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相逢
“你們兩個回去吧。”蔣晨脫去外面的道袍又換上自己的鞋子,看上去就和平常人沒什麽兩樣。
“掌門……”兩個師弟對視一眼,“掌門不回去嗎?”
“我還有事,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玄門派并不要求弟子必須在派內修行,因為現在社會的情況所以很少有常年留在派內的,大都是邊上學或者邊工作修行,年齡大了退休了再去派內常年待着,或者到了年紀就放棄了修行,享享兒孫福。
但蔣晨絕不是這些人的一員。
蔣晨是個修行狂人,從修行以來他就常年待在玄門派修行,只在有事的時候才出玄門派,而且事情做完之後都會馬上回玄門派,可這次他怎麽出了奇不急着回去了?
“我要去見一個老相識。”蔣晨說完留下兩個師弟頭也不回走了。
——
泰山香燭店正式開張了,行素之打算簡簡單單挂個牌子就算了,可鄭于念非得要大辦,請來了好多同學和朋友。
“店裏怎麽這麽冷啊?”來的人有鄭于念同宿舍的幾個女生,還有她們社團的人,都是富二代。
一般人受不了這個溫度,行素之拿出一只香插到角落裏,香氣袅袅不一會兒屋內的溫度就恢複了正常。
來的人大都是女生,圍着行素之打轉,她們雖然對香燭不感興趣但卻對行素之感興趣。雖然奇怪行素之年紀輕輕的開香燭店,但這毫不耽誤行素之的顏對她們的殺傷力。她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思想純潔,圍着行素之不一定想要和他有什麽,只是看着行素之這張臉認識行素之這個人就十分滿足了。
“學長這個店是賣香燭的嗎?”
不等行素之回答,鄭于念就手一揮,打算大講特講,行素之馬上制止她。
“主要賣香燭,也做一些其他雜事,但以香燭為主。”
鄭于念不解,她還打算和她們說說行素之捉鬼的事呢,也算是對店的宣傳了,學長為什麽不讓她說,上次也是給她一沓名片卻不讓她随便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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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鄭于念要帶同學和朋友來慶祝開張,行素之特意在外面擺了一些平時要賣的東西,這些東西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二代來講還是很新鮮的,趁着她們新奇地看東西的時候她湊到了行素之身邊。
“學長,你為什麽不讓我說,這是多好的宣傳機會啊,我們社團都是有錢的富二代,絕對買得起你的東西。”
鄭于念才十八歲,太單純了,行素之搖搖頭,“鬼怪的事情不是人人都相信的,一般人沒見過沒經歷過是不會相信的,而現在大多數人都是一般人。”
“那你的生意怎麽做?”要想做生意不就得讓人相信有鬼怪嗎?
“你一開始信有鬼嗎?”行素之反問她。
鄭于念皺起眉頭,搖搖頭,她是浸淫在唯物主義的環境中長大的,雖然平時說什麽鬼神,看鬼怪小說,但還真不怎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這就對了,做這個生意需要的是時機,在恰當的時機不信的人也會信,否則莽莽撞撞給人宣傳只會招來抗拒甚至反感。”
鄭于念馬上變成了星星眼,“學長你說得對!”
鄭于念帶來的幾個女生都圍在了一起,好像看中了什麽東西,龍冉不在店裏就行素之一個人,他走過去,“看中什麽了?”
其中一個女生拿着一個小東西在行素之眼前晃了晃,“學長這個小荷包多少錢,我要了。”
“我也要。”
“我也要。”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七嘴八舌的都想要,但是東西只有一個,估計是産生了争執。
為了不占地方,行素之沒擺太多東西出來,就只擺了樣品出來,其實東西還有很多,行素之制止她們的争執,“這個東西多的是,我去樓上拿。”
這個東西其實不是荷包,是護身符的變形,為了迎合如今的市場行素之把簡單的護身符做的更漂亮了,就像一個迷你小荷包。
說是去樓上其實就是做做樣子,店裏所有的貨都是存在行素之的空間戒指裏的。
到了二樓,行素之默念咒語,眼前出現一個異空間,他把手伸進去簡單的摸索之後就把東西拿了出來。
幾十個小護身符,每一個都用一根小紅繩拴着,為了方便,這些小紅繩又纏繞在了一起。
行素之一下樓就被幾個女生圍了起來,他把護身符都拿了出來,“這是護身符不是荷包,為了漂亮做成了荷包的樣子,如果你們喜歡就送給你們吧。”
“謝謝學長!”幾個女生呼啦啦地去挑自己喜歡的。
鄭于念撅起嘴,她還以為只有自己是特殊的呢,原來別人都送了。
蔣晨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地方,老遠就看到泰山香燭店的招牌,門口還有幾盆花,挂着開張大吉的招牌。
他快步走進,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女生歡快的交談聲。
“唉,來客人了!”在門口的女生注意到了蔣晨,馬上沖着裏面喊,“學長,來客人了!”
