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生活開始，在倍大的公寓裏有最現代的裝潢和家具，樣樣俱全，要什麽有什麽，而且只要一轉身、一瞥眼，仿佛就可以勾勒出一對感情絕佳的新婚夫妻正住在這一房子裏。
但，這裏除了她沒有其他人了，那只是她的假想，現在開始，她要一個人過生活了。
決定搬出項家時，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面對倍大的空間，她的心還是沒來由的有一種孤單空虛的感覺。
“樓倚馨，振作點！現在開始就要展開你全新的人生，絕對不可以被這一時的空虛寂寞給打敗了！”
替自己喊話打氣後，她決定好好的大掃除一番，把多餘的精神和體力用在勞動上面，但她卻發現，這屋子幹淨得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這家的主人真的移民很久了嗎？怎麽覺得我搬進來前還有人住的感覺？”
她的手順着沙發椅背刷過，再一路刷過桌面和窗沿，還真的是一塵不染。
沒有舞臺可發揮，她只得再找其他可做的事情，正巧眼睛瞄到了臺櫃上的高級家庭視聽音響，她決定找部影片來消磨時間。
打開櫥櫃，裏頭滿滿一櫃的電影光盤和音樂光盤讓她看得瞠目結舌。
不過，讓她吃驚的并不是滿滿一櫃的收藏，而是上面那些影片和音樂光盤都是她喜歡的，所以才令她如此吃驚。
“這家主人怎麽和我的喜好這麽相似？！”她拿出一片光盤，納悶地猜想着。
但她真的無法想象，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喜歡的片子，或者聽着她愛聽的歌曲。
突然間，她對這家的主人好奇起來，想知道這家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她放回片子，舉步朝書房前進。
她想在書房裏找到一些有關于這家主人的蛛絲馬跡，但是到了書房，看着書架上一排排的書籍，更教她吓一大跳。
書架上放着的，也是她很喜歡的書籍。
“這也太巧了吧……”起初只是好奇，到現在，這一切已經開始讓她感覺不對勁，甚至心生疑窦。
“該不會是項鈗謙在整我吧？！”
她想弄清楚一切，于是開始翻箱倒櫃，想找書信或者是照片之類的證據，但奇怪的是，這書房裏藏書豐富，就是沒有任何書信和照片。
因為覺得太吊詭了，所以她決定找項鈗謙問清楚，結果才拿起電話，項鈗謙就來電了。
她接起電話，還沒開口，話筒那端的項鈗謙就先丢話，“開門。”
真的是說人人到！
她離開書房，來到大門口，确定站在屋外的只有項鈗謙，才按下開門鈕，門一開，項鈗謙就拎着一大包東西擠進屋內。
她看着項鈗謙手上那一大包物品，納悶的問：“你幹麽？大搬家嗎？”不知情的恐怕會以為他也要住進來！
“差不多了，這些東西真夠重，我兩只手快廢了。”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也要住進來，先申明，我不會同意的！”她連忙表态。
“我住進來？你會不會想太多，我只是怕你剛搬過來不方便買東西，所以幫你買了些日用品和食物。”其實他是被他大哥逼的，再說，就算他想住進來，他大哥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他不會笨得自找麻煩。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她把項鈗謙手上的袋子拿下，順手往地上放後就拉着他去櫥櫃前，打開櫥櫃後開着，“這是怎麽回事？這家主人和我的喜好會不會太像了點？”
“喔，會嗎？那些都是挺有名的片子和音樂，喜歡的人自然很多，巧合、巧合啦！”他能說那些都是他大哥特地為她收藏的嗎？不能嘛！所以只能繼續裝傻。
但樓倚馨哪那麽輕易被說服，她又拉着他進書房，指着書架上的藏書問：“這個也是巧合嗎？還有，你可以告訴我你那個朋友叫啥姓啥嗎？為什麽這屋子裏連一張主人的照片都沒有？”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不該擔心嗎？這屋子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自在，也未免太多巧合了！”
看她還是一臉憂慮，項鈗謙只好拍胸脯挂保證了。“別胡思亂想，就只是單純巧合而己，況且那是我朋友嘛，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你住在這裏絕對安全。”
“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
“好吧，這次就信你了。”見項鈗謙說的信誓旦旦，樓倚馨這才打消疑慮。
在項家，樓倚馨的母親正在跟項振龍以及何旼芝報告女兒搬出去的事情，一聽到樓倚馨一個人搬到外面去住，項夫人就很不舍。
“家裏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怎麽要搬出去都沒事先跟我們說一下呢？”
“她要我跟董事長和夫人道歉，說是怕當面說會走不開，所以才沒事先告訴大家，改天等她安定下來了，會親自回來跟董事長和夫人道歉的。”
知情的項鈗晟和項鈗謙互看了一眼，不發一語的繼續當個旁觀者。
