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誰?誰在說話?

“你們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這個聲音是師傅,師傅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希望你來當澤谷未來的主人。”

“師傅?為什麽是我?”不,不對,澤谷明明是我的,為什麽要交給師兄?

“師兄,外面有人找你!”是了,他記得了,是他,那一天他将師兄支使了出去,所以他贏了。

師傅,你明明說了,我才是未來的最佳繼承人,為什麽,不看我?他明明進谷比我晚,為什麽,要當我的師兄?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混亂的意識被一點一點理清,滿是霧霾的腦海終于第一次看清東西,君篁憐木讷的睜開眼,分不清到底這是現實還是虛幻?過往的癫狂像流

水一樣洗過,卻讓他越來越分不清眼前人。

睜眼的那刻,一雙不甘怨恨的眼對上了一雙滿是關懷的眼。吓得他又立馬閉上了眼睛。

玉傾樸見他終于醒來了,欣喜若狂的握着他的手,但看他又立馬閉上了眼,還以為又怎麽了:“師弟你終于醒了,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

舒服,告訴師兄?”他有些忐忑的盯着床上的人,哪怕對方有一絲不妥都不會放過。

君篁憐緩了一下才慢慢的睜開眼“你是?師兄。”君篁憐開口了,仿佛隔了一個世紀般遙遠。

玉傾樸松了一口氣:“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

君篁憐定定的看着他,有些反應不過來,掌心上傳來的溫度,很真切,很不安,他這麽變得這麽狼狽。在自己的印象裏,他都是文質彬彬的

,一絲不茍的,非常體面的樣子,與自己的陰暗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師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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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傾樸一聽便單膝跪了下來:“谷主,對不起,屬下守護不力,導致澤谷,澤谷滅亡了,請谷主降罪。”一句一聲,聲聲墜地。

君篁憐抽出了手,顫抖着以手掩面:“發,發生了,什麽?”手擋住了君篁憐,但是起伏狀态異常的胸膛還是暴露了他悲痛欲絕的心情!

玉傾樸将事情說了一遍,君篁憐閉着眼默默地聽着,當玉傾樸說完整件事之後,屋內靜的可怕!

“谷主!”

“師兄,你是說,除了你和我,無一生還?對嗎?”

“對!”玉傾樸有些擔心了:“沒事,會好的。”

“啊——,啊——,啊——”君篁憐沒忍住大叫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玉傾樸低着頭,靜靜地聽着。

待到君篁憐發洩完畢了之後,玉傾樸說:“抱歉!”

“師兄,這不怪你,這是我們的命。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才對,若不是我的事麻煩到了師兄,師兄也不會離開澤谷,澤谷也就不會沒了

,是我的過錯。”君篁憐道:“所以,師兄,起來吧!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師傅,為什麽要選擇師兄?你當初不是說好了澤谷未來是我的嗎?”君篁憐咆哮道:“明明我才是最先進來的那個,為什麽要我叫他師兄

?當初說好的功法,你卻又轉眼送給了師兄,師傅,你是不是太偏心了?”他不甘心,明明那個人進谷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我教你的都喂狗了嗎?回去将規矩都背寫十遍。”

但是君篁憐兇狠的看着他,就是不懂。

“怎麽?我說不動你了?還當不當我是你師傅了?”

“那師傅您又當我是您的徒弟了嗎?”

“好,你要答案是嗎?為師就告訴你,你以後會害死整個谷的人,這樣你滿意了嗎?”

“什麽?師傅,你為了那個人可真是費盡心思,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君篁憐心寒透了。“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回去,別鬧了,你不适合,為師會給你找個更加适合你的工作!”師傅搪塞的回了句。

師傅,我就真的這麽讓你不耐煩嗎?“是,徒兒告辭!”

原來師傅說的就是這個嗎?

柳玥聞訊推門而入:“你醒了?感覺如何?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夠一分為二來着,太神奇了。”君篁憐醒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你是?”君篁憐問。

“啊,不記得了嗎?我是柳玥,這裏是道崇天,剛醒來是會有些記憶停滞的,不過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記憶還是有點混亂,但已無大礙。說起來慚愧,我竟然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是師兄你,我估計,唉!”