蔣晨杵在門口,裏面熱熱鬧鬧的,十幾個人,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不過他的這個念頭馬上就消失了,因為行素之出現在了他面前。
“蔣晨!”自從周家的事情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蔣晨。
“素之。”看到行素之蔣晨才稍稍笑了笑,擠着進了門。
鄭于念時刻注意着行素之呢,馬上就湊了過來,“學長,他是你的熟人嗎?”
“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店,我和他有點事情。”行素之沒有回答鄭于念,直接把蔣晨招待到了二樓。
“好吧。”鄭于念略微不高興但一想行素之拜托她看店是信得過她又高高興興的了。
蔣晨不明所以,跟着行素之到了二樓。
二樓就像是異空間一樣,門一關樓下的雜音全都被隔在了外面。
行素之的手摸到蔣晨的後頸,蔣晨馬上感到被什麽咬了一下。
“果然是蠱。”行素之手裏的東西漸漸變得清晰,蔣晨看到一個肉嘟嘟的蟲子在他手裏不斷蠕動。
玄門派現任掌門竟然被人下了蠱還渾然不知,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真的要怡笑四方了。
蔣晨臉色蒼白,這是奪命蠱,一旦附到人身上就無法察覺,九日之後被蠱附身的人就會暴斃,沒有任何預兆,如果他今天不是來找了行素之恐怕不久後的幾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行素之稍一用力,蠱蟲就不在蠕動,有血從行素之的指縫流出。
“蠱蟲應該是剛剛種到你的身上,你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既然種這種蠱在蔣晨身上,這個人必定與蔣晨有很大的仇,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星雲酒店。”
行素之感到有些耳熟,“馮戈暴斃的那個酒店?”
蔣晨好歹是玄門派的掌門,很快恢複了平靜,“是的。馮戈的母親懷疑是鬼害死了馮戈請玄門派去捉鬼,但是在死亡現場并沒有發現任何鬼的氣息。”
馮戈死得蹊跷,他一開始也認為是有鬼作祟,但在現場沒有任何鬼的痕跡。
行素之沉吟片刻,臉色陰沉,手裏的蠱蟲屍體漸漸消失,“不是鬼作祟,但不排除有其他東西作祟。”
蔣晨大驚,“你的意思是馮戈的死是因為蠱?”他專注于修行,沒有深入研究過蠱,遇到用蠱的高手被瞞過去并不是很難。
“我也不确定。”
“可苗疆蠱術衰微,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有人用蠱了,是誰在用蠱害人?”
說到用蠱,行素之馬上就想到一個人。
“是誰在害人我還不知道,但會用蠱的人卻知道一個,這個人你也認識,在周老太太的葬禮上還見過他。”
“你說的是趙玉珏?”在老太太葬禮上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趙玉珏了。
在蔣晨眼裏趙玉珏雖然毒舌且不招人待見,但終究是小孩子脾性,雖報複心強但弱不禁風,正常走路都成問題又怎麽會用蠱害人,況且……
“趙玉珏會用蠱?!”
行素之點頭,“不僅會用,而且是用蠱的高手,比他師傅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三大派掌門沒有一個能看出來他身上有蠱蟲。”
蔣晨臉色微紅,但還是抓到了行素之話裏的重點, “你認識他師傅?”
行素之陷入回憶,“苗疆蠱師就那麽幾位,我十歲的時候有幸見過一個,他到帝都是為了救一個人,據他自己說是和閻王搶人,根據時間推斷他要救的應該就是趙玉珏。趙玉珏的蠱術應該就是跟他學的,可惜的是自那以後就沒再見過他。”
“趙玉珏這個人喜怒無常,不會把人命放到眼裏,并且他看不慣玄門派,會在你身上下蠱也不奇怪。”
“我這次出玄門派并沒有見他,他是什麽方法在我身上下蠱的?”
下蠱雖然不需要必須面對面,但有些蠱是必須下蠱人與被下蠱人有一定的距離要求的,奪命蠱就是其中之一。
并非行素之低看蔣晨,而是趙玉珏确實有這個能力,“他若想在你身上下蠱,有的是辦法距離你足夠近又不被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