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第01小節
半輪明月斜照大地,月光下市街一片寂靜。
季行雲躺在地上,寧靜的情境讓僚很清楚地聽到心髒撲通撲通響着,冷汗由額頭留下。
一頭帶着濃厚殺意白銀色的狼正将森寒的利爪架在季行雲脖子上,利爪帶着強烈的真氣沿伸而出穿過皮膚,無視護身真氣若有若無地抵着氣脈、血管和氣管。只要輕輕妄動,白狼利爪随時催命。
又被這頭狼給…季行雲心想大罵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連番失誤,平常動作靈敏反應迅速這回竟然如此慌亂,又落到這種情況。真是太丢臉了。
一道影子遮住月光,季行雲不敢亂動眼球一轉映入眼中的正是令他無法忘懷的面孔。
“又是你。”蒼眠月冷冷地說。
季行雲尴尬地說:“你好。”
蒼眠月輕揮小手,白狼放開季行雲退到身側。季行雲身上壓力一除馬上向後翻身而起,然後說到:“謝謝,我…呃!”話還沒說完蒼眠月右手向前一伸,兩指指向季行雲真氣凝實而出宛如實劍一般,劍尖抵住季行雲胸口,上衣微微滲出鮮血。
蒼眠月寒着臉看着季行雲。季行雲心想這下糟子,沒想到這一次的意外讓她對自己的印象變得極壤,不過沒想到她生氣的臉孔竟然也是如此美麗,不對不對想到那去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蒼眠月問了。
季行雲還可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才是季行雲最想問的,怎麽反被她問了。不過依照目前狀況有資格問問題的可不是季行雲,先穩住眼前少女的怒氣還是乖乖地答話比較安全。
“你忘了嗎?我只是回到南城而以,會在這裏不是很正常嗎?”
季行雲的回答顯然沒有讓少女滿意,氣劍微張又刺入數分,再又一分力就要刺入肺葉。原本還保持笑容的季行雲心一驚,笑臉變得十分僵硬。
“不要跟我打哈哈了,南城這麽大我們可不會無原無故會在空中撞在一起吧?請你這位-色。狼。好好解釋清楚。”
季行雲此時心中十分沮喪,原來自己在這位女性心中被定位了被認為一個-色狼,這讓季行雲難過極了。難過歸難過話還是得答。
“因為在無意中發現小姐的行歸,所以特別追上來。我并沒有惡意,方才真的純粹是意外,在下絕對沒有冒犯小姐的意圖。”
“啍、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還要說是巧合嗎?”蒼眠月冷啍一聲繼續說道:“還說是意外,明明就已經承認你是特別追上來的還想狡辯。”
被她這麽一說季行雲有口難辯,委屈地說道:“我、我只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看到季行雲這種可憐憐兮兮的樣子,蒼眠月心一軟氣勁一收氣劍消失無蹤,口氣依舊沒有放松說道:“好、你也道完謝了,那就可以說再見!你可以離開了。”
季行雲大急,好不容易才見面又馬上被下逐客令讓他慌張地說:“呃、我,這個…我…。”
“你還想作什麽嗎?”蒼眠月運起真氣警戒地說。
“不、我我…我有東西送想給你,聊表心中的謝意…。”
“是嗎?”
季行雲地從懷中拿出一本小筆記,遞了出去。蒼眠月依然和季行雲保持并沒有走近接下季行雲的禮物,待了幾秒季行雲可尴尬極了對方好像把他當作病菌般刻意保持距離,讓季行雲将手收回也不是,向前走将筆記交出去也不是。
季行雲心中可真的窩囊極了,想不到自己給她的印像這麽差好像一接近就會“不小心”作出無禮的舉動似的。
蒼眠月身旁的白狼身形一晃,眼前一花不過眨眼之間,白狼口中含着季行雲的筆記又回到蒼眠月面前搖着尾巴獻上筆記。蒼眠月接過筆記随手翻閱說道:“這種無聊的東西,有什麽用…。”
翻了幾頁,蒼眠月原本冷冷的表情漸漸溶化,一絲絲驚喜之色漸漸出現。
“這…你怎麽會有這分筆記?”雖然蒼眠月雖極力掩飾也無法壓抑語氣中的興喜。
“雖然我不知道乾九弈的行蹤,不過我想這本筆記應該對您有所幫助。”
蒼眠月繼續翻閱這本小小的筆記本,一頁頁都詳細記載乾九弈留下的各種靈藥的配方。筆記中不但将各種藥方所需的藥材詳加記載,連調制過程、靈藥用途、使用時的注意時項全部都仔細注解。詳盡的程度連一名小朋友都可能依照上面的指示将靈藥制作出來。
蒼眠月将筆記本合上喜悅地收起,忽地又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指着季行雲小心謹慎地問道:“這本筆記本你從那得來的?”