柳玥卻搖頭:“這也不是你的過錯,畢竟你當時被控制着,半昏半醒的。”

“那就都不說過錯了吧!師弟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好很多了。”

柳玥說:“既然已經醒了,那就沒多大礙了,剩下的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柳玥是抽空過來的,現在聯盟剛剛成立,他還有很多

事情需要去辦。

歷經劫難終于相聚的倆人,現在除了滿心悲戚就剩下感恩了,幸甚還活着。大概吧!

樓影正不知思索着什麽,突然他回頭。

樓影問:“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要你去道崇天當內應嗎?”

龔坒問:“你是神王邢晟那邊的人?”八分肯定,兩分疑問。

樓影笑了:“沒錯,我就是神王手下大将之一樓影,你好像不意外。”

“我猜到了一點點,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是神王的手下,為什麽要我去幫助道崇天的人?”

樓影颔首道“為什麽呢?估計是無聊吧!對這種身份感到無聊吧,誰知道呢?而且,你确定我幫的是道崇天他們而不是神王嗎?畢竟我可是

神王那邊的人。”平淡的口氣,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龔坒若有所思的說:“是嗎?”

“那你呢?殺了自己的妻子,卻得了一個成為我奴隸的後果,可有後悔?”

“我又不是永遠都是你的奴隸!”

“那倒是!去吧,完成你的任務,我會考慮給你自由的。”

“是。”自由啊!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雖然點章已經爆炸幾天了,但是地震還沒有消停,不僅每天,還有餘震不斷的趨勢。修仙者還好,凡人卻是真真受不了這個,然而這還不是

極點。

九龍山上邢晟淡淡的問:“玄冥,準備好了嗎?”

玄冥說:“是。”

“那就開始吧!”複仇的怒火,會讓這個世界終生難忘的。

“看那是什麽?”剛剛經歷完餘震,在收拾家園的人突然擡起了頭。

不知從何時起天邊出現了一塊黑雲,由近及遠,正向着這邊奔來。待到人們看清是什麽東西時,頓時恐慌了起來:“啊——,快逃啊!”話

音剛落,一片血雨模糊。

“快救人。”一些出來救災的修仙者聞訊趕來,見狀急忙聯力對抗。

“世界末日了,快逃啊——”

“這些都是什麽啊?”

“啊——救命啊——”

“我的孩子——”

百姓奔走逃竄,場面一片混亂。甚至有些人不是怪物殺死的而是被人們踩踏踩死的。

就在這時一支劍從天邊飛來正正的插入場中央,強大的氣流震開了黑雲,人們才看清是什麽東西!魈亥?不對,應該是沒有意識的魈,一群

身高百尺,青面獠牙,赤紅皮膚,頭上是剛硬鬃毛的魈,而且不止一個,是一群魈。之前的魈亥事件還沒有解決,現在又來了一群。魈仿佛是被

場中的那支劍震住了一般,行動開始遲疑了起來。

也許是之前的魈亥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所以驟然看到這麽多魈出現,所有的人都面如死灰了起來。

一個灰白色道袍,衣袂蹁跹,仙風道骨之人伴随着劍從天而降。

人們看到了白色的身影立馬欣喜若狂了起來:“柳副掌教。”

柳玥吩咐道:“這裏交給我,你們先安頓百姓。”

“是。”

魈的力氣确實是出了名的,還好他們都沒有智力,只會一味的依靠力量,這麽多年來也就出了一個魈亥怪胎。但是面對這麽多的魈,他還是

有點吃力。

突然一陣光芒從地上傳出,熟悉的力量,熟悉的氣息,讓柳玥有點不知所措。差點失了手中的劍。

“注意的,戰鬥的時候就該認真。”柳玥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甩劍,幫他打掉一半的魈。

“抱歉。”柳玥抿了一下唇答,顯然他有些晃神了。但是此時此刻根本就不容他晃神,他立馬恢複了過來,以及不餘遺力的加入了戰鬥,雙

劍耍的飛起,一劍一個魈。還好他們沒有魈亥那種恐怖的恢複能力,以及不死能力,不然還真的很難辦。倆人即使很久沒有見面但是默契依舊在

,本來有些捉緊的戰鬥現在卻變成了單方面碾壓。很快場上的魈就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戰鬥過後就是倆人的相對無言,沉默了許久,闫孑才擠出了一句話:“我回來了。”

“我知道了。”就像倆個陌生人寒暄一般,怎麽看,怎麽尴尬。

闫孑心想,他這是在怨自己失約嗎?本還想說些什麽,但柳玥卻是轉身離去了。

“回去吧,所以的人都在等你。”

闫孑開心了:“我知道了。”

九龍山上,玄冥禀告:“王,魈,全滅了!”

