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葉嘉乘我被催眠的時候套出了我這個見不得人的癖好,肯定地,她還知道了我別的,很多的秘密,但我心裏究竟有什麽秘密呢?我自己一下子也想不全。

無論怎樣,我突然覺得葉嘉其實沒那麽可怕,雖然她可能知道了我很多心底的秘密和隐私,但能換來剛剛的美妙時刻,怎麽說也是很值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公園裏的事

洗手間裏漱完口,回到客廳的我有點不敢正眼看着葉嘉,冷靜下來的我琢磨着,我和葉嘉甚至都不能算是好朋友,充其量是普通朋友,居然剛剛幹出了這種事情,就好像強奸了女同學一樣。我自認自己也不算一個容易沖動的人,對于剛才發生的種種我突然感覺很震驚。

葉嘉的臉色也有點局促,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做為男人我只能率先開口了。

“對不起。。說真的,我剛剛。。”我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葉嘉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你覺得我們兩個太快了?”

我不知道葉嘉是不是暗示什麽,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我還是決定追根問底。

“葉醫生,你剛剛乘我被催眠,還知道了我哪些秘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口氣有點不快。

葉嘉撅了撅嘴,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說:“沒問什麽啊。”

我還想說什麽,葉嘉補了一句:“你能別叫我葉醫生了不,這裏又不是診所,叫我葉嘉就行了。”

“我。。請你不要覺得我是個變态,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特殊的小癖好,是吧。”我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好像讀書時候接受老師訓話一樣。

“好了,我們都是年輕人,你別這麽搞得很傳統,很羞澀的樣子,開放一點好吧!”葉嘉試圖把氣氛搞得輕松一點。

“嗯好,只要你別介意就行。”她這麽一說,我覺得倒也沒什麽了。

葉嘉提議下午還是去公園玩,局促不安地我很快答應了這個建議,畢竟一男一女呆在房間裏,還發生了那種事,接下來的時間總是覺得尴尬。午飯是在公園旁邊的麥當勞吃的,我們AA制,餐廳裏人很多,有點喧鬧,我們也沒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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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公園之後,兩個人慢慢的散步。我又想起了以前和前女友逛公園的場景,時間過得真快,大學已經畢業,都念研究生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腦子越想越亂,葉嘉也沒和我聊起天來,于是我四處觀望觀望,釣魚的老先生靜靜地坐在湖邊,紋絲不動像座雕塑;迎面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吹着泡泡,興奮地對媽媽叫嚷着;遠處一些退休的老年人正在悠閑地打着太極,鍛煉身體。好久沒出來走走了,整天在教室、實驗室、寝室生活着,人都快變傻了。

走累了,我們兩個坐在湖邊的長凳上休息。葉嘉終于開口了,這是我們走進公園裏說的第一句話:“公園好漂亮哦,我有時候周末會一個人過來逛逛的。”

“嗯。”我不知道怎麽接話。

葉嘉轉過頭來,期待地看着我:“待會兒我們去游樂園吧。”這神情像個小女孩一樣,甚至我感覺可以當我女兒了。

“好呀。”其實游樂園裏比較刺激的項目我是從來不玩的,充其量開開碰碰車,坐坐旋轉木馬什麽的,這點來看我好像不太男人。

葉嘉說:“你有點不太開心啊,還在想上午的事情啊。”

我點了點頭。

“抱歉,我以後不會問你那些隐私的事情了,你原諒我吧,我只是想更深的了解你嘛。”葉嘉的口氣很委屈,我有種緊緊擁抱她的沖動。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你為啥想了解我呢。”我不知道葉嘉會怎麽回答我。只見葉嘉淺淺一笑:“你以後就知道了哦。”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否還有以後,我甚至不知道我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葉嘉帶着我去了游樂園,第一個玩的是旋轉木馬。除了我們兩個,其他都是小孩子,我感覺有點滑稽,又有點有趣。葉嘉就在我旁邊的馬上,緊緊抓住杆子,一邊看着我,一邊開心的笑着。我其實也很想回應地笑一下,但又裝不出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糾結。

