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邊揀只夏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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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想當扭曲的,因為她看見了某個妖孽的男人的丹鳳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和促狹。

我忍!程姣姣咬了咬牙,舀起一勺魚片粥遞到夏釋冰的嘴邊。

夏釋冰看着程姣姣,唇邊勾出一絲得意的壞笑,薄唇輕啓扣上勺子的邊緣,輕輕将粥吸入嘴中。

勺子一動,程姣姣瞬間覺得有一股電流從手上一直劃過背後,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僵硬地将手收回,程姣姣又僵硬地舀了一勺送到夏釋冰的嘴邊。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夏釋冰為何看着她的眼神那麽賤!程姣姣覺着頭皮有點發麻。

如此喂了十多次,一碗粥終于見底了。

程姣姣如釋重負地将碗放回托盤,夏釋冰卻突然開口問道:“你跟夏清濯什麽關系?”

什麽什麽關系,程姣姣看了一眼夏釋冰,不過一想到那溫潤如玉的夏清濯她卻不由得心情舒暢,臉上不禁泛起了笑意,道:“夏公子是我在江湖上的第一個朋友,脾氣好,長相好,人品好,還有他……”

程姣姣只顧着自己說,并沒有注意一旁的夏釋冰越聽臉色越寒,直到最後他最後終于忍不住冷喝:“出去!”

程姣姣看了一眼夏釋冰,只見剛剛還算和顏悅色的夏釋冰早已沉了臉,整個人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陰冷。她這時才忽然想起,夏釋冰對夏清濯似乎有什麽仇,一碰到和夏清濯有關事物總是會翻臉,難道——

“不是不是與夏公子有什麽過節?”程姣姣試探性地問。

夏釋冰将頭撇向內側,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又是滾!程姣姣不由得心火一上,冷哼一聲收拾好碗筷便走。

什麽玩意兒竟然讓她滾,去死吧!

接下去的幾日裏,程姣姣很淡定地把夏釋冰晾在了一邊,沒再踏進他的屋子一步,換藥有蕭霖,送飯送藥有丹雲勝雪,而自己則整日往外跑,她想明白了,找事做未必要呆在客棧,外頭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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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精通于下毒解毒之道,但是其他方面的醫術也是挺不錯的,于是便在外頭支了一個看病的攤子,只可惜連續七日,一筆生意都沒有。

………………

又是在大街上幹坐了半日,程姣姣灰心喪氣了,只好收了攤子回客棧去。

正好剛過了飯點,原本生意就不算太好的客棧裏頭一個客人都沒有,樓下只有蕭霖與重霜擺了棋盤在對弈。

“姣姣回來了,飯吃了沒有?“重霜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剛踏進門的程姣姣,笑着問道。

“吃過了。“程姣姣點了點頭。

“今兒這麽早就回來了,怎麽,攤子生意不好?”蕭霖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臉上明顯寫着“早就就知道”五個字。

“關你屁事!”程姣姣白了他一眼。

“嘶。”聞言,蕭霖狀似牙疼的倒吸了一口氣,轉頭指着她痛心疾首對重霜道:“瞧瞧,一個女子說話如此粗俗,将來可怎麽有人要哦!虧的夏釋冰還為了她今天中午鬧絕食。”

“夏釋冰鬧絕食?”程姣姣的秀眉驚詫地挑起。

“是啊,都兩天了,他問丹雲你跑哪兒去了,結果今兒中午就鬧絕食了。”蕭霖悠悠道。

“鬧絕食就餓死好了,我才沒精力去跟他吵架。”程姣姣完全不在意某人的死活,她口袋裏的銀子不多了,現在正郁悶着呢。

“姣姣……”重霜的柳眉輕皺,正要勸她,蕭霖卻先開了口。

“還是那句話,人是你救回來的,你負責到底。”他道。

“那我現在就把人丢出去。”反正已經養了這麽多天了,丢出去也死不了。

“嗯。”蕭霖看上去甚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扔出去以後你就等着極星閣和無名山莊全江湖通緝你好了。”

你大爺的!程姣姣一句粗口哽在了喉嚨裏,這死穴戳得真準!

“行,我去!”

程姣姣覺着自己最近諸事不順,這心裏堵的,比便秘還要痛苦。

從廚房裏端了碗面,程姣姣面色陰沉地推開夏釋冰的屋門,然後把面往他面前一遞,冷冷道:

“吃面!”