邢晟依舊像是不關己事一般:“是嗎?下一波魔!”

“是。”

血淵鬼傅急匆匆的趕回去,魈亥還在閉關中:“來人!”

鬼奴戰戰兢兢的爬了過來:“大人!”

鬼傅殺氣騰騰的問:“誰幹的?誰把魈群給放出去的?”鬼傅氣壞了。

“不,不知道!”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魈群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大人,饒命!”然而鬼奴話音剛落,他就血濺當場了。

“來人!”

另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大人!”

“給我查,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進了血淵。”

“是。”

這一天血淵鬧翻了天,最後竟然是那個人。

“你們下去吧!”鬼傅吩咐道。

“是。”

待到衆人離開時,鬼傅才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個名字:“樓!影!”

闫孑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一醒來就拼命的趕了回來,事情還有回到幾天前,紅葉見闫孑的情況穩定的差不多了,等了半天都等不得師叔和師嫂

(?)回來,就跟章昭壺提醒一聲離開了。前輩們的世界他不懂,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而章昭壺練了會功,靜待了很久,最後看了眼時間估計這倆人是不回來的了,也留書一封離開了。最近他的劍法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修為

也上升了好幾個階段,也是時候了。章昭壺眯着眼睛,有些危險的樣子,有些恩怨,堆積的太久,太久了。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背上劍,亓無昙是

嗎?

當枕緣和師玖玙回去的時候茅屋裏只剩一個還在躺着的闫孑,以及倆封留書。

“真是的,走那麽急做什麽?”

“現在又只剩下我們倆個人了。”

正好沒多久闫孑就醒了。

闫孑問:“是你們救了我?”

“算是吧,本來還有幾個人的,不過他們剛剛離開了。”師玖玙回答他。

“多謝”然後掙紮這要起身。

枕緣也跟着攔住了他:“唉,你別亂動,傷還沒好呢!”

闫孑卻是要堅持:“抱歉,我與人有約,得趕着回去。”

“這?”師玖玙詢問性的看了眼枕緣。

枕緣道:“罷了,看你态度這麽堅決,我就再幫你一次吧!我幫你順一下內力吧,不然你這樣也走不了多遠。”

“真的,多謝。”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枕緣幫他又調息了一遍內力,闫孑才可以下地走路。而師玖玙這是趁着這段時間給他整理了紅葉留給他的藥。

“多謝倆位恩公,不知恩公如何稱呼?來日闫孑必當回報!”

“回報就算了,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叫枕緣,這是師玖玙!”

“恩公後會有期!”闫孑抓着藥就跑了,枕緣他們看着闫孑焦急的背影,看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約了。不過他已經昏迷了好久了估計早就已

經過了約定時間了吧!

該走的人都走光了,整個小茅屋就留下了枕緣和師玖玙倆個人。枕緣一把拉過師玖玙,幫他揉揉腰:“還酸嗎?”師玖玙點點頭。

“你也不節制點,要知道,我可是有身孕的人!”師玖玙毫不知羞恥說。他感覺跟了枕緣之後,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而枕緣卻是越來越薄

,這是倆個極端嗎?

枕緣紅着臉說:“還不是你勾引我的!”

“我@!%……¥”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幫你揉揉就不疼了。”

“哈哈哈,別,哈哈哈,癢,哈哈哈。”

倆人膩歪了半天才起身,枕緣突然之間發現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纏身真好,沒有人阻擋在真好。

“啊圓,我想回家看看。”最近四處地震天災什麽的,連修真者都躲不過去,他有些擔心。

枕緣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你怕回家會被家人責備。”

“嗯,畢竟我做了這麽出格的事,父親肯定是氣炸了,還有大哥,小妹,不知道怎麽了?”

