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因為沒有方亦白在身邊,他頓時覺得呼吸都暢通了許多,一下子也難得的放松起來。

一放松,也忘記了自己要注意形象了。

正自在無比的沈墨完全沒想到方亦白會跑來,聽到門開的聲音時,沈墨吓得差點被嗆死,他連忙将碟子拿起,放下二郎腿,迅速坐直身體,拂了拂袖,做出翩然淡定之态,鎮靜的看向方亦白。

方亦白愣了一下,然後眼睛彎彎,掩唇竊笑起來。

沈墨也不确信他方才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此時見他笑,神經又驟然緊繃了起來,警惕的望着他道:“你來幹什麽的??”

方亦白眼珠微微轉動,蹬蹬蹬跑到床邊,把臉湊過去,扯着他的手,“阿墨,阿墨,我怎麽覺得我的頭又燙起來了,你幫我摸摸看。”

沈墨才不信他的鬼話,甩開他道:“燙你就去找大夫。”

方亦白已經自覺的在床邊坐下來了,擡手輕輕蹭掉他唇邊的糕點沫,明淨的黑眸望着他笑,緩聲道:“不用找大夫,也許看着你就會好起來。也許……你讓我抱着睡,我會好的更快了。”

“……”

熄了燈,被方亦白從身後緊緊的摟住,沈墨雙眼發直的望着床內,心裏還在想着,為什麽自己方才見他黑眸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時,張口結舌一句趕人的話都說不出口呢?大概是因為那柔和笑意裏隐隐透出的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讓沈墨覺得幾分陌生幾分心驚幾分害怕吧。

黑暗裏,方亦白喘息有些重,他的唇在沈墨後頸輕啄,溫熱而濕潤的氣息讓沈墨渾身發麻,下意識裏掙動躲避了起來。

“阿墨……”方亦白按住他的身體,不讓他躲開。

沈墨被迫轉過身來,跟他面對面,幹笑,“你別這樣,弄得我癢死了。”

話沒說完就被他覆身而上堵住了嘴巴,唇舌被掠奪,沈墨再無法吭聲,他眼皮劇顫,一顆心在往下沉。直到被放開,他還在神思迷蒙間,重重喘息,聽方亦白在耳邊低笑,“今天抱着你睡,我肯定明天就好了。阿墨,我帶你去騎馬吧。我雖然不會游水,但騎馬還是很棒的。”

他似乎真的不打算繼續做什麽了,沈墨心底長長舒了口氣,“好啊,去騎馬。”沈墨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在顫,他下意識裏咳嗽兩下來掩飾,方亦白啊了一聲,懊惱的道:“阿墨,你不會被我傳染了吧?”

沈墨順勢将他從身上推下去,略帶煩悶的道:“讓你生病了還來招惹我。離我遠一點。”

沈墨沒用上多大的勁兒,方亦白從他身上下來就勢躺着了,然後拉了被子将兩人裹得緊緊的,還是沒忍住又埋在他的頸子間作怪了一會兒才抱着他睡了。沈墨在他懷裏,動也不敢動,直到感覺他真的睡着了,才稍微安心了閉眼。

翌日,沈墨醒的比較早,他對着鏡子發現自己脖子上全是方亦白吮咬出來的痕跡時,回頭猛地瞪向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人,恨不得想咬死他。

剛好方亦白這時候醒了,他身子動了動,睡眼迷蒙的在身側摸了摸,摸了個空。沈墨見他還沒發現自己,動作輕巧而迅速躲到了屏風後面,悄悄的蹲下來,屏住氣息。

方亦白大概沒料到沈墨會和他躲着玩兒,坐起來後一眼沒見到房內有人,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把下人們召集來,詢問盤查了一番,結果下人們都表示沒看到沈墨,方亦白好像就急了,他命令人趕緊去找,自己也滿院子高喊着阿墨,阿墨的找去了。

沈墨一時也錯愕了,只是開個玩笑,怎想他急成這樣,猶疑了一下他站起身來走出去,一眼瞥見床邊的鞋子,察覺他又沒穿鞋就出去了,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走到床邊拿上鞋。沈墨準備出去找方亦白,剛好撞見方亦白像是一只倉惶受傷的小獸一般飛奔撲回了房門口。

