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受到夏敬坻的目光,季鲢不自覺就挺直了身體,即使他明知道離的這麽遠,其實夏敬坻是看不清他的動作的。丹頂鶴更是遠離主人,撲騰着飛向夏敬坻,圍着夏敬坻飛了兩圈,落在他的肩膀上。

精神體所做的,都是主人思維的忠實體現,自家丹頂鶴沒羞沒臊地直接得到了夏敬坻的肩膀上,季鲢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不過丹頂鶴遵循着季鲢內心真實的想法,非但沒有下來,反而用它長長的脖頸去蹭夏敬坻的臉頰。

夏敬坻被它親昵的樣子逗笑了,也不阻止,由着它蹭。

這是丹頂鶴在撒嬌呢,季鲢站了快一上午,它也一直陪着受累,這會兒碰到了夏敬坻,忙不疊地飛過去,想訴苦,想尋求安慰。

如果此時季鲢能動的話,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丹頂鶴從夏敬坻的肩膀上扯下來,然後丢得遠遠的,真是太羞恥了。可惜他現在還在站軍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一人一鶴的互動,偶爾還能感受到夏敬坻含着笑意的目光。

但有夏敬坻在,剩下時間似乎突然好過了許多,明明還在一動不動地站着,季鲢有些煩躁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沉穩地跳動着,一下一下,拍打着胸膛。

中間又休息了兩三次,操場中間拉着圍欄,季鲢幾次想去找夏敬坻,可是教官竟然還不讓走,讓他們班人一個個的做什麽自我介紹,弄得季鲢煩不勝煩,好想去找夏敬坻啊,說兩句話也行啊。

季鲢時不時擡頭望向看臺,夏敬坻已經由站着改成坐在第一排看臺上,他低頭逗弄着丹頂鶴,陽光就直直地照在夏敬坻的臉上,仿佛給他渡上了一層金邊。

旁邊的代長遠敏銳地發現了季鲢的異樣,他拍拍季鲢,擠眉弄眼道:“不會是剛剛你想着的小美人就在那邊吧?一直盯着看臺看。”

被代長遠一語戳中了心思,季鲢索性也就承認了,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嗯,我的……我的向導就在那兒。”

代長遠更興奮了,他使勁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眯着眼睛去猜季鲢的向導是哪個。

夏敬坻後面還有不少人,似乎是請了病假坐在看臺上休息的。

代長遠聽季鲢說他的向導,只以為是哪個小姑娘,找了一圈找到了不少有可能的,非要季鲢指給他看。季鲢害羞,只指了個大致方向,說什麽也不肯說是哪個。

教官向他們這邊看了好幾眼,終于忍不住提醒道:“那邊的兩個,專心點,下次再這樣罰你們蛙跳了。”

季鲢和代長遠都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的互相笑笑,季鲢也不敢再使勁往那邊看了,忍不住瞥一眼,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移開眼睛。

一直等到上午訓練結束,季鲢也沒找到機會去找夏敬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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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說下午兩點集合,毫不意外地收獲了同學們的唉聲嘆氣。代長遠叫住季鲢:“一起吃飯去?”他旁邊還有兩個同學,聽代長遠說是跟他一個高中的,關系還不錯,只是沒有分到一個班。

季鲢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我要去找……他。”

代長遠知道季鲢說的是誰,揶揄地笑笑,也沒再強求。

只說話這一會兒的功夫,操場上滿滿當當的人就散的差不多了,夏敬坻也從看臺上下來,朝着季鲢走來。他很自然地遞給季鲢一瓶水,然後接過季鲢手裏的空水杯。

季鲢的卻渴得不行,“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才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上午有課?”

“嗯,”眼看季鲢喝得差不多了,夏敬坻把水接過來也對着喝了一口,道:“上完課就過來了,遠遠就看到你了。”

夏敬坻上下打量了季鲢兩眼,又接着說道:“很帥。”

明明就站了一上午,什麽也沒幹,哪有什麽帥的,季鲢早上還是穿着軍訓服出門的,那時候夏敬坻就已經誇過他了。

“大家不都一個樣。”

季鲢嘴上這麽說着,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受用的緊,他放松地解開自己軍訓服上面的兩顆扣子,又把長袖上的扣子也解開透氣。

“是啊,穿的一樣,不過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季鲢心跳驟然漏了幾拍。他有些懊惱,夏敬坻太會撩了。

夏天,連風也是燥熱的,吹在身上不覺得清爽,反而覺得這熱浪是種煎熬。

就在這種讓季鲢一點兒也喜歡不起來的鬼天氣裏,在無聊的很又無法逃避的惱人軍訓裏,季鲢有一瞬間覺得,時間靜止在現在也沒什麽不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夏敬坻只要一有空就會來的原因,接下來的軍訓時光也過的飛快,雖然還要齊步走,踢正步,趴下打槍,但比起第一天上午純粹的站着,還是多了許多可以休息的時間。

季鲢也慢慢跟周圍的同學熟悉起來。

大部分同學知道他是哨兵之後,談不上反感,也說不上親昵,更多的是抱着一種敬而遠之的态度,不願與季鲢有太多的接觸。

季鲢早就做了心裏建設,這比他預想的最壞的情況已經好了太多了,況且還有一兩個像代長遠這樣願意跟他接觸的,季鲢也不覺得有多少傷心。

十五天的軍訓雷聲大雨點小,除了第一天教官給他們的“下馬威”,其餘時候也還算好過。

時間也就在其中飛逝,轉眼,軍訓彙演就那麽落下帷幕,到了正式上課的日子。

當然,軍訓期間夏敬坻怕季鲢不舒服,沒怎麽碰過他,會演完的當天下午,夏敬坻就把季鲢壓在大沙發上,讓他穿着軍裝就這麽要了他。

剛穿着這衣服踢過正步,變過隊形,打過槍,就被夏敬坻這麽壓着,季鲢當然害羞,不願意,還想掙紮,就被夏敬坻握住了陰莖。

好幾天沒發洩了,小東西一下就硬了,季鲢覺得自己簡直是“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典範了,最終,他還是被夏敬坻壓着操得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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