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唯心而已

幾人急匆匆趕回辦公室時裏面的燈開着而雙宴跟展笑彥卻不見身影。

傅君酌朝四周掃視了一遍然後邁步直接走去了審訊室,沈思瑞和左安安見狀也連忙跟了過去。

果不其然門一打開不見的兩人還真的均在裏面,甚至還多了兩位不是自己人但傅君酌還都認識的熟人。

“老大你們回來了!”聽到開門聲雙宴便站了起來,在看到是傅君酌他們後他開口道。

傅君酌點點頭然後看向坐在審訊桌另一邊的兩人問道:“什麽情況?”

雙宴将剛剛記錄的一部分筆錄拿給了傅君酌解釋道:“在我跟笑彥從郭秀珍家裏回來沒多久楚老師便帶着肖維洛主動投案自首來了。”

“你……”傅君酌聽後向坐着的楚逸兮看去臉上帶着不解的疑問。

“你好,傅警官!”楚逸兮轉過頭來與他對視。

雖然楚逸兮的表情還是記憶中的那樣平靜,然而傅君酌卻就是能夠感覺得出他此刻心中的悲痛或者說是不忍和遺憾。

傅君酌留下了善于交際的展笑彥後讓其餘的人都走了出去,然後他自己則坐到了之前雙宴坐過的位置上說道:“繼續吧!”

展笑彥很有眼力勁地接下了筆錄工作等着對方開口。

自傅君酌進來以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過的肖維洛看了看身邊的楚逸兮,然後在得到楚逸兮點頭後才又接着交代着事情……

“我們跟老大才得到張潮死的那晚這孩子有跟他見過你們這裏居然只到了人家家裏一趟便讓人來自首投案了,不錯嘛!”出去後的左安安一邊跟另兩人看着監控器裏審訊室的情況一邊贊道。

“不是的……”坐在監控器前的雙宴搖了搖頭否認:“我們去的時候家裏只有忙着晚上要去出攤的郭秀珍一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自己想通了才來的?”左安安有點難以相信。

雙宴點頭:“嗯,就在我跟笑彥準備下班的時候楚老師将人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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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案者只是那個孩子?”沈思瑞看着屏幕中的肖維洛皺起了眉頭。在得到雙宴的肯定後他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怎麽讓他也進去了?”

“這是肖維洛要求的。”雙宴實話實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着,無論是審訊室裏還是審訊室外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肖維洛緩緩講述的事情中,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來自首的兇手的話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麽條理清楚的孩子會在那個黑夜裏揮動着一根鐵管敲上了一個男人的腦袋。

五年前肖維洛的父親在重病中去世了,而身前他将自己的心髒捐給了從小就心髒不好的好友張潮。原本這是肖父的一個善舉,可是卻沒想到的是從那之後張潮就開始時不時地去找郭秀珍。

那時候還只是個十三歲大孩子的肖維洛什麽也不明白,他只知道張潮在拿走了自己敬愛父親的心髒後又想要從他的身邊搶走他的母親,于是從那時起對于張潮這個人肖維洛打心裏頭就開始讨厭了起來。

但原本也僅僅是讨厭而已的肖維洛在有一次看到張潮往郭秀珍手裏塞錢的時候那種讨厭就變成了憎恨,甚至于他開始懷疑當初為了給父親看病而欠了一大筆錢的母親真的跟張潮暗地裏有了某種不正當的關系。

寡婦門前是非多,不等肖維洛徹底爆發鄰裏的閑言閑語就開始傳了出來。後來肖維洛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市裏最好的高中,他便幹脆說服了郭秀珍跟他一起搬了家。

可沒想到的是前段時間開始他又發現了張潮出現在了郭秀珍的夜攤前,尤其是在那晚當他放假回家幫忙送外賣到大排檔時居然聽到那些人邊笑邊說着自己母親跟張潮的事,更可氣的是那個漲潮還故意叫了他引得在場的人個個起哄是在喊兒子。

那一刻肖維洛所有的理智都沒有了,他一心只想親手了解了這個惡心男人的命,不想讓他再來打攪他與母親的安寧生活,更不想讓他父親的心髒在這樣一具肮髒的身體內跳動。

所以那一晚他隐在暗處,一路跟蹤着那個已經喝醉的男人走入了已經沒有人煙的小巷,毫不猶豫地用準備好的鐵棍狠狠地敲向了嘔吐了一地肮髒物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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