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因為, 系統不給開外觀改變外貌,需要積分兌換。賀梓鳴為了節省積分,當即從顧長銘屋子裏翻出了個顧長銘不知多少年前和師兄弟們一道去藻市買下的面具,為自己戴上喬裝改扮一番後, 當即撚了個仙決,騰空而起飛往了聶堯住所處。

聶堯本性不壞, 賀梓鳴認為恰是因為正道無一人待他好, 人人都欺他騙他,害他,因為他天魔轉世的宿命對他心生芥蒂, 歧視, 欺辱才造成了他往後的扭曲和黑化。

賀梓鳴想, 哪怕有一人……只要一人能夠對聶堯好些,正确的引導他, 讓他感知到世界的善意, 這孩子日後也不至于變成那樣, 走上那樣一條路。

賀梓鳴撚了個隐身決,進到屋中, 見屋中除卻聶堯和一些和他關系不錯的同門為他送來的傷藥外, 空無一人,這才安心顯出了自己喬裝改扮過的身形。

聶堯因為臀部受了重擊的緣故,是整個人趴在床上的,高燒好似是已經起了,将他整張漂亮的小臉燒得緋紅, 嘴裏因為難受還‘咿呀’的發出了含糊的夢呓,賀梓鳴側耳去聽,隐約聽清了聶堯喊的是:“娘。”

只不知喊的是他親娘還是養母,整個瘦瘦小小的一只在哪裏趴着,動也不動,看上去虛弱得不行,也可憐的不行的。

饒是賀梓鳴做慣了任務,接觸過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也不由得覺得他可憐又可愛,惹人心疼得不行。

賀梓鳴試探着伸手去摸聶堯的額頭。

果不其然,燒得厲害。

賀梓鳴本只想試探下他的體溫,不成想睡夢中的聶堯卻是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了,仿若将他當成了什麽人似的,眼眶發紅,不住溢出淚水,脆弱而又無助的小聲呢喃:“娘,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要走,這裏所有人都欺負我……娘,你不要走……”

“你安心睡吧,我不會走的。”雖然被聶堯誤當成了母親,但看着眼前少年這般可憐的樣子,賀梓鳴反倒對他越發憐愛了,輕輕撫摸着聶堯的頭發,順應着他的話應道。

聶堯得了他的回應,這才安了心,緊皺着眉頭,抓着賀梓鳴的這才淺淺又睡了過去。

雖然,知道聶堯不會有事,三日後醒來還會覺醒血脈獲得機緣,但見少年燒成了這樣,賀梓鳴卻還是不敢大意,親力親為照料着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用水沾濕帕子為聶堯擦去身上發出的汗,為他屁股上的傷上藥,像哄孩子一般拍哄着睡得并不安穩的聶堯……

就連一刻也不敢合眼,走神。

他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于聶堯也無什麽幫助,但他只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讓這孩子好過些。

但賀梓鳴卻是不知,就在他衣不解帶照料聶堯之時,聶堯這間小屋的窗外,卻有一人伫立在窗口,不解的皺起眉看着正悉心照料着聶堯的他……

聶堯燒得渾身難受,出了一身又一身汗,迷迷糊糊中聶堯仿若覺得自己好像又夢到了母親,夢到了母親又回來照料了自己,那感覺既溫暖又能帶給他平靜寧和,仿若能将他全身上下的浮躁和痛楚全數抹去。

聶堯迷迷糊糊中努力想要去抓母親的手,想讓母親留下來,從此再也不和自己分開。

終于……好不容易他抓住了母親的手……

不,不對,這不是母親的手,母親的手涼涼的,小小的,軟軟的,遠沒有這麽暖,這麽大,更沒有這麽多的繭子。

這個人不是母親……那麽,他又是誰呢?

意識一片模糊之中,這是聶堯心下唯一的疑團和困惑。

“你醒了?”昏昏沉沉不知又是睡了多久,聶堯從沉睡中方才醒來,便聽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面具人正伫立在他床前,只一雙極為溫柔的眼睛透過面具十分關切的看着他。

聶堯雖身體仍為十分虛弱,但卻還是強撐起了身子,反應極快的警惕看向了對方,聲音沙啞稚嫩問道:“你是何人?”

