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是藥三分毒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之前傅宛如來給我送了一套護膚品,外人還以為我們感情很好,這一鬧簡直原形畢露,我拉着傅宛如就外拖,厲聲說:“還想給傅家留點臉,就跟我出來。”

有時候我真煩躁傅宛如這沒腦子,全憑着自己心情做事的風格,她這性格究其原因還是梁秀琴夫婦跟楚天逸慣出來的。

傅宛如以為我怕了,很是快意:“樓笙,你怕了啊,你也有怕的時候,我說到你痛處了吧,沒有容庭,你哪裏有這麽好的日子,你說奶奶怎麽就着了魔似的喜歡你,對我就是橫豎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我将她拖到一旁的公共衛生間,甩開她說:“傅宛如,麻煩你出門帶點腦子,想要找我出氣,不必将傅家都帶上,這只會讓傅家難堪,我樓笙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就你這豬腦子,也活該被蘇姍利用。”

“你罵誰沒腦子呢,誰被蘇姍利用了,難道人家沒說錯,你本來就不能生,你還瞞着全家人,你是有何居心,我戳穿你的僞善,奶奶不僅不感謝我,還護着你,真是還有沒有天理了。”傅宛如好似越說越不服氣:“樓笙,你沒來傅家,傅家好好的,就是你來了之後,才會有這麽多事,奶奶才會這麽不喜歡我,容庭也對我吼。”

還真是蘇姍中間使絆子。

“傅宛如,這些事到底都是誰惹出來的?你心裏最清楚,我一個月也就回那麽一次,你要想讨得奶奶喜歡,就收斂起你的暴脾氣,不是人人都是楚天逸,能包容你,有些事你還是适可而止,否則就別怪我做絕了。”

我倍感頭疼,卻又忍不住想笑,被人當槍使了,還這麽振振有詞,不過氣惱歸氣惱,傅宛如對我的針對都在明面上,這倒是好處理,反倒是蘇姍,讓人心悸,防不勝防。

看樣子,蘇姍開始跟我搶人了。

“就是你一個月回來一次,容庭也……”傅宛如脫口而出,但話說一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住口。

她雖沒有說出後面的話,我卻明白了,不由得笑了:“傅宛如,別說現在你還惦記着,你可是懷了楚天逸的孩子,你就該收點心了,就算我跟容庭天天回去,你看着人又能怎麽樣,這就讓你高.潮了?別忘了你姓什麽。”

可能是我的話太過難聽,讓傅宛如臉一陣紅,一陣白,立即反駁道:“樓笙,你胡說什麽,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裏清楚,傅宛如,我跟你說過,以後你給我收點心,別打我老公主意。”我冷聲警告:“好好回去安你的胎,我那妹妹不是什麽好惹的,以後別再我店裏來鬧,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她狠狠地瞥了一眼我手上的鑽戒說:“這個是容庭給你買的?”

我不知道為什麽傅宛如眼神裏總是透着不甘心,若是平常人喜歡上自己的弟弟,這種禁忌之戀,巴不得死死藏着,不讓人知道,然後讓自己打消這種念頭,可傅宛如一點沒消停的意思,就連懷了孩子,還是不甘心,還想着傅容庭,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擡了擡手:“是容庭買的,沒事你還是回去吧,別懷着孩子到處亂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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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自己做過母親的緣故,對于孕婦就多一份關心,但這只是孕婦的身份,而不是傅宛如她本身。

見我要走,傅宛如快我一步擋在我面前,看着我問:“樓笙,你告訴我,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讓他們都這麽喜歡你,你連孩子都不能生了,容庭還這麽寵着你,這是為什麽?”

我從她的眼裏看到了羨慕嫉妒恨,還有疑惑,還真是一點不掩飾。

我淡淡勾唇:“這才是你今天來的目的,你心裏不甘心,但我告訴你,你沒資格不甘心,正如容庭說的,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管不了,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就想想姐夫,他待你如何你心裏清楚,若你有天不能生,我想他也不會放棄你。”

不知我哪裏說的不對,我的話讓傅宛如眸子裏閃過一抹自嘲,那是一抹隐藏在最深處不為人所知的苦楚。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會八卦。

她聲音冷冷:“他待我怎麽樣,我自然清楚。”

她沒再跟我糾纏,之前還不依不饒,将楚天逸搬出來,她倒是洩了氣似的。

我回店裏的時候,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杵着原地沒走,我也懶得管,後來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的。

回到店裏,初夏跟樓簫有些擔心,樓簫挽着袖子問我:“姐,傅宛如呢,我去撕了那女人的嘴,有錢了不起啊,還瞧不起人了。”

除了樓簫吸毒的時候把錢看得重,我還真沒見她看重過錢,不過也是,她這麽掏空身體,命都不要了,哪會要錢。

我拉住她說:“別去管了,以後她不會再來鬧了,好好上班,把你的脾氣給我收斂了,傅宛如懷着孩子,別給我沖動。”

