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很涼,身很熱

傅容庭淡淡看了眼我之前留下的水跡,面無表情的提醒:“樓笙,我看你不是想替孩子報仇,而是想舊情複燃。”

“我沒有。”這話否認的太快,倒沒了可信度。

果然,傅容庭嘴角輕輕扯出一絲冷冽:“記住當初的協議,你想做什麽我可以不聞不問,但在協議間給我戴了綠帽子,樓笙,我的手段不比沈晨南狠,或許你可以試試。”

他的語氣,語速,都是那樣淡,明明聲音深邃的極致好聽,可裏面夾雜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原來,傅容庭是在這等着我呢,是說為什麽看見我又是喝酒又是抽煙,一個字不問不提。

對,傅容庭不在乎我做了什麽,但男人的尊嚴,就算不愛,那也不能給他戴了綠帽子。

我端起桌上屬于我的紅酒,沒有他的優雅,甚至是有些急促的将杯裏面的酒一飲而盡,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我想自己沒那個榮幸嘗到傅少的手段。”

我的話讓他滿意,他抿了一口紅酒,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随即冰冷的唇封住我的唇。

有時候我是挺怨傅容庭的,他可以一次次警告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明明是老婆,卻像情人一樣秘密圈養着,一紙合約,仿佛都是按着他的意願來,我從來沒有話語權,從前是我不敢反抗傅容庭,後來,是我不想反抗。

因為習慣。

多年以後,我甚至在想,如果傅容庭不舍棄我,我想自己會一直這麽下去,待在他的身邊,稀裏糊塗,不清不楚,人生有時不需要活得太清楚。

有的人,不是有多麽愛,而是有多麽依賴。

我們去了浴室,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來,裏面的溫度很高,北城的冬天,被我們燃燒着,涼薄的唇貼在我的耳際,聲音溫柔:“姍姍。”

他的一句話,讓我被烈酒,被生理上的享受沖昏了的腦袋有了片刻清醒,我一直以為傅容庭只是在醉酒時會喊錯人,現在我才知道。

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将我當作別人的替身。

心很涼,可身子還熱着,我很想推開傅容庭,卻又很想要他,被沈晨南的話傷了之後,唯有在傅容庭身上找到一點寄托,在我的怔愣間,我意識到什麽,剛慌急的喊了一聲:“不行……”卻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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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過我的身子,我完全沒有了力氣,手搭在他的身上,頭靠着他的肩膀:“傅容庭,你剛才為什麽……”

後面的話我難以啓齒,他卻說:“我算過,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他連這個都知道,我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笑。

我們之前沒有情愛,所以不需要那些悲春傷秋,只是簡單的生理需求,所以我很快擺正自己的位置。

今天的傅容庭還算人性,我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清理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仿佛睡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柔軟的床被裏只有我一人,傅容庭早就醒了,人也已經走了。

我喉嚨幹澀,昨晚淋雨的緣故,身上很不舒服,輕輕一碰,渾身都痛的厲害。

看了眼手機,已經中午了,我沒有生病的權利,只能撐着身子起來,簡單洗漱之後出門去商場,在路上,我買了感冒藥與避孕藥,雖說是安全期,我還是不想賭。

有些痛,一次就夠了。

我到店裏的時候,員工都在吃飯,張曉看見我,給我搬過來一張凳子:“笙姐,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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