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01
原本預定要到晚上才能到達南城的季行雲,在和白任相遇後搭上巨蝓獸這輛貨車很快的就抵達了南城了。這個在法天聯邦中數一數二的大城市。
季行雲一行人從南城東方的大門進城,走的是官道。入了主城經過了校場,和許多不知名的公家機關,又走出了城門。
這下子季行雲才有點吓到了,原本在主城內的建築物、走道都是如此的整齊、清爽,令人感到的十分地雄偉,卻又不會有壓迫感。路上的行人、馬車雖然衆多卻又井然有序,完全沒有争先恐後的情形發生,仿佛是由無形的絲線在暗中操控般,可是卻又這麽的自然、優雅。
出了西側的城門,進入南城的外城可就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官道依然是寬百影的官道。兩側也是布滿了建築物。更是一幅車水馬龍的景像。
可是感覺就是不一像。
季行雲好像是一個習慣待在文化中心的小孩,一下子被丢到了士林夜市。
季行雲在巨蝓獸背上張口結舌的四處張望。從小就生活在深山野嶺的他第一次見識所謂的大都市,和之前的想像完不同,雖然在內城時還和書上的描述相近,到了外城、季行雲又再一次感到書本無用了。
到了的藥材商會。賈老頭很快的就連絡上了買主,緊接着馬上就有一群工人出現将巨蝓獸甲室中一箱箱的銀蝸殼搬下,同時賈老頭一面在一放叫罵着。
“喂!小心一點,這可不是你賠的起的。”、“那邊的傢夥不要偷懶,動作快一點、小心一點!”等等之類的話不斷的從賈老頭口的叫出。
看到巨蝓獸的背甲也讓季行雲覺的很不可思議,巨蝓獸整個背甲就花苞綻開一般,完全打開了。
眼見季行雲一付驚奇的樣了,白任就很熱心的提供說明。
“真利厲,我從來不知道巨蝓獸的背甲還能這麼動1
“嘿嘿,那又不是天生的。”
“疑?”季行雲一臉疑惑。
“哈哈哈!你…以…以為巨蝓獸的背甲原本就能展開嗎?哈哈哈!1
“…”臉紅。
一旁的白任彎下腰來、抱着肚子狂笑不止。還引來了四周的人好奇的觀望。一位好心的婦女還靠過來看看白任是不是有毛病。
“沒事!沒事!”白任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才好不容易地忍住笑意,揮揮手對走近的婦女說。
過了一會兒,白任才恢複平靜。
“你以前到底住在什麼鬼地方,連巨蝓獸都沒看過嗎?該不會是住在深山的洞穴,還是沼澤中的茅房?”
“才不是呢!我當然見過巨蝓獸”在書中見過,可也算見過了。而且雖然是住在深山中可是那會住在洞穴中,季行雲可有點生氣的回答。
“別在意、別在意,我只是開開玩笑…哈哈…。我告訴你那是怎麼回事好了…。”
雖然有點生氣,季行雲在好奇心和求知欲的趨動下還是很仔細的聽着。看到季行雲認真的樣子白任又忍不住了笑了一下。
原來巨蝓獸的背甲原本就會不斷的長,其中還會出現斷層而有甲室的現象産生。自然産生的甲室有五、六公分就很了不起了。在培育人員的努力下,利用藥物剌激甲室的産生和背甲的生長,再用工具使得巨蝓獸的背甲産生巨大間隙及長成适當的形狀,進而形成能夠方便運載的甲室。等到形成合适的甲室後沿着背甲上的紋路進行切割、清理甲室整修背甲,最後才把切下來的背甲組裝回去,形成載運用的大形巨蝓獸。而小形的巨蝓獸則是視須求外加平臺、座椅等方式來達到載人運貨的目地。不過體形越小的巨蝓獸移動的速度越慢,小形的巨蝓除了要求舒适的有錢人家拿來代步外很少有人會使用小的巨蝓獸。
“小雲,你在這附近到處看看,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問我。”解譯完巨蝓獸背甲開花的原因白任很好心的說。白任覺的從鄉下地方來的季行雲一定多多少少會不習慣、有疑問,因為這樣而笑他的自己實在有點不應該,不過…還是很期待能再有一\些好笑的事會發生…。
“謝謝…,我會的。”
沒有事作,也不知道能作什麽事情的季行雲就在一旁看着、問着,眼前的影像對他言是非常新鮮,和過往的經驗完全不同。能夠離開拉亞山真的太好了,能夠看到這麽有活力、這麽有意思、這麽…奇怪的世界,季行雲在心中這麽想着。
白任也不知道在那時候離開季行雲的身旁,當白任再回到季行雲的身邊時已經是傍晚了。
白任拍拍季行雲的肩膀笑着說:“嘿!小雲,走了。”
“這一趟的收入可高了,你就沒看到賈老頭一付不幹願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看來白任終于和賈老頭完成交涉,順利拿到他的傭金了。
