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小龜車晃悠悠的穿梭在下班高峰期的車流中,不斷的被超過,他也不着急,依舊慢悠悠的行駛着,問我有什麽介紹的,我反問他想去哪,然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店名。
他笑眯眯的,說了一聲坐穩了,就開始提速,不過這小龜車再怎麽提速也是四五十邁,那個店還是比較遠的,這樣下去半個小時都到不了。
陶可林大概也意識到了,轉了個彎,來到一家汽修店前。他讓我在外面等會,然後就自己進去了,幾分鐘之後他出來了,推着一輛哈雷,看我站在原地,招呼我上車。
我雖然不是很樂意,但也不想掃他的興,連眉頭都沒皺的上了車。猶如猛獸咆哮的發動聲突然響起,把我吓了一跳。他回頭提醒了一句:“我會開很快。”然後反手拉過我的手抱住他的腰。
這個車和小龜車差太多了,我抱着他的腰,車子一啓動我就不得不整個人貼在他背上了,而且在這速度之下動彈不得。哈雷彙入車道,一下子就超越了好幾輛車,他還算安分,沒有再加大速度。很快就到了火鍋店,在服務員的指示下把車停好了。
我迅速下車脫下頭盔,陶可林下車,接過我手中的頭盔,伸手給我理了理頭發,好像也在觀察我的神色,我使勁的在隐藏自己的不悅。
不知道為什麽,車停在店門口的時候,我覺得很丢人,帥是帥了,但也太拉風了吧,對于已經快三十了的我,怎麽說都太誇張了,我還穿着職業套裝。再加上脫下頭盔的他露出一頭耀眼的紅發,我都沒有勇氣走進店裏了。
他沒有看出我的不悅,高高興興的牽着我的手進店裏了。我心裏百轉千回,方才所有的情緒一下子煙消雲散。一是因為看到他那毫不掩飾的高興,像個孩子一樣的單純,毫不介意別人眼光的樣子。二是因為他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握得還很緊,我就一點也氣不起來了。
進店之後他抓着菜單點了一堆,各種肉都來了一份小的,我加了一些素菜,連服務員都委婉的勸我們減一點,兩個人就點了四五個人的份量了。最後陶可林不情不願的劃掉了幾份肉。
一盤盤精致的菜被端上來,陶可林把肉放進湯鍋裏,咕嘟咕嘟幾下之後夾出來放進我碗裏,然後才夾到自己碗裏。雖然店裏有空調,但吃完之後我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吃過飯之後我們又在附近轉了轉,陶可林找到一張長椅讓我坐着等他一下,我看着他走到一家店裏,過了一會拿着兩杯果汁過來。
“我以前和我姐來這邊吃火鍋之後必定要喝一杯果汁的。”他把果汁遞給我說。
我挑挑眉,“你還有姐姐?”
“我沒和你說過嗎?”他笑了。
我搖了搖頭,他在我身邊坐下,椅子就在路邊,坐下之後是直接面對着川流不息的馬路,他吸完果汁準确無誤的将它丢進旁邊的垃圾桶內,我學着他一起丢,結果沒有準頭丢歪了,我們兩都笑起來。
我們兩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是宋清的店附近,我轉臉四下張望,終于在馬路對面看到那家熟悉的寵物醫院,裏面黑漆漆的,只有門口的一盞路燈孤零零的亮着,我多看了兩眼,這不看不打緊,看到之後我馬上讓陶可林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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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對面有一個可疑的男人正在靠近醫院,高高瘦瘦的,停在門前之後拿着噴漆往玻璃門和玻璃櫥窗上噴字,我下了車就往他走去,陶可林拉都拉不住我。
“你是什麽人?在幹什麽?”我大喝一聲,那人吓得瓶子都掉到地上了,看到是個女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撿起了瓶子繼續噴字。我大概是吃火鍋的時候大蒜吃多了,這會有點上頭,又仗着後面還有一個陶可林,掏出手機對他就是一頓拍,嘴上還說着報警的話。
那個人終于被我激怒了,沖上來就想打我,陶可林連忙把我往後拉了一步,那人見狀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罵咧咧的轉身就走。陶可林不解的看着我,剛想開口詢問我為什麽多管閑事的時候,一個東西嗖的一聲來到跟前,狠狠的砸到我額頭上,一點都不誇張的發出噔的一聲響,那是撞到骨頭的聲音,疼得我一陣哆嗦,倒是一下子清醒了,我怎麽就這麽冒失?
陶可林怒不可遏的罵了一聲靠,撿起瓶子就要追上去,我趕緊拉住他,生怕他也挂彩。
“你放手,我去教訓他!”陶可林還想追上去,像個愣頭青,這話說得太不妥了,還不是我自己先沖動的。
“不是,你先幫我看看額頭,有沒有流血,疼死我了。”我說了之後他才被吸引回注意力,連忙丢下瓶子托着我的腦袋看傷口。
“你個笨蛋。”他罵道,然後拉着我上車找藥店去了。
好在那人是跑遠了才砸的,雖然命中但是力道也減少不少,沒有流血,也沒有骨裂,只是腫了而已。陶可林火急火燎的,我又一直仰着頭好像傷口大出血一樣,看我們這陣勢跑進來,藥店老板都覺得好笑,說拿點冰敷過一晚上就好了,我們兩才尴尬的走了出去。
坐了一會之後我們回家,我洗完澡過去看了一眼,他乖乖在畫稿子,看我過來伸手按了按我的額頭,問我:“還疼嗎?”