筆記本中所記載的內容可以說是無比地珍貴,就算對天人而言也是一項珍寶,更何況蒼眠月正需要其中幾項靈藥。但是季行雲怎麽會有這本筆記。
季行雲回答:“筆記本是前幾天我在南城買。”
“南城,別開完笑了。這本筆記的內容那是南城這些人所能熟知。”
聲到蒼眠月的語氣又變的冷淡,季行雲馬上說道:“不、不,你誤會了,我是指空白的筆記是在南城買的,上面的東西是我寫上去的。”
“你寫的!這些東西都記在你腦中。”
季行雲不好思意地說:“嗯、希望還能幫的上忙。”然後又補充說道:“不過很報歉,其中用到的藥材恐怕取得不易,不然我也許可以直接為您調制所需的靈藥。”
其實困難的不只是藥材的取得,調制靈藥所要的器具在南城之中恐怕也找不到。要不然季行雲自己就可以制作各種靈藥不用為了用掉那一瓶綠九弈而感到可惜。
從筆記中可以發現季行雲的用心,蒼眠月眼中帶着複雜的神情說:“謝謝你。”
一句簡單的“謝謝你”讓季行雲心花怒放,像是飛上了雲端。
兩個人都各有所思,沉默。
過了一會,季行雲才想到自己只知道眼前的少女姓蒼,便鼓勇氣問道:“蒼小姐,還請問您的芳名為何?”
蒼眠月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對綠海之狼有何看法?”
季行雲楞了一下才慎重地回答:“很奇特,而且不自然。”
蒼眠月點點頭作了個手勢要他繼續說。
“它們不像一般的野生動物,而且似乎已經建立某種社會制度或是組織化了。就我遇過的狼在綠海中群體差異最大,從只是比其他地方還要強上一、二倍的大灰狼、棕狼到可以開發體內潛能黑色的狼,甚到長得五分像人五分像狼的怪物都可以互相配合,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情況。”
“沒錯影狼和蒼狼是可以充分掌握生命能量的生命,不過你竟然會說蒼狼是怪物,我還以為你和那些沒有見視、惡劣又殘忍的法人不一樣。”
“不…我、我只是一時…,我很報歉,我不應該這麽形容-蒼狼。”雖然是受了雷震的影向而稱蒼狼為怪物,但是不就因為在內心中有着歧視非我族類的念頭才會有這種說法。季行雲想到自己報有這種歧視心态而感到自責。
“沒關系,會被”無知“的人這樣稱也是沒辦法,我不會介意。請你繼續。”
“無知”繼登徒子之後又被認為無知之輩,想到自己給她留下的印像全是這種最差勁的形容,讓季行雲心中不停淌血。季行雲忍着心中的痛又說道:“我不認為所謂的狼禍是自然産生的現象,太不合理了。而且綠海的狼比起其他地方似乎更聰明更強壯,可是就歷史記錄上看來好像是在這幾百年內才出現這種差異,它們成長的速度太快了幾乎違反了自然進化的法則。”
季行雲說到這裏,聽到自己的推論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張大眼睛看着蒼眠月又說:“幾年一次的狼禍不會是你們策劃的吧!?”