接下來我們去畫沙畫的地方,我不确認這個是不是叫沙畫,也許有別的說法,總之就是在一塊畫板上随便塗鴉一下,然後付了錢就能帶回去。葉嘉讓我們背對着,分別畫一樣東西,畫完之後交換作為留念。我覺得這倒是蠻好玩的,想了半天應該畫些什麽。

我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葉嘉的水晶球,我感覺如果不是葉嘉催眠我給我下了什麽鬼暗示的話我絕不會首先想到這個玩意兒。第二個想到的是畫一顆樹,也不知道怎麽想到這個的。不過仔細想想,既然是要互相作禮物留念的,胡亂畫一通的話也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最後我決定畫一個坐旋轉木馬的小女孩,當然就是葉嘉了。不過我的畫畫水平實在是太差,畫完之後我自己都看不清究竟畫了什麽,畢竟沒學過,中學時候美術課也都是胡亂混混。

葉嘉畫的很認真,我還不知道她在畫什麽。她認真的就像在幫病人做治療一樣,我看着她的側臉,葉嘉的側臉比正臉漂亮多了,不曉得這是不是很多女孩的通病。滑稽的是,這個女孩我卻一點都不了解,她只是這麽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畫着畫而已。

等了10分鐘葉嘉畫好了,我很期待她畫了什麽。可能有些心有靈犀吧,我畫的是她,她畫的也是我,我一看就看出來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去餐廳吃飯的場景。畫面中的我低頭吃着飯,臉只露出來一半。葉嘉有些憂傷的樣子跟我說:“帶回去留作紀念吧。”我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又多愁善感起來。

我拒絕了葉嘉的很多提議,都是關于玩一些驚險刺激的項目,看不出她一個女生喜歡這種東西。剩下的時間印象最深的就是玩那個丢環套禮物的游戲。我丢了六次才中了一個布娃娃,葉嘉丢了5次,一次沒中。布娃娃送給葉嘉做禮物了,老實說做工真的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也不是為了禮物才玩的,本來就是有趣而已。

春夏之交,理應天黑的比較晚,不過今天有點異常。既然天慢慢黑起來了,我們就出了公園,找了家小餐館吃了晚飯。晚飯期間葉嘉感謝了我今天來陪了她一天,我也謝謝了葉嘉的“盛情款待”,氣氛比午餐融洽的多,葉嘉又問了我點讀書的事情,向我發表論文表示了祝賀,我感到臉都紅了,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我這種廢物居然會被別人祝賀學術上的事情。

回學校是葉嘉開車送我的,這是她第二次開車送我,今天的夜晚很美,靠在座椅上人也舒服的很,臨走前葉嘉還把車裏的一桶新的薯片送給了我,說她吃不掉了。于是我帶着一桶薯片和一張記錄我吃飯的沙畫回了寝室,也算是“有所收獲”。

今天的經歷有點不同尋常,有點難以置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已經從“病人和醫生”的關系轉換為了正常的朋友關系,想到這裏我忽然有點開心的感覺。

睡前偷偷地看了看葉嘉送我的沙畫,被室友們看到的話又要被指指點點,議論議論了,所以我是偷偷地,但又是仔細地看。難道我和葉嘉共進晚餐在她的心裏留下了美好的回憶,不然她怎麽會畫這個場景?不過也有可能是她不知道該畫什麽,随便來的靈感罷了。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感覺畫的背面也許有東西,我把沙畫翻過來,不出所料,後面有一行字:

“徐達,催眠就像夜晚一樣,很美,很神秘,有很多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葉嘉與室友

轉眼一周過去了,我和葉嘉都沒有主動聯系對方,我甚至懷疑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已經完蛋了。據說女人非常感性,沖動的時候會奮不顧身,不過大多數時間總是冷靜的。當女人冷靜下來思考的時候,會對自己過去做的一些事懊悔不已。比如一周前我在葉嘉的家裏,和葉嘉發生的稀裏糊塗的事情,我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十分羞恥,更不用說她了。

