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拿愚蠢換傷心

老人家就喜歡聽好聽,我就撿好聽的說。

老夫人果然滿面笑容,很是欣慰的說:“那就好,我這就吃。”

守着老夫人吃了晚飯,我端着空碗出去,傅宛如看見了,又是酸裏酸氣的語氣:“真不知道你對奶奶做了什麽,讓奶奶這麽聽你的話。”

我淡笑道:“或許是我人品太好的關系吧。”

傅宛如又被我嗆,她剛想反駁,楚天逸從房間出來,拉住她說:“宛如,少說兩句,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楚天逸,我的事不要你管,要睡你去睡。”傅宛如說着,就往樓下走。

楚天逸對我抱歉一笑:“小笙,你姐的話別放在心上,她最近心情不好。”

“嗯,我知道。”蘇姍回來,傅家除了傅容庭,還真沒人心情是好的。

将碗筷拿到了廚房,我才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機翻出傅容庭的電話,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撥出去。

電話撥了許久才被人接通,但讓人意外的,接電話的不是傅容庭,不是蘇姍,是琳達。

我問:“琳達,傅總現在在你那?”

琳達擔心的語氣說:“傅總在辦公室,發燒了,又執意不去醫院,少夫人,還是你來趟公司吧。”

聽說傅容庭發燒了,還在公司,我立馬套上外套,讓家裏的管家送我過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琳達早就等着了,見到我說:“傅總在裏面的休息室。”

我一面往裏走,一面問:“怎麽突然發燒了?量體溫了嗎?”

“39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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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數字,我皺眉道:“這麽高的溫度還不去醫院,想燒成傻子嗎。”

“沒辦法,送傅總去醫院,他就發脾氣,最後就成這樣了。”

三十多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這是我第一次來傅容庭的辦公室,辦公室的裏面有間休息室,裏面一應俱全,傅容庭躺在床上,我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真是燙的很。

看了眼燒的不輕的傅容庭,試圖将他拉起來,因為琳達在這裏,我沒敢叫傅少,只能喚了一聲老公:“老公,我送你去醫院。”

傅容庭還真死倔,燒的迷迷糊糊了,脾氣不小,甩開我,聲音沙啞:“不去。”

沒辦法,我看了眼傅容庭,只能對琳達說:“這裏有酒精嗎?”

“沒有,要不我下樓去買。”琳達說着就要出去。

我叫住她:“算了,現在也快淩晨了,藥店都關門了,這裏我來就好,你先回去吧。”

“嗯。”琳達點了頭,走了一步退回來說:“少夫人,我只是傅總的秘書。”

我一愣,随即笑了笑說:“我知道。”

我知道傅容庭有時會跟琳達在一起,但那方面的事,我還真沒想過,頂多也就關系看起來有些暧昧。

琳達走了之後,我看着燒的迷迷糊糊的傅容庭一陣無奈,怎麽好好的,突然發燒了。

我也真不知道自己聽到琳達說傅容庭發燒了幹嘛這麽急急忙忙就跑來,他有蘇姍,根本不需要我。

自己跟外面女人鬼混,生病了還得我這個老婆來照顧,這叫什麽事啊。

兀自笑了笑,将傅容庭的衣服給脫了,觸碰到他的身體,真是燙的吓人。

傅容庭不肯去醫院,這裏又沒有酒精,我只能先用涼水給他敷敷額頭,敷了好長時間,溫度一點不下降,我真怕傅容庭把腦子給燒壞了,只能将自己脫光了,站到花灑下,冰冷刺骨的冷水從頭頂淋下來,條件反射下縮了縮。

冰水淋下來的那刻,我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為傅容庭,值得嗎?

冷的唇瓣直打哆嗦,好似也沒什麽值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

就這樣,我在冰水下沖了十分鐘,自己全身冷的跟冰條似的,擦幹水,鑽進被窩裏,縮在傅容庭的懷裏。

如此反複,身體暖了點,我又去花灑下沖冷水,也不知道多少次,只知道自己好冷,上次生産之後,我本就體寒,最怕冷,這零下幾度的溫度,站在冰冷的水下面是個什麽滋味,是冷。

身體最直觀的感受。

反複幾次後,傅容庭的體溫有所下降,神志也恢複一點,他開始反手抱住我,尋找讓他最為舒服的溫度,嘴裏夢呓着:“姍姍。”

