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生日禮物
下個星期五，也就是九月十五號，寧攸的生日。
隔天蕭霖把副總出差的事務攬到自己的身上，當天就訂機票出發。這個任務要一周的時間，等他從外地回來，最遲也要下周六，就可以不用去寧攸的生日宴了。
周四的那天蕭木打電話來：“哥，你事情辦完沒？明天就是我偶像的生日了，你快點回來。”
其實事情蕭霖已經辦完了，現在的蕭霖正躺在酒店裏看電視，他把電視靜音，道：“沒有，明天還約了顧客談修改意見，晚上還有飯局。”
“啊？那你豈不是來不成了？”
“嗯。”
“可是送請貼的人千叮萬囑一定要你來，要是我不帶着你去，我進不去啊。”
“怎麽會進不去？你不是有請帖的嗎？”
“我的意思是我沒臉進去啊，我聽你的買了一盆郁金香當禮物，沒有你陪着我丢臉，我不好意思送啊……不如這樣，你喊秘書去交接你，你趕緊回來！”
那語氣急得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我已經跟客戶約好了，不能言而無信。要是讓秘書去，這不僅僅是不給客戶面子，也會讓公司名聲受損。”
“好好好，說廢話我說不過你，那你就不能早上跟客戶去談好，晚上回來嗎？”
“都說了這是信譽度的問題，臨時反悔不是我的作風。”
“可是你都答應要跟我一起去參加生日宴。”
“你記錯了，我沒有答應過。”
挂了電話，蕭霖躺回床上。
很久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閑過。但是同樣的，很久了，心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
阿攸怕黑。
他曾經暗自發誓。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年，他都要陪着阿攸，陪在他身邊，不會再讓他一個人面對黑夜。
可是現在，連阿攸的生日宴，他都不敢去參加。
究竟怕什麽呢？怕見到阿攸，還是怕自己的心動搖？但動搖什麽呢？或者說，他究竟在堅持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
九月十五號的那一天，蕭霖一整天都窩在酒店裏看新聞。像寧攸這樣的名人，生日當天肯定會有很多記者媒體過去，直播肯定是有的，即便沒有，也肯定會有宴會現場主人的照片。他只是想看看他，只要看看他就好。
盯着電視看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也沒有看到生日宴的直播，反而眼睛看得幹澀，看東西也是模糊的。一個人不想下樓去吃飯，便随便點了份外賣。
沒多久門鈴響，他也沒想太多就開門，門口站着的并不是外賣小哥。
“我的生日你都不記得了，看來你是真的把我忘了。”
他身邊沒有別人，發絲有些淩亂，呼吸還是急促的，看得出來是趕過來的。
“你來做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蕭霖堵在門口，并沒有要請人進去的意思。
“來收生日禮物。”
蕭霖說：“沒有。”
忽然一股大力襲來，天旋地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寧攸壓在床上，同時聽到門合上的聲音。
寧攸撫摸着他的襯衫紐扣：“誰說沒有，這裏不就有……”
“走開！我可沒答應你和好，你給我滾！滾出去！”
不管他怎麽大吵大鬧，襯衫還是被剝了下來，然後是褲子。手被抓住，蕭霖擡腳去踢，反而方便了剝褲子的人。等到身上□□，蕭霖反而冷靜了，只是閉緊了眼睛裝死，無論寧攸怎麽挑逗，都不發出一點聲音。
“還記得我們初次溫存的時候，你可是很熱情的主動纏上我的腰，還讓我快點進去。”
“閉嘴！”蕭霖睜開眼睛狠狠瞪着他，仿佛寧攸再多一句話他就咬舌自盡。
“那個時候我回答你說，我會要你的，但不是現在。”寧攸把他僵硬的腿拉開了一些，均勻地抹上潤滑油，邊抹邊說：“我要說的是，現在，是時候了。”
“你怎麽不去死？”
“我一直不知道，你竟這麽恨我。”
伴随着這句話，寧攸一下子進入到最深處，只給了蕭霖幾秒鐘的适應時間，便動作起來。
蕭霖不知道寧攸的尺度跟他的臉竟然是反比，雖然做了潤滑，可他還是疼得說不出話，雙腿都在顫抖。可身上的人并沒有因此而溫柔，動作一下比一下用力。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嘗到血腥味，這時寧攸又伏下來吻他。那般溫柔珍重，就像是對待自己心尖的物品。只是他唇上有多溫柔，下面的動作就有多兇狠。蕭霖皮糙肉厚的一個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仿佛秋天的枯葉，一碰就碎。
蕭霖不知道寧攸做了多久，他只記得自己在寧攸手裏釋放了幾次就暈過去了。等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十二點，飯菜已經準備好，寧攸脫下圍裙來到床前幫他穿衣。
他第一個反應不是羞恥，而是終于跟阿攸發生關系了。
連他自己都在心裏鄙視自己幾百回。
寧攸拿起新的襯衫準備幫他穿，他一把抓過襯衫。
“滾出去，我自己穿。”
寧攸沒有跟他吵，起身走了出去，關門前說道：“洗漱好來吃飯。”
衣服都是新的，蕭霖穿好去浴室洗臉，牙膏已經擠好，剃須刀也準備好，還放了一瓶香水，是他喜歡的那個味道。望着這些東西他呆了很久。寧攸是個細心的人，從前他們同居的時候就是這樣，寧攸起得早，每天早上他起床去洗漱的時候浴室裏寧攸都會把他需要的東西準備好，等他洗漱好早餐一定已經做好了，比他親媽還貼心。
拿起牙刷開始漱口，上面好像還有上一個人的餘溫。刷着刷着不經意擡頭，鏡子裏的自己唇角竟然含着一抹微笑，望着鏡子竟又愣了許久，直到寧攸來敲門，他才趕緊洗漱好出去。
外面一桌子的好菜，濃香四溢，碗筷已經擺好，寧攸對面，他的椅子也拉了出來。
“坐下吃飯吧。”
夾了一塊紅燒肉嚼了嚼，鼻子竟開始發酸。
寧攸說：“我很多年沒做菜了，将就着吃吧。”
蕭霖扒了一大口飯，用力嚼着：“能吃到大明星親手做的飯菜，我還真是榮幸。”
“我們都做了最親密的事情了，你還要這麽跟我說話嗎？”
“難道一個女人被□□了就要稱呼那個□□犯為丈夫嗎？”
寧攸說：“昨晚的事我跟你道歉。我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而且又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我沒有忍住，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