枕緣問:“我倒是很好奇,你當初是怎麽有勇氣離家出走的?”

師玖玙說:“你還別說,這是我做過最出格的一件事了。還差點死在了那個變态馴獸師的手上。我當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離家出走了,

不過出來都出來了,我也不打算就這麽快回去了。”

“那估計這是你做的第二件出格的事了。”枕緣親了他一口。

師玖玙說:“确實,估計他們會掐死我吧!免得丢人!”

枕緣看着他這個擔心樣,輕輕的将他抱在了懷裏:“別怕,有我在,我們一起回去,要丢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丢。”

“好,我們一起。”只有有你在,我就不怕了,師玖玙心裏甜滋滋的想。

“不過,我有有點想等汝夢出來了再回去,畢竟我還是有點擔心!”

“都依你!”

道崇天

時隔多年,他們終于看到自己的掌教了,道崇天衆人那個興奮勁。原來神乎其神的掌教竟然長得如此年輕,不愧是年輕有為啊!當然這些都

是後來進入道崇天的弟子,舊人都在感慨,他們竟然還有看到闫孑回來的一天。

文閩中感慨道:“掌教,您終于回來了!”

“多謝文長老,您也辛苦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您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竟然連條信息也不回。”

“對啊!可知道,我們還以為您已經遇害了呢!”

“呸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而在闫孑回歸後,柳玥就将所有的職務全轉交回了闫孑,連這次的聯盟也一起轉交給了他。留下了一群剛剛還很激動現在卻無比尴尬的群衆

!他們忘了,柳玥和闫孑有過節,若是闫孑回來,那柳玥該怎麽辦?他現在的地位可是比闫孑這個挂名掌教還有有威信,再加上他才剛剛建立了

聯盟,而闫孑回來了,那聯盟?如今柳玥大大方方的交出了所以的權利,那他該如何?衆人不禁陰謀論了起來。

而闫孑在聽到了柳玥的打算之後,追上了斷雪涯。

“別啊,你這是要忙死我嗎?再說,道崇天還好,聯盟還是你自己帶領好了,畢竟你比較熟悉神王。”還好沒有人看到這樣的闫孑,不然形

象崩毀啊!

柳玥想了想也是,就沒在推脫了。現在的災情越來越嚴重了,斷裂的地表範圍每一天都在擴大,必須要想個辦法遏制一下才行,可是用什麽

辦法才行呢?

“唉,你不推一下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你希望我推辭?”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希望!”想當初拐他當副掌教的艱辛還歷歷在目,要是他推脫了,自己還不得忙死!

闫孑突然嚴肅了起來:“我這次回來就是給你報個平安,看到你們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有帶點事,要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才

剛回來呢,他又要出去,柳玥一聽就緊張了。

“我也去。”

闫孑不想拖累他:“不用了,這裏還需要你。”

柳玥卻是鐵了心了:“這裏的問題還沒想到什麽辦法解決,先去解決你的問題,速戰速決,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該吩咐的,這幾日已經

吩咐下去了,該加緊巡邏的,也開始加緊巡邏了。至于其他問題,這些掌門也不是吃素的,應該可以解決。

闫孑無奈只好帶上了他,他這是心理陰影了,怕自己又走個幾百年:“好吧!”

鬼傅運氣很好,才剛出血淵沒多久就遇上了失蹤多日的章昭壺。章昭壺一見他就要拔刀相向。

“慢着!我有話要說!”

“奸佞之輩的話,不足為信!”

“如果是亓無昙的呢?”

果然一聽是亓無昙,章昭壺就顏色大變:“說!”

“亓無昙在九龍山!”

“九龍山本來就是他的地盤,他在那裏需要你說?”

“現在已經不是亓無昙的了!你進不去九龍山了。”見章昭壺若有所思的樣子,鬼傅再接再厲:“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邬寒舟曾經對他說過神王的事,果然!

然後章昭壺将劍插回了劍鞘,殺氣騰騰的離開了。

在章昭壺的背後,鬼傅說:“真是一個天才呢!”

