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傅見靈王怒氣沖沖的回來問:“王,何事讓你如此動怒。”
“本王何事需要向你彙報?下去。”靈王怒斥道。好個大義泠然亓無昙,竟然敢過河拆橋,看來不給他點教訓就真當本王是好糊弄的了。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鬼傅不介意提醒一下她“靈王,雖然我是魈亥的太傅,可是你可別忘了,我倆是合作的關系,你也不是唯一的一個靈王
,你可沒有資格對我呼來喚去。”鬼傅不悅她的态度,果然與之前的那個靈王相比還是差了點,真當自己是真正的靈王了,只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雖然平時鬼傅對她卑躬屈膝,給足了她形象,可不代表鬼傅就是那個被他呼來喚去的随從!鬼傅可是打心眼裏瞧不上這個所謂的靈王。若不是
離不開血淵,以及那個人的警告,他哪裏會容忍得了她。
“這是自然,本王當然記得我倆的合作關系,只是被亓無昙給氣的。”靈王這時也發現了自己的語氣不佳,轉頭換了個語氣。內心卻是無比
的瞧不起他,戚,真當自己是個玩意,論能為鬼傅比滕公邬寒舟差遠了。可惜邬寒舟自命清高,不與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可惜了可惜,不為我等
所用就只有天妒英才的下場了,等本王恢複了功力,邬寒舟的命也要到盡頭了。就讓他再茍活幾日吧!
“說到亓無昙有個人也許可以幫到你。”鬼傅見她提起亓無昙,想到了一件事情。
“哦,鬼傅提醒的,必是有他的過人之處。”靈王倒是起了興趣,現在還不是自己走進臺面上的時候,有人替她收拾亓無昙自是最好不過了
。
靈王好奇了:“誰?”
“滕公邬寒舟!”
靈王沒想到是他:“哦?!竟然是他,滕公可不會幫着邪魔歪道去對付正道人士,而且,亓無昙還是他的好友。”意料之外的人。
鬼傅一讪:“好友?也只有邬寒舟會把他當好友,若是邬寒舟知道了亓無昙做了什麽,你覺的邬寒舟還會當他是好友嗎?”鬼傅說着,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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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止中不乏算計。
“哦,看來,鬼傅掌握了什麽消息,願聞其詳。”靈王洗耳恭聽。
“說來也是機緣,現在這件事除了亓無昙也就只有我還知道了。邬寒舟曾經有過一個妻子,名喚鐘留毓,可惜鐘留毓身子不行,總是三天一
小病五天一大病,邬寒舟為了她遍尋百藥,就是醫不好她。而亓無昙為了自己的私心,謊稱海外有一種奇藥可以根治鐘留毓的病。邬寒舟深信不
疑,即刻出發去尋藥,結果可想而知,回來之後,鐘留毓早已經香消玉殒了,而亓無昙又假裝自己病入膏肓,騙了邬寒舟的草藥。邬寒舟一直自
責是自己延誤了鐘留毓的病情,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亓無昙設計的,目的就是要邬寒舟替他去尋找草藥,而這種草藥對鐘留毓的病情卻是一點
幫助都沒有。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你猜!”
靈王拍掌大笑,他會替我們收拾亓無昙的。
鬼傅說:“不止,你可知亓無昙的那一身功力是從何而來的?”
“莫非也與邬寒舟有關?”
“然也,亓無昙本來名喚姥觀,是一名腳夫,若不是有邬寒舟,他哪裏來的這麽一身功力,并成為這樣一個人上人。可惜邬寒舟卻就此成為
了一個廢人,從此退出江湖,不問世事。邬寒舟将他當成摯友,而他卻只是在利用他。”總覺得鬼傅說起邬寒舟時心緒波動異常,可惜面紗遮住
了他的表情,不然一定可以娛樂一下靈王。
話已經說得如此通透了,靈王哪裏還不知道鬼傅的想法!“看來,本王需要去找一下邬寒舟了。”
族老派出了族內所有的高手都找不到龍珠的下落,龍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也不知這樣是喜還是憂。邬寒舟聽完了族老的報告,陷入了一
陣沉思中。龍珠的事是一個麻煩,又加上了岐林那邊的那個麻煩呢?真是什麽事都擠到了一起啊!
就在這時,整個千柱屋陷入一片血色之中,一看這種陣仗,邬寒舟就知道是靈王來了:“不知靈王大駕光臨,請恕寒舟有失遠迎,不知靈王光
臨寒舍,所謂何事?”