傅容庭的話恍若一把利箭,直插進了我的心窩,好似不夠疼似的,拔出來,再狠狠刺穿。

一瞬間不僅是身體有墜入冰窖,心更是。

我冷的唇瓣發抖,做着最愚蠢的事,而他嘴裏念着的還是那人的名字。

睫毛微顫,身體全身都是冰冷,但眼眶卻忽然溫熱,有什麽東西從裏面滑落,我擡手擦了擦眼角,咬着唇,任由傅容庭抱着,吸允着他需要的冰冷。

他身體的溫度降下去的時候,我看了眼窗外,快要天亮了,我從傅容庭的懷裏起來,穿起了衣服,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傅容庭,帶上門離開。

沖出公司,此時天還尚早,街道上沒什麽行人,我跑了好一會兒,站在橋上,看着下面冰凍十幾厘米的河面,摟緊了自己。

我對自己說,樓笙,這是最後一次做傻事,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後來我攔了車回公寓,全身難受,仿佛力氣都別抽幹了,我給店裏員工各發了一條信息,倒頭就睡。

這一覺,我似乎把我這輩子的覺都好像一起睡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深夜,八點半。

睡了如此長的時間,我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渾身燙的厲害,喉嚨也是疼的難受,連撐着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口渴的我想喝水,我啞着嗓子叫樓簫,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我等自己緩了緩,勉強撐着身子出去,聽見從樓簫房間裏傳出打游戲的聲音,我只有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喝。

樓簫的游戲好像正好打完一把,出來找吃的,看見我醒了,訝異道:“姐,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面。”

剛才叫半天沒人應,心裏還挺涼的,樓簫這樣一說,我抿了口水,鼻子堵塞,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樓簫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我也沒指望着她能煮什麽好吃的,也就是泡面拿開水泡,但意外的,她還真認真的煮了兩碗面出來,上面還有個煎雞蛋。

我笑道:“今天怎麽這麽好?”

“姐,看你說的,你身體不舒服,當妹妹的給你煮碗面也是應該的。”

聽見樓簫這樣說,心裏挺高興的。

吃了面,樓簫湊過來問我:“姐,姐夫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你們又吵架了?”

我捧着水杯,縮在沙發看了樓簫一眼:“你這麽怕他,他不回來不是更好嗎?”

樓簫嘀咕道:“以前怕他,現在不怕了,其實我覺得姐夫還是挺好的,如果他真對姐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就別為我,操心了,管好你自己,我都謝天謝地了。”

樓簫撇撇嘴,好似想到了什麽,對我說:“哦,對了,姐,在你睡覺的時候,楊歡打了電話給你,還說讓你醒了給她回個電話。”

“什麽時候打過來的?”我一面問,一面放下水杯進卧室拿手機。

楊歡是在六點給我打的電話,我回了過去,她約我出去見個面。

也不知道什麽事,因為實在冷,我穿了衣櫃裏最厚的衣服,戴着帽子手袋,全副武裝的去了楊歡約定的地點,藍色咖啡店。

就在楊歡樓下不遠。

打了車過去,喉嚨咽口水都疼,額頭也開始有些發燙,我知道自己感冒了,下車後,外面太冷,給了師傅錢,我迅速鑽進咖啡店裏。

看見楊歡所坐位置,我走過去坐下後,說:“楊歡,這麽急急忙忙的叫我出來,什麽事?”

我喉嚨不舒服,一出聲,楊歡聽出我聲音沙啞,問我:”感冒了?吃藥了嗎?早知道你生病了,我也就不叫你出來,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快生産的原因,最近我心裏慌得很,總覺得不安。“

”我沒事,就是小感冒。“服務員給我端來一杯熱水,我喝了一口潤潤喉嚨,說:”我看你啊就是太緊張了,這生孩子就跟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你擔心也是正常,想當初我……“

說到這裏,我的聲音戛然而止,楊歡意識到什麽,連忙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既然你感冒,那我們也不在外面待了,今天顧雲生不會來,既然你來都來我這兒了,今晚就陪我吧,對了,你家傅少今晚不會來臨幸你吧。“

”他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我想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怎麽了?“楊歡想到蘇姍,拍桌說:”那女人還真來搶人了?“

我彎了彎唇:”她只是來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明天就是蘇姍的鋼琴演奏會,樓笙,我有門票,要不我們明天也去看看,這蘇姍到底哪裏讓傅容庭念念不忘,把你這麽大個美女娶回去,還惦記着回頭草。“

我笑了笑:”不了,沒興趣,不是說回去嗎?去結賬吧,今天你請客,讓我跟你睡,這嫖.資得先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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