九龍山,衆人齊聚一堂。

“拜見神王!”

邢晟道:“你們做的很好!”

“多謝神王。”

邢晟很滿意這次行動,但這只是開頭:“有了魈群的攻擊,加速了點章能量的擴散速度,等這個世界徹底消化澤谷的引爆點的災禍之後,立

馬執行第二個。”

“是。”剛剛打了場勝戰,士兵們的情緒都很高漲。當然一人除外,那就是亓無昙。

瘋子,一群瘋子,這麽玩下去整個靈虛真境都要被玩沒了,他雖然野心勃勃,但是人都沒有了,還讓他怎麽野心勃勃,一統天下。然而,他

在這裏是最小的,連小兵都可以嘲諷的那種。趁着他們都神情激昂,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他溜了。

他們實力是很強,但是,自己也不是非他們不可,聽說道崇天的柳玥已經集結衆人,開始反擊了,也許、、、、、、

“亓無昙——”亓無昙剛離開九龍山,還沒走多久,一個殺氣騰騰的聲音傳來。

“是你,章昭壺。”沒想到是章昭壺,自從邬寒舟死後,章昭壺就消失了,他還以為他已經退隐江湖,不問世事了。

“為你所做的罪孽償命來!”章昭壺不由分說,抽劍就向他砍去。而亓無昙也不是蓋的,邬寒舟全部的功力,再加上龍鱗的加持,倆人幾乎

是五五開。

亓無昙反諷道:“我的罪孽?你以為邬寒舟就很高潔了麽?他害死的人不比我少!”

章昭壺說:“那又如何?我只知道自己要殺了你罷了!”

“是嗎?天才又如何?再逆天的天才若是沒有自知之明也只有死路一條。”

章昭壺不再與他廢話,招招致命,向狠了下手,亓無昙即使能力抗也不由膽怯,他這是與自己玩命啊!亓無昙無法,只好用盡全力來抵擋他

的攻擊。

咔嚓——,因為打鬥過激,倆個兵器,應聲而斷,亓無昙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就在這是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亓無昙!”

“闫孑,你沒死!?”

闫孑卻說:“你果然在這裏!”

“果然?”有人暴露了他的行蹤。

來者是闫孑和柳玥:“托你的福,我還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然而很快你就要死了。”

“設計陷害我,背後偷襲毒殺我,還有巧茵及其一家子的命,就用你來還吧!”闫孑每說一個理由怒氣就上升一層,當他說完所以的罪狀時

,他看向他的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柳玥提示了一句“別忘了,還有我,欺負人欺負到了我道崇天的身上,真當我是死的嗎?”柳玥抽出了雙劍,銀白色的雪劍如一面鏡子般倒

映出亓無昙的影子,仿佛他已經被他的劍給鎖定了。

“呵,都一起來了嗎?”亓無昙不怒反笑,他輕輕彈了彈身上的灰,仿佛一個貴公子般,不,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看向他們,早就知道

會有反面的一天,來早來遲是遲早的事罷了。但是他不能敗,也不會敗。

“我只是不理解,巧茵跟你是什麽關系?你竟然會為她報仇。”

“你是貪圖享樂過頭了吧!巧茵姓什麽,你還不知道?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巧茵!”

這倒是提醒他了,巧茵姓闫,怪不得啊,怪不得!可是他亓無昙也不是吃齋的。碰——,一陣氣流大爆炸,亓無昙的發冠被甩了出去,樣子

看起來有些狼狽。一條龍出現在了所有的人的面前。

柳玥一眼就認出了:“僞龍,你瘋了?”柳玥瞪大了眼睛,吃驚道。僞龍,是用龍身上的某種東西加以修煉,或者是變異成為一條龍,但卻

不是純正的龍。而且僞龍的副作用很大!

“嘉陵兄,也許三年前我打不過你,但是三年後可不同了。”三年前,他面對章昭壺的威壓,那種壓迫感,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他想總有

一天,他會讓他也嘗嘗被自己壓迫的站不起身的樣子,那般卑微!

