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種感覺的人,絕對不會是她一個人!

米饒饒的長相很清秀,卻是那種看上去很順眼但也不會很搶眼的類型。但姚曼可今天給她畫的這個妝,卻讓她一下子變得有魅力起來——眼妝突出了她五官裏最漂亮的眼睛,卻又保留了她皮膚清透粉嫩的質感,加上她眼神中不自覺的一點點憂郁,似乎把她隐藏在體內的某種氣質完全激發了出來。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氣質,帶着介于女人與女孩之間的暧昧,天真而世故,清純而憂傷。

看着自己的“作品”,姚曼可滿意極了,她大手一揮:“Perfect!咱們出發!”

到了KTV,進了包房米饒饒才明白,這哪兒是單純來唱歌的呀!分明就是相親嘛!只不過,這人數是不是有點多啊?她腦門不由得抽了一抽——一口氣找六個男生來相親也太誇張了點吧?

姚曼可一張俏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把人往裏面一帶,順手把門一關,霸氣外露地說道:“來來來!大家互相認識認識!韓思朝,從你開始!”

被點到名的是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生,他看着姚曼可,也是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接着,便站起了身來,向着姚曼可她們四人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們好,我是韓思朝,是理工大的。”

接着,另外幾個男生也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起來,原來,韓思朝和另外一個叫孔樂俊的男生是姚曼可的發小也是鄰居,其他四個男生則是他們宿舍的室友。

理工大出了名的帥哥多,看着眼前這幾個同齡的小男生,米饒饒也不得不承認——還真是都挺帥氣的!而且帥的各有千秋!

看着幾個帥哥,林素素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半天,然後低頭在米饒饒耳邊低聲嘀咕道:“饒饒,你看可可對你多好!肥環燕瘦都給你找來了!看的我都想把我家那個給甩了了!”

林素素高中時就有男朋友,兩個人也都考到了Z市來,上了大學之後就已經公開了。

米饒饒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又瞧瞧正一臉得色看着她的姚曼可,瞬間有種自己進了“怡紅”院的錯覺,她忍不住都想叫她一聲“姚媽媽”了!

雖然姚曼可是好心,但這事兒也未免太刻意了,米饒饒真覺得挺尴尬的,面對那幾個男生殷勤的詢問,她也只是敷衍了事——真沒想到,上輩子都25、6了也沒相過親,這輩子才18歲,就一次相六個,她也是醉了……

蘇楠依然是那麽的高冷範,她默默地坐到點歌臺去點了幾首歌,托着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才坐到了米饒饒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問:“根據我的觀察,還是可可那兩個發小最優秀,而且,看樣子也不是那種為了接近讨好可可才跟你搭讪的。你決定考慮哪個,我再幫你分析分析?”

眼看連蘇楠都開始湊熱鬧,米饒饒再也受不了了!她蹭的站起身來,丢下一句:“你們先唱着,我去一下衛生間!”就立刻連忙沖出了包圍,朝着房門外走去!

林素素看着她跟身後有鬼追似的蹿出了門,撓撓頭,納悶地發問:“衛生間?那裏不就是?還用出去嗎?哎?這首《寧靜的夏天》是我點的!”接着,她就投入了搶麥的激烈鬥争中去了……

出了包房,米饒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似乎把剛剛一直憋在胸口的一股悶氣給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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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了下服務生,便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正走着,她忽然看到,走廊盡頭的落地窗邊站着一個高個兒的男人。那人穿着一件休閑款的灰色修身西服,把他的寬肩窄腰勾勒的十分清晰,而他颀長的身姿又格外挺拔,兩條長腿在燈光的照射下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米饒饒看到那個背影,不由得楞了一下——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她怎麽覺得,那個人那麽像周一铎呢?