“走吧,我們去用餐了。”白任很高興的拉着季行雲走出商會。
“好!走吧。”終于可以達成抵達南城的最大心願了,季行雲高興的回答。
02
“白牙,要到那個地方用餐?”一面走着,季行雲很興奮的問。
“嗯…,到千水閣好了,那個的地方的海產作的不錯。在南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海産!季行雲腦中浮現了各種海産料理…,眼睛發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過路上的行人看到季行雲的表情卻有着不同的觀點“真可惜,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癡呆症。也真是可憐。”不知道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和評論的季行雲還是自以為很幸福的跟着白任走着
呯!沉溺于想像中的季行雲沒有注到白任乎然停下來了,一頭撞上了白任。
“唔…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停下來了。”季行雲捂着鼻子的說。
“哈、別在意,這回算是我的錯。我不該忽然停下來的。”
“只是…,是這樣子,我剛才想來我今天晚上還約了人…。”白任頓了一下,歪着頭想了一下又接着說。
“這樣吧,我們到我約定的酒店吃飯好了雖然遠了點…就當作飯前運動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沒關係。”
“好,那就跟上來吧。”
一說完,白任吸了一口氣就馬上向前跑。
跑、跑、跑。
建築物、街道、人群一個個的向後消逝。
跑、跑、跑。
随着兩人的身影傳來路人的叫罵。
跑、跑、跑。
白任想到了季行雲不知道他能不能跟的上?
回頭一看、季行雲一付輕松自在的樣子,這時候白任才想起季行雲在綠海的表現這種速度應該算慢的吧。又看看天色、想了想了,轉過頭來對束氣成聲的對季行雲說:“路途還很遠,我要加速度外加抄近路,要跟好。”
看到季行雲點點頭,白任立即加快腳步,速度馬上大幅提升,同時身形一轉,走上了他所謂的捷徑。
這種追着人跑的事情,季行雲老早就習慣了。從小實施的“早操”就經常追着父親作晨跑,就這情況來說,也只是速度變慢了、地點更換了。對季行雲而言在還沒有加速前跑的“正路”反而還追的比較幸苦,因為一路上的移動性的障礙物實在太多了,季行雲可不像白任一路上留下許多人的咒罵,而是而小心地避過每一個人、獸、和攤販。加速後走捷徑對季行雲可就輕松多了。捷徑跑的“路”有點奇特,但是在牆壁間、屋頂上、招牌上跳躍奔馳,在燈柱上、樹梢間攀爬飛躍可沒有東西會作阻礙了。
一開始白任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擔心季行雲會跟不上。每次回頭總是看到季行雲一臉輕松娛快的表情,白任也就放心了。同時也暗自佩服着季行雲。這種飛檐走壁和在平地上奔跑是完全是兩碼子的事,在平地上跑的很快的人不見得就能迅速的飛、躍、奔、攀、爬,甚至将數種動作一氣呵成。而白任所謂的所走的捷徑就是這樣的考驗,一下子要攀過高十影的門樓,下一步又要跳過寬數影的街道,從樹幹、街燈上飛攀而過,即使是帶路的白任也是在長久的練習下才熟悉了這一些“捷徑”,才能完成這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對于第一次來到南城的季行雲竟然能如此順地跟上,真的很不容易,也實在令白任很想試試他的實力。于是就提起真氣,使出全力想看看季行雲能作到什麽程度。
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街道,又令季行雲想起三天前每天早上的晨操。随着回憶,季行雲忍不住暗自擔心。這個龐大的城市就如同迷宮一般,相似的街道、複雜的道路、相同的建築,實在無法進行辨別,更別說是在一瞬間記下走過的路線。而東拐西歪的路程也令人失去了方向。這也是季行雲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感、第一次無法辨斷自己的所在地。也讓他了解到世界的廣大、複雜,更令他對未來也感到無比的興奮-原來這個世界原來還有這麽好玩的地方!
