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唯心而已
左安安聞言從資料中擡起頭來看着傅君酌回答道:“我只是在想這個案子怎麽會交到我們手中?”
經他這麽一說在場衆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感,按理說當地派出所處理不了的案件他們完全可以交給縣公安局又或者再由縣公安局上報給市局,可偏偏目前這個案子卻直接由派出所越級到了他們省局并且還讓趙局親自交到了異案組手中,這怎麽說都說不過去吧?雖然案子本身确實線索比較少但那也不可能中間環節那麽多的人中沒有一個辦不了這案子,畢竟我們警界的人才那可是很多的。
“安安查過他的背景資料了嗎?”傅君酌看向另一個也沒開過口的人問。
左安安點點頭:“已經知道他在哪裏上班了,不過要等明天他們上班後才能去問話。”
“好,明天笑彥你陪着安安一起去。”傅君酌想了想說。
見展笑彥比了個‘OK’的手勢後傅君酌又對組裏的技術員吩咐道:“思瑞你還是從漲潮的衣物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麽,另外希钰那邊你看着點有什麽需要就搭把手。”
“好的老大。”沈思瑞颔首。
之後大家又一起讨論了一些有關案子的事宜,直到傅君酌見沒有人再繼續說些什麽時他才一拍手作了總結:“那麽大家把手頭上該整理的資料整理完後今晚就各自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分頭行動。”
衆人颔首不約而同地開始收拾着面前的東西,兩三分鐘後每人都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忙碌了起來。
傅君酌先是對前段時間出差的內容寫了份要上交的報告,接着又一個人對着僅有的線索思索了一陣這次接下來的案子,不知不覺間就過了晚上十點。他擡頭往外面的辦公室望了一眼,見只留了一盞節能燈便知道其他人已經全部離開了。
傅君酌起身活動了一下坐僵了的身體,然後拿着車鑰匙才走出了辦公室打算回去補個覺再開始。但是就在他關掉那盞唯一的節能燈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法醫室裏還亮着燈,于是就立馬改變了腳步的方向。
當傅君酌推門走入法醫室一眼就看到了已經被打開了腹腔躺在解剖臺上的張潮屍體,而寧希钰則正俯着身子盯着裏面一系列內髒器官看得出神。
對此情景傅君酌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暗想即便類似的場景他已見過了N+1次,但還是依舊不太能接受這種畫面的沖擊。
“希钰這可不是燒烤攤上可以拿來吃的內髒,你再繼續盯着看也沒用。”傅君酌來到寧希钰的身旁說道。
“傅隊請放心,我暫時還不想成為第一個吃屍體構件的法醫。”寧希钰連頭也沒有擡,只見他一邊跟傅君酌說話一邊用手中的鑷子撥動了一下那個停止了跳動的心髒。
傅君酌颔首:“那我就放心了。”說着拿起了一旁的屍檢記錄翻閱了起來:“你這裏差不多完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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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希钰應着的同時心情卻突然愉悅了起來:“我就說怎麽感覺怪怪的?原來如此啊……”說完終于直起了彎久了的腰。
傅君酌好奇地朝他那看了一眼問道:“怎麽了?發現了什麽嗎?”
寧希钰取下手上的橡膠手套打開水龍頭邊洗邊回答:“之前檢查的時候不太确定,剛剛又看了一遍才确定死者以前做過換心手術,并且給他主刀的那位醫生手法相當的精湛,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很難發現他心髒上的接口。”
“你的意思是這有可能是一起一顆心髒引發的血案?”傅君酌捏着下巴緩緩道。
寧希钰将水龍頭擰緊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可沒這麽說過,不過……”他指了指挂在牆壁上的時鐘問:“你這麽晚還不回家難不成是因為太後娘娘來了得了回家恐懼症了?”
傅君酌聽罷不佩服都不行,雖然報告是要寫沒錯,可要是往常的話他一定會帶回家洗漱完了再抱着筆記本動手,可今晚他确實有些不太願意那麽早回去,原因還真的就是寧希钰說的那樣是由于他老媽來了的緣故。
一想起自家老媽傅君酌就忍不住頭痛,尤其是面對他老媽手中的那一堆相親對象的照片時他的頭就更痛了。
見傅君酌的表情寧希钰就知道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于是同情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着:“忍忍就過去了,你要堅強,畢竟戰鬥還很久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