作者有話要說:

☆、024 演技

“我來了,說吧!你到底在哪個房間?”周一铎看着落地窗外美麗的夜景,心中卻是一陣煩躁,這算是怎麽回事啊?那個趙妙媛到底還有完沒完了?跟着一幫子男人跑來這兒喝酒,再喝的醉醺醺跟他打電話,這是搞什麽啊?要不是怕她出了事他沒法兒跟大伯母交代,他才不願意趟這個渾水呢!

即使是站在走廊盡頭,包間裏超大聲K歌的音樂聲還是穿過隔音牆透了出來,周一铎手機那邊的聲音更是無比嘈雜,他只能聽見趙妙媛夾雜着抽泣斷斷續續的聲音。

“328嗎?”他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聽到的信息,然後,他便挂斷了電話。

舉着手機,他皺着眉頭轉過了身,就看到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女孩正愣愣地看着他——居然是米饒饒!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米饒饒——她穿着他沒見過的衣服,臉上畫着他從沒見過的妝容,腳下踩着的高跟鞋讓她顯得多了一絲屬于成熟女人的優雅和妩媚。

“該死的!她真美!”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接着,他就聽到對方怯生生地開了口:“周教授!”

看着那人轉過了身來——居然真的是周一铎!米饒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心虛,盡管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心虛來的有點莫名其妙,所以,在出了聲後,她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語氣也變得自然了起來:“好巧,你也來這裏唱歌啊!”

說完,她禮貌而客氣地朝他笑了笑,已經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不等對方回答,就刷的轉了180度,又朝着自己剛剛出來的包廂走去。

周一铎用力攥着掌心的手機,濃黑的眉頭向上挑了一挑:她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嘛,給他甩了臉子就那樣走掉之後,還若無其事地給他打招呼?接着,他便邁開了長腿,快走兩步跟在米饒饒的身後,保持着一米的距離,跟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慢慢地走着。

米饒饒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的心都狂跳起來,他是不是要上來給自己說話了?他會說什麽呢?呃,看他的臉色,似乎也不像是會給自己道歉吧?不行!如果他不向自己為上次的口不擇言道歉,自己就不理他!對,不理他!呃,不過剛才自己好像已經給他說過話了啊啊啊!

她正為自己的表現懊惱不已,他們的包間就已經到了,而身後的腳步聲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墜落到了谷底——看樣子,他根本沒打算跟自己說話,自己居然像個白癡一樣擔心了半天!

周一铎眼看着米饒饒推開了320的房門,他不經意地扭頭瞥去,就在她開門的瞬間,房內的情形一覽無餘:難怪打扮的那麽漂亮,原來,是跟幾個小男生來唱歌的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做法,對于那些三心二意,就連暗戀別人也十分不專心的人,應該接受一點教育才對!

米饒饒剛剛推開門,她的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頭,然後,她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但顯然,那話并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着房間內的人:“不好意思,我要借米同學用一下,你們繼續吧,不用等她了!”

接着,門就啪地一下合上了。

K的正在嗨的林素素完全沒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事情,而那幾個男生對某人更是毫無頭緒,只有蘇楠推了推眼鏡,朝着姚曼可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她居然看到周一铎出現了?

姚曼可紅紅的嘴唇抿了起來,眼神帶着一絲殺氣不悅地看向了門口——敢打亂朕特意安排的相親,不管是誰,都給我去死一死吧!

米饒饒在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情況下,就被周一铎挾帶着到了328門口,她這才想起來反抗,拍掉了一直搭在自己肩頭的狼爪,轉過身跟周一铎對峙:“我說,周教授!你這是在幹嘛?”

把我當成人形麻袋了嗎?說抗走就抗走了?

“噓。”周一铎把手指豎在唇邊,對着米饒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在KTV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眼前男人無意識的動作卻顯得格外魅惑,米饒饒突然覺得一陣陣口幹——她突然明白為什麽那些女人對眼前這個人趨之若鹜了,即使是深知對方刻薄本性的她,此時也有一種沖動,想要變成那只輕觸他嘴唇的手指。

完蛋了!我是瘋了吧?我在想什麽啊?米饒饒因自己這種不合時宜的念頭而感到懊惱極了,她恨恨地轉過了頭,不去看對方,然後,仿佛自己那被蠱惑的心智才清醒了過來:“周教授,如果你不說你在幹嘛的話,我就要走了!朋友們還在等着我呢!”