經過一番的追逐,太陽西下了。當白任和季行雲幾同時到達常客來酒館的門前時以經是晚上七時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兩個人整整跑了兩個半小時。其實如果白任真的是走捷徑的話,以他們的這種“走”法不到一小時就可以抵達目的地了,只是白任發起孩子氣想要把季行雲甩遠就硬是帶着季行雲又繞了一大圈。
“呼…呼…好…好樣的,呼…真有你的…。”白任一面喘氣面說。
“呼…呼…到了嗎?”季行雲也是喘着回問。
“對…呼…到了…呼。”
這時白任一面喘氣一面又重新打量季行雲,這家夥是打那來的?像猴子一像敏捷,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定要找時間向他讨教讨教,學一點逃跑的技巧。
“走,進去吧…呼呼…白牙。”季行雲催促着白牙。
“喂!呼…呼…,你行行好…呼…,你…也…讓我…呼…喘口氣…休…呼…息一下…。”白任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是嗎?”季行雲回答,然後就開始深呼吸。
吸氣…吐氣…。
吸氣…吐氣…。
聽完白任的回答,季行雲連續深呼吸了兩大口,同時運動全身的真氣。
感覺到季行雲真氣的鼓動,白任以為四周有什麽異常的狀況、也馬上暗暗運起真氣,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小心警戒注意着四周的動态。
雖然四周的行人、馱獸衆多,身為一流傭兵的白任對自己的警覺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并沒察覺任何帶有惡意的氣息,也沒需要提防的可疑人物。是我的功力太差了嗎?竟然無法察覺任何異樣!難到我會輸給了一個“雛鳥”!這對身為自許為“第一等的傭兵”的白任打擊可不小。
“喂!你…”白任才一開口。
“喝!”白任眼前的季行雲驟然地大喝一聲,同時從他身上爆發出一股氣流,夾帶着一股熱浪從他身上沖出。
首當其沖的白任吓了一大跳,立即護住要害向後連續飛躍落在八影之外。
一面寂靜。
附近的行人也停下原來的動作,同時往熱浪的源頭望去。
不只是白任,連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白任很小心的戒備着。
“怎麼了?白牙,你幹麻跑到那裏?不是要到這家常客來嗎?”季行雲首先打破沉默。
附近的行人看不到異樣的地方也就一個個繼續原來的動作,只剩下幾個好奇的人還在四處張望,以及極少數的人狐疑地看着季行雲。
相較起人白任可以說是在場的人中對這一陣突來的“熱風”的來源最了解的人,也是最疑惑的人了。這時候的白任張大眼睛瞪着季行雲,看到放松的季行雲不但呼吸平順了,而且氣息也很平穩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在白任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才激烈地跑了兩個多小時的人,倒像是早上起床、盥洗完畢、吃了早餐,正精神飽滿的準備迎接一天的人。
“呀!好…,走…這就進去了。”白任充滿疑問和驚訝的邊說邊走。
進入酒館。酒館的生意很不錯,白任四周望了一下找不到獨立的桌位。于是穿過人群就帶着季行雲直接坐在吧臺前。
“嗨!生意還是這麼好,張叔。”白任很親切的和吧臺的人打了招呼。
“別光說我了,最近又接了什麼生意。有什麼新鮮的嗎?”一個略胖的中年男子回話了。
“別提了,下午才從綠海回來。最近的傭主總是一些奸詐又小氣的商人,老接一些很不討好的工作…。”
“你呀…別老往綠海跑,錢是要賺、可是命只有一條喔…耶!你該不會是直接從綠海“跑”來的吧,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我從來不知道小店是這麼的吸引你,能夠讓你從綠海飛奔而來。”
“@#$…,別提了。先給我來一杯大杯的啤酒…,還有什麼餐點?”