蒼眠月睛中帶着幾分複雜的神情說道:“不是。你知道這近百年來綠海之狼在大草原中成為最具優勢的生物,沒有其它族群能與之抗衡,讓它們的數量過分膨脹甚至要超出綠海的容量。你應該知道有些生物為了讓族群存活下去會采取某種極端的作法。”
季行雲點點,想一想的确如此到真的有幾個列子,為了解決過多人口有些生物甚至會集體自殺。
“所謂的狼禍簡單說不過是狼群在解決數量過剩的問題,讓它們不至于會為了食常物而自相殘殺的手斷。”
“不、我想沒有這麽簡單。照理說綠海中各種異獸四處橫行狼群不可能會獨大,在和其他生物競之下這種情形應該不會發生這種情況,而且綠海中其他生物并沒有因為狼群的強大而被消滅。如果真的要用到極端的方法節制數量想必是因為在綠海中其它的競争者都被淘汰了,讓狼群取得絕對優勢後才有可能發生。”
“你說得沒錯,你們口中的狼禍除了要減少它們的數量之外也是為了進行删選讓更具競争力的狼留下來。”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狼禍還是不會自然發生,除非、除非有人在加以…你…!”
“我的家人并沒有強加幹與,只是指引它們一個方向,給它們一點建議。再暗中幫它們一點忙讓它們變得更具競争力。”
“還包括産生所像影狼、蒼狼還有你身旁這位等等之類的生物嗎!”季行雲灰暗地說。
“就算父親他不加以幹涉,影狼的産生也是遲早的事。”
“也許吧,但是也有可能永遠不會有影狼的出現。就算有也至少是數萬年甚至是百萬年後才有可能進化到那種程度吧,更別蒼狼和影狼在同一個時期同時出現。尤其是蒼狼,簡直是經過特意培養才出現的種族。”
“你說的也許沒錯,但是這和幾千年前造就法人一事相比父親作的事也不算什麽了。”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幾千年前的事對我們來說不都太遙遠了嗎?”
“對你來說也許是十分遙遠的事,但是對我家來說确是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痛。祖父的慘死、母親身上永遠無法治愈的傷、叔父的失蹤,還有一名我未曾會面的兄長。雖然這些是在我出生前所發生的事,但是這些恨意也都流入我身上了。”
看到蒼眠月哀傷的樣子,季行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蒼眠月又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恨這些法人,我只知道每次母親發病時痛苦的情形,還有父親、祖母郁郁寡歡、焦急、孤獨的身影。”
“很報歉。”
“沒關系,我也不過只是想發洩一下。我不知道父親的作法對不對,至少我認為他在某種程度上不想讓法天聯邦太好過,才會故意引導狼禍的發生。不過你放心在這一次以後就不會再有狼禍的發生。以後你就可以安心待在南郡了。”
這句話是代表什麽?以後不會再發生狼禍了?季行雲雖然不解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謝謝你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不、這是我的榮幸。”
“…你會一直留在南城嗎?”
“不一定,但是暫時還不會離開。”
蒼眠月笑着說道:“也許我會再來,希望能再遇到你。”
看到蒼眠月淡淡一笑季行雲又像是飄上了雲端,不經大腦的就脫口而出:“不如我去拜訪你吧,不知道您住在那?”
“我該走了。”蒼眠月随之轉身。季行雲緊張向前一跨拉着蒼眠月的小手,蒼眠月臉馬上紅了起來,輕輕一抽掙脫了季行雲就躍上了屋頂。留季行雲一個人在地方呆呆望着她。
在屋頂的蒼眠月這才輕笑說道:“那你就來找我吧,我就在綠海中,位于南城東方一千七百裏處。”說完一人一狼就踏着夜風飛躍而去。
季行雲站在原地看着她飄逸的身影越行越遠,遠遠傳來:“記住了,我叫蒼眠月。記得要來找我喔。”
月光下,季行雲一個人站在巷道中,遠眺着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忘懷。
“小雲!”一聲叫聲讓季行雲識意回到現實。季行雲轉向聲音的來源看去,白任正從遠處慢步跑來。
“白牙!你怎麽來了?”