“米同學,請你幫個小忙好嗎?”周一铎突然伸手地把米饒饒的肩膀轉了過來,嚴肅地沖着她說道。

“啊?”面對着自己剛剛起了貪念的面孔,米饒饒一下子就失去了防禦能力,她在心裏稍稍掙紮了一下,立刻就投降了:“那,好吧,什麽事?你說說看?”

“我現在進去把我的一個親戚弄出來,可是,她是個女生,我不大方便照顧她。能請你幫忙照顧一下,把她送回宿舍好嗎?我會報答你的!”周一铎盯着對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哦,那好吧。”原來是這事啊!米饒饒在他專注的目光下,微微地點了下頭。

米饒饒內心內牛滿面OS:作弊!這絕對是作弊!憑什麽長得好看的人說句廢話都像是在放電啊!可惡的是,自己還抗拒不了!

就像蘇楠和姚曼可她們猜測的一樣,之前去找米饒饒麻煩的黃毛就是趙妙媛找來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算盤打得好好的,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周一铎攪了局,反而讓他跟米饒饒關系又更加親密了一點,甚至讓米饒饒那個賤人登堂入室了!

趙妙媛氣的要命,卻更加不甘心起來,她怎麽看自己,都覺得自己要出色的多!除非是眼睛瞎了,才會不選自己,反而去選那個小丫頭吧?

但這件事也給了她啓迪——莫非只有打鬥才能激起男人真正的保護欲嗎?自己怎麽這麽笨,不知道用這一招呢?

這也是為什麽今晚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為了避免麻煩,她這次并沒有去找自己的追求者,而是花錢雇了幾個人來陪她演這一出好戲。這些人都是真正的群衆演員,是她特意去HD影視城找來的,她相信,憑他們的演技,應付周一铎是足夠了。

挂斷了周一铎的電話,她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确信自己的妝容并沒有被星星點點的淚痕破壞掉,這才示意那幾個人放大了音樂聲,轉頭又拿起了桌上的啤酒,臉上閃過一絲恨戾,便仰頭咕咕咚咚灌下了半瓶。

當房門被敲響時,那幾個群演親眼看着那姑娘剎那間就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面孔,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了一絲敬意——這姑娘要是混演藝圈,估計都沒他們什麽事兒了!看人家這演技,啧啧,後生可畏啊!

作者有話要說:

☆、025 暴露

周一铎進了房間,就看到趙妙媛正輕伏在桌子上輕聲抽泣着,她的身邊,幾個男人正在對她動手動腳。

“我真的喝不下了,你們饒了我吧!”趙妙媛嘤嘤地哭着,一張粉面泛着不正常的桃紅,俨然已經被灌了不少酒。

“你們是什麽人?”周一铎站在門口,冷冷的打量着這幾個看起來痞裏痞氣的男人。

一個怒發沖冠式發型的男人站了出來,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便滿不在乎地朝着周一铎吐了一口煙霧,嬉皮笑臉道:“喲?來了個管閑事的?”

見狀,其他幾個人也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米饒饒站在門口,還在為自己這麽輕易就答應了對方而感到郁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有規則的高跟鞋聲。

她一扭頭,就看見一張豔如桃李的笑臉,但感應到了那張笑臉後的煞氣,米饒饒只覺得自己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呵呵,”姚曼可長長的眉毛一挑:“原來,我們周教授把你借走就是為了讓你當門神啊?”

