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們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還是斷更了,再次跟大家道歉,Vega真的覺得很難恢複狀态,我會盡快調整。

12月24日。平安夜。

俄羅斯加特契納。

Jessica在姐姐家住的第四天,平安夜和聖誕節一直都是她最喜愛的節日。而這一年,任何聖誕的裝扮都絲毫無法喚醒她的喜悅。

她姐姐多次嘗試開導她都毫無結果,最後也只能無力地看着這個妹妹,整夜的坐着看着窗外發呆。她甚至都害怕Jessica會就此低沉下去,再也沒有往日的活潑。

最後她也只能無奈地去給薛遠打電話。

“薛遠,你能過來看看她嗎?”她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

“Jessica她現在?”

“不吃東西,不說話,一直發呆,我和我老公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法讓她開口,要不然也不會求你,現在恐怕只有你能讓她開口說話吃東西了,算我這個當姐姐的求求你。”她強忍住哽咽。

“好,那我今天就過去,幫我跟姐夫帶個好。”

薛遠到加特契納的時候是晚上11點鐘,平安夜還沒過去。

本來Jessica的姐姐見到薛遠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氣憤的,但是被身後的丈夫Aaron拉住說:“算了,先讓小遠看看Jessica吧。”

Jessica光腳坐在樓上房間的窗臺上,手臂換着自己的膝蓋,目光看向窗外。薛遠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Jessica聽到開門的聲音并沒有做聲,也沒有回頭。

薛遠走到她的身旁才說話:“天氣冷,別光着腳坐在窗臺上。”

Jessica聽到這聲音終于轉頭不再看窗外,她轉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身上還有外面寒冷的氣息。這幾天的日子裏,她想了很多很多東西,但是依舊是想不明白。此時此刻看到薛遠,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然後又突然破涕而笑,環住薛遠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抱我到床上。”

薛遠把她抱到了房間的床上,坐在她的身邊替她擦了擦眼淚說:“你別這樣糟蹋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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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會心疼的是嗎?”Jessica望着薛遠的眼睛。

薛遠避開她那炙熱的目光說:“想吃什麽,我下樓給你拿上來。”

Jessica看出來薛遠對她目光的躲閃,她強硬地把薛遠的臉扳回來,讓薛遠的目光與她的眼神直對,然後吻上了薛遠的唇。

她的吻很輕,但是手上摟住薛遠的力道卻很重。薛遠再次側頭阻止了她繼續吻下去,對Jessica說道:“你別這樣。”

Jessica沒有停下來,而是吻向了薛遠的耳垂,然後是頸部,她知道薛遠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薛遠可以感覺到她那熟悉的氣息與頸部呼氣的感覺,那種感覺太容易讓一個男人把控不住。

他承認他差一點就沉淪,但是依舊是腦海中再次浮現沈薇的臉,然後意志瞬間清醒。他想推開Jessica,但是Jessica幾乎是死命地抱着他。到最後他只能對眼前的女人說:“Jessica,松開我。”

Jessica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薛遠只好使力甩開眼前的女人,他使勁掙脫她的懷抱,把Jessica推到床上說:“夠了。”

“你明明就有感覺,為什麽要拒絕我,為什麽?”她已經顯得有些歇斯底裏。

“你別這樣好嗎,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好聚好散?那個女人到底哪裏比我好?你說啊?是什麽能讓你就這樣抛棄我選擇她?”Jessica哭着吼道。

“你跟她不一樣,你是你,她是她。”

“是,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心裏有個人,所以你一次次拒絕我。沒關系,我可以等,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我都能等。到後來,那晚我們發生關系,發生關系又怎樣,我說讓你負責了嗎?我從來都沒說過。你說你要娶我,你知道我高興成什麽樣了嗎,我以為你終于放下你心中那個女人了,我以為你是真的要跟我好好開始了,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薛遠,你特麽不是男人。”

薛遠看到Jessica哭得歇斯底裏,只能過去把她抱在懷裏拍着她的背平複她的心情說:“對不起,對不起……”薛遠除了說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自問我們兩個結婚這麽久,我一心一意地跟着你,為了你我學做中餐,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都在努力地改變,你不想負了那個女人,難道你就一定要負了我嗎?薛遠,你告訴我,你到底愛過我嗎?”Jessica還是問出了那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薛遠就這樣頓住了沒有回答Jessica,他的沉默對于Jessica來說就已經是答案。

終究是沒愛過的,終究自己就是一個玩笑而已。

“Jessica,我欠你的,下輩子肯定還你,這輩子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求你放我走好嗎?”薛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內心也是無比難受,他實在是無意去傷害她,但是在這段感情中,總有一個人會受傷,而自己是那個最自私的人。