“我才要問你呢!沒事到處亂跑,還到這種地方來。你不知道這一帶被列為警戒區,運氣不要還可能遇到突破前線的狼群,一下子沒看着你就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季行雲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一路上連一戶人家都沒看到,害我一直買不到晚餐。”
白任一付被打敗的樣子說道:“什麽時侯了,你還想出來買餐點!不用了,我們回軍本部吩咐一聲就有人會為我們準備,我們先回去吧。留在這種怪危險的,我可不想重演被群狼圍剿孤立無援的情況。”
“好、好,聽你的。”看到白任身上的傷又溢出血來,季行雲知道他帶着傷急急忙忙出來找自己讓他的傷口又裂開了。白任的關心讓季行雲感到十分地溫暖,兩個人攜手走回內城。
第02小節
次日清晨,雷蓳帶着○五三軍駐進南城。
這下子南城總算有足夠的兵力能夠和城外的群狼相抗衡。
天方明,雷震就派人來通知白任和季行雲請他們到司令室。
兩人匆匆用過早餐就跑到雷震的辦公室,一進入室內看到雷震的樣子還真是吓人。雷震活像是方從地府爬出來的人似的,臉色差到極點衣服好像是還是才進城時的那一套身上到處是深褐色的血跡,頭發亂到極點。
發現兩人一進入司令室內好像看到怪物似看着自己,雷震開朗地笑着說:“哈哈。報歉從昨天一直忙到現在,沒空去整理服儀。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
白任聽到雷震一直都沒有休息,但是由他的聲音聽來不像是連續操勞數天的人,而且感覺上竟是真氣豐足的樣子。雖然雷震內息比起自己高身上受的都是一些皮肉小傷,但是白任經過整整一天全心地休養內息也不過回複到八成左右,雷震在忙碌之下還能一面快速充內息果真是不簡單。
“雷大哥請你不要這麽客氣,像你這麽忙碌我們敬佩都來不及了,那會看笑你呢。”
“對啊,就我們傭兵來說這可是留在身上的功勳。”
“聽你們這麽說真是讓我感到不好意思,這麽早找你們來是有事要請你們配合。”
白任好奇地問:“什麽事?”
“你們還記得在綠海中雷鋒将軍遇到的怪物和黑色的狼嗎?”
季行雲回答:“雷大哥你是說影狼和蒼狼,我知道上次在綠海中我也碰上了一頭影狼,差點要了我的命,至于蒼狼不就是偷襲雷大哥的那些狼嗎?”
“蒼狼、影狼?你為什麽這樣稱呼它們?”
季行雲總不能說是昨天蒼眠月告訴他的吧,于是信口說道:“那個,我記得在小時候母親說的床頭故中有提到的人物中和我們遇上的那些很像,我想那傳說也許是真有其物。我們遇上的應該就是故事中的影狼和蒼狼吧。”
“這樣嗎?影狼到是很貼切,蒼狼…算了就這樣叫它們了。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入城之前督軍雷叔也碰上了一頭影狼,原本以為把它打死了想不到竟然它只是詐死,還讓他給逃跑了。整個南城中有碰過影狼還活着的人不過督軍大人、小雲和雷老的幾名屬下,見過蒼狼的也正好是我們三人加上小夜雷老的屬下。但是金磊他們身上還帶着重傷無法下床,所以要請你們去見督軍一趟向為将軍們描敘你們對影狼和蒼狼的看法,好讓衆人有個因應之策。”
季行雲不在乎地回答:“沒問題。”
白任可又緊張了,去和督軍大人會晤向他報告,這可是天大的事。這一輩子從來就沒想過能和雷戰這名傳奇人物對談。不過白任可能忘了早在出征之前就曾和督軍雷戰共處一室,不過那時他們兩人充當雷震的護衛,可沒資格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附近。看到季行雲高興的樣子,可真讓白任羨慕季行雲這種天不怕地不怕近乎沒神經的作風。能夠為雷戰提出說明當然是無比地光榮,可是又讓白任緊張不止,深怕自己會出醜,讓他是又怕又期待。
季行雲可不知道白任心中的交戰,高興地說:“那我們是直過去還是等會再一同前往?”