“可可。”米饒饒低低地叫了一聲,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對方。

“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姚曼可恨鐵不成鋼地上前,拿纖纖玉指朝着對方的腦門戳了過去:“你的骨氣呢?這男人真的就那麽好嗎?好到讓你什麽都不要了?有點自尊行嗎?被別人指着鼻子那樣說,你都不會難受嗎?随便一招手就跟着跑了,你是他養的狗嗎?”

“可可,你別這樣說……”米饒饒低着頭,只是說了一句話,卻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辯解。她睜大了眼睛,卻發現腳下的地板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灘水漬。

她怎麽會不難受呢?她的心都快疼死了,原來心碎這說法,從來都不只是個形容詞。心口的位置,痛楚那麽清晰,在遇到這個人之前,她就算是想象都想象不出那樣的感覺。也許,只有心髒真的碎掉,才會有那樣的痛吧?

可是,她就是這麽沒用,現在,站在這個門口,她卻還是忍不住為裏面的人擔心,她也想灑脫地說聲“關我屁事”,然後轉身就走,可是,她就是不行啊!

“哎,你哭什麽?真是氣死我了!”姚曼可看着眼前的女孩悶着頭默默流淚,只覺得又罵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勁兒卻又使不出,真是說不出的憋屈。

“周一铎在這裏面是嗎?”姚曼可一指房門,見米饒饒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抹着眼淚點了點頭。

算了!一腔熱血湧上心頭,愛打抱不平的天性又湧了出來,既然那丫頭這麽面,幹脆自己幫她去說好了:如果他不喜歡饒饒,就拜托他離饒饒遠遠的,別來找茬兒!

想到這兒,姚曼可啪地一下推開了門,直接闖了進去。

哎?她眨巴眨巴眼睛,怎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只見周一铎被一個頭發跟刷子似的男人按在了沙發上,而趙妙媛好像正在旁邊勸架,還有幾個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似乎随時準備上去助拳。

雖然那個刷頭男所做的事情正是她現在想做的,但是,她又怎麽可能允許有人在眼皮底下揍自己的老師呢?

難道說,她又要親手毀掉自己辛苦建立的美好形象了嗎?她深深地瞥了哭的梨花帶雨的趙妙媛一眼——而且,還是在自己最讨厭的女人面前。唉……姚女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命運充滿哀傷。

而已經入戲的幾個人正賣力地“演出”着,就見房門一開,進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

刷頭男納悶地看着那個緩步向自己走來的女孩:咦?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他們只是演員,跟大男人假裝比劃比劃也就算了,來個女孩,他們該怎麽辦?總不能真動手吧?

趙妙媛看到突然出現的姚曼可也有點吃驚——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居然又從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對于這個“對手”,她自然也不會小觑——她可是差點把她擠下校花的“寶座”的女人呢!突然,她有些陰謀論地想到——好像上次周一铎救下的那幾個人裏也有她,而且,她好像是和米饒饒是一個宿舍的?難道,其實周一铎看上的不是什麽沒姿色的米饒饒,而是她?!

眼看姚曼可也走進了包間,米饒饒也連忙跟了進去,一看清房內的情形,她就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看起來有點不妙啊!周一铎是得罪什麽人了嗎?還有,趙妙媛為什麽也在?難道他所說的親戚,就是她?

而米饒饒的出現,也打破了趙妙媛的胡思亂想,她臉上的淚雖然已經幹了,想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自己最讨厭的兩個人看到,她就忍不住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咦?怎麽又來了一個?原本正壓着周一铎的刷頭男手松了一松,轉頭朝趙妙媛遞了個眼神——老板,這跟原來說好的不一樣啊?

姚曼可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兩個人眼神的交彙,她才不理會那麽多,對她來說,拿拳頭說話更方便一點。

可憐的刷頭男萬萬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找個零活兒幹幹而已,怎麽就遇到了這種倒黴事兒?他還沒搞清楚接下來自己該怎麽演,就見那個高個的漂亮女孩突然飛起一腳,他就嘗到了飛翔的感覺。

剩下的幾個人也不能幸免,他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都被掀翻在地了!