樓簫囔囔:“姐,她懷孩子怎麽了,懷玉皇大帝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你怎麽就這麽老實,淨讓人欺負,你還是不是我姐。”

“那你還想怎麽樣,把她打一頓?給我收了你的脾氣,誰都能惹炸毛的,那不叫脾氣,真正有脾氣的人才像你這樣咋咋呼呼,給我賣衣服去。”

會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個道理,其實變相的,樓簫跟傅宛如差不多,都是一根筋的人,這類人往往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深淺。

樓簫被我推去賣衣服,初夏剛來,對于我的事半知半解,不好發表什麽,卻也是站我這邊。

傅宛如來商場鬧的餘波兩天才消,事情告一段落,我就開始看中醫吃藥忙着調理身子備孕,能自己懷,我還是希望自己生。

樓簫跟初夏都搬去了新房子,我幫着把樓簫的東西收拾搬過去,房子的格局跟我和傅容庭住的是一樣的,樓簫非常喜歡,選了主卧,初夏就住側卧。

初夏本以為我給她住的地方就是一間房子,有個落腳地的那種,沒想是這種高檔公寓,采光,交通都特別好,這裏面住的都是有錢人,在陽臺有時都能看見那些明星大腕出入,她開始有些惶恐,興奮,還不敢住了,不過我看得出有初夏在,對樓簫絕對有好處,怎麽也把她勸了下來,如果她後面覺得住不習慣可以搬出去,她這才答應住下來。

楊歡來店裏找過我一次,從樓簫嘴裏聽到傅宛如來鬧過,兩人同仇敵忾,終于有一件事達成了共識似的,摩拳擦掌,我頭疼至極。

也幸好傅宛如真沒來鬧了,消停了,就連八號我跟傅容庭回去,她也不說話了,這讓我心裏很是暢快,有的時候對待敵人不要一味的用拳頭,靠腦子才是最省事的,而且傅宛如怎麽跟我也是有關系,不能像外人一樣,畢竟還要在一個屋檐下見面,若是蘇姍,我絕不會這麽輕易罷休。

蘇姍在乎的不過就是傅容庭,我握住傅容庭,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打擊。

楊歡不也是嗎?

握住了顧雲生,徐慧也就占着一個名分,有了光鮮的身份,人就想要溫暖的內心,就看自己選擇什麽了。

而現在,我好像什麽都有了。

現在的傅容庭每晚都回來,我挺高興的,二人世界過的很滿意,有時我做早餐,有時他做,然後他再送我去上班,最平凡幸福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但一個家,孩子不能缺少。

傅容庭回來的勤,高興的同時也苦惱,我從醫生那裏拿回來的中藥都只能趁他回來之前趕緊熱了喝,然後還得将殘渣都處理了,屋裏的藥味我也用清新劑除掉,他這才沒發現。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

這天我下班回來照常先将中藥袋子拿熱水溫熱,然後一面準備做晚飯,熱好了之後,才喝了一半,哪知傅容庭提前回來了,聽見鑰匙轉動門孔的聲音,我趕緊将剩下的一半全倒進嘴裏,因為太多了,又苦的要命,沒吞下不說,反倒嗆得我全都吐了出來。

“怎麽了?”傅容庭趕緊過來,給我扯紙巾,聞到中藥味,睨了一眼桌上的碗,皺着眉沉聲問:“你喝的什麽藥?”

心咯噔一聲,我不敢看傅容庭,擦着嘴打哈哈道:“就是感冒沖劑,忽然發現有點小感冒,就買了一包感冒沖劑回來喝。”

傅容庭不是傻子,眉心都擰緊了,聲音拔高了:“樓笙,看着我,這藥你喝了多長時間?”

我眼睛死死閉着,然後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擡着頭看他,嘴巴都恨不得咧耳後根了,伸出一根手指頭,心虛的說:“第一次喝。”

他眉梢一壓:“恩?”

我再伸出一根手指,笑容更加燦爛了:“兩次……”

他冷哼一聲,我心一橫,洩氣的說:“喝了一段時間了。”

這一段時間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拿起桌上的碗聞了聞,皺着眉頭:“以後不許再喝了。”

我看着他,吐了一口濁氣:“想要孩子難喝也只得喝了,如果不是你忽然回來,剛才這一半也不用浪費了,好幾百塊一副的土方子,真是可惜。”

他墨深的眸子裏隐藏着淺淺笑意:“還剩下多少庫存?”

我知道他這是問還有多少藥沒吃,抿了抿唇我說:“還有一個療程。”

“我将你的庫存買了,這些東西以後不準再碰,要孩子找我就行了,吃藥不管用。”

能把如此流氓的話說的這麽一本正經,估計也就傅容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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