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與UD的訓練賽如約而至。

比賽的時候,祝昕儒發覺對面有一個人老是針對自己。他朝邵靖川投去疑惑的目光。

邵靖川給出答案:“那是UD隊長紀宇,他應該是聽葉子說了什麽,要試試你。”

祝昕儒嘴角繃出一條弧線,他以為這麽針對自己,就沒法兒打了?天真。他往樹後一退,左右錯了錯,瞄準位置,在紀宇反應之前,起身開鏡,瞄準射擊。彈無虛發,一槍送命。

Iuwadbuwe:來啊。

他用的還是上周跟KM打訓練賽用的小號。

紀宇默了默,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麽被打死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更相信葉子一些,這個槍法,這個說話語氣,真的跟邵靖川沒什麽兩樣。

一場BO5的訓練賽最終還是以3比2的結果結束,AF勝利。

緊接着訓練賽之後的就是放假,零零總總加起來有10來天的假期,實屬不易。

祝昕儒一時半會兒沒打算回B市,祝禹州這段時間還在各大航線上亂飛,過幾天才回去,他也準備再在A市多呆幾天。

也不知道邵靖川今年過年是在哪裏過,他還沒問。

“乖,你多久回B市?”邵靖川剛剛洗完澡,坐在床沿擦着頭發。

祝昕儒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接上電源,一邊吹一邊回答到:“我還要過幾天,我哥還沒回去。”

“那這幾天我也在A市陪你。”邵靖川心裏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

“你新年是要去其他地方嗎?”祝昕儒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邵靖川的頭輕微偏轉出一個角度,“我家人在米國,要抽幾天去陪他們過聖誕節。”他隔了幾秒,繼續到,“你想出國去玩玩兒嗎?”

這個意思就是要帶他回去見家長。

祝昕儒的心思轉過幾轉,雖然說心裏想,但是這樣急匆匆的就去見他家人不好,而且祝禹州要不了幾天就要回來了,自己還是得回去跟祝禹州待幾天。

“下次有機會再去吧,我哥過兩天就回來了,我還得陪陪他老人家。”祝昕儒笑着說。

邵靖川應的流暢:“好,那就下次。”

這次放假跨年前有9天,跨年後有6天。也就是說,邵靖川還能在A市待最多3天,他最晚24號就得趕去米國。

“想不想去做冰雕?”邵靖川仔細給他套上手套,這樣還不足夠,還得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衣兜裏放着。

祝昕儒來了興趣,他以前都很少看到冰雕,一直想找機會去看大型冰雕展,自己也好拍點照片。現在邵靖川不是問他想不想看,是問他想不想做。

“想!”祝昕儒答得響亮。

邵靖川:“有個朋友在H市辦冰雕展,到時候可以去體驗一下。”

坐上飛機抵達邵靖川嘴裏那個冰雕展舉辦地點時,祝昕儒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大家舉着手機,對着晶瑩剔透的冰雕體拍照,大爺大媽在前面筆着萬年不變的剪刀手,游客照拍了一張又一張。

祝昕儒還沒有想到的是,邵靖川嘴裏的朋友,居然是著名的冰雕藝術家——賀剛。他曾在此類比賽斬獲多個大獎,榮譽拿到手軟。如果非要有個比喻,祝昕儒會把他比作冰雕屆的邵靖川。

賀剛帶着他們繞過一層又一層的冰雕觀賞臺,到一個後臺被圍起來的場地裏。

“你這是第一次上手,我先拿個小一點的給你練練手。”賀剛從一旁撈出一塊冰來,那方塊的冰透過上方打下來的光,折射出清澈散放的光來,純淨無暇。賀剛繼續道:“冰雕用的冰都是H市河水上游,自來水在低溫下澆築出來的,你可以看到它是剔透的,裏面什麽雜質都沒有,這樣的冰才可以拿來做冰雕。”

“我以前以為是人工做的冰。”祝昕儒才知道這裏面還是有門路的,果然還是術業有專攻啊,他們這種門外漢只有“自以為”這三個字。

祝昕儒的目光落到邵靖川身上,不知怎麽的,忽然想起來這幾年來他受到的非議,就算他已經在在吃雞這一塊“封神”,但是還是有人說着他們自以為的話。說邵靖川靠着這個,輕輕松松撈了多少錢,只是打打游戲,并不算正業,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吹捧。

賀剛看他在看邵靖川,“你讓川兒也跟你一起做吧,挺有意思的。”他把一副手套交到邵靖川手上,等他戴好後再放一塊冰在他手上,“我來幫你們拍照。”賀剛倒不怕自己拍醜了,反正人長得好看,怎麽拍都是好看的。

“你們有沒有什麽想做的?”賀剛問,他又提醒,“你們可以先不做那麽複雜的,做個簡單的先體驗一下。”

“做個心吧。”祝昕儒按着簡單的做。邵靖川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兩個人準備雕心心。說是雕,其實也不然,就是拿着锉刀一頓亂戳,看見哪裏突兀就戳戳哪裏。一顆心折騰了不久,還挺費臂力。賀剛不時在旁邊出聲指導一下,他們才終于戳出個樣子來。

祝昕儒在心裏感嘆,不容易啊,他和邵靖川就弄這麽簡單的一個東西都花了那麽久,那些精美細致的冰雕品得花多久?他開始在心裏佩服起賀剛來。

賀剛在旁邊給他們拍了不少照,他知道自己拍得平淡無奇,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硬是讓照片裏的和諧般配溢出屏幕。

邵靖川把一大一小兩個心放在臺子上,自己脫下手套,接過相機,對着它兩把各個角度都給拍了一遍。

“幫我們拍張合照。”邵靖川把相機遞回去,把手套又帶上,一人一顆心分給自己和祝昕儒,祝昕儒拿大的,他拿祝昕儒雕的小的。

賀剛給他們拍了好幾張,有大角度的,有特寫,怎麽都好看。

邵靖川看着他手心裏那個小小的心不自覺發笑,明明是兩塊同樣大小的冰塊,祝昕儒偏偏能把它雕得小了一個型號。他下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下刀重了,痕跡變深之後,為了好看,只能把其他部分也給修整好,越修越小,才變成現在這個樣。

看見祝昕儒盯着他手心裏大大的心,在偷偷看自己手裏的小小心,不滿地皺皺鼻子,邵靖川覺得這真是可愛極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呢?邵靖川想不通。

他又有一點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再早一點遇到這麽可愛的祝昕儒?他們前前後後,能算是浪費了7年的時間啊。

之後賀剛又問他們要不要試試複雜的,被兩人拒絕了,他們本來就對冰雕不熟悉,一顆心心都廢了那麽大勁兒,再雕複雜的,不知道會雕出什麽東西來。

于是賀剛陪着他們去參觀冰雕,在祝昕儒拍照的空隙為他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一趟收獲頗豐,雖然說只是在H市玩兒了一天,但是祝昕儒感覺很充實,特別是看見他和邵靖川的合照的時候。

H市實在太冷了,寒冬裏刮的風像是要将人連皮帶骨地剜掉。

祝昕儒太怕冷,看完冰雕再看看風景就忍不住想撤了。

賀剛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下次有機會再來玩兒。”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頭上戴着鄉土氣息厚重的大棉帽。

“下次是該你來A市玩兒了,我們做東。”邵靖川跟他擺手,“回去吧,不用送了。”

“成,下次我就得麻煩你們了啊。”他笑着,臉上的紅簇成一團。

祝昕儒跟邵靖川同他道別,轉身坐上回程的飛機。

一路上祝昕儒抱着相機不撒手,把裏面的照片翻來覆去的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