雖然,極度缺乏溫暖和關愛,但他卻并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這是聶堯多年受人欺淩熬過來的經驗。

看上去像是好人的人,往往可能是最狠最毒的毒蛇……

賀梓鳴見他醒了,并不說話,直接便從自己懷中取出了自己早已為聶堯準備好的補身靈藥,直接便往他嘴裏塞去。

聶堯身體虧損太過,個子才會這麽這麽矮,身體底子也是虧虛。

還是得好好補補才行。

聶堯嘴裏被人強行塞了一顆藥丸,當即便更是警惕驚懼了起來,仿若自己嘴裏被塞進的是什麽穿腸毒藥,他恐懼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卻不敢去咽那顆藥。

“吃下去,對你身體有好處。”賀梓鳴将整瓶靈藥都塞進了聶堯懷中:“這瓶中一共有九九八十一粒,你往後每日一粒,便能将你身體過去的虧損漸漸找補回來。”

被雲虛子生抽了靈根,筋脈,實在太過傷身了。

這藥是賀梓鳴好不容易從顧長銘那裏找來為聶堯補身的,雖不能補回替代他的靈根和筋脈,但總是能将身子的虧虛找補回來些的。

聶堯卻并不怎麽信他的話,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仍充滿警惕:“……”

見對方不曾強迫自己,嘴裏的藥也一直含着,不敢咽下。

“我若想要害你,你便不會活到現在了。”賀梓鳴一派隐士高人的冷硬模樣。

聶堯突然想到了什麽,遂問道:“這幾日,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照顧我?”

自己迷糊之中那雙溫柔的手不是母親,難道是眼前之人……

賀梓鳴并不答話,只是默認。

“你為何要幫我?”聶堯同樣也不信天上會有掉餡餅這種好事,仙門之中會有一人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無條件幫助自己。

可他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麽可供別人利用的價值,只得詢問出聲。

賀梓鳴緘默:“……”

“你是魔道中人?”聶堯見他不答,遂自己胡亂猜測了起來,難不成這人是想讓自己加入魔修行當在扶搖做卧底。

賀梓鳴見他都不知猜到哪裏去了,只得解釋道:“我是劍修,你莫要亂猜!”

作為要引導聶堯重歸正道的人,他最怕的就是聶堯和邪魔外道扯上關系……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幫我?”聶堯只得再一次重複這個問題,精神緊繃,片刻也不肯放松。

賀梓鳴:“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你只需記得,我欠了你的,決計不會害你便足夠了。”

再多的,他也不能對聶堯說了。

聶堯狐疑的看着他,不知在心下做出什麽揣測:“你欠了我的?”

賀梓鳴并不說話,只是盡量讓自己這雙冰冷的眸子裏透出了些許溫柔而善意的看向了他,他相信聶堯能夠看得出自己對他并無惡意,是真心想要幫他的。

聶堯看了他片刻,仿若被他的真誠所打動,動了動喉結,卻是将嘴裏含着的藥丸給咽了下去,并将顧長銘塞到他懷裏的裝靈藥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裏。

姑且算是信了賀梓鳴的話。

賀梓鳴見狀,當即撚了個決高冷的消失在了聶堯房中。

就在他走後,下一刻。

聶堯卻是扣着嗓子将嘴裏的藥丸吐了出來,狐疑審視的看着手中的藥瓶藥丸和那個憑空消失的身影。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滴!可攻略對象聶堯對宿主面具人好感度+0,目前好感度為0,态度為懷疑。”

系統見賀梓鳴忙活了一遭,聶堯對他的好感度卻還不曾漲上一點,當即傲嬌的譏諷道:“看吧,宿主人家連你給的靈藥都不敢吃呢,吐出來了,你這幾天是白忙活了,我就說雙s級的任務沒那麽好完成。”

“不急,聶堯敏感多疑對于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給的東西,他不敢吃,吐出來,方才是正常的。”賀梓鳴早有所料,老神在在便道:“現在他還小,我是工作來的,也不急于求成。”

他信誓旦旦道:“對于聶堯,我有的是耐心,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我會将他的好感度刷滿,成為他心底唯一的溫暖。”

“呵——”系統對于賀梓鳴的信心爆棚卻是給予了一聲嘲諷的冷笑。

賀梓鳴并不理會系統的冷嘲熱諷,轉頭便是去找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二個任務對象,顧長銘的師尊——雲華真人。

顧長銘留下的任務之一就是想要親眼看着隕落在他眼前的師尊飛升。

雖然,扶搖門中人人尊稱顧長銘這個這一代修為最高,資歷最高的弟子一聲大師兄,但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顧長銘本身卻是沒有任何一個師兄弟的,他并非掌教真人雲虛子的弟子,而是雲虛子師兄扶搖執劍長老雲華真人的弟子……

雲華真人號稱天下劍修第一人,已是煉虛之境,在整個修真界達到煉虛之境的也僅有三人而已,而雲華便是其中之一,修真界人人尊稱他一聲劍尊。

正是因為有雲華在,扶搖方才屹立了修真界第一大派的地位百年不倒。

和桃李滿天下,極愛收徒的掌教雲虛子及各大長老不同,雲華極愛閉關修行,不好收徒,每隔十二年更是會固定閉關一次,幾年,十幾年不等,極少出關,是位當之無愧将修行,修心放在首位不慕名利的世外高人。