“正餐嗎?我看看…,只剩下今日特餐了,要嗎?”
“好吧,就來兩份今日特餐…,你要先喝點什麼?”點了餐,白任轉頭問了季行雲。
吧臺的張叔看了看白任帶來的季行雲又補充說:“本店也有提供各類果汁和鮮奶。”
季行雲也将酒吧上展示的各種酒巡視了一回。
“請問一下,今日特餐是那些東西呢?”白任問。
“有紫花沙拉、特製的魯醬通心麵和一大塊烤鯡魚排。”
“這樣呀…”季行雲有點失望的話。
“那可以幫我調酒嗎?”季行雲有點期望的問了。
“喔!你要喝酒呀!沒問題,你要喝什麼包在我身上。”
“請給我來一杯“閃青芬雪”。”季行雲有點興奮的說。
“閃、青、芬、雪…?那是什麼?你再說清楚一點好嗎。”張叔回話。
“果然調不出來嗎…,我看材料應該是齊全了…,可是沒人會調也辦法了。”季行雲又有點失望而小聲地自言自語。
原本季行雲只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這一位張叔在以前也是一位武藝高強的傭兵,後來開了這一間酒店。酒店縱然人聲吵雜季行雲的呢喃也逃不過他的雙耳。
“小兄弟,你這樣說未免太失禮了。你都還沒有說明清楚怎麼可以就這樣私自認定我們調不出來呢?你是在瞧不起我嗎?”張叔有點生氣的說。
這一位以前當傭兵的老板把他當傭兵時的習慣發作出來了。
要知道傭兵的酬金的高低和工作的內容有關外,最主要和傭兵的能力才是主要關鍵,一個被認定沒有實力的傭兵連工作機會可能都沒有。所以一個優秀的傭是不容許別人随便否定他的實力,這不但關系到一個傭兵的自尊,也關系到一個傭兵的薪水。因此季行雲馬上就認定他沒有能力調出那一杯“閃青芬雪”對張叔而言根本就是一種侮辱。
“對不起,那我馬上就說明。”季行雲很有禮貌的鞠躬道歉了。
“…呀!沒有關係,請說。”看到季行雲這麽有禮貌張叔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閃青芬雪就是由青絲草酒和淡白葡萄為主要原料所調制出來的,除了這兩樣酒外還需要加點青苺汁、茴香……(略),然後再加一點茗花子就大致算完成。當然再加上一些適當的水果作為調劑會更好一點,其中以紅蘋果最為適合,不過要用土種的紅蘋果因為…”
“等一下…”張叔叫暫停了。
“…那一種蘋果才不會破壞…”季行雲說的高興似手停不下來了。
“請你等一下…”張叔打斷了季行雲的解說,然後很慎重的對他說。
“請你等一好嗎,我叫個人過來,你再仔細的向他說明。”
“牛皮!牛皮,過來”張叔大聲的叫着店中的“專家”。
一個原本在吧臺另外一邊的年青人走了過來。
“換手。這個客顧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敢調不出他點的東西,下個月的訓練時間就要…加、倍。知道了吧。”張叔用很溫和的表情對牛皮說。
牛皮看到老板的溫和的表情,心裏可偷偷的發毛。因為他注意到張叔臉上的青筋似乎浮出來了。更何況要增加訓練的時間,那還得了。
“請你對本店的“專業調酒師”好好的再說明一次。”說完他就走向原本牛皮站的那一區。
“呀!請先給我的啤酒,餐點可以慢慢來。”白任不知道季行雲還會拖多久,飯可以先不吃,反正跑的這麽累也還吃不下,可是不先來杯啤酒就太對不起自已了。
“白大哥你惹我伯父生氣了?”這一位被稱為牛皮的年青人看了看白任和季行雲然後才問白任。
“哈!這可不關我的事,是我這一位兄弟點了“閃青芬雪”的調酒所引起的,要加油喔。專、業、調、酒、師…。哈,不然練習時間加倍喔!”白任不安好心的回答他。
這位牛皮也不過免強算是一位業餘的調酒師,和專業根本就扯不上邊。平常在伯父的店中擔任待者、酒保,也調調簡單的酒,偶爾還要執行保镖工作。自從牛皮父母過世以後就是由張叔在照顧牛皮和他的弟弟、妹妹們,還為了這幾個小孩,放棄了原本的自由自在的傭兵生涯而開了這一家酒店。對牛皮來說張叔就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同時張叔也是這幾位侄子(女)的武術老師。擁有一身好武藝的張叔當然會想找個傳人,所以每天都有抽出固定的時間指導侄兒們練習武術。年紀最大的牛皮首當其沖,被要求的最為嚴格,問題是教者用心,學者無意…。
平常擔任調酒工作的牛皮非常能夠勝任,因為來這一家常客來酒館的客人,以傭兵和冒險者區多,再來就是情報販子和須要傭兵的傭主了。也就是說沒有會要求這種口味複雜的調酒的人存在,就算有也不會在這種店中點。當然,才第一次來到南城的季行雲那會知道這種常識。
“我可以開始了嗎?”