Jessica從薛遠的懷裏掙脫出說:“你滾,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一邊說一邊把枕頭扔向薛遠,薛遠用手接住枕頭說:“我走,我這就走。”

薛遠離開房間徑直下樓,他需要透透氣,他覺得自己真的就如同那個歌唱的一樣,連呼吸都會痛。

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卻在身上翻不到煙,才想到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抽掉了最後一根。這時候Aaron遞給他一根煙,他苦笑着接過點着,深深吸了一口說:“我對不起她。”

“當時我和Lily都不同意她和你結婚,我們就是怕有這一天,接過你還真是不值得期望,這種事兒真的就發生了。”

“Aaron,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什麽叫做在劫難逃嗎?”

Aaron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地道的俄羅斯人,因為她的老婆Lily才學的中文,所以對這種中國的成語不是十分了解。

薛遠用俄語跟他解釋道:“意思就是有一些劫難是躲不過去的,就像是電影《死神來了》裏面的劇情一樣,有些事兒是躲不過去的。”

“那和愛情有什麽關系?”Aaron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但是不知道這和愛情有什麽關系。

“有一種愛情就是這樣的,在劫難逃,那個女人是我一生的劫,而我在劫難逃。”薛遠說道。

Aaron聽了說:“可能你也是Jessica的劫,她也是在劫難逃。”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聖誕節的早上。Jessica主動下樓吃飯,她姐姐Lily看到十分驚訝,對已經坐在餐桌前的薛遠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說點什麽。

薛遠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Jessica說道:“姐,這幾天讓你和姐夫擔心了,我今天就和薛遠回聖彼得堡,不打擾你們了。”

薛遠滿臉疑問地看向Jessica,願意跟他回去,這是什麽意思,是要跟他不死不休了還是同意離婚了?

“我同意跟你離婚,不過我有條件,具體等回聖彼得堡再說。”Jessica回答了薛遠心中的疑問。

能離婚就好,至于條件,對于薛遠來說,他願意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開車回聖彼得堡的路上,薛遠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Jessica說:“什麽條件,你說吧?”

“再陪我六天,以一個丈夫的身份,過了這六天,我們好聚好散,讓我對你所有的愛都耗盡在這一年的尾巴上吧。”

“好。”薛遠回答她。

從Jessica說出了這條件之後,兩個人好像很有默契地樣子,完全不提離婚協議的事情。

對于薛遠來說,如果Jessica需要一個美麗的夢,他願意用這六天為她編制一個美麗的夢,用這六天補償他這輩子對她所有的虧欠。

他帶她去他們相識的地方,走他們曾經走過的路,去他曾經求婚的餐廳,陪她去商場瘋狂采購,讓她坐在超市的手推車上為晚餐的食材準備。這一切就真的如同是最美麗的夢,兩個人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到了夜晚,他們留給彼此的卻是漫漫長夜的失眠。

歡愛過後,Jessica背對着他,薛遠的手搭在Jessica的腰間,将她摟在懷中。兩個人就這樣不做聲,但是卻又清醒地知道彼此都沒有睡着。

基本上這幾個夜晚,都是在這樣的情形中兩個人僵持到淩晨,到最後薛遠以為她已經睡着就起來坐在床邊抽煙,其實Jessica從來不曾睡着。

直到最後一個夜晚,跨年夜。

依舊是歡愛過後的僵持,然後薛遠起身抽煙,然後身後的Jessica也起身圍着被子說:“遠,給我一根。”

“別學我抽煙,會咳嗽。”

“就一根。”她乞求地說。

薛遠看到她的樣子,只好遞給她一根煙然後給她點着。

“遠,你知道嗎,他們說初戀就像心頭的刺,拔不掉也咽不下。”

拔不掉也咽不下。

薛遠回頭輕輕撫上Jessica的長發說:“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的,要麽我去拍張黑白照給你,讓你放在錢包裏面,想我了就拿出來看看,就當我死了。”

Jessica苦笑地吐出煙霧說:“抽完煙就睡吧,天亮說分手。”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Jessica是真心的,這段感情,她确實想放手了,薛遠已經耗盡了她生命中所有的愛情,她真的覺得自己很難再去愛上別人了,因為愛一個人太辛苦了,如果有可能,她只想去當一個被愛的女人。

只是,當外面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她看着旁邊薛遠的臉龐,她再一次動搖了。她足足看了薛遠十多分鐘,然後套上地上散落的衣服,帶好東西,再次選擇了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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