“你們自己先過去好了,我還要處理點事。也不能就這樣去見三叔,如果是才進城還說的過去現在好歹也要換件衣服。你們知道議事大樓的兵演室吧,請你們在八點之前到那裏。”
季行雲豪聲說道:“沒問題。”
喀!喀!門外傳來敲門聲。
白任、季行雲兩人不過進來還不到三分鐘就又有人要找雷震了,看來這個前将兼參軍的位子果然是工作繁重。白任便說道:“那我們先離開了,雷震你忙你的吧。”
兩人走出議事大樓,鐘塔上的古鐘時針才快走到七點。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兩人便在內城中到處閑逛。
季行雲的好奇心依舊旺盛,不停地對白任發問。雖然白任在南城也算住了快二十年,但是傭兵的生活可不是能讓他經常能留在南城之中,季行雲對各個建築物的歷史背影、功用都有濃的興趣這方面又不是白任的專長沒兩下白任就投降了。最後白任只得提議要季行雲日後到南城圖書自己尋求答案才讓他暫時脫身。
和外城相反內城這時可是人馬雜踏,随着雷蓳又帶着一軍入城內城這時到處是忙碌的軍人。
看到這裏充滿活力和昨夜的外城相比實在很難想像,平時外城會比內城還要熱鬧上數倍。事實上季行雲還沒看到被狼群洗卷過的地區,那些地方更是凄涼,不過和人類之間的戰争一比又不知道好上數十倍了。狼群畢盡只會攻擊會動的生物,還不至于到處放火、掠奪和破壞也沒有捕抓俘虜玩弄弱小的習慣,換作人類的軍隊而言可以稱得上紀律嚴明。
白任和季行雲兩人最後在季行雲提議下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季行雲認為白任的傷勢還是不适合過度運動,讓他陪着自己到處閑逛實在不妥。白任則是不放心季行雲一個在山林荒野中長大的孩子獨自在繁華的大城市中亂逛,迷路還算小事萬一遇到心圖不軌的小人搞不好被賣了季行雲會像對方道謝,為了免除意外白任在季行雲熟悉都市之前可不能再讓他一個人行動。
各自以不同方式關心對方的兩人便在街道旁的長椅上看着往來不絕的人潮(軍人)閑聊起來了。
摒除城外虎視眈眈的狼群不談,初晨的陽光輕柔地撫摸路上的行人,帶走深秋的清涼凄寒,兩人惬意地享受清晨的閑暇,到也娛快。
“當!當!當…”急響的警鐘打破了這分輕閑,也中止了人、狼之暫時的休戰。
訓練有素的士兵馬上架起弩箭蓄勢待發,待命的部隊也快速而有序地前往定位,在街道上的官兵們也跑回自己的單位,內城中每個人都往自己該去的地方前進回到崗位上。有兩個人還是坐在椅子上顯得特別不協調,因為不具軍人身份也沒有特別任務在身,雖然知道警鐘代表的含意可是确也只能看着衆人奔波忙碌。
警鐘是由城頭傳出,這一回狼群選擇正面沖突嗎?白任和季行雲兩人對看了一眼,白任說道:“我們到城上看看狀況。”季行雲一點頭,有了目标的兩人也加入人潮之中。
第03小節
經過整整一天的輪批休息,南城的士兵雖然沒能擁有最佳狀況但也不再是處于疲憊之中。這時守在內城負責監視狼群動作的是○五一軍第四團旗下的一個大隊,由長青名山擔任大隊長。
就所需的兵力而言固守內城并不需要太多人手,不過因為可以利用高聳的城牆監視城外草原上狼群活動跡像才會讓擁有較多功力深厚人才的大隊來駐防,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參加了前夜戰役的大隊現在剩下的士兵也不過比一個完整的中隊多上幾成,跟本就不能當作一個大隊來看待。
長青名山和幾名中隊長及大隊部的主要幹部本都認真地執行工作,雖然監視是一件枯燥乏味的差事,但是幾名大隊的主要成員沒有一個有絲毫怨言。在這個時候并不是不相信一般士兵和基層幹部的能力,而是由這些熟知兵隊運作和各種戰術戰法的太尉和校尉們來監視才能直接洞悉對方的意圖。
幾過數個小時不停遠眺毫無動靜的狼群,作戰長顏運弘都快要被睡神給征服了,純粹是靠着一分責任感和堅定的毅力讓他不停保持清醒。顏運弘正好是負責臨晨一時到清晨七時,夜晚的監視更是耗費精神,到了快要交接的時候更是讓他難以保持專注。
差點被疲憊打敗的顏運弘,握緊拳頭毫不客氣的往自己腦袋連續打了幾拳,讓自己清醒清醒。同時也讓部下們錯谔地看著作戰長。另一名才接班快三個小時的中隊長長青先達看到顏運弘這種舉動不免在心中偷笑,同時也警惕自己千萬不能放松。
提振精神後的顏運弘再将精神放回綠海之中,視線一掃這就發現狼群中發生小小的騷動,雖然還在遠處但是正漸漸靠近南城之中。
“先達、先達,你注意一下右方三十方位,是不是很奇怪!”