“你最好拿一下紙筆,記一下會比較好。”白任很好心的提醒。
牛皮冷冷地瞪了白任一眼。
“那我就開始了…”季行雲很高興的又開始描述了。“閃青芬雪就是由青絲草酒和淡白葡萄為主要原料所調制出來的,除了這兩樣酒外還需要加點青苺汁、茴香、龍蘭草、貝蘭酒、花根、八十度以上的陳加…,青苺汁要用去皮的純汁、茴香請用新鮮的不要用乾料…”
“報歉、請暫停一下”牛皮很僵硬地笑着說。當他拿好紙筆後才又說:“請你重新再說明一次好嗎?”牛皮開始擔心明天起武術訓練,不應該說是折磨的時間要加長一倍了…。
白任喝完了第二杯啤酒,很娛快地喝着第三杯啤酒才看到牛皮很傷腦筋地走開了。
目送完牛皮,季行雲才開始很好奇的打量着這一家店。
常客來的裝潢很簡單又樸實,桌椅大多是實用形的似乎很堅固。整個店成L字形,吧臺則在接在長邊的轉角,大約延伸了店面的一半長。在臺的對面的燈光似故意弄的很灰暗,從吧臺這一邊幾乎完全看不清楚。客人們大半有帶着兵刃,也許和顧客群有關。一般的店家大多會要求客人把兵器收起,或是代為保管,即使沒有這一類的要求一般客人也會主動的将刀劍收起或是隐藏起來。看到牆上挂着老板以前的铠甲、武器當裝飾品,連老板本身也帶着闊劍在作事,也就不會對顧客們大棘棘地帶着拿手的武器感到奇怪了。
酒店內短邊的場地上有一大塊圓形的地面很明顯的和其他部份不同。不但顏色、材質不同,連在上面的桌椅也和店內其他的桌椅不同。其他的桌椅看起都是一些很笨重又耐用堅固的桌椅,在那一塊區域內的桌椅卻是很輕便的桌椅,好像是去靈營、郊游所攜帶的簡便桌椅。而且連的客人也少了很多。
待在店內的外場人員除了吧臺的張叔、牛皮外還有一位年紀更小的男生、三個女服務員。小男生和三個年紀大小不一的女侍在店中穿梭來回,負則點菜、送酒、清理桌面還偶爾和客人們說笑一番,把整個店內的氣芬弄的很好。內場則在酒吧後方,看不到。
在等待食物的季行雲看着店中形形色色的客人,好像在享受這一種熱鬧的氣芬。
白任一口氣将剩下三分一的啤酒一口氣喝完(一杯為一公升裝的酒杯),吐了一口氣才轉過頭對季行雲說:“真痛快!我說季老弟,你剛剛那一招是什麼?”