“就算怕走不開，也不能那樣一聲不吭的搬走啊，我們可是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的，家裏如果住得不舒服，也可以跟我們說”
“對不起！”柯秋桂只能低着頭猛道歉。
項振龍不想氣氛弄得太擇，出言安撫妻子，“好了，孩子大了，有她想走的路，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想搬出去必然是有她自己的考慮，再說，如果她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想法，就不會讓阿桂替她道歉了，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我不是跟她計較，我本來是想，如果她可以不當老師，想讓鈗晟幫她安排個工作的。”項夫人突然把目光轉向項鈗晟，發現兒子一句話都不說，不免起了疑窦，“該不會是你吧？”
突然被當成箭靶，項鈗晟張着無辜的大眼，說：“我怎麽了？”
“是不是因為你不滿倚馨幫你挑對象，所以罵了她，不然她怎會突然就搬出去了？你這孩子，要怪也是怪我啊，是我硬要她幫你挑對象的，你怎麽可以對她發脾氣？！”
真冤枉！項鈗晟無奈，“我沒有。”
“夫人，倚馨搬出去真的和大少爺無關，他一向最疼倚馨，您可千萬不要誤會他。”柯秋桂也幫腔。
“對啊，誰都知道，在這個家裏，我最疼她，就算我真的很氣她擅自主張替我挑對象，但是我連句重話都沒跟她說。”
“真的沒有？”
“沒有。”他搖着頭否認。
“總之不管有沒有，你負責去把倚馨帶回來，就跟她說，我生氣了，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搬回家來。”
“夫人……”
“阿桂，倚馨雖然是你生的，可我也有分疼她，她要搬出去，總也得我這另一個媽點頭不是嗎？”
“是。”
“你說是那就是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讓那丫頭搬回來，一個女孩家住外面多危險，你們就不擔心嗎？”項夫人于一指，可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
母親的霸道令項鈗晟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麽也想不通，他媽那麽疼樓倚馨，都願意把她當女兒看待，怎麽就沒想過要把她收了當媳婦呢？
他很想說實話，卻又不确定父母能不能接受樓倚馨當自己的媳婦，若現在就把話說開，他們一旦不同意，他的追妻計劃勢必會遇到更多阻礙，再三思忖後，他決定暫時保留這件事，等他搞定那丫頭再說。
“怎麽都不說話了？不認同我的說法？鈗晟，你倒說說，到底會不會去把那丫頭找回來？”等不到附和，項夫人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找。”
“真會去找？”
“一定去找。”只是不會馬上帶回來，他希望下次樓倚馨踏進一這個家門時，是以項鈗晟太太的身分回來的，但如果不安撫他母親，她肯定會把他盧死！
得到保證的話語，項夫人才又有了笑容，其他人也才得以暫時松一口氣。
樓倚馨就在眼前這棟大樓裏，但是項鈗晟卻只能在外頭遠眺着她現在所在的公寓，不能直接上樓找人，心情不禁有些郁悶。
然而讓他這樣只是在背後關注着，他也不願意，所以就傳了簡訊給樓倚馨，明知故問：“你在哪裏？”
第一通簡訊如石沈大海，有去無回。
“敢做不敢當嗎？樓倚馨，你是那麽沒有責任感的人嗎？”
第二通簡訊依然如石沈大海，連個回音都沒有。
簡訊樓倚馨都收到了，但是既然搬出項家，不管她有多想見項鈗晟，也不能心軟、不能妥協。
項鈗晟不死心，再度傳出簡訊，這回他說了童話了，“你想看到桂姨被開除嗎？”
激将法如果只是針對她，樓倚馨都能忍下來，但是一提到她母親，她就無法再默不作聲了。
“我媽沒有犯錯，為什麽要開除她？！”她忍不住回了簡訊。
“女兒犯了錯，難道母親沒有責任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媽一直克盡職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希望能做到退休，你不能那樣對待一個認真的員工！”
“那你自己出來面對啊。”
“我要面對什麽？！”
“沒有嗎？”
“當然沒有！”
“你把我灌醉之後做的事情都不想認賬了嗎？”他指控着。
“我哪有……”
“那要我去跟桂姨說你對我做了什麽嗎？”
兩人本來是簡訊一來一往，但是當他提到要去向她媽告狀時，樓倚馨就心急了，怕他真跑去跟她媽說她做的好事，立刻撥了電話想阻止他。
看着來電，項鈗晟終于露出難得的笑來，接了電話，他故意壓低聲音，故作可憐地說着：“怎麽？還想要繼續睜眼說瞎話嗎？”
“鈗晟哥，當時你喝醉了，肯定是醉胡塗了才有什麽錯覺，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請你相信我。”樓倚馨瞎掰着，只希望能說服他。
但項鈗晟已經打定主意不放過她，“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随便就想打發我嗎？還是你有其他目的？”他故意把話說重，就是要激她。