而他門下的弟子——

雖說,他自己不怎麽愛管,全權交托給了掌教雲虛子代為教導,卻也只有顧長銘一人而已。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麽一位能耐的師父,顧長銘這位大師兄在扶搖的地位才會如此超然。

在賀梓鳴看到的原劇情中,雲華真人雖然出場少有幾次也大多是溢美之詞,就連聶堯入魔後對這位扶搖不出世的長老印象也是不錯。

雖然最後雲華還是為了捍衛正道折在了聶堯手中。

顧長銘本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機緣巧合之下因為雲華撿到了他,并将他帶回了扶搖收為弟子,才從而改變了他的命運。

正因如此,哪怕見面次數和說話次數都并不太多,顧長銘對自己的師父也是充滿了孺慕和尊敬,并在心中一直暗暗以他為自己的榜樣的。

賀梓鳴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神态,當即便是朝雲華真人所居住的落梅峰去了。

因為,雲華真人不太出世,也不大愛與人來往的緣故,雖然他輩分最大,修為也最高,但所居住的山峰卻是最偏僻的一座。

雲華真人喜靜,因此就算是他唯一的弟子賀梓鳴也是與扶搖派的其他人同住,甚少前往攪擾落梅峰的。

“大師兄……”

“大師兄……”見了賀梓鳴前來,雲華跟前服侍的兩個小道童連忙上了前向他行禮。

賀梓鳴低低應了一聲:“嗯。”

便是徒自往雲華的洞府前去了,作為雲華唯一的弟子,在這落梅峰并無人攔他。

“弟子見過師尊。”顧長銘天生一副冷臉,就是見了內心最為崇敬的恩師,也是板着一張臉一派冷若冰霜的模樣。

雲華真人生得芝蘭玉樹,面容清俊,因為修行極高的緣故,叫人看不出他多大年紀,若叫凡人粗看必會覺得他是個不過三十的年輕後生,只是周身氣場過于冷冽了些。

而事實上,他的年紀卻是要比作為掌教真人的雲虛子還要大了。

修真之人不記年齡,扶搖之中也無弟子能夠估算出這位掌教到底多大年紀,但單看容貌雲虛子卻是長得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已顯現出了老态。

這一對師兄弟如今站在一起——

只怕是說是父子,也是有人信的。

只是雲華是子,雲虛子才是父。

賀梓鳴只一見這位仙尊,便是對對方生出了無限好感來。

“你的修行遇到了瓶頸?”雲華真人的話也不多,頗具仙風道骨的派頭,一見賀梓鳴,當即蹙了蹙眉直言不諱地開了口。

顧長銘最近的修行的确是遇到的瓶頸。

賀梓鳴知自己瞞不過他,當即直言不諱:“師尊,弟子無礙,只是修行上遇到了稍許滞澀之處,想必過段日子待弟子參詳完畢便會有所進益。”

“嗯,為師這裏有不少靈藥,你且先拿去,應當于你修行有益。願你能放下浮躁之心,早些突破障礙。”雲華并不多問他,只是又賜了他不少上好靈藥。

對于這唯一的弟子雲華慣來很是舍得。

賀梓鳴恭敬應道:“是!”

遂不再多話。

這對師徒的相處模式,除卻修行以外已再無話可聊。

雲華對顧長銘這唯一弟子的好感度卻是不低足有40點好感度,和賀梓鳴從前的攻略對象比雖是不高,但對于清心寡欲幾乎沒有多餘感情的劍尊雲華來說這已是目前他對人好感度能夠達到的最高極限了。

要知道,這位距離飛升只有一步的真人對扶搖其他人的好感度不是可憐的一星半點,就是至好也不過一二十點。

由此可見,他對這顧長銘這徒弟還是真心實意的不錯的。

“為師近期要閉關數月,沒有空閑管你。你自己應當時刻警醒,好好參悟,莫要怠慢了修行。”雲華早已習慣了和顧長銘之間這種清淡如水的師徒情誼,只對他囑咐了幾句,并告知了顧長銘他即将閉關,莫要來攪擾。

賀梓鳴低低應了聲:“是。”

他便揮了揮手,便是示意賀梓鳴退下。

賀梓鳴話不多說,便是端着一張顧長銘式的冷若冰霜臉出了落梅峰,心下卻是暗暗給雲華真人點了個贊:“這麽仙風道骨,距離飛升只差一步,看來只要不出聶堯後來那檔子事……親眼看着雲華飛升這個任務應該挺好完成吧。”

“呵呵——”系統慣性的開啓了嘲諷式的冷笑。

賀梓鳴對系統這個小妖精這個世界的各種冷嘲熱諷,陰陽怪氣早已是見怪不怪,當即便是屏蔽了他,開始琢磨着該怎麽用面具人這個身份刷聶堯的好感度。

卻不想,聶堯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讓他刷憎恨值的……

“大師兄,掌教門下第十八弟子聶堯求見。請問大師兄是否要見?”跟在顧長銘住所做雜役的小弟子如是通報。

賀梓鳴正琢磨着該如何應付。

小弟子見他不答話,遂自顧自揣度起了他的心思:“大師兄若是不想見的話,弟子便去打發了他去。”

“不,我要見他。”賀梓鳴當機立斷。

開玩笑,目前聶堯對于顧長銘這個大師兄的好感度還有三十點呢,他還得努力給他刷成負的!