“那一招?”被白任一問的季行雲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是在門外那個呀!你一下子就排出這麼多熱氣,而且整個人也變的這麼輕鬆。真是太神奇了,那是什麼武功嗎?好像將整個人的疲勞在一瞬間全部排洩光了。”
“喔!你是指伏逆清心訣的心法。”
“伏逆清心訣?沒聽說過,厲害嗎?是一套威力強大的武功?還是用來恢復、醫療的武藝。”白任很好奇的問。原本随便刺探一個人的武功是非常沒禮貌的事,白任在好奇之下也一時忘了這一個禁忌。
“都不是,只是很平常的一種心法。”聽到季行雲的回答白任以為季行雲只是想要清描淡寫的帶過,他在心中忍不住地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腦袋怎麽可以随便探察別人的武功。靠武藝吃飯的人對自己的武功絕技都會視為最高機密。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自己所練的武功的奧密,那不就是把自己武藝的破解方式流傳出去,也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別人。季行雲會不想透露也是很正常的事。那裏知道季行雲接下去又繼續說明了。
“這不算是武功,更不是治療的心法。伏逆清心訣只是用來提升精神的的心法。主要是用來提昇一個人的集中力、注意力,練的高深一點還可使自己情緒穩定,排除不安、恐懼、害怕等等情緒。能夠使一個人在一瞬間就回復平靜,和治療完全沾不上關係,練的再高段也不能提升功擊的威力。練這一套心法最主要的目地是為了提升學習效率,因為有了集中力和注意力就可以更順利的學習,也可以學的更快、更確實。我方才那一招算是伏逆清心訣的高等應用,利用伏逆清心訣的特性使我的心跳、內息運動以及全身的細胞配合我的心境來運轉,同時運動全身的真氣將體內多餘的癈氣隨著水氣排出。所以外表看起來就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季行雲看了一下白任,好像是在是在問白任對以上的說明有無問題。看到白任沒有反應才又繼續說明。
“基本上我不喜歡用這種方法,因為疲勞並沒有消失,只是隱藏起來了。而且身體會消秏大量的水份,在某些情況下是很危險的。不過為了能好好的用餐,這樣作也是值得的,也是因為可以吃飯補充能量我也才敢這樣用。”
“那…可以教我這個心法嗎?”白任覺的很有意思,忍不住的問。
“呀!這個要求太過份了。這當我沒問。”白任覺的自己好像太失禮了又這麽說。
“心法當然可以教你,是誰要練?”季行雲回答。
白任覺的得很奇怪,當然是我要練,要不然我為什麽要學。雖然如此白任還是說了:“當然是我。”
“你?…真是對不起,我對於伏逆清心訣的說明,實在說明的太不清楚了。這種心法修練的年齡有很大的限制…。成年人練了並沒有作用,因為成年人的心性已定,而且內息運轉的方式以經有一定的習慣了練起來更是事倍功半,效用也小很多又容易走火入魔。年紀太小的兒童也不合適,年紀過小的人不可以練,幼兒的心性還在發展中,如果太早練了可能會造成他將來心中會沒有感情,心境永遠如同死水一般,會變成只會理性思考的木頭人。很可怕的。最適合的年紀大約是十二至十八歲,年紀超過廿五歲後效果就會大幅度的下降,甚至完全沒有功用。所以白牙你沒有必要冒險來練這一套心法,我原本以為你是要教給某個年紀較小的朋友。”
“這樣呀…,那你也不用教我,沒得練我還學。真沒意思。”白任失望的說。
這時候牛皮端盤子走過來。
“請慢用。”牛皮将今日特餐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又說:“這是你的啤酒”
牛皮給了白任一杯啤酒,然後又給了季行雲一杯較小的飲料。
“這一杯檸檬水是先給你的小兄弟,你點的“閃青芬雪”要再等一下。”
看到牛皮為難的神情,白任忍不住的笑了,也把不能學伏逆清心訣的不娛快給抛在腦後只想看看好戲,到底牛皮會調出什麽東西出來。
三天沒有吃到真正的料理的季行雲也看到眼前的大餐也就毫不客氣的開動了。
03
白任和季行雲兩人用完餐就在常客來等着白任所約的人。
白任一面着啤酒,一面和季行雲閑聊着。季行雲則等着他那一杯“閃青芬雪”。
白任看到季行雲見底的餐盤就說了:“你還真勵害,這麼大盤的麵也能吃的完。”
“是嗎?可是白牙你喝的酒可比我吃的東西還要多。”
“不一樣,不一樣,跑的這麼累還會有胃口嗎,不喝的啤酒那受的了。”
“是這樣嗎?”季行雲覺的很奇怪。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時,兩人令人注目的人走進酒館。
兩個人穿着軍便服的男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酒館。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軍人,酒館內大半的人似乎都認識他,還不少人還特別站起來向他打招呼。看來還是頗有地位的人士。
另外一位則是一名年青的軍人,他的軍便服和前面那一位的形式有點不太一樣,雖然也是法天聯邦軍服的一種,在明眼中就知道他并屬于南郡的軍隊。和老先比起這一位年青的軍人就顯的光鮮亮麗多了。
兩位軍人不約而同的走向酒吧,乍看之下是一路的。而年老的軍人走向皇白任身旁的坐位,而另一位則是續繼又向前走了幾步才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雷老!”