我拿開他的手,笑着說:“這點小意思,你別管我,專心畫吧。”他看了我一會,終于低頭繼續畫。我在旁邊陪了他一會,看差不多也十一點了,打住他。
“洗洗睡吧。”
“不想洗澡。”他放下畫筆,伸了一個懶腰之後眯起眼睛,彎了彎嘴角,頗有點撒嬌的意思。
“随便你,我走了。”我說完就起身,冷不防在半空中被他拉下,一個腳步不穩跌了下去,他想伸手來扶來着,自己下盤也不穩,于是一起摔倒。
好在地毯夠厚,我沒有摔到哪裏,我推了推他想站起來,卻發現推不動。
“起來了。”我看着他說。
他邪邪的笑了一下,幹脆放松了手,任由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屈膝,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小腹上,他悶哼了一聲,捂着肚子滾到旁邊去了。
我馬上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坐起身子去看他,他一臉受傷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我條件反射了,撞到你哪裏了?疼不疼?”我伸手過去,被他握住,順勢坐了起來。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 …”他說不下去了,傻笑了一下。我也跟着笑起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問他:“你想幹嘛啊?”
“當然是想親你了。”他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我怔了一下,手也停頓住了,覺得空氣都似乎甜得發膩了,這麽一晃神的時候他湊了過來,快得我都沒法看清他的面龐,但是在相隔一厘米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等我的反應,我的手從他頭上移到他的耳邊,他才輕輕勾了勾嘴角,吻上來。
相觸的剎那我閉上眼睛,好好享受吧,何水。
我差不多都忘了姚琛親我時的感覺,所以現在才會有種全新的感覺。他的嘴唇就像最初看到的那樣柔軟,舌頭像一條小蛇一樣靈巧,動作不輕不重,不遠不近,說不上熟練,但也不顯生澀,看不出這吻技是好是差。這個吻我們兩個都沒有一下子打住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出了一身的汗,氣喘籲籲地往後仰了仰身子,他只是稍微侵近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了我的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他的嘴唇都紅腫了,我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一只手還握着我的手,掌心也是潮濕一片。
“何水……”他伸手撥開沾了汗貼在我臉上的頭發,笑了笑說:“你趕緊回家吧,這樣子太誘惑人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嘴角,說了一聲good night,徑自走進卧室了。
我幾乎是神志不清的回了家。真該死,他怎麽也有這麽性感的時候。
第二天早上他過來吃早餐,我急着出門沒有理會他,換下鞋子放進鞋櫃,起身的時候沒留意他靠得近,我剛想後退一步,被他攬住腰,飛快地親了一下她的嘴。
我滞了一下,剛要開口他已經轉身打開房門溜出去了。
呃…我咬住下嘴唇,這小子親上瘾了吧。
中午的時候收到莫緋的郵件,她曬得黑不溜秋的,但是笑得龍飛鳳舞,看樣子旅途很不錯,我回了郵件給她,沒兩分鐘又收到郵件,還以為她那麽迅速又回複了,點開一看才發現是陶可林發來的大綱。
我一看番外很不錯,但是正篇的情節好像有點牽強,本來想直接跟他說一聲的,但又帶着僥幸的心理先發給陸雲生了,結果被臭罵了一頓。
“你不會判斷嗎?情節都不連貫要怎麽刊登?”陸雲生火氣大得吓人。
看來我也是太久不挨批皮癢了,怎麽忘了陸雲生是最挑剔的了。
下午回家的時候他就在我家上網。我帶着極重的心理負擔和陶可林說了,他沒說什麽,只是鼓了鼓嘴。
過了兩天他才又把大綱發給我,這次的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再發給陸雲生看,他沒說什麽之後我趕緊給陶可林回複,讓他抓緊時間畫正稿。
本來時間是夠的,陶可林畫完之後我照例發給陸雲生審核,沒想到到這一步出了問題,陸雲生臨時又覺得稿子不好,認為第一個大綱比較好。
陶可林簡直都要瘋了。
職業操守很好的他馬上又認命的開始畫了,他速度也很快,三天就畫好底稿了,截稿日期前兩天的時候就只剩上色了。
我過去幫忙,弄到半夜,他又開始趕我回家睡覺。
“這一次我不上當了。要睡我就在你家沙發上睡就好了。”我說。他一臉壞笑:“那可不行,孤男寡女的。”
我丢一個沙發過去:“滾開。”不過就算他怎麽說我都不願走,他也沒辦法了,最後放棄的說:“那就睡吧睡吧,你去客房睡。”我搖搖頭,今天我就霸占着沙發了。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折身回了卧室。我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很快就陷入夢鄉,但半夜不知怎麽着就醒了過來,落地窗的窗簾并沒有拉上,皎白的月光照亮了客廳,我看到陶可林抱着畫紙小心翼翼的往卧室走,卧室的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之後我也下了沙發,赤腳走到卧室門口打開了門,日光燈照的我睜不開眼,陶可林坐在地上一臉慌張的看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