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洞房

“怎麽?夏大人還留在這裏, 是準備看我們如何洞房嗎?”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房中只剩下了陸言蹊安景夕以及夏一鳴三個人,見夏一鳴還呆站着的樣子,陸言蹊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客氣。

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洞房花燭夜占用別人的時間, 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許是聽出了陸言蹊語氣中的不滿, 夏一鳴連忙擺了擺手:“不不不,那個……你們……繼續!”

說完,夏一鳴也連忙轉身離開,頭也不敢回一下, 步履匆匆,仿佛站在他身後的, 不是陸言蹊和安景行,而是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繼續……繼續什麽?繼續剛剛的事嗎?合卺酒都喝完了,怎麽繼續?安景行看着陸言蹊,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許是因為兩名都是男子的緣故, 掀蓋頭吃生餃子這些禮節都一并免了,也就造成了現在房中一個下人也沒有的場面。

陸言蹊沒有說話,安景行也同樣沒有說,一時間,房內的氛圍竟然有些微微的尴尬。陸言蹊似乎并沒有感覺到安景行手足無措的樣子, 緩步走向門邊,将門輕輕關上。

“咔……”關門的聲音,打破了滿屋的寂靜, 看着陸言蹊轉身的動作,安景行終于開口了:

“我知道……這場婚事非你所願,婚房你住,今晚……我去書房。”這句話說出來,安景行的喉嚨有些發緊。天知道剛剛他在随着鬧洞房的人們走進房間,看到陸言蹊斜坐在自己往常坐着的位置,看着自己的書的時候,安景行心中有多高興——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與言蹊心意相通,,不分你我,無論自己什麽時候回來,他也能一眼看到言蹊的所在。

剛剛行合卺之禮的時候,安景行已經就失控了一次。但夢終究是夢,如何也無法成為現實。現在看戲的人走了,這場戲,也該散了,自己的夢,也應該醒了。

關上門後,準備好好和自己的相公做羞羞的事情的陸言蹊聽到這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踉跄,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才沒有狼狽摔地:“你說什麽?”

陸言蹊此時話中的危險不言而喻,只要安景行敢重複一遍,他就會毫不猶疑地掐死他。但是真的勇士,敢于面對危險的小霸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陸言蹊會如此生氣,但安景行還是将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似乎還嫌不夠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或者你不願意睡在這裏?隔壁的廂房我昨天也叫下人收拾出來了,你可以睡那邊。”

此時陸言蹊是真的聽清楚了,安景行就是想要和他分房睡!咬了咬牙,陸言蹊危險地看着安景行:“你的意思是,今天,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夜,你要和我分房睡?”

最後幾個字,簡直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不看陸言蹊的臉,只聽聲音,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憤怒。

而安景行則是恍然大悟:難怪言蹊如此生氣,言蹊雖為男子,但到底是嫁給自己的,若是新婚之夜丈夫不在房中,傳出去就是一生的笑柄!

自認為得知原因的安景行點了點頭:“是我考慮不周,的确不合時宜,暫時先不分房了,別擔心,耳房有個小榻,我今晚可以先去将就一晚。”

安景行說完之後,自認為言蹊是找不出來任何錯誤的了,既保全了言蹊的情面,又不會違背言蹊的意願,現在言蹊應該不會不高興了吧?

陸言蹊看着安景行面帶真誠的臉,知道安景行這不是在說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安景行所說的話,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其中一句:“我知道……這場婚事非你所願……”

想到這裏後,陸言蹊又擡頭瞄了安景行一眼,發現此刻安景行臉上雖然依舊帶有笑意,但眼中卻又一抹不易察覺的遺憾以及心痛——這口是心非的樣子!

想到這裏,陸言蹊眼睛轉了轉:“行,全憑太子殿下吩咐,但是這一天又是早起又是婚禮的,渾身是汗,一點也不舒服,先洗個澡吧!”

“從這邊過去,往裏走最裏面的房間,就是浴池。”安景行指了指陸言蹊身後的一個方向,在那裏有一扇不大不小的門,說完之後,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需要叫人進來伺候嗎?”

“不用了!”陸言蹊擺了擺手,轉身向安景行所指的方向走去,這裏的浴池在哪裏,陸言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應該”是不知道,所以才裝作了不知道的樣子。

看着陸言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門後,安景行的拳頭緊了緊,走到自己早已換上喜被的床前,輕輕撫了撫上面兩條交頸的四爪金龍,他也很想和言蹊同床共枕,但是若是這樣的同床共枕,是強迫而來的,又有什麽意義呢?

想到言蹊現在在自己的浴池沐浴,踩上自己踩過的地方……安景行就下腹一緊,眼中又浮現出了剛剛合卺之禮之時,清冽的酒水順着言蹊優美的脖子流過時的場景。

“我洗好了,你去吧……”就在安景行胡思亂想的時候,陸言蹊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讓安景行一下回過了神。收回了自己撫摸着喜被的手,安景行站了起來,看着衣着整齊但是發梢微濕的陸言蹊,眼神深了深,面上卻一派淡定:

“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進宮面聖,若是不習慣,可以讓你的人進來伺候……”

說完,安景行就向剛剛陸言蹊出來的方向走去。了解安景行如陸言蹊,又怎麽會不知道剛剛安景行的表現是已然被挑起了情.欲的樣子,唇角勾了勾:不怕你胡思亂想,就怕你無動于衷!

