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當妖孽別扭之時

作者有話要說: 歡度國慶,今日兩章奉送~(另一章在晚上七點左右)

“放屁!”程姣姣怒斥道,“我什麽時候跟夏大哥摟摟抱抱了!”

“夏大哥?”夏釋冰眸底的冰霜更甚,冷笑道:“也不拿面鏡子瞅瞅,就你這資質怎麽可能入得夏清濯的眼,癡心妄想些什麽。”

“關你屁事,夏釋冰你腦子有病吧。”程姣姣覺着,夏釋冰這種人必須冷處理,所以她必須要淡定,就算罵他,也要淡定地罵。

“你……”夏釋冰的眸光一沉,突然伸手拉過一個女子翻身壓在身下,旁若無人地吻了起來。

程姣姣的神色一頓,夏釋冰那家夥莫不是被她氣瘋了吧,但她也沒說什麽呀。

都說夏釋冰為人風流,但是從銀峰山一路行來,他既沒有招蜂引蝶,也沒有逛青樓,程姣姣甚至覺着傳聞誇張了,可今晚上一瞧,看來江湖上的傳言倒是千真萬确,還給他說得好聽了,什麽風流,下流就下流,給他說這麽好聽做什麽!

程姣姣覺着,心裏有點兒不舒服,所以轉過身便走。

“站住!”夏釋冰從熱吻中擡起頭來,喝道。

程姣姣不耐煩地轉過身,冷冷道:“還想幹嗎?”

夏釋冰的臉色變了幾茬,拳頭緊了又緊,最終暴喝一聲道:“滾!”

程姣姣的眉心略微皺了一皺,瞧着喜怒無常的樣兒,莫不是來月事了吧!

“有病!”程姣姣冷嗤了一聲,扭頭就走,到了樓下後直接用輕功躍出老遠。

魏荊冷靜上前,朝着仍杵在夏釋冰周圍的那一群女子做了個“出去”的手勢,只餘下被夏釋冰壓在身下的那個,然後自己亦轉身下樓而去,完全不顧自家莊主仍牙咬切齒地呆在那裏。

用輕功跑出青樓,又埋頭沖出老遠,回頭一看,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

程姣姣摸了摸還空蕩蕩的肚子,掏出幾個銅板買了兩個肉包子,剛咬一口,包子裏那油膩膩的湯汁就迫不及待地湧了出來,流了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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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郁悶……

“抓賊啊,快抓賊啊!”尖利的叫聲中透着激動,在這一片泛着祥和的熱鬧中顯得特別突兀。

程姣姣伸長脖子循着喊聲向前望去,只見人流中,一個身影神色慌張地推開人群飛速地向她的方向奔逃而來。

程姣姣微微蹙眉,低頭四下一望,随地撿起一顆小石子,灌注內勁便穿過人群往那賊身上打去,只是一個身着黑衣的身影更快,從小賊身後躍起,抓住小賊的衣領,手臂一帶已将小賊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而程姣姣的石子,則擊在了黑衣人的手臂上。

真是……

程姣姣翻了個白眼,再看過去,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如寒潭般幽深冰冷的黑眸。

慕容霁。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妪從後面吃力地跑上來,慕容霁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東西交給那還在弓着身順氣的老妪,“您的東西,請收好。”

程姣姣撇撇嘴,态度還挺不錯,就是口氣太生硬了。

那老妪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跑的,抓住慕容霁的手就是一通千恩萬謝。

戲文話本裏常見的情節,老妪的表情很生動,但是劇情很無聊。

小賊被圍觀的人七手八腳地綁起來扭送去官府,周圍停滞的人流逐漸散去。

“慕容大俠好身手。”程姣姣上前道。

“謬贊了。”淡淡的一句話不帶絲毫波瀾,可眼中那對程姣姣的敷衍之意卻是表露無遺,擡腳便要走。

真是又冷又硬……

不過——

程姣姣鼻翼微翕,哪來的血腥味?

目光一掃,只見慕容霁蒼白的左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紅色的血流,鮮紅色的血順着他修長的手指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程姣姣目光一緊,抓住他的手道:“呀,你受傷了!”

老天,不要告訴她是因為她最近疏于練習,所以控制不好力道,竟然把人家給打傷了!哎喲喲,這可如何是好,過兩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到時侯上不了臺她可就罪過了,江湖第二就這麽折在了她手裏,她一定會被全江湖唾棄的。

“小傷而已。”又是冷冷淡淡的一句話,慕容霁微微使力将手抽離。

程姣姣一把将他的手拉回,準備撩起他的袖子,道:“我是大夫,我幫你看看。”眼皮不經意擡了一下,程姣姣正好看見慕容霁微微蹙緊的眉頭。

這是……嫌棄?