趙妙媛看着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石化了——她是不是眼花了?她剛剛看到了什麽?那還是人類嗎?是人形怪物吧?

刷頭男捂着肚子,只覺得肚子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眼看着那個恐怖的女人環視了一周,又把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他吓得連忙抱着頭朝着雇主的身後躲去,一邊躲一邊哀嚎:“別打了!別打了!趙小姐,咱們之前可沒說有這種挨打的戲啊!”

他死死扯住了趙妙媛的衣服,生怕她把自己丢給那個恐怖的女人。

“就是啊!我們都不是壞人,是她找的群演!”剩下幾個人見狀,也連忙跟着七嘴八舌地解釋道,生怕那鐵拳再次落到自己身上。

“群演?我能聽聽你的解釋嗎?趙妙媛?”周一铎一字一頓地說出了趙妙媛的名字,可他的口氣聽起來卻十分的不悅——當然,任誰被這樣耍的團團轉,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事到如今,房中的幾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麽,眼前這又是一出好戲,只是演戲的人和看戲的人,此時掉了個兒而已。

眼看着自己被當面拆穿,趙妙媛反而鎮定了起來,她先是憤憤地瞪了那幾個沒用的家夥一眼,接着,借着酒意,她索性把話都說了出來:“沒錯!他們都是我找來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心裏有沒有我!周一铎,我現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喜歡你!而且,你應該知道,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你!”

“噗!”姚曼可突然笑出了聲來,虧得她還曾經把對方當對手呢,這樣一個女人,還真是不配啊!

這聲突兀的笑聲似乎打破了剛剛一瞬間略顯凝重的氣氛,正在認真告白的趙妙媛憤怒地朝發聲者看了過去,但鑒于剛剛她所親眼目睹的暴力畫面,她的憤怒很快就被她的理智控制住了。

知道了前因後果,姚曼可也輕松了起來,她優哉游哉地坐到了沙發上,從果盤裏插了一片蘋果悠閑地啃了起來。

“沒有,”周一铎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冷靜,和趙妙媛那種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吼完全不同,他仿佛只是平淡地陳述着一件普通的事實:“不用測試,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心裏沒有你。”

趙妙媛的淚水這才痛快地流淌起來,她覺得自己如此可悲,自己的驕傲和尊嚴仿佛地上的塵土,正在被人随意踐踏。

“所以,之前抹黑我找我麻煩的人也都是你,對嗎?就因為我和他走的很近?”突然,米饒饒出聲問道。

“是我!那又怎麽樣?你現在滿意了嗎?看到他拒絕我,你以為你就有希望了?呸!一個又醜又窮的死丫頭,你哪裏比的上我?我告訴你,你完全配不上他!我不會讓他和你在一起的!我會告訴我姨媽,她一定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趙妙媛憤恨地回答道,她此時只覺得房內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她的仇人,尤其是她——米饒饒!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讓趙妙媛愣住了,同時愣住的還有周一铎和姚曼可——原來,米饒饒也會發飙?

趙妙媛捂着臉,還沒從被人抽耳光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見米饒饒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頓地說:“可可她們一直都說是你針對我,可我還不相信,因為我從沒覺得咱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你這樣對我!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別把自己想的有多好,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對幾乎素不相識的我潑污水,下毒手,你的臉再美,也是個醜八怪!我告訴你,我不惹事,不代表我怕事。這兩耳光是我替自己打的,如果有下次,我保證絕不會是兩個耳光那麽簡單!”

說完,她又大步走到了愣着神望着她的周一铎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出了包廂。

看到突然霸氣側露的米饒饒,姚曼可真想鼓個掌叫聲好,她瞥了一眼似乎陷入了沉思的周一铎,也跟在米饒饒身後出了門。

周一铎見狀,連眼神都沒有給趙妙媛一個,就随着她們走出了房門。

只留下趙妙媛還愣愣地捂着臉,半晌才緩過神來似的,咬牙切齒地叫道:“她,她居然敢打我!?”