長青先達的功力雖然略低于顏運弘但是他的眼力是數一數二的,便依照顏運弘指引的方向看去。
騷動的原因讓他看出來了,是一群狼正往南城方向接近數量似乎還不少,而原本停在前面的狼被這一群硬是擠開。
長青先達不安地對旁邊的士兵說道:“有狀況了,快去請大隊長過來!”
傳訊兵才離開沒多久,那一批狼就走出了狼群大軍,一步步朝南城直線接近。
“啊!那、那是什麽東西!”眼力較好的長青先達看清楚這群的成員了。
顏運弘疑惑地拿起望遠鏡往漸漸接近的隊伍看去,也是驚呼一聲:“天啊!”
那群狼并沒有任何停頓,依照它們前進的速度不用五分鐘就可以抵達城下,資歷較豐富的顏運弘馬上大喊:“全隊立即就戰鬥位置!快敲警鐘。”随手找住一名傳訊士說道:“快去通知司令和督軍大人!”
南城短暫的平靜終于被打破了。
這一群狼的動作遠比其他同類還要快得多了,再加上它們向東門方向移動(南城最突出的地方)訊息才傳出,這些狼就進入弩弓的射程之中了。可是看到這個狼隊的成員讓官兵們忘了手中弩箭的用處,讓它們又逼進了數百影。
狼群的第一線是由二十多位蒼狼和幾頭影狼組成,緊接在後的是體形較小的迅狼然後是體形碩大的紅狼和狂暴的兇狼,如果用心觀察還可以發現幾頭影混在迅狼和紅狼、兇狼之中。
從來沒有見過蒼狼的官兵們心中直打鼓,不安的感覺不停上升。
身為中隊長的長青先達可沒忘記自己的職責,看到先頭的蒼狼已經距離城下不到兩百影便一聲令下,大量的弩箭從城上射出。
沒有發動攻擊還只是被蒼狼的外表吓到,弩箭射出的結果卻是讓士兵們對蒼狼的實力感到驚慌。二十多位蒼狼動作一制地揮動右手,二十多道利刃般的氣勁劃破大氣将大多數的弩箭在空中欄下,剩下零零散散的弩箭群狼們也輕易地避開了。近千支弩箭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就算是聚集了二十多名鋒将也無法辦到這種事,眼見地上滿是被折斷的弩箭那能讓人不膽顫心驚。第一波弩箭的攻勢失效了,士兵們在震撼之下也沒有續繼發射,長青先達也沒有發出責備,他也無法想像眼前的情況,更不知道續繼射箭是不是只有浪費弩箭。
“哇!是蒼狼!”
聽到這個叫聲所有人都往音源望去,是兩個平民,年紀較大的一位是帶着傷作傭兵打扮的人,另一位看起來還好像是才成年左右的少年人。
長青先達皺起眉頭,怎麽會有平民百姓跑到這個地方來。
幸好顏運弘和白任有一面之綠對白任在傭兵界的名聲也有耳聞,便跑到白任身旁問道:“白任,你見過這種怪物?”
長青先達則不滿的說:“你們是誰,難到不知道現在這裏是軍事管制區,不得任意進出嗎?”
“沒關系,是我淮他們進出的。”
聽到這個聲音,兩名校尉反速性地轉身、立正、行禮。雷震也趕過來了。
這回的雷戰總算略加修整,不過也只是換套衣服,頭發還沒多作整理胡子也沒有時間刮。
看到二十多個蒼狼和地上的殘箭,雷震就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季行雲又補充道:“那些黑色的就是影狼,看得到的就有将近二十頭,不知道藏起來的還有多少。”
雷震則在心中盤算,以自己和蒼狼交手的經驗來看如果城下那些蒼狼的實力和自己碰上的相若不就代表大約有二十多位鋒将以上程度的高手,至于影狼的能力雖然不清楚但也至少不會差到那去,能偷襲雷戰又被他打了一掌還能逃脫這已經超過一般的水準了。單以領将的實力而言城下的這一些就遠超過南城現有的戰力了。
“雷大哥你看!”季行雲指着停在遠處的狼群。
對方排出了驚人的陣容。每一區狼群前面都站着二、三十名蒼狼。這時的雷震實在無法想像要是由蒼狼帶隊進攻會有多大的殺力傷?
