,他并不知情。

“我來的時候,問過醫生了,他說你再住半個月,就能出院了。”鄭友君回以一笑,只要她能好起來,恢複健康,比什麽都重要。

“謝謝,那個,我住院到現在花了多少錢?我現在沒錢還你,可不可以先打個欠條。”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欠他這個天大的人情,其實他根本不欠自己什麽,他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仁至義盡了。

“程菲兒!”鄭友君聽到她的話,當即炸毛了,他恨恨的瞪着她,眼裏閃過懊惱,失望,生氣,憤怒,為什麽他為她做了這麽多,甚至壓抑住自己的本性,不讓她對自己退避三舍,可是他付出了這麽多,她現在卻想跟自己劃清界限。

“你這麽大聲幹什麽,我又不聾。”程菲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吓了一跳。

“程菲兒,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看到我的真心,嗯,是不是要我把心剖給你看?”說着,他臉上帶着不顧一切的瘋狂,逼近坐在床上的她,直到她無處可退,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個……你不要激動,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對不起。”雖然面前的人顯然已在失控邊緣,她卻說不出違心的話。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接受,為什麽要道歉,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所擁有的一切,在你眼前根本什麽都不是,我的驕傲,我的尊嚴,在你面前都不複存在,已經發生的事,我無法否認,現在的我,滿心滿眼都只有你一個人,你到底不喜歡我哪裏,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毫無生機,口吐鮮血時,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得代你受苦,恨不得殺光那些人,我好怕你撐不下去,我知道我不合格,我求你,不要連我唯一的期冀也剝奪掉,好嗎?”說着,他眼眶已經紅了。

聽着他卑微到極致的話語,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她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她不屑一顧的男生,會對自己用情這麽深,可是她真的不喜歡他,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感動不是喜歡,也不是愛,所以她只能對他說抱歉。

“鄭友君,你不用感到抱歉,也不用感到愧疚,我不怪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學長,朋友。”

“學長?朋友?原來我的真心就只得到這樣的定位,看來真的是我以前太濫情了,上天看不過眼了,才讓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裏,這都是我的報應,哈哈……”說到最後他仰頭大笑起來,然後松開了她的手,滿眼傷痛,步步向退,退到門口,他擡手打開門,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出了病房的他,只想逃離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只想找一個無人的角落,舔自己傷口,失神的他,穿過走廊時,跟迎面而來,風塵仆仆的兩個外國人撞到了一處,“你這人怎麽走路不看路。”一頭金發的男子操着一口标準的英語,不滿的訓斥着他。

鄭友君擡眼望了他們一眼,回以英語,“對不起,對不起。”說完,他直接繞過兩人離開。

“真是奇怪的人。”雷根一臉莫名,不滿的抱怨。

“他不是道過歉了嗎,快走吧。”克雷澤現在只想快點見到她。

“你這算不算有異性沒人性?”雷根不怕死的出聲調侃着好友。

“沒人性?回國後,我會很樂意讓你見識到什麽叫做沒人性。”克雷澤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他一眼。

“克雷澤,不,少爺,別,我道歉,我認錯。”雷根知道自己又捋了虎須了,想起好友的處罰手段,他心底直發毛,所以趕忙伏低做小。

“閉嘴。”克雷澤停住了腳步,看着面前的房號,擡手敲門,“叩,叩……”

“請進!”奇怪這兩天訪客好多,程菲兒暗忖。

克雷澤應聲推門而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驚喜!”

“克雷澤?怎麽是你?”程菲兒見到來人,大吃一驚。

“菲,我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你。”克雷澤沖她笑了笑,把手上的提着的行李,随手扔在一邊,走到她身邊,“你怎麽受傷的,傷在哪兒了,快讓我看看。”說着,他要伸手去拉被子。

“那個……我的傷大多都是內傷,恐怕沒辦法讓你看。”程菲兒有些窘迫,臉騰的一下紅了。

“克雷澤,你吓到她了。”緊跟在後的雷根出聲了,然後快步走到床前,露出一抹笑,伸出一只大手,“你好,我是雷根,是克雷澤的好友。”眼前這個少女果真長得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皮膚白晳,黑發如綢緞一般,眸光潋滟,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

“認識你很高興,我是程菲兒。”程菲兒轉頭一看,就看見床的另一邊,站着一個金發的少年,俊酷有型,身上帶着西方人的開朗熱情,回以一笑,伸出手跟他相握。

“菲,你的臉,誰傷了你?”克雷澤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細細打量着她,這一看,他發現了她臉上的傷痕,氣怒不已。

“一個瘋子而已。”程菲兒擡手摸了摸臉,笑了笑,“一個為愛瘋狂的女人,我只是被遷怒了。”

“那你受傷時,那個該死的男人在哪?”克雷澤有種想把那個男人跺成碎片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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