這一周時間除了上課和在實驗室做無聊的生物實驗,剩下的時間我都在仔細回味去葉嘉家裏玩的點點滴滴。葉嘉催眠了我兩次,居然還套出了我喜歡漂亮女生的腳的隐私,換了別人我肯定羞得無地自容。不過葉嘉和一般女生不同,我也說不清為什麽,感覺她既是一個神秘的、有距離感的朋友,又像是一個漂亮的大姐姐一樣,在我心裏“陰魂不散”。我問我自己:我是不是喜歡上葉嘉了?左思右想,答案其實是否定的。因為如果喜歡她,我一定會想辦法追求她,而現在,此時此刻,我并沒有這個念頭,或許我潛意識裏只是覺得葉嘉會是我的一個不錯的好朋友罷了。

但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們的關系又沒有“好朋友”那麽簡單。我讀中學、大學的時候也有女性朋友,不過從來沒有被單獨邀請去過她們的家,別說家了,寝室都沒去過。網上說一個女生邀請一個男生去自己家玩,其中會包含很多意思。不是說葉嘉對我有意思,但至少葉嘉肯定是認可我的,尤其是她還催眠了我兩次。平心而論,我相信葉嘉不會無緣無故去催眠她的普通男性朋友,只有稍微親密一點的她才做得出這種事吧,畢竟催眠是一個人向另一個人敞開心扉的,關系沒好到一定程度是沒法做的——除非像我一樣去心理診所看病。

尤其是下午我們還去公園玩了幾個小時,我感覺兩個人就像男女朋友一樣,只是親密程度少了一點,至今我們還沒牽過手。當然了,我感覺我們心靈上還是很親近的,你看,葉嘉也挺關心我的,特別是我的學業,幾乎每次見面都會過問,不知道是她羨慕我讀了研究生(事實上我們這破學校真的沒啥羨慕的),還是“關心自己的病人”那種心理,也許兩者都有。

與之相反的,我對葉嘉幾乎一無所知,除了葉嘉有一次在心理治療室對我講了些她念書時候的故事,不過人是會變的,拿我自己舉例子,我和自己念小學,念中學,甚至念本科的時候,變的實在太多了,更不用說“女大十八變”的葉嘉了。葉嘉刻意隐瞞了她最近幾年的生活經歷,當然我也理解,我們關系沒好到那種程度,不用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訴我。就連我自己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都不會把我所有的經歷、想法告訴另一半,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是沒必要的。

思索了一周,只總結出一句話:要麽我們的關系更近了一步,要麽我們已經完蛋了。

不過看來前者更加靠譜,因為葉嘉又聯系我了。

見了鬼的是,葉嘉又在我打dota的時候打了我的手機,這次我在寝室裏,沒有理由聽不到手機鈴響了,只能一只手接電話,一只手操作鼠标,鍵盤已經顧不上了。葉嘉問我明天有沒有課,機智的我先反問她有什麽事。葉嘉說明天她不值班,想來我的學校玩,問我有沒有空接待她。瞬間我感覺我臉又羞得通紅了,我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自己交了一個“陌生的朋友”。換了別人可能覺得,帶個長的還不錯的女生在學校裏逛是很神氣的事情,但我不這麽認為。

鬼使神差的,我答應了葉嘉,明天一早去校門口接她。挂了電話的一瞬間,我的英雄慘遭對手虐殺,隊友則怒斥我是個傻狗。

守時的我準時等在校門口,感覺和個弱智一樣站着,好在一分鐘後戴着太陽鏡的葉嘉就朝我招手了,原來她還提前一點過來,把車子都停好了,一下子我對葉嘉的好感多了幾分,我一直覺得葉嘉有點大小姐脾氣,說話不考慮別人想法,做事也有點不上心,除了工作還比較認真之外,其實有不少的毛病。好在“一俊遮百醜”,更深層的原因是葉嘉長得還不錯,不然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守時,怎麽會讓我對葉嘉的好感倍增呢,想想也有點可笑。

葉嘉心情不錯,問我這周為什麽不聯系她,語氣有點撒嬌的感覺,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告訴她這周功課比較忙,專心學習了。說出這種鬼話我恨不得跳到學校的湖裏淹死,葉嘉明顯也是将信将疑,看來下次說謊的時候要編的好一點。今天就早上有兩節課,下午要去實驗室做一個毒性實驗,混混就行了,之後就解放了。葉嘉提出和我一起去上課,感受下讀研究生的氛圍,也算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夢。我其實不怎麽情願,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指點點,即使是帶個漂亮女生去教室上課。不過這種情況下沒理由拒絕她,只能硬着頭皮帶葉嘉坐到了教室最後一排。

牌哥是我一個實驗室的,年紀比我大一歲,不過和我上的是同一個年級,平時上課我們經常坐最後一排發呆、玩電腦、玩手機或者睡覺。這次牌哥進來後,驚訝的表情看了我兩眼,坐在了我的前面,轉過頭來說:“B哥,啥情況這是?”