另一邊,急于瀉火的安景行在走入浴池後,連衣服也未曾脫幹淨,就直接跳進了水中,心中默念着清心咒,好歹是将心中的旖念壓了下去,此時安景行才将身上的衣服褪去。

在泡入池中後,安景行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陸言蹊發梢微濕的畫面——剛剛言蹊,也是在這裏沐浴的,說不定這些水,也曾拂過言蹊的身體。

想到這裏,好不容易被安景行鎮壓的邪火,又重新揭竿起義。看着身下挺立的地方,安景行微微嘆了口氣,良久……終是将手包裹了上去。

因安景行平時與靜王一黨鬥智鬥勇,又心中一直對陸言蹊心存念想的緣故,安景行平時就很是清心寡欲,像今日怎麽也壓不下火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匆匆将事情解決之後,安景行從池中出來,想着等等還要面對言蹊,心中更是一片愧疚。

還好剛剛沐浴前已給言蹊說了分開睡的事,不然恐怕今晚就會冒犯到言蹊了。此時安景行不知道的是,現在他是瀉了火了,可惜等等,陸言蹊又會幫他将火點起來!

安景行将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好了之後,确定自己衣冠整齊,沒有纰漏之後,終于從浴池走了出去。也沒有再回到卧房處,直接穿過書房來到了耳房,決定将就一晚。但是看到空無一物的小榻的時候,安景行才想到,因着布置婚房的緣故,已經将這裏的被子給撤了。

安景行房中自然是不會有多餘的床上用品的,現在大年雖然已經過了,但是溫度還是稍低,直接躺上去肯定不行了,看來還是需要去言蹊那邊讨一床被子。想到這裏,安景行腳步微動,向自己的大床走去。

本想拿了被子就走人的安景行,在掀開床簾的一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只見剛剛還穿戴整齊的陸言蹊,此刻身上只餘下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隐約可以從領口處望到其中白嫩的風光,紅色的衣裳與瑩白的肌膚形成對比,惹人注目。

“言蹊?”看着坐在床上,雙腿放在身體兩側的陸言蹊,安景行喉嚨緊了緊,望着在大紅色喜被上的那一雙小巧而精致的雙腳,安景行覺得自己剛剛才瀉過火的地方,似乎又死灰複燃了。

“嗯?”陸言蹊望着安景行,看着他身上的某處肉眼可見地變大,滿足地笑了笑,不等安景行反應過來,像行合卺禮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将安景行拽到了床上,翻身而上,壓在了安景行的身上,撫摸着他的胸膛:“分床睡?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說着陸言蹊靠在了安景行的喉結處,輕輕吐了一口熱氣,安景行只覺得喉間一癢,全身的火氣迅速向身下翻湧,似乎有什麽東西,即将噴湧而出。

“你……不是……不願嗎?”感受着陸言蹊解自己衣帶的動作,安景行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腦袋裏成了一堆漿糊,無法思考。

陸言蹊了然: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将安景行的腰帶一把抽出,直接丢到了床外,感受着身下緊繃的基友,将唇緩緩地貼到了安景行的喉結之上:“何以見得?”

說話間,陸言蹊輕輕地咬了咬嘴下突出的喉結。

“你……裝病,不就是想要解除婚約嗎?還有……那日,你對景卿說的話。”安景行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滿腦子的關注點都在陸言蹊說話時,舌尖時不時掃過自己喉結,那種瘙癢的感覺。

感受到手下肌肉的放松,陸言蹊滿意地捏了捏:上輩子景行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喉結,看來這輩子也沒有什麽變化:“我說什麽?我不是說了願意嫁給你嗎?”

此時的陸言蹊已然将安景行的衣服盡數脫下,一把撕開安景行身上的亵衣,指間調皮地在安景行的胸膛上輕點。

“你開始……否認了……”安景行感受着陸言蹊的動作,若不是想要确定此時心中的想法,安景行簡直想直接翻身,将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小豹子壓在身下。

“我逗逗景卿的話,你記得那麽清楚,那我後來認真說的說願意,你怎麽記不清楚了?”說着,陸言蹊的時候緩緩從安景行的胸膛劃過,順着小腹,輕握上了安景行早已精神不已的地方。

“你是願意的!對嗎?”安景行聽到這裏這裏,只覺得心中湧來一種狂喜,即使是在掌握了皇爺爺留下的隐秘勢力時,安景行也沒有這麽高興過!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體也感受着快樂。

“當然……啊……”陸言蹊才剛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安景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

安景行邊說着,邊輕吻着陸言蹊,語氣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歇,學着剛剛陸言蹊的動作,挑逗着陸言蹊:“言蹊……我好高興……我真的……太高興了!”

言蹊已經暗示地如此明顯了,安景行又怎麽會讓他一個人努力?

看着在自己身上撒歡的安景行,陸言蹊并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反而在他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做時,帶領着安景行完成了接下來的動作,簡直配合的不行!

見火候差不多了,安景行伸手,從床頭的暗櫃中摸出了一個瓷瓶,這是在布置婚房時,江公公放進來的,說是洞房花燭夜會用到,當時自己不置可否,沒有細聽,現在倒是有些犯難了,這個……要怎麽用呢?

就在安景行心中疑惑,握着瓷瓶準備研究研究的時候,只覺得小腹一痛,整個人身體一輕,就飛到了床外。

摔落在地的痛覺讓安景行一下回過神來,恰好就看見了言蹊将腿收回去的畫面,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言蹊不是願意嗎?

豈料陸言蹊将剛剛脫下的外袍重新穿在身上,仰頭看着被自己踢下床的安景行:“我是願意,并且本打算今晚與太子殿下圓房,但是既然太子殿下情真意切想要分房而睡,言蹊自是不會勉強。”

說完,也不給安景行反駁的機會,将床上其中一條喜被一撈,直接劈頭蓋臉丢到了安景行的頭上,順便将枕頭也砸了過去:“太子殿下,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進宮面聖呢!”

說完,陸言蹊也不管安景行的臉色,被子一裹,縮在了床上,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

安景行:現在終于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