“乖乖,戲劇來源于生活啊,這還真是……”刷頭忍不住在心中啧啧感慨了幾句,接着,他直起了腰來,朝着正氣的滿臉通紅的趙妙媛堆着笑道:“趙小姐,您看,兄弟們都負傷了,咱們這是不是得算個加班呀?”

作者有話要說:

☆、026 報答

三個人走在充斥着各種音樂聲的走廊裏,米饒饒踩着高跟鞋,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最前面,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舒坦——原來親手抽一個賤人,感覺是如此的舒爽!

看着前面的背影,姚曼可滿眼的贊賞——不愧是她的好姐妹,她就知道她才不會那麽沒種呢!其實,她一直覺得米饒饒比之前有種說不出的變化,說好聽點是變得更加沉穩了,說不好聽的,就是變得有點死氣沉沉的,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壓抑住了一樣,連她這個旁觀者都替她感覺累。可是,看到她今天的表現,她真心覺得十分欣慰,有種“這孩子終于立起來了”的感覺。

很快,她們的包間就到了,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跟在她們身後的周一铎卻突然上前了一步,拉住了米饒饒推門的手,在姚曼可暗含深意的目光中,他朝她抱歉地點了點頭,拉着米饒饒就朝外面走去。

“哎!你幹嘛啊?!周教授?”米饒饒正在那兒自我感覺良好,卻不妨某人又跳了出來,跟拖死豬一樣拖着她就走,她掙脫了兩下卻沒有掙開,索性将聲音拔高了幾度,大聲叫道:“周!一!铎!給我停下!”

周一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他只知道他完全不想讓米饒饒再回到那個全是小男生的包間去,一時情急就只知道拉着她離開,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當他聽到米饒饒的叫聲,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收回了手,他抱住肩膀定睛看着對方,争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理直氣壯一些:“你說幹什麽?當然是送你回學校去啊!你看你都喝多了,臉這麽紅!”

說完,他伸出了手指充滿惡意地捏了捏對方的臉蛋,感覺着手下不錯的觸感,還頓了一頓,接着,才收回了手,還做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看看你,小孩子家家的,還學人家化妝。原本你是多質樸的一個好孩子啊!難道你父母讓你來上大學,就是讓你學這些東西的嗎?所以,作為你的老師,我認為于情于理,自己都有義務讓你遠離這些不好的影響!”

周一铎這番說辭義正言辭、大義凜然,但面對這樣的諄諄教誨,米饒饒揉了揉臉,眼角抽了一抽,給了對方一個擲地有聲的回答:“呵呵……”

如果要翻譯一下的話,她內心也只有兩個字的OS:“有病!”

米饒饒真心認為一張好皮相着實十分有用,單是在蒙蔽世人上就有着難以比拟的優點。看着對方那雙誠摯深邃的眼睛,她簡直以為他說的是實話了好吧?

可是,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呢!“那好,我回去叫上可可她們一起回去,別忘了,她們也是您的學生啊!悲天憫人的周大教授!”

“咳咳,年輕人出來玩一玩,只要不做過分的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嘛!她們正玩的開心,你就別去打擾她們了!”周一铎一時詞窮,突然有種自己智商直線下降的感覺。

“合着就我需要拯救,她們就不用拯救了?”米饒饒斜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盡管似乎并沒有明确的特殊事情發生,但在這一瞬間她突然生出一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周一铎皺起了眉頭,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丫頭怎麽這麽牙尖嘴利的?

既然無言以對,周一铎索性學某人耍起了無賴:“總之,你跟我一起走,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見他這副模樣,米饒饒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來,嘴角彎彎地斜瞥了他一眼:“那就走吧!”