我脫口而出:“我表姐今天來我學校玩,我接待她。”

葉嘉白了我一眼。

牌哥露出了有點□□的笑容:“B哥,你長得這麽醜,你表姐怎麽長的這麽漂亮啊?”

我反駁道:“虧你還是學生物的,這都不知道,還故意數落我。”

我向葉嘉介紹了牌哥,又向牌哥介紹了我的“表姐”,完事後牌哥趴在桌上呼嚕嚕的睡着了。

我小聲對葉嘉說:“表姐,你能幫我記筆記嗎,我也想睡覺了。”

葉嘉對我開玩笑道:“表弟,要不要姐姐催眠你,讓你睡得更香啊?”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建議,于是我強撐着開始聽教授講課了,這一樣是一種催眠,葉嘉居然聽得很認真,我保證她一個字都聽不懂,因為連我都不知道教授在講些什麽。

今天為了接待葉嘉,我連電腦都沒帶到教室,只能掏出手機玩了。葉嘉看了看我,一把奪過手機,塞到了我的口袋裏:“表弟,認真聽課,別玩手機。”

這家夥還認真起來了,真以為是我表姐啊,貌似你沒權利不讓我玩手機吧。想到葉嘉可怕的催眠術,我只能乖乖地繼續聽教授講課了,我認為這種痛苦不亞于生物實驗的小白鼠被我們摧殘的程度。

下課鈴一響,牌哥就醒了,已經練成了條件反射。牌哥利索的拿起他根本不帶課本的書包,對我說:“B哥,下午實驗室見。B哥表姐再見!”說完還向葉嘉揮了揮手,好像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我和葉嘉走出教室,問她覺得牌哥怎麽樣,葉嘉淡淡一笑:“他還真有趣。”然後轉過來正視着我的眼睛說:“不過你更有趣。”我怎麽也想不出我有趣在哪裏,我想我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人之一了。

離午飯時間還有些,帶葉嘉轉了轉學校,兩個人就像校園情侶一樣,也就只差牽個小手了。走到學校裏的觀賞湖,一周前和葉嘉逛公園的場景歷歷在目,我又想起了葉嘉在沙畫上寫的字。

“葉嘉,你那天沙畫背面寫的字是什麽意思啊?”

葉嘉低下頭,湖面上的微風吹起幾根她的頭發,美極了。

“沒什麽意思啊,随便寫寫的而已。”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失望。

吃完了學校食堂難吃的午飯,我帶葉嘉去了我們的實驗室。同一個小組的同學們紛紛誇贊我的“表姐”長得漂亮,葉嘉像吃了糖一樣開心,我覺得有點奇怪,從葉嘉出生到現在,至少被誇過1000次漂亮了,耳繭都要聽出來了,怎麽還會覺得開心。不像我,一輩子沒幾個人誇我長得帥,即使誇我長得帥也是昧着良心的,要麽是推銷員,要麽是打賭打輸的同學無奈而又憤憤地對我說:“B哥,你長得比萊昂納德還帥。”

葉嘉靜靜地看我做着實驗,目光接觸時她總是對我微笑着,好像真的是姐姐看弟弟做事一樣的那種感覺,這是我進實驗室以來幹活最有動力的一次,當然葉嘉啥都看不懂,畢竟隔行如隔山,所以我很多很标準、很精密的操作只能是自我欣賞了。