樓倚馨真的快要跳腳了。
她在心底大喊冤枉，她不過只是想留個美好的記憶，她無法接受他把她說成愛耍心機的惡女。
“我哪有什麽目的！”她大聲替自己喊冤。
“那就出來面對，不要躲起來，如果你不出來和我講清楚，我就去找桂姨談，如果你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就繼續躲起來沒關系。”
“鈗晟哥，你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
“不是說你什麽都沒做？那就算我去跟桂姨說，也拿你莫可奈何不是嗎？我看你是作賊心虛，有膽做沒膽承認！”
沒錯，她是作賊心虛，所以一開始氣勢就輸了。“給我點時間可以嗎？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好，明天中午到我說的地點來。”他給了她一個地址，如此要求着。
“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項鈗晟露出滿意的笑，但是樓倚馨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這一切都不在她的計劃之中，她只想留個美好回憶，卻沒想到會有後遺症，更沒想到後遺症會來得這麽快，以致令她措手不及。
但她知道項鈗晟說到就會做到，她唯一能選擇的路，就是去面對問題，并且解決問題。
赴約前，樓倚馨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也想了很多應付項鈗晟的理由，但是當她面對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又膽怯了，腳軟得幾乎要站不住。
看着她緩慢的移動步伐，假裝鎮定的模樣，項鈗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是同情樓倚馨的，而且也不想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耍心機，但為了他的獵妻大計，他只得繼續腹黑到底。
冷眼旁觀、雙手環胸，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她龜速到來。
“我來了。”
“坐。”他語氣平穩的說着。
順從的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望了下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客人，她忐忑的心才略略放松了些許。
其實并不是沒有客人，是項鈗晟怕他們在談話過程會出現火藥味，所以特地包下了這裏，還不讓服務生過來服務，目的就是要單獨安靜的和她共處。
“鈗晟哥，我跟你說，那天我們真的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你喝醉了，我只是扶你進房休息，之後我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看來她還是打算瞞騙到底！“我床上的落紅又該怎麽說？”
來之前她就猜到他可能會那樣間，所以在家時故意拿小刀把自己的手指頭割了一刀，為的就是要取信于他。
在他問起時，她馬上把手指頭舉到他面前，說：“我不小心割傷了，所以才會把血沾在你的床上。”
項鈗晟莞爾一笑，不得不在心底稱贊她，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做生意如此，談戀愛當然也得偶爾要點小心機，他不會因為她找了個看起來合理的理由就因此松手，敵手越強，只會越激起他的鬥志而已。
“好啊，你既然覺得自己心安理得，又L為什麽要連夜逃跑？”
“我沒連夜逃跑……搬家是早就決定好的，只是沒事先跟你說……”她依然作賊心虛，所以眼睛都不敢看他，頭也一直垂得低低的，就怕一個應對不好就露谄了。
“借口，你想搬家，可以事先讓我們知道，何必偷偷摸摸半夜溜走？你那麽迫不及待逃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做了虧心事，我說的對不對？”
“當然不對！”她着急的擡頭反駁，但看到他臉上那疑惑的表情以及哀傷的眼神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傷到他的心了。
“你那麽不想承認，是因為和我發生關系令你覺得很不堪嗎？不管如何，我這個受害者應該有權知道原因吧？”
“不是那樣，我一點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她連忙想改口，但當看見他疑惑哀傷的眼神轉為詭谲的笑意時，她知道自己中計了。
“一開始好好承認不是很好，到底為什麽要一再的否認、說謊？說，你那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她再度把頭低垂，又自責又羞愧的說着，“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一時……酒後亂性，你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不行嗎？我也會徹底忘記的，絕對不會張揚，也不會拿那種事情去困擾你的。”