說完,她就率先往門外走去。

她剛才那一眼,眸子裏含着深深的笑意,眼角眉梢帶着種說不出的味道,那一眼,不知為何,叫周一铎胸口的心髒突然砰砰地狂跳起來。看着她的背影,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柔和的弧度。

這一路上,車廂裏的兩人都異常的安靜。似乎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一種無法言喻的東西在慢慢滋生,彌漫了整個車廂,他們兩人潛意識裏都不敢打破這份特殊的靜谧,似乎一旦開口,就會洩露出自己無法掌控的心事一般。

直到進了學校門,周一铎把車停好,下了車步行把米饒饒送到了宿舍樓下,他突然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默:“對了,今天晚上謝謝你的幫忙,我說過會報答你的。明天下課到我辦公室來找我,我等着你。”

“幫忙?”想到自己那毫不留情的兩巴掌,米饒饒略帶尴尬地笑了笑:說起來,周一铎還是讓她去幫忙照顧趙妙媛的呢!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也算是幫上忙了吧?

“沒錯,明天再聯系,記得一定要來。”說完,周一铎似乎恢複了原本的高冷範兒,朝着她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你還真是……”米饒饒嘟囔了一句,嘴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轉身上了樓。直到走到門前,她才發現,她的包包落在了KTV——她的房門鑰匙還在裏面呢!

在宿管阿姨狐疑的目光中,米饒饒陪着笑臉拿到了宿舍的鑰匙。姚曼可她們都不在,自己一個呆在宿舍竟然有些冷清,米饒饒索性早早洗漱完上了床休息,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

米饒饒走進了周一铎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在。而他好像跟平時有點不一樣,看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明的含義,看到她進來,他勾唇笑着點了點頭。

米饒饒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她突然有點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樣。

“坐。”周一铎點頭示意她坐在靠牆的沙發上,她便也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卻見周一铎緩緩走到了門口,将門輕輕關嚴,旋即走到了沙發旁,挨着她坐了下來。

周一铎的長臂在沙發靠背上伸開,就好像把米饒饒半擁在了懷中一樣,瞥到身邊人的動作,米饒饒只覺得臉燒得發燙,她忍不住開口道:“周教授,你昨天說報答什麽的,其實我什麽都沒做,用不着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

“那可不行,我既然說要報答你,就一定要報答。”周一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米饒饒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臉竟靠得離自己這麽近,他一說話,微微的氣流就從她的耳垂劃過,引起她一陣陣的顫栗。

周一铎說着,聲音就漸漸變得低沉起來:“你看這樣報答,怎麽樣?”

說完,他就一手捧住了米饒饒的側臉,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饒饒!饒饒!”耳邊傳來林素素的呼聲,米饒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如墜霧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你這是做夢吃什麽好吃的了?被角都要被你咬爛了!快醒醒啊!咱們早上還有課呢!”林素素好笑地拍了拍她,轉頭又忙着洗漱去了。

“呸!呸!”米饒饒連忙把嘴裏含着的被子拉出來,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她這是在幹嘛啊?突然,一個畫面猝不及防地跳入了她的腦海——她的臉就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饒饒,你怎麽還不起來,坐床上發什麽呆啊?”經過她床邊的蘇楠随口問了一句,米饒饒立刻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大聲叫了起來:“沒!沒什麽!”

“你臉怎麽這麽紅?該不是發燒了吧?”正站在鏡子旁梳頭的姚曼可扭頭看了她一眼,出聲問道。

“不不不!我沒事,我馬上起來!”米饒饒聽了這話,更是激動的跟打了雞血一樣,蹭的一下就竄出了被窩,一個跟鬥就翻下了床。只留下其餘三人大眼瞪小眼——擦!她這是中了什麽邪啊?

這一天的課,米饒饒上得格外糾結,她完全想起了昨天那個夢境,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夢來!難道她在內心深處,其實是一個如此蕩漾的女人嗎?!

今天的課全部終于都上完了,她想起昨天周一铎臨走時留下的話,但想起昨夜那個夢境,她感覺自己就好像走入了沼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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