順着慕容霁的視線,程姣姣再垂下眸光,正碰上了自己那油膩膩的手。

呵呵……

程姣姣很主動的放開了慕容霁,讪笑道:“我這裏有藥,你要不拿去自己敷?”拿出藥瓶,晃了晃:“這可是獨門秘藥哦。”

“不必了。”

“拿着吧。”

“在下自己有藥,”

“再多一瓶也沒關系。”程姣姣把藥瓶遞到他面前。

“多謝。”慕容霁無奈接受。

程姣姣覺着自己的嘴臉特像那些拉皮條的,想當初她可是親眼看到師父以非常高冷的姿态輕易同一種特效金瘡藥賣了二百兩銀子,結果到她那兒……

唉,真是給師門丢人。

…………………………妖孽要開始思過了………………………………

鳥鳴清脆,婉轉與晨光之間。天光已亮,陽光卻尚未灑下,空氣中游轉着的溫度清涼沁人。

閣樓內,男子與女子的衣衫淩亂地扔了一地,有幾件甚至被撕扯得破爛不堪,女子最私密的貼身衣衫,就這麽大喇喇地曝光在地上。

寬大的錦榻上,夏釋冰的眉宇微皺,然後擡起手來按了按眉心,宿醉讓他的頭有些疼痛。

長嘆了口氣,夏釋冰放下按在眉心的手睜開眼來,剛要起身下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另一只手被人抱住了。

“啧。”夏釋冰不耐地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那個仍在熟睡卻死抱着他手臂的女子,一把将自己的手臂抽回,然後掀了被子下床,撿起被自己仍在地上的衣衫披上,往樓下而去。

“閣主。”

樓下,早有手下的小厮端了臉盆毛巾等物候着,見夏釋冰下來了,忙端着東西迎了上去。

“嗯。”夏釋冰淡淡應了一聲,就着小厮手上端着的臉盆簡單梳洗了一下,吩咐道:“準備水,等我回來沐浴更衣。”

“是。”小厮應道。

“還有,”夏釋冰擡手指了指樓上,“我回來之前讓她滾蛋。”

語畢,夏釋冰便徑自出了閣樓,從早起便沉沉的臉色中看不出喜怒。

清晨涼爽的風迎面拂來,帶着樹葉青草間清潤的味道,夏釋冰的面色微舒,足尖一點,躍上了身旁最近的一處屋頂。

當真是中了邪了,夏釋冰輕嘆出一口氣,一甩衣擺,閑閑坐于屋頂。

莺圍燕繞,有酒助興,又與美人厮纏了一晚,這樣的日子,一早起來應當是最神清氣爽的,可這回,卻偏偏爽不起來,心裏沒來由的就泛起一種厭煩來,連昨晚對着那麽個熱情火辣又有料的的美人,他都“性”致缺缺,耐着性子磨了幾回,便草草了了事兒,當真是……

夏釋冰郁悶地擡手捏了捏眼角,他在床上的戰績從來都沒這麽寥落過……

“小翠,這個給你。”屋頂下,突然傳來兩人的腳步聲與一個男子憨厚的聲音。

“二牛哥,這是?”一個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女,疑惑地看着對面男子手中的東西。

“這是俺娘留下來的镯子,說是傳給将來媳婦兒的。”男子被太陽曬成神色的面容上隐約着紅暈。

“二牛哥……”少女羞赧地垂下了頭。

男子憨厚的面容上神色有些局促,嘴唇張了又閉,終于鼓起勇氣道:“小翠,你給我做媳婦兒吧,俺一定好好對你。”

“我……”少女的頭埋得更低了。

“哼。”看着屋下的情形,夏釋冰坐在屋頂上有些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他住的閣樓為了隐秘,本就與怡紅院後面下人的住處相近,不過種了幾排樹、又用奇門遁甲隔開了而已,他今兒早這麽随便一走,竟然走到了以前從不到的地方來了,看那一男一女的裝束,應當是最末等打雜的下人,連前院都去不了的。

屋下,看見少女低頭不語,男子的眼中透出着急與不安,道:“俺知道俺沒錢,也沒啥大本事,給不了你好日子過,但俺發誓,這一輩子,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有我一塊瓦遮頂,就有你一口吃的,一塊瓦遮頂,決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就這種承諾也好意思拿出來發誓?夏釋冰的唇角勾起一彎冷诮的弧度,看了一眼那個垂着頭的少女,雖看不清全貌,但看側臉,估計應當算不得難看,這樣的姿色,即使不拿到前院去搏一個前程,出去找個別的,也應當不會嫁得太差,完全沒必要把一輩子折在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傻大個身上。

“我不……”少女猶豫羞怯的嗓音低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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