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冤死的紀晶晶

趁包紮的時間林嘯東又細問了緣由,紀晶晶簡單的說了原委,只是避開了露臺上和被強吻那兩段。

林嘯東眉頭蹙的死緊,憂心的說:“你這是何必呢?辭職吧,來醫院上班。”

紀晶晶嘟起嘴巴,“專業不對口,做什麽呀?”

“清潔工都能做,怎麽偌大的醫院還沒有合适的職位嗎?”

“大林子?”紀晶晶低了頭,語氣裏難掩委屈。

“你呀……”林嘯東既無奈又心疼,拍了拍她的肩,“算了,回頭我問一下朋友,有沒有合适的。”

“不用了,我這個做的挺好的。”

“好什麽好?一個女孩子去到人家裏,出了什麽事都沒人知道。我可不想再接你求救電話。”

紀晶晶心虛,今天着實兇險,可又嘴硬,嘟嚷道:“今天這不是特殊情況麽。”

“特殊什麽情況,我看今天那戶人家非富即貴,這男人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負得起責嗎?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傻不啦叽的。”林嘯東恨鐵不成鋼,點着她的腦袋斥責。

“我知道了。”被他這一罵,紀晶晶不安的心也漸漸回落進胸腔。

兩人說了會話,便有醫生進來,是剛剛的急診姜醫生。

“怎麽樣?”紀晶晶問。

姜醫生笑了笑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幸好攝入的不多,否則就危險了。”

“啊?他什麽問題啊?”紀晶晶小心翼翼的問。

“薄荷過敏,再加上飲酒過量引起急性支氣管炎導致窒息。現在沒事了,先轉去病房觀察幾天吧,對了,還沒辦手續呢,去把費交了。”

紀林二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林嘯東開口,“我也不認識他。”

“啊?”醫生轉着一對三角眼,扶了扶鏡框,“小林,你可不能坑我啊。這費要是不交,雖說不從我工資裏扣,可也是影響年底績評的,你看,這都十一月了。”

紀晶晶眼皮抽了抽,剛想開口。林嘯東搶先說:“放心吧,姜醫生。”轉頭對着紀晶晶說:“我先去辦手續,他不是你們客戶嗎,先聯系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家屬。”

從聽到“薄荷過敏”四個字之後,紀晶晶便有些神思恍忽,傻傻愣愣的跟着姜醫生到了病房。

她嘴唇偏厚,一到冬天便幹裂的厲害,所以了唇膏,時不時的就塗一塗,而她最喜歡的便是薄荷味,難道是?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由的滿臉通紅,再轉頭看向床上的人,眼裏便燃了兩團怒火。

“晶晶,晶晶……”林嘯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狐疑的瞅一眼病床上的人,眸光來回的睃巡着,一個不思可議的念頭劃過腦際,眉頭蹙了起來。對準了紀晶晶的耳朵大喊一聲:“晶晶!”

“啊!”紀晶晶猛然回神,像是隐秘的心思被人發現,臉紅的更厲害了,耳朵尖脖子都紅透了。“大林子!幹嘛呢?”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剛剛退下去的紅潮又泛了上來,紀晶晶眼神閃爍,說:“只是在想怎樣通知他的家屬。”

“哦!”林嘯東狐疑的看看她臉色,“好了,我還在上班呢,先回去了。有事再給我電話。”

林嘯東是她舅舅的兒子,林家孩子不多,包括外孫也才三個,從小玩到大,感情比同胞兄妹還要好。

待林嘯東走了一會,她才想起來給公司打電話。

她在一家號稱海城未來家政業巨頭——萬家好家政做行政主管,兼任人事、後勤、前臺、財務等職,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連老板在內只有十二人的小公司,而她紀晶晶就是個打雜的。遇到業務量多的時候,比如說今天,連老板都親自做鐘點工了,她這個打工的自然不能例外。好在公司雖小,該給的酬勞倒是一分不少,看在每個月做鐘點的傭金占去總收入三分之一的份上,她幹的還挺樂此不疲。

今天便是全體員工都派了出去,她才親自上門的,卻是不料……剛剛回膛的小心髒再次飛脫出去。

她對着電話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端的老板夏震東語重心長的說:“晶晶啊,你說你從來沒有犯過這麽低級的錯誤,我也沒辦法啊。現在客戶要求我們賠償她的損失,說在家裏等了你大半天,誤工費啊,精神損失費,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我們是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啊。”

紀晶晶啞然,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敢情這一上午的黴氣,全是她自找的呀。西楓花苑3棟她聽成了西鳳苑3棟,然後……天哪!她無語仰望天花板。

“知道了。”她悶悶的說。

“晶晶啊,你放心,這個事情呢我會幫你處理好的,這個賠償金額争取降到最低。”

“謝謝夏總。”

“客氣啥,大家出來工作也不容易,你看啊,上個月工資也還沒到時間發,你也就不用另外給了,到時直接從工資裏扣,不夠的我再給你出。你看這樣夠意思吧!”

“什麽?!”紀晶晶跳了起來,一個月工資加上她做家政的傭金少說也有三千塊,這什麽人啊,習大大呢?一上午值三千塊錢,還不夠?還老板出?當她冤大頭呢!

置疑的話還未出口,那邊的夏震東又說:“好了,晶晶啊,即然你有事就忙你的,忙好了再回來上班。放心吧,公司裏的事有我呢。”

紀晶晶目瞪口呆,這世上怎麽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坑了她還一副老好人的姿态。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堵的要死。紀晶晶是怎麽死的?冤枉死的。

她欲哭無淚,折回病房,将棒球帽扯下扔到一邊的床頭櫃上。

再瞧一眼病床上的人,更想哭了。她這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耳朵裏進水了,能将西楓花苑聽成西鳳苑。這倒黴崔的,再一想,眼睛瞪圓了盯着床上的人,這死狗不是看了工單嗎?工單上是留有客戶電話的,竟然一個字都不說,真是混蛋!

紀晶晶憤恨的想着,全然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眼睛眯成一條細線看着她。

“死狗、死狗、死狗……混蛋、混蛋、混蛋……”紀晶晶罵罵咧咧一拳又一拳不重不輕的捶在“狗腿”上,發洩着心中的怨氣。

突然一只手覆在她亂敲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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