“那可不行。”
“為什麽不行？”她都把自尊心丢在地上了，他到底是要她怎樣？
“說不定你已經有了，所以不可能像你說的，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她被他的假設性問題給吓到，嗆得猛咳嗽，一直咳了很久才緩過氣，但她的思緒可沒緩過來，因為他那假設性的問題，她的腦袋此刻已經亂成一團了。
沒錯，她是沒想到那麽遠的事，“我想……不會那麽巧的……”
“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和那些大亨不一樣，我絕對不會讓我自己的親骨肉流落在外。”他很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知道他向來責任心重于他人，她抿唇看着他，“不然你想怎樣？要我現在去買避孕藥吃嗎？”雖然她不确定事後吃那種東西有沒有效，但現在她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那倒不必。”項鈗晟笑着說：“只要在确定你沒懷孕以前，你不要逃離我的眼皮底下就可以了。”
“我不會搬回去的。”
“我沒叫你搬回去，只要讓我知道你現在住在哪裏。”
她搬離項家，就是要躲他，如果讓他知道她現在的住處，那她搬家就沒意義了啊！
“別動歪腦筋，如果你騙我，或者又逃到別的地方去，我一樣會跟桂姨說你對我做的事情。”
這人真的是她認識的項鈗晟嗎？那個很疼很疼她的好大哥？
不像，一點也不像，現在的他看起來比較像混世大魔王！
但偏偏她媽是她的大罩門，怕她老人家傷心和對她失望，眼前她只有妥協一途可以選擇。
到了樓倚馨的新住處，項鈗晟像是初來乍到，到處參觀，但事實上這一房子是他特地為樓倚馨準備的，買下這裏時，他就期望有一天他們能一起住進這屋子，然後一起建構屬于他們的新生活。
雖然目前那個願望還不太容易達成，不過樓倚馨能住進來，他已經很開心了。
“這裏環境還不錯，房租不便宜吧？”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只是個局外人，他開始打量屋子并且發問。
“屋于主人移民了，我算是幫忙看房子，所以房租算我很便宜。”
“這年頭還有那樣的好人，不錯啊。”他晃着到處打探，邊走邊問：“應該有客房吧？”
“你問那個做什麽？！”懷疑他這樣問的動機，樓倚馨慌忙擋住他的去路，不讓他繼續到處參觀。
但是項鈗晟卻沒打算罷休，他輕輕把她撥開，繼續往前到下一個目的地，那是主卧室，目前是樓倚馨的房間。
“這間房不錯……”
樓倚馨再度擋住他的去路，緊張的打斷他的話，“這是我的房間！”
“喔，你喜歡這種裝潢？”
“喜歡啊，怎樣？”
“沒事，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粉紅色。”他故意裝傻，實際是投其所好，他太了解她了，所以知道她的喜好，粉紅是她最不喜歡的顏色，她總說那種色調太夢幻，不怎麽真實。
但他故意的話語聽在樓倚馨耳裏卻令她很傷心，他們認識、相處了那麽多年，他卻連她喜歡什麽都不知道，她心底有點難過。
“好了，房子你看也看過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還沒看完。”他突然轉身，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見狀，樓倚馨只能緊張的尾随在後。
這次就真的是客房了，色調是深藍，設計格局像是希臘的白色藍頂屋，連家具也很歐洲，在這裏會有一種置身在地中海的感覺。
他走向床鋪，大刺刺朝那鋪着水藍色床單的大床躺了下去，此舉更令樓倚馨緊張萬分。
她上前催着，“你起來！”
“我累了，讓我眯一下。”
“要眯回你家，別在這裏。”
“別那麽狠心，就算你搬出項家，可再怎樣我們還是一家人，以後還是我們孩子的爸媽，所以就行行好，讓我休息一下。”
什麽孩子的爸媽，連個影子都還沒有呢，真誇張！“鈗晟哥！”
她想動手把他搖起來，但是手伸到他面前就停了下來，光看着他的臉，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她得努力壓抑着才能不去碰觸他的臉，但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在半空中沿着他五官和臉部的輪廓描繪。
她是打從心底愛着這個男人的，都愛在心底口難開。
項鈗晟只是假寐，他知道樓倚馨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卻沒有張開眼，只是靜靜的享受着這被注視着的心動時刻。
不同的兩顆心，此刻卻都有一樣的想法，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秒停頓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