沈墨拎着鞋子,因為他那滿眼的通紅,不自覺有些惴惴的後退了一步。

方亦白看見站在房中的他,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凝滞了,隔了好一會兒才渾身松懈下來似的,大步朝着沈墨邁過去,沈墨眼見着他逼近,還是想退後,卻莫名的僵住無法動彈,直到被他一把狠狠抱住。沈墨被他抱得身體一晃,手裏的鞋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踟蹰了半晌,雙臂主動環抱住明顯情緒有些激動的他。

沈墨有些尴尬的解釋:“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麽急幹什麽?”

方亦白的臉在沈墨耳邊蹭了蹭,才啞聲道:“我以為……以為你真的離開了。”

沈墨頓了一下才輕撫着他的背道:“我沒有,我看你剛醒來迷迷糊糊的,想逗逗你,哪裏知道……你這樣就被吓到了。”

沈墨到現在都還感到驚詫,一般來說,就算醒來沒看到他在房間,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好奇的猜想,這麽一大早去哪兒了?吃早飯去了嗎?出去透氣去了嗎?又或者解手去了嗎?再怎麽也不至于急成這樣啊。

沈墨覺得方亦白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完全出乎了預料。還是方亦白察覺了什麽,一直在防着他嗎?

想到這裏,沈墨心裏隐約升起了擔憂,等以後拿到了解藥想脫身,恐怕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沈墨寸步不離的陪了方亦白一天,方亦白卻還是感覺很傷心似的,眼睛紅通通的,抓着沈墨不肯撒手,沈墨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只管目不轉睛的将沈墨瞧着,沈墨無奈只得由着他瞧。

夜間裏,方亦白自然是不肯離開的,順理成章的跟沈墨躺在了一起,沈墨不敢在這敏感時招惹他,便只好順着他。

沈墨枕着他的胳膊,沉吟片刻笑着試探說:“亦白,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怎麽辦?”

方亦白氣得想咬他,“阿墨,你為什麽老說生啊死啊,不在了這些話來撩撥我傷心。”

沈墨怔了怔,才道:“世事難料嘛……我說說而已。”

“阿墨……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方亦白頓時警惕起來,半撐起身子來将沈墨盯着。

沈墨很快的接話道:“哪有,只是我常愛胡思亂想罷了。總覺得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害怕不長久。”

方亦白伏下身抱緊了他,斬釘截鐵,“不會是過眼雲煙,不會的,我們一定會長長久久。”

沈墨只是含糊的輕笑一下,不說話了。

方亦白的病好了個七七八八後,便如約帶着沈墨去騎馬,沈墨本來會騎馬的,他騎馬還是君清教的,但是方亦白非要和他共乘一匹,沈墨想了想,并沒有拒絕他,只是見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就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方亦白,你打什麽鬼主意?”

方亦白神秘的搖搖頭,不肯說,扶着他上馬。沈墨等他也上馬,把披風遞給他穿上。

方亦白先帶着他到城郊縱馬疾行了一會,沈墨置身于遼闊山野間,感受着耳旁呼呼的風聲,心胸都跟着舒朗了一些,臉上的神情也越發的明亮。之後方亦白放緩速度,信馬由缰,他看着沈墨如此開心,他也是滿心的歡喜和甜蜜。

方亦白摟着他,情不自禁在他耳邊後啄了好幾下,還不滿足,控不住的想在他白皙無暇的肌膚上留下點屬于自己的痕跡,于是稍稍一用力……沈墨咬牙用手肘捅他的肚子,輕罵道:“你煩不煩。”

上次弄的印子好久才消,用衣服都難遮住,好在別院的下人都不會去刻意的觀察他,但沈墨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方亦白被他撞了後,不僅不生氣,反而還高興的發笑,“阿墨,你覺不覺得我們像新婚夫妻?”

“夫妻?我們又沒有成親。”沈墨不喜歡聽他這樣比喻,刻意的辯駁。

方亦白貼在他耳邊柔聲道:“總會有這麽一天的,我要你跟你拜堂,我要牢牢的把你鎖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上榜時我不是數據最少的但是現在我成了墊底的,可以說是很紮心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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