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算命這東西能信嗎

D市的溫泉在省內都是出名的,因為薛遠和沈薇兩個人都是臨時起意出行的,所以并沒有一個像樣的出行計劃,而是下了火車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他們去一家不錯的溫泉會館。

司機是個健談的男人,看上去差不多也就是三十多歲和薛遠沈薇相仿的年齡,一聽兩個人說讓他随意帶着去溫泉會館,就開始聊了起來。

“你們這也太信任我了,看你倆這情況是完全沒有出來玩的計劃啊。”司機說道。

“我們臨時起意出來的,對D市也不是很熟悉,一般他們來D市旅游的都會去哪?”沈薇問司機說。

“也就是泡個溫泉,然後再去爬山,現在時間有點晚了,你倆可以今天住溫泉會館,然後晚上吃吃海産品,明天去爬個山,不過這季節爬山比較費勁,天兒冷。”司機解釋說。

沈薇看向身旁的薛遠說:“去不去爬山?”

“看你,你要是想去我當然陪你咯,我倒是不太怕冷,就怕你凍着。”薛遠說完又解釋道:“俄羅斯很冷的,聖彼得堡的冬天很漫長,而且常年下雪,我習慣冬天了。”

“那明天就去爬山,對了,明天好像是十五,山上肯定會有廟,到時候也好上個香,平日裏在S市每逢初一十五的我都會去寺裏上個香什麽的。”

前面的司機聽到了沈薇的話說:“你們是S市過來的啊?我以前也在S市生活過,差不多有七八年吧,四年前來的D市,後來再也沒回去過,也不知道現在的S市怎麽樣了。”

“沒啥太大的變化,老城區倒是在拆遷,然後蓋新房子,滿是鋼筋混凝土味道的城市,在我的感覺裏倒是不如D市這般有味道。”沈薇解釋道。

“不過年輕人還是要在S市發展的,畢竟是省會城市,發展機會更大。像我這歲數還沒混出個所以然的才會回老家這種小城市,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也不想再追求什麽了,年輕時候的躁動早就沒有了。”司機可能是回憶到了以前,也是感慨萬分。

這時候薛遠開口說:“這東西是要看歸屬感的,有些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有歸屬感,而還有一些人,就算在一個城市生活得再久也是覺得在漂着。”

沈薇對于薛遠說的這種歸屬感很茫然,當她在S市有了自己的事業,買了房子,戶口落到S市,和陸成結婚,再到後來有了曉天。這一路走來,她其實覺得S市就是她的歸屬了,這輩子恐怕都是要在S市生活了。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歸屬感會在哪,她只是被生活被社會推着走,然後慢慢就有一種感覺,就是S市了。

但是薛遠呢?他的歸屬感究竟在哪?在俄羅斯那麽多年,他對那個城市的眷戀又有多少,那個城市應該也是承載了他的發展軌跡,承載了他的理想的,而今卻可能因為自己要離開……

中午的時候司機就把他們送到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溫泉會館,司機給他們的解釋是,雖然不是最豪華的,但是裏面裝修很溫馨,服務各方面也都很到位。

他們兩個人謝過了司機就進了那溫泉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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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喜靜,所以沒有去很多人都去泡的公共溫泉,而是選擇了一個豪華套房,自帶小溫泉的那種房間。

兩個人也就是泡着溫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薛遠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問沈薇說:“你說要是我倆當年來D市,會做什麽?”

“也就爬個山吧,那時候還未成年能開房?哦,不對,那時候開房間不用身份證也能。”沈薇笑着說。

“那時候就算需要住一晚,開房間應該也會開兩個房間吧,不過我還記得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就是關于我倆準備出來旅游的計劃的。”

沈薇一臉疑問地示意他繼續說。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跟我爸說,等高中畢業要和你來D市,我爸當時跟我說,不讓我倆單獨出來玩,要是準備旅游就他和我媽帶着我倆一起去。當時我爸跟我這樣說的時候,其實我真沒領會到他的那個含義,我以為他是因為怕我倆還太小才不讓我們單獨出門。所以當時我跟我爸解釋說,說我都長大了,肯定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

沈薇聽到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明白當時叔叔的意思了。

薛遠那邊接着說:“然後我爸就特別生氣地跟我說,你小子那點小心眼我還能不知道,爸知道你是青春期,但是人家薇薇還小,你們小小年紀的,你們談戀愛我們當家長的都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要是到時候在弄出個孩子什麽的,你爸和你媽的臉往哪擱。”

沈薇聽了之後問薛遠說:“說實話,你當時就真沒想那事兒?”