“嗯、是呀。”這位上了年紀的軍人回答。然後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季行雲。
白任很識趣的為他們兩介紹。
“這位是雷鋒,雷鋒鋒將(註一),大家都稱他雷將軍。是南郡…資歷最豐富的鋒將。”然後又接着說:“雷老,這一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叫作季行雲,是第一次到南城,還煩請雷老多多關照。”
“你好雷將軍,我是季行雲。”季行雲用尊敬的語氣向雷鋒問好。
“你好。”雷鋒只是很随意的回答,然後又轉向白任對他說話。
“我想請你幫個忙。”
“哈、雷老有什事盡管說出來,即然是你老說的,我一定盡力幫忙。”
雷鋒噸了噸,才很慎重的說:“如果是我多心那到還好,可是如果被我猜中了可就不得了了。”
“我希望你幫我到綠海中探探。”
聽完雷鋒的話,白任一驚,才疑惑的問:“綠海?”
雷鋒比了手勢,要白任先說話,同時運起內息。雷鋒将真氣柔順地送出,并且将真氣布在自己和白任身上然後才均勻地向外擴張,把兩人包在真氣的內部。作完了這個動作雷鋒才繼續說話。
“行了,我不希望有別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有這個必要用到絕氣壁嗎?”白任問道。
“有、而且這樣說話也比較方便。”
雷鋒所施展的功夫叫作絕氣壁,是利用真氣形成一個圓球,在圓球內部的空氣震波受到真氣的阻擋時同時會被真氣吸收,所以在絕氣壁內部說的話是傳不出去的。而使用高等的絕氣壁在使用時還可将真氣內側和外側的流動作變化,可以使得空氣的震動在接觸到外壁時會引發真氣的共震而傳入絕氣壁內部,而內部空氣的震動依然會被絕氣壁內側給收,造成聲音傳不出去,卻又可以聽見外面的聲音。而外部的聲音因為是經過真氣壁的震動而傳入,會變得比較大聲但也會有所失真而且無法得知聲音是從那一個方向傳來的。雷鋒所用的絕氣壁則僅單純地将聲音完全地隔絕,氣壁外面的人聽不見裏面的人說什麽,相對裏面的人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響。
“用集束傳音不是方便多了?”白任接着又問。
“不保險,常客來的客人大多都是會家子,高手也不少。難保傳音會被發現。”
用集束傳聲是利用真氣将音波包覆然後由真氣運送到目标再散開。音波雖然被包覆了,可是聲音的還是會傳出,只是因為真氣的阻絕而變的非常小聲而且也和原本的音質不一樣了。而集束傳音的真氣是一種很明顯的真氣束,功力高的人可以很容易的發現有人在發出真氣束。如果對真氣夠敏感,又善于追蹤真氣,要将集束傳音的真氣束打散并不難。也就是可以會使傳音的效果失去。如果只單純的将真氣束打散也只是阻止傳話,變成在真氣被打散的地方才能聽的到聲音,只是要有一只耳朵正好在真氣散開的地方也不太容易了。而再高明一點的人就會作出會引發空氣共振的真氣,讓傳音的內容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