走出實驗室,呼吸着還不錯的空氣,我和葉嘉一路蕩到了我的寝室。我們因為是研究生了,女生可以進男生宿舍,所以很輕松的把她帶到了我的房間裏。葉嘉一眼就認出了我的桌子,我覺得奇怪,問她怎麽知道,她說:“我上次送你的薯片還在你桌上呢。”這眼尖的家夥,我心裏暗想道。這桶薯片我還沒開過,這次正好“請”葉嘉一起開動了。

和一個同齡的,長的還不錯的女生一起呆在我的床旁邊,我出現了正常的生理反應,甚至有一種把葉嘉摁在床上的沖動,幸好我自制力還不錯,表面上裝的波瀾不驚。聊着聊着又沒話題了,很正常,本來我們就沒熟到能不停聊下去的程度,我也不是一個善于和女生打交道的人,氣氛有點尴尬。

又是葉嘉先開了口:“表弟,想不想舔姐姐的腳啊?”

一瞬間我臉紅了,燙的我感覺快炸了,我心想變态的不是我,而是葉嘉,這個女人怎麽又主動讓我幹這種事情。

我義正言辭地回複:“葉嘉,別忘了上次我們幹了那種事,後來有多尴尬。而且我們畢竟不是男女朋友,做這種事總歸不太好。”然而我心裏卻希望葉嘉狠狠地駁斥我,然後我就能順理成章地做我想做的龌龊事情了。

葉嘉用一種誘惑的表情看着我,似乎在測試我的定力。我剛剛都這麽說了,自然只能忍着,然後又問道:“葉嘉,你怎麽對我這麽好,我有什麽變态的愛好,你就願意滿足我?”

葉嘉臉也有點紅了,看她這副樣子,我感覺下面更硬了。

“人家催眠了你好幾次,還弄得你不開心,想補償你嘛。”

“可上次在你家,你也是想補償我嗎?我當時可沒有不開心啊,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你摁下去了。”我說的好像是葉嘉強迫我做那種事一樣。

“你呀,算了,人家女生對你的好,你都不領情,算了算了。”葉嘉一副嫌棄的樣子,“我在你們寝室洗個澡行吧?用你的毛巾?”

我感覺我的褲子快要被撐破了。

“你不嫌棄就行。”

一個女生在我的寝室裏洗澡,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聽着衛生間的流水聲,我感覺自己有點飄飄欲仙了。

然後門開了,一個室友回來了,我們叫他A哥,因為他成績很好,經常拿A。

“B哥,誰在裏面洗澡?”

我支支吾吾地說:“今天我表姐來我學校玩,順便帶她來我寝室看看,她乘機洗個澡。”

A哥突然變了臉色:“你帶人進我們寝室也不和我們幾個說一聲,萬一丢了東西怎麽辦,誰負責?”

我感到很不快:“你覺得我會帶人進來偷你的東西?”

A哥加快了語氣:“你想帶誰就帶誰進來,那還得了?以後你帶你女朋友來我們寝室做 愛,難道我們幾個室友還要等你們做好再進寝室?”

“你今天怎麽了?打了雞血了?至于嗎,我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我會做出這種事嗎?你別小題大做了啊。”

A哥回了句:“小你馬的B。”

我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他馬再說一遍。”

A哥掄起左手朝我就是一拳,被我彎腰躲過了,我左右手連續勾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鼻血已經濺了出來。他往後退了兩步,用手指着對我說:“你今後要完蛋,你等着。”然後摔門出去了。

不知道平時我哪裏惹到他了,這麽一件小事居然還跟我發火,我覺得血脈膨脹,氣不打一出來。葉嘉推開門,濕漉漉的長發垂在臉上,掩不住她的驚慌:“徐達,你沒事吧。”

“沒事,教訓了一個SB而已。”

葉嘉難為情地對我說:“對不起,徐達,給你惹麻煩了,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到。。”

“沒事,不關你的事,你別吓着了。”

今天的接待任務就草草結束了,葉嘉晚飯都沒吃,就開車走了,臨走前再次向我道歉,我反而覺得很不好意思,葉嘉開開心心地來我學校玩,卻是這種場景下我把她送走了。如果這個弱智不回來的話,葉嘉洗完澡,我再去洗個澡,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麽事呢,再不濟兩個人也能出去吃個晚飯,這下全搞砸了,我恨不得把A哥撕成碎片。

