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搶繡球

“蕭少爺，怎麽最近都不見你帶女朋友來玩？”酒吧老板姓金，跟蕭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加上這段時間蕭霖天天來喝酒，兩人也就混熟了。這天看蕭霖一個人喝悶酒，便走過去跟他聊天。

“沒有。”說着對金老板舉了舉酒杯：“我幹杯，金老板随意。”

金老板抿了一口，走過來蕭霖身邊坐下，打趣道：“蕭少爺還會沒有女朋友？”

“真的沒有，我騙你幹嘛。”

“那怎麽不找呢？”

“找不到呗。”說着又喝一口，眼睛盯着舞臺。

“要說我的酒吧明天關門，我信，要說蕭大少爺找不到女朋友，我不信。”

舞臺上的女郎還在跳舞，都快跳了一個小時了還不下臺，蕭霖也不知怎麽心情莫名開始煩躁，抓起外套：“我走了。”

“這麽早就走啊？诶，等等……”金老板把他拉住：“我們酒吧今晚可是有一場壓軸節目，錯過了要後悔的哦。”

蕭霖繼續往前走：“不感興趣。”

“喂喂喂！”金老板追上來：“有沒有發現今天來的客人女客人居多，沒錯，她們都是為了那場壓軸節目。”

“哦。”蕭霖點點頭，繞開金老板繼續往外面走。沒走幾步，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小弟說的：“有好多沒腦子的花癡女人為了見他天天來這裏蹲點”。蕭霖折了回來：“嗯，現在走确實早了點，我再玩會兒。”

舞臺上的女郎還在跳舞，跟之前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耳邊是各種尖叫和男人的雀躍，蕭霖卻沒任何興趣，困意越來越濃。

在這種環境下都能睡着，蕭霖也是蠻佩服自己的。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比剛才人更多，尖叫聲比剛剛還大，他之前沒有選好位置，這個地方現在被人群擋住，已經完全看不到舞臺了。

“跟我來。”金老板原來一直在他旁邊，看他醒了起身對他挑挑眉。

兩人來到二樓的包間，終于看清舞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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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圍到舞臺前，對着舞臺上的人瘋狂地揮舞着手臂，那架勢仿佛要把舞臺上的人生吞活吃了。舞臺上剛才女郎跳舞的道具全部沒在了，只放着一個椅子和一把吉他，以及，一個少年。

是他！

蕭霖在心裏輕呼一聲。

先是欣喜，然後心情十八個不爽。這樣一個人，怎麽能來酒吧？他應該是在藍天白雲下自由的歌者，而不是在酒吧這個污濁的地方被人打量指點。

“來一首十八摸，不然就過來陪大爺我喝酒！”

說話的人跟他們一樣是在二樓的包間，是一個戴着金項鏈的光頭男人。

金老板道：“這個人是黑煞幫新上任的老大，除了喜歡摧殘小姑娘，還有些特別的癖好，比如說，嗯……喜歡調戲單純漂亮的小處男。”

少年站起來對光頭鞠了個躬：“抱歉這位先生，我不會十八摸。”

“十八摸都不會，還當什麽歌手？”

“不會唱歌來喝酒！”

“來我們老大教你唱哈哈哈哈！”

光頭的小弟一個個起哄。

“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喝酒。”少年說。

“啪”光頭重重放下酒杯：“不會唱十八摸也不會喝酒？那你來酒吧是做什麽？”

裏面的人大概都知道光頭的身份，此刻誰也不敢說話，只睜着兩只眼睛看着。

少年反問：“這位先生，請問有人規定非得會唱十八摸，會喝酒才能來酒吧嗎？”

“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子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給我上！”

“且慢！”說話的并不是別人，是少年自己。他站出去一步，笑着說道：“先生您消消氣，大家來酒吧都是找樂子的，何必鬧得不開心呢？不如這樣，我們玩個游戲，先生若是贏了，我便陪先生喝酒，喝多少都行。若我贏了，先生就不要追究我不會唱十八摸的事情，如何？”

蕭霖不爽的心情增加十倍，幾乎站不住，要沖過去把那個少年保護在身後，再把光頭拖出來揍成豬頭。

剛走出去一步，就被金老板拉住。

“不急，你等着看，他可不僅僅是我的頭牌歌手。”

光頭一口應下：“好！我等着你陪老子喝酒，說吧，玩什麽？”

少年說：“大家都是酒吧的常客，你我在這裏自己玩冷落大家也不好。這樣，我們從客人中抽取一位，來提問我和羅老板一個問題，問題沒有限制，答對了便是贏。若我們兩人都答對了，便再抽取一位客人來提問。如此循環，直到分出勝負。”

那光頭不樂意：“酒吧是你們開的酒吧，你是酒吧的歌手，誰知道你會不會作弊？”

寧攸拿出一個東西：“為了游戲的公平進行，我這裏有一個玩具球，等下抛向人群，由搶到玩具球的人來提問。羅老板可還有意見？”

“行！”

蕭霖說：“金老板，你幫我把抛球的時間推遲五分鐘，我延三年的vip卡。”

說罷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三分鐘之內趕來酒吧，喊上阿三他們，讓他們把能喊的都喊來。”

電話那邊的人小心翼翼：“老大，喊這麽多人，莫非是……要打架？”

“打你個頭！”蕭霖說：“幫我搶繡球。”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