“哪裏,本王來确實是有一件小事,因為本王不想先生受小人蒙蔽,所以特來告知先生一下。”靈王一副為了他着想樣。
邬寒舟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一時之間,滿心狐疑:“哦?!何事竟然敢勞煩堂堂靈王親自出門。”
“為了你,本王覺得值得。”說的好像他們倆個有多大交情一般,然後靈王就将亓無昙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末了,還順帶黑了
一發亓無昙,說自己又是多麽深明大義為他着想的。
而邬寒舟從頭到尾都在靜靜的聽着,只是臉色越來越鐵青罷了。握着茶杯的手上冒起了青筋。靈王見目的已經達到便欣然離開了,好好享受
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吧。
章昭壺從氣氛開始不對就往千柱屋趕了,沒想到感到時就聽到了靈王跟邬寒舟的對話。鬼使神差的,他停了下來,躲在了暗處,聽了他們所
有的對話。
靈王離開了,他也默默地走了,就像他沒有來過一般,就像他沒有聽過這段對話一般,就像他沒有看到邬寒舟臉上的神情一樣。
管樂是一名頂級的釀酒師,他釀的酒在靈虛真境千金難求。他捧着最新釀制的新酒,喝一口,入口甘醇。
突然大門一聲巨響,章昭壺一臉不善的走了進來。
“你用不用鼻子這麽靈啊,我才釀好的。上次那一壇我還沒嘗倆口,你就搶走了,這次說什麽也不給你。”管樂緊緊地抱住了酒壇,卻沒有看到章昭壺像往常那樣,而是抱着劍,坐在一個角落裏,也不知怎麽了。
“老章,你怎麽了?”管樂瞅瞅他:“瞧你這神魂失落的樣子,失戀了?話說哪家姑娘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我得去取取經。”
誰知這句話像紮到章昭壺痛處一般:“你才失戀了。滾!”章昭壺怒吼着離開了。
管樂點點頭,肯定道:“跟吃了炮仗一般,果然是失戀了。話說平常也沒見他跟哪個姑娘走得近,這家夥,藏得真深。嘛!算了,只要不動到
我的酒,管他呢。”說完又喝了口酒,果然好喝。
另一邊,師玖玙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床邊,阿圓不在,他掙紮着起身。就算神經再大條,他也知道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即使沒有那
個猥瑣大叔的藥和馴獸師的苛待。他的身體也沒見好轉多少。每天都會有段時間不知不覺的昏迷,他的精神狀态越來越差,連帶着他的身體也以成倍的速度在變壞。他這是要死了?明明之前還很好的,真不甘心,好不容易才出來的,都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他還沒有去做,真是不甘心。
枕緣端着一只藥碗推門而入“你醒了?來我看看,嗯,還好。”雖然枕緣嘴上是這麽說,但他知道他的影響力也漸漸消失了,難道他還要繼
續找下去,不,龍珠已經現世,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他沒有多少時間再去找了。沒錯,當初那個支撐師玖玙活下去的東西與枕緣息息相關——枕緣的魂魄。
“阿圓,謝謝你。沒想到在我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裏可以認識你,上天算是待我不薄。”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離家出走了,搞得現在還要
麻煩別人。師玖玙看了眼枕緣,心裏莫名的情緒流轉,也許離家出走未必會是壞事!他接過藥喝了一口就躺下了。
“別想那麽多,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枕緣看着這樣的他,心中有口野獸被壓抑着,很難受,這個眼神太熟悉了,很久以前也有
一個人這樣看着他,他答應那個人的事,卻沒有做到,最終導致那個人含恨而終。枕緣伸手去觸碰他慘白的臉,那感覺就像摸着一張紙一般,脆
弱不堪。就在這時“我怎麽可以把它給忘了呢?”枕緣一拍額頭說。
“什麽?咳咳——”
枕緣激動地按着師玖玙的手說:“我想到了怎麽救你了。”
“真的嗎,太好了。咳咳——”
“我先去準備一下。”
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靈王的陰元雖然是世間至陰至邪的毒物,沒有一定的方法,觸之必亡,然而世間萬物,物極必反。那是個□□也是個療傷聖藥,當年初代靈
王會死就是因為陰元被奪。有它在不僅可以掩蓋住天道棄子的身份還可以适當改變他的體質。
打定主意後,枕緣就背着師玖玙出發了,現在的師玖玙若是離開了枕緣,沒了枕緣靈魂的回饋,估計是真的沒救了,。可惜枕緣是個路癡,然後他們又成功的迷路了。作為一個大路癡,每天的找路幾乎是日常。就在這時一個熟悉了的氣息傳來,靈王與枕緣他們打了個照面。這不就是那個殺了我徒弟的人嗎?正好一起算了。靈王一眼就認出了枕緣,最近一直在忙活魈亥的事情,差點忘了這茬。
枕緣也懵了,不過随即大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瞌睡送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