“你們這群人,都把我想成什麽了,那時候我多純潔,而且你也不想想,那時候的社會有多純潔。我根本沒想到我爸說的那個層面上,所以我爸跟我說完,搞得我都無語了,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連吻你一下都臉紅心跳的,哪還敢想進一步。”

沈薇感慨說:“也是,那時候的校園戀情多純潔,社會也純潔,你現在再看看這社會,我是真慶幸自己生的是兒子,不是閨女。”

“兒子不好養啊,你怎麽不得給兒子以後準備個房子好娶媳婦,然後那彩禮錢,五金錢,加在一起可不少。“

沈薇聽了說:“話倒是這個理兒,但是你看看現在外面的小姑娘,太亂來了。以前都說女孩要富養,就不容易學壞,不容易被這個社會的種種物質所誘惑,也不容易被什麽有錢的男人保養。但是你看現在,有多少小姑娘家裏有錢,她們出去玩,小小年紀就跟別人開房,為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什麽所謂的刺激激情,以及消除寂寞。太可怕了,她們的世界我理解不來。”

薛遠因為在俄羅斯那般開放的國家呆久了,這種事情更加見怪不怪,你情我願的,在他的概念裏,談不上是誰吃虧,所以對沈薇說:“你也不能排除人家有這方面的需求是吧。”

“有他妹的需求,十多歲或者二十出頭的年齡,需求什麽?”

薛遠其實是很難聽到沈薇爆粗口的,聽到沈薇這麽說也笑出了聲:“所以你的意思是女人三十多歲才算是如狼似虎的年齡,但是我怎麽沒見你如狼似虎般的撲到我?”

沈薇揚起水朝薛遠的方向潑了過去大吼說:“等我撲倒你,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都早早的爬了起來,準備趕早就去爬山。因為從住的地方到山腳下還要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

因為是農歷十五的關系,所以即使是寒冷的冬天,爬山的人也不少。薛遠因為怕沈薇凍到,所以在酒店裏面的購物區裏給沈薇買了一個厚厚的圍脖,然後一圈一圈地給沈薇纏上。那圍脖與沈薇穿的衣服完全不搭,薛遠圍上之後看到沈薇的樣子也是噗嗤就笑出聲來。

兩個人就這樣跟着大隊伍向山頂進發。薛遠因為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而沈薇是因為每年都會自己出去旅游,所以兩個人的體力倒是都還不錯,慢慢地甩掉了身邊的很多人。

到了山上的廟前,沈薇在門口買了很大的一柱香,薛遠因為從沒信過佛,說實話,那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香,他滿臉吃驚地看着沈薇抱着香進了那個廟。在門口的時候沈薇回頭對他說:“你在門口等我吧,見了佛不拜不好,你應該也不信這個,在門口等我,我上了香,拜了佛就出來。”

薛遠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

其實沈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信佛的,好像是回國之後有一陣子她身體一直都不太好,病得不重,但是一直病着。然後沈媽去求了什麽珠子,讓她一直帶着,就這樣就被沈媽帶的有點信這個東西了。

她自問自己也不是什麽忠誠的信徒,只是給自己一個信仰,有一個支撐點而已,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她不信命,也不信什麽前世今世,她只是對于佛家看破看開的境界很喜歡,她一直都堅信着要以出世之心去修入世之身。

這個廟不算大,佛牌也沒幾個,但是香火卻是很旺,上香的人也是不少。沈薇上了香拜了佛就準備離開,卻見到了很多人都圍在一堆,湊了過去見到的是一個轉盤一樣的東西,應該算是算卦那種的東西吧。本來沈薇對這東西興趣不是很大的,但她今天卻突然來了興致,想去試試。

因為轉那個轉盤要花錢,所以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圍觀,而不是要去操作,所以前面沒幾個人就輪到了沈薇。坐在那個轉盤旁邊的是一個小和尚,看上去年紀不大,沈薇其實真的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的,畢竟這種東西在她的概念裏完全就是賺錢的噱頭。

輕輕轉動那個蛤蟆的頭,旋轉幾圈後,緩緩停下。因為看到前幾個人都玩過,都是轉過之後那個小和尚從一個盒子裏拿出放在不同位置的紙條遞給那幾個人。所以沈薇轉完之後也是問那個小和尚要紙條,小和尚卻顯得神秘一般的搖了搖頭,找到紙條遞給沈薇說:“施主,若是信小僧的,就先別打開看那紙條,且等兩個月後再看。”

沈薇将信将疑地接過紙條,兩個月後?為什麽?帶着疑問正準備問那小和尚,小和尚對她說:“兩個月後看後若是還有疑問,可以到這廟裏找我,我帶你去見見我師傅。”

這也太玄了,沈薇一邊往廟外面走,一邊糾結要不要看那個紙條。最後還是把那個紙條放在了錢包裏面,沒有打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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