夏釋冰睜開假寐的眼睛,看着她,面色極其淡然地說了一個字,“喂。”

程姣姣不再吃他那一套,“都這麽多天了別跟我裝殘廢。”

夏釋冰眸底幾不可見地一動,換了個話題,“他們說你出去擺醫藥攤子了,你很缺錢?”

“是啊。”她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兩銀子了,若是再不打算打算,日子就沒法過了。

“我有。”夏釋冰突然伸手拿出來一錠銀子,看樣子起碼三十兩,“侍候我到傷愈,這就是你的。”

“你要我給你當丫頭使?本姑娘你使不起!”程姣姣雖然很缺錢,但是給誰當丫鬟也不給他當丫鬟,還不知道被怎麽整呢。

夏釋冰的唇角一勾,彎起一個勾魂奪魄的弧度,“放心,我保證不整你,你只要像之前那樣給我換藥,侍候湯藥飯食就可以了。”

“真的?”程姣姣秀眉一挑。

“還有,我悶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夏釋冰閑閑躺在床上,眸中有些慵懶,仿佛他身上那些把他綁的根粽子似的繃帶不存在似的,一派悠閑恣意的模樣。

“好。”程姣姣應得很幹脆。有道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她為三十兩折腰伺候夏釋冰到傷愈比那被一文錢逼死的倒黴蛋幸運多了。

她拿了兩個墊子墊到他身後,然後坐到床沿邊,夾着面條到他嘴邊,“吃吧。”

夏釋冰看着她,眸中盡是得意,眸光一動朝她抛了個淡淡的媚眼,“乖,聽話,大爺重重有賞。”說完,張着嘴,等程姣姣将面條喂進他的嘴裏。

程姣姣暗暗咬了咬牙,她真的很想把面碗扣他臉上,真的。

……………………

夏夜清涼,一輪明月如晝。

程姣姣不明白,為何夏釋冰這個傷員的體力會如此之好,從中午吃完面條陪他出來逛,到現在他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而且這小鎮也算不得怎樣的繁華,有什麽好逛的?

“喂,你累不累?”程姣姣不禁問道。

“我不叫喂。”腿上的傷雖然沒什麽嚴重的,卻仍是弄的夏釋冰走起來一瘸一拐的,但這一個小小的缺陷完全不影響他這一路姑娘們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而且某人并不反感。

“夏釋冰,你累不累?要不回客棧休息吧。”夏釋冰不累,程姣姣累了。

“剛從從酒樓裏出來,怎麽會累。”夏釋冰停下腳步站在一棵柳樹旁,反問道:“你累了?”

“沒有。”程姣姣冷着臉道。傷病員都不說累,她可沒臉說累,一定會被嘲笑的。

夏釋冰的劍眉皺了皺,“程姣姣,你能不能別老冷着臉跟我說話。”

從夏清濯身邊傳回的消息,明明都說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怎麽到了他這兒就是這麽一副德行!

“對你我笑不出來,再說你那三十兩銀子裏有要我笑嗎?”程姣姣反問,看着夏釋冰的眸中是□□裸的鄙視。

“你!”夏釋冰眉心一蹙,似是又要發怒,卻最終只是嗤了一聲,“算了。”

程姣姣撇了撇,轉過頭去。

明亮的滿月照在河面上,河水看起來像是流動的光,一盞盞精致的荷燈飄飄蕩蕩散落在水面上。

“荷燈?”程姣姣微微一愣。

夏釋冰看着水面上的河燈,略一沉吟,“對了,今兒是中元節。”

“中元節……”程姣姣喃喃着。

夏釋冰指了指河邊擺攤賣燈的地方,道:“你有什麽要懷念親人沒有,買一盞放放呗。”

程姣姣的眸光微黯,“我是孤兒,沒有親人。”

微風起,吹得河面一皺,飄出去荷燈被波浪攆着倒退回去,引得站在河邊的人群一聲低呼。

“孤兒……”夏釋冰的眸光一怔。

程姣姣咬了咬唇,沒好氣道:“是啊,我沒爹沒娘,七歲的時候被我師父撿了回去,你要笑就笑好了。”

“誰要笑你。”夏釋冰的眸中閃過一絲別扭,別過頭去。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笑,裝什麽裝。”程姣姣垂下頭,低聲嘟囔道。

“我也沒爹沒娘,有什麽可笑的。”夏釋冰悶悶的聲音随風傳到她的耳中。

“诶”程姣姣驚訝地擡頭,這家夥竟然也……

“看什麽,回去了。”夏釋冰瞥了她一眼,不自然地轉身離去。

程姣姣愣了一下,忙追上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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