第二天我才從另一個室友口中得知,A哥發高級論文失敗了,昨天只是遷怒于我,被我打出寝室後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吐得滿地都是。我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聽到這裏我的氣也消了三分,算了,也是一個可憐人,真正有錯的或許是拒批A哥論文的那個評審吧。

不管是誰的錯,不管是誰的原因,這次葉嘉的校園一日游是徹底的失敗了,我懊惱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焉知非福

當你和室友打過架之後,想要修複關系是不可能的。打架和罵人完全是兩碼事,作為男人,罵完了可以和解,但打架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你這輩子打過幾次架,你肯定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夢裏都在重現這個場景。

所以這幾天我在思索自己是否還有在寝室呆下去的必要。學校離家很遠,每天來回不太現實,但是寝室裏住着一個和你打過架的同學總是很別扭,即使那次打架也是事出有因,或者說是一次誤會。我并不怕A哥報複地乘我不小心給我來一拳或是什麽的,但是暗箭難防。萬一他偷我一樣東西,或者來陰的暗算我一下,這種是防不勝防的。冷靜下來之後我有點後悔那天沖動地打了A哥。

租房對我來說也是不現實的,靠研究生的這些補貼只能過過小日子,上海的房價又很貴,如果合租的話搞不好又要鬧出矛盾,那還不如呆在寝室了,想着想着我發現自己那麽大了,很多事情還是無能為力,正如一哥所說:“你可真是個廢物。”

□□上聯系了一哥,對他說了我現在的處境,一哥還是老樣子,先數落我一番,然後幫我想辦法,比如建議我住到他家裏。一哥的家離我學校不遠,因為他留學,只有他爸媽在家,而且他爸媽也知道我,對我印象不錯。不過我和一哥畢竟還沒親密到什麽地步,因為自己的小小瑣事去麻煩別人父母,這種事情我實在做不出來的。

這是一哥屈指可數的沒能幫上我忙的時刻,不過他的建議倒是給了我靈感——葉嘉是一個人住的,既然葉嘉認可我認可到了能單獨邀請我去她家玩,那我落難之際幫幫我忙也不是什麽難事,尤其是如果那天不是葉嘉來我寝室,我毛事情都不會有。不過,我和葉嘉究竟是什麽關系,關系是否好到她能答應我們兩個同居?

同居和我去她家玩一天,那完全是兩碼事了。想想也有點可笑,不太現實。雖說厚顏無恥的我總覺得葉嘉對我有意思,即使沒意思,那也是很熱情的,但畢竟同居絕非小事。而且我考慮,萬一葉嘉其實只把我當個普通朋友來看,我向她提出這個請求,一定會吓到她的。

我和葉嘉究竟是普通朋友還是好朋友還是暧昧關系?我自己也想不清楚,上課的時候,每當我完全聽不懂教授們的高談闊論時,就會開小差想想我和葉嘉的種種,最後我總結出來這是一種基于好朋友和暧昧之間的一種神秘的關系,學術上貌似還沒有命名過。

死馬當活馬醫,就像你在路上憋尿憋不住的時候也會拉下臉皮随地解決,發急的我顧不了這麽多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葉嘉秒接了,而且聽上去很高興。

“喲,你怎麽主動打電話給我啦?我在上班呀,你長話短說。”

“葉嘉,那個。。。那天寝室裏的事情我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然後我不是和他打架了嗎,我感覺我不能在寝室呆下去了,又不好意思跟輔導員說換寝室,所以。。。”我還是沒臉接下去說。

“所以你想住到我家來,對吧?”