做過乞丐,在花街柳巷艱難求生的聶堯是個聰明孩子,即使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即使他知道顧長銘這個大師兄不喜歡他,還下令杖責了他,但在傷好以後,為了求存,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還是在第一時間來找顧長銘認了錯,可謂半點風骨也無。

原主很是不喜他這般性子,覺得他實在是太過世故圓滑,作為一個孩子太過心思缜密了些,于修行不利。

在聶堯來找他認錯之時,還大大在言語上敲打了他一番,讓他在門中少生些事端。

全然不知那些事端皆非因為聶堯而起。

而現在,賀梓鳴則是打算原樣複制,總是不至于有錯的……

“大師兄……”聶堯不多時,便被顧長銘門下引領弟子帶了進來。

“你來了。”

此時此刻,賀梓鳴正坐在書案上處置着門中各項瑣務。一見聶堯進來,立時便是停下了手中不停轉動的狼毫筆,看向了他。

十三歲的聶堯,生得十分精致漂亮,有着一副魅惑人心一看便讓人知是妖邪之物的好皮相。

可身體卻瘦弱得驚人,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我是來向大師兄道歉來的,先前門中與同門種種糾纏,私闖禁地,害二十師弟受傷,皆是弟子的過錯。還請師兄責罰。”聶堯見他不說話,索性自己開了腔,将心一恨,便兩腿一彎直接跪倒在了顧長銘面前。

他知道這個大師兄不喜歡自己,但對于掌教基本不管門中弟子瑣務的他這個小弟子來說,顧長銘可以說是整個門中直接管轄得着他們的最有權勢的人。

所以,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他不得不對顧長銘低這個頭。

賀梓鳴演技絕佳,神情冷肅之中還隐隐透出了對聶堯的幾許厭惡:“你無需如此,你犯了錯,我也責罰過了你,你不需要對我道歉。”

“就算道歉,你也該是對受你牽連的二十,二十一師弟道歉,對救你們出來的其他同門道歉,而不是我。”他啓唇。

聶堯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他卻不知顧長銘是知道自己受了那幾人折辱被冤枉的,還是不知道在此刻意裝糊塗,只得咬了咬唇,不冒風險的将所有一切都一道抗下了:“是,弟子會去對二十,二十一師弟請罪的,還請大師兄寬恕。”

“你能有這番覺悟便好,你先前生長于市井街頭,愛聚衆鬧事,打架鬥毆便也罷了。如今,掌教真人看重你資質不錯,憐你身世凄苦,既已将你帶入了仙門……你再想像過去那樣無拘無束,沒有規矩自由散漫卻是不能夠的了。”賀梓鳴輕描淡寫,冷聲道:“我扶搖在修真界是數一數二的門派,門下弟子無一如你這般不懂規矩,愛滋事生非……真是不知……你爹娘過去是怎地教你的?才教得你這般半點規矩也沒有。”

聶堯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

“滴!可攻略對象聶堯對宿主顧長銘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為25點。還請宿主再接再厲。”

賀梓鳴在心下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這孩子的好感度怎得減得這樣少,只得裝出了一派渾然一派不知戳中他痛楚的樣子,續而又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門中生事,我能容你一次兩次,卻容不了你四次,五次……你若屢教不改,再有下次我便也只能禀報掌教真人,建議他逐你出門,免得你帶壞我扶搖弟子好端端的風氣了。”

“是,弟子知錯,弟子謹記大師兄教誨!再不敢有下次了。”聶堯心下只覺受盡折辱,難過得異常,但他面上卻強撐着,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半點也不敢表露,只得不斷的認錯将錯處全部往自己身上攬。

賀梓鳴見他好感度不增不減,實在沒得法子,只得朝他揮了揮手,似是極為厭惡一般道:“行了,只願你能夠記住你今天所說之話便好,退下吧。”

“是!”

聶堯受完了他的教訓,折辱心下滿腹委屈,也不敢在顧長銘這裏多留,擡腳就走。

他剛一離開,賀梓鳴當即就是心累的癱倒在了椅子上,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能讓一個人降低對自己的好感度讨厭自己,也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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