“怎麽回事?”一道雄厚的聲音問道。士兵們不由自主地讓出一空位讓聲音的主人-督軍雷走過來。在他身後兩男兩女随之走近。
季行雲一看,其中一名男士是留守南城的鋒将長青無原、一名女姓是之前留在雷震身旁的武議士長青回夜,剩下的一名男士和女士則未嘗見過只能由軍服上判斷女性是名前将,男士則是一位鋒将。
那名女士就是才回到南城的軍部司令雷蓳,男士則是○五三軍特戰大隊隊長雷蒿。
雷蓳可是名巾國英豪,雖然年紀有五十初頭了,不過因為她功力深厚又保養得宜看起不過是名年近三十的少婦。原本在兩年前南郡和鄰國抩羅發生戰事時雷蓳也打算一同參戰,不過因為正好在戰事爆發前有了身孕才被她的祖父雷理大力勸退,無法加入戰事的雷蓳便将大部分的精銳部隊交給其将領,她則在後方重新召募新兵負起了增援軍力的補充工作。那知西境的戰事雖然持久但是和南郡相比抩羅王國的軍隊實在無法加以抗衡,就讓雷蓳一直沒有機會加入戰争。這也苦了她底下的官兵們,和她美麗的外表一樣出名就是她那極度嚴格的要求,魔鬼般的訓練不停地持續了兩年,那些官兵們雖然辛苦卻也成就了紮實的戰力。
随着雷戰等人的靠近,季行雲好奇地一探發現不但督軍雷戰功力深不可測,就連在他身後的雷蓳功力恐怕也遠高過雷震。來到南城果真值回票價,如果能和他(她)切磋切磋就更完美了,不過想歸想,這件事恐怕很難發生。
這時蒼狼和幾頭影狼依舊向前行,而後方的迅狼、紅狼和兇狼卻停下來,讓那近三十頭狼獨立繼續靠近。
它們到底有何意圖?令人不解。
長青先達可快忍不住了,就在他想下令射箭時季行雲說話了。
“奇怪,它們身上沒有殺意!”
話語一出,白任和在場的幾名軍官們無不驚訝地看着季行雲。
就常理和身分地位,根本就沒有季行雲任意發表意見的餘地,就是雷震和雷蓳要發表意見之前在禮貌和行式上也必需要先會知督軍雷戰。一般人也不會在督軍、前将這些軍事專家面前随意地評斷敵人。
白任可快昏倒了,這個季行雲真是缺乏常識又膽大包天,想表現也得看場合在督軍面前大放其詞以後還有得混嗎?
不過雷戰等人并沒有說什,雷戰甚至還說:“它們還真的不帶殺氣,小兄弟你還真行。”
雷戰又下令:“不要輕舉妄動,咱們靜觀其變。”
三十多頭狼走到城下三十多影處終于停下來了。随後一名灰色毛發的蒼狼又向前大步邁進。
城上之人無不屏息以待,心頭七上八下地不知這位灰色的蒼狼接下來要作什麽。
三十多影的距離在蒼狼快步前進之下不用幾十秒就讓它走到城下了。蒼狼在城下向上一望,就原地躍起向上攀升,五影、十影、十五影還不見它上升的速度有何任減緩的趨勢,一直到它升到二十多影的高處才在空中一個翻身站上了城頭。
士兵們不由自主地退開了。這個蒼狼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輕輕松松地就跳上城頭。
在場衆人除了雷戰外恐怕只有兩位前将才很勉強能作到相同的事。
蒼狼在城上左右看了幾次,便宜然地向雷戰等人走去。
士兵們個個都帶着蒼白的臉孔退開讓路。随着蒼狼的走近,才發現這個蒼狼手上還拿着一卷羊皮。
蒼狼一言不語地走向雷戰,在他面前站定。左手伸出将那卷羊皮遞向雷戰。
雖然不解,雷戰還是鎮定地接過羊皮。
蒼狼像是完成了工作,一轉身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