葉嘉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我對于葉嘉的“接領子”很高興。

“額。。對,不知道行不行?不知道我夠不夠格啊,我保證不會麻煩你的,就是想找個能睡覺的地方,別的我絕對不會麻煩你。”

“可以啊,正好我一個人住比較悶。不過你既然來我家了,就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啊,不要搗亂聽到不。”

此時此刻,我再也不覺得葉嘉是一個貪財、自私、喜歡窺探別人隐私的人了,我感覺葉嘉和聖母瑪利亞沒有任何區別。

當天葉嘉下班,就把車子開過來,把我的被子和書、文具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搬到她家了,幸好葉嘉的車子比較大,不然還要跑兩次,麻煩的很。

走進葉嘉家門,想起上一次來的場景,我不由得臉紅了,燙的很,只能低頭沖進洗手間用冷水拼命抹臉。葉嘉拿出她家的速食,微波爐裏一轉,兩份香噴噴的蛋炒飯就上桌了,我執意按原價付了葉嘉錢,這個還是要給的,哪有住別人的還要吃別人的道理。

葉嘉很開心,我從沒見過她臉上浮現過這麽幸福的樣子:“第一次有人陪我在家裏吃晚飯哦。”

剎那間我有點心酸,有點同情葉嘉。在治療室,只有一個小助理陪着她,回到家裏就只有她一個人了,這些天她究竟是怎麽過過來的?

當名人出了事之後,網友們都會說什麽“心疼”,“加油,振作起來”什麽的,不過這些人自己往往也過的很慘,換句話說“你先心疼你自己吧”。當我想到自己躲在寝室吃着泡面、包子,打打dota的陰暗生活時,就沒有那麽同情葉嘉了。

飯桌上,葉嘉告訴我,換了老板之後,她工作日都要去上班了,以後每天開車送我去學校,然後再去上班。下班之後她來接我回家,除了我周二晚上也有課,那就只能我自己回去了——我再次感激涕零。

吃完飯後我主動打掃了,其實也沒幹什麽,把垃圾倒掉,然後擦了擦桌子,葉嘉滿意的生了懶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了,我則借自己學習為由躲進了葉嘉的書房,打開電腦玩起了dota。

換了個環境,對于我的發揮很有影響。這就和換了你熟悉的鼠标或者鍵盤,你再玩dota一樣,感覺渾身不自在,連輸三盤之後我沒辦法打下去了,只能合上電腦出去找葉嘉了。葉嘉問我:“學習完了?”我無恥地回了句:“嗯。”然後坐在了葉嘉身旁,葉嘉在看電視劇,她告訴我這部戲叫娘家的故事,講述兩個家庭間的愛與糾葛。我對這種片子不感興趣,實在是沒事幹了,才硬着頭皮看下去。

看了一會兒,葉嘉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吓了我一跳:“你坐在旁邊,我就不想看電視了啊。”毫無疑問,我臉刷的一下紅了:“那你想幹嘛?”葉嘉笑的用手捂着嘴對我說:“你說我想幹嘛?”

不用葉嘉說我就知道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什麽,這倒是我沒考慮到的。和葉嘉住在一起,搞不好每天都要被她摧殘了,這樣下去我所有秘密都要被她套出來了。

“葉嘉,上次說好你再也不催眠我的,怎麽又反悔了?”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腦子壞了?我上次說再也不套你隐私了,我有說過不催眠你了?何況你別忘了,你本來每個月還要過來做心理治療的療程呢!”

葉嘉的口氣如同她掌握了宇宙間的真理,那神情就像在教育一個堅持“1+1=3”的小孩子“1+1=2”一樣。我意識到今晚在劫難逃,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了書房,把門反鎖上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您就在裏面慢慢呆着吧。”門外傳來葉嘉的聲音。

沒事幹的我很快找到了事,那就是參觀葉嘉的書房。紅木書櫥裏放滿了心理學的書,有些書裏的葉嘉寫的批注甚至比我上課記的還多,真是讓我汗顏。上周考了個“生物醫學”的考試,感覺要不及格了,等成績下來還要去求助教拉我一把,不然還要重考。

書櫥旁邊還有一個很矮的白色的小櫃子,三層抽屜都上了鎖,葉嘉的秘密都在裏面吧,要不就是塞滿了錢。書房裏還有個衣櫃,搞不懂衣櫃怎麽會擺在書房的,打開一看,挂滿了葉嘉各式各樣的衣服,我感覺起了生理反應,趕緊把衣櫃關了,免得控制不了自己。

除此之外,書房布置的還是比較簡單的,畢竟葉嘉一個人住,也不用搞的花樣很多。唯一缺的就是一張床了,寝室裏讀書讀累了,倒頭就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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