“這就是你的資本?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的東西。”章昭壺不屑道。

“很快你就不這樣想了。”

怪不得在面對這麽多人的時候,亓無昙還是有恃無恐,有僞龍這個因素在确實,誰勝誰敗就很難說了。章昭壺三人面色凝重的防備着他,突

然,亓無昙動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章昭壺三人跟着動了起來。

亓無昙對着他們一口龍息,他們一閃,龍息砸到地面,頓時砸開了一個百丈深的窟窿,底下的泉水噴湧而出。龍族的肉體比鋼筋還要硬,無

論三人怎麽攻擊,都傷不了他分毫。倒是章昭壺的武功套路有些奇怪,雖然亓無昙外表沒什麽異狀,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章昭壺的每一招打到

他的身上,都有種灼熱感,不強,卻也很難受。沒多久,柳玥也發現了這一點。

“嘉陵兄,接劍。”柳玥将手中的劍甩給了章昭壺,章昭壺接過劍,對着亓無昙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原來如此。”章昭壺瞬間明白了

關鍵,枕緣教他的那套劍法可以克制僞龍。

柳玥對闫孑示意了一眼,闫孑秒懂。亓無昙卻是怒了,心裏的不安隐隐發作,舉爪就向着章昭壺拍去。而闫孑跟柳玥則是先一步擋住了他的

攻擊,很明顯他們在掩護章昭壺。

章昭壺停了下來,看着他們的戰鬥,努力的找出他的破綻,終于在柳玥和闫孑這麽多刀的狂擊下,他發現了有一塊菱甲竟然裂了,就是那裏

了。

章昭壺當機立斷:“找到了,你們掩護我。”

亓無昙更加心焦了,卻又拍不死那倆個小蒼蠅,闫孑與柳玥配合無間,将對章昭壺的所有傷害全接了,亓無昙想要擋住自己的弱點,然而柳

玥他們根本就不允許。章昭壺快速的向他飛來,咔嚓一聲,那片鱗甲應聲而裂,雪劍沒入他的身體,貫穿他心髒。亓無昙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

地,原本龍形的身體消散,現出了亓無昙狼狽的樣子,他死死的抓住了章昭壺的手,不甘心的看着他:“我沒想到竟然會敗在你,的手上!”

“安息吧你!”章昭壺将雪劍抽出,亓無昙因為沒有他的支撐終于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口中卻是喃喃着:“不甘心,我不甘心。”

曾經他是一個低賤的蝼蟻,到一方枭雄霸主,再到低賤的蝼蟻,兜兜轉轉,他的命運又回到了原點,原來,他沒有變過啊!還是那個自卑到

了塵埃的姥觀,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姥觀。亓無昙啊亓無昙,神智恍惚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身旁,亓無昙看了眼來人,終于忍不住痛

哭了起來:“巧茵,巧茵,對不起。”

女子搖了搖頭,就像記憶中的溫柔那般:“相公,沒事了,以後會有我陪着你,永遠,永遠,跟我走吧!”這個女子由始至終都愛着他,自

卑又全心全意的愛。

“好。”原來他不是什麽都沒有啊!

寒舟,我終于給你報仇了!章昭壺擡頭看着天,天青雲碧!

“我們也該走了。”

“謝謝你們!”

“其實我們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只能說合作愉快!”

章昭壺将劍還給了柳玥就要同他們分道揚镳了,柳玥問:“嘉陵兄,你已經報仇了,現在有什麽打算?若是。。。。。。”

“我想回去看看,陪陪寒舟。”報了仇,他的心願算是完結了,這個世上若是還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去的,那就只有邬寒舟的墓旁了,他會一

直等,等到啊元老去,等到所以的人都忘了他們,直到等到他離開人世的那一天。

“這樣啊!唉人各有志,離開也好!”柳玥也不強迫,家破人亡,知己含恨而終,換誰也受不了。

章昭壺對他們說:“臨行前送你們一個禮物,若是有空,你們可以去找一下一位叫枕緣的人,他就是焱王,紫焱帝少——邢恪。”章昭壺留

下這麽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倆個目瞪口呆的人:“什麽,沒想到,他竟然是。。。。。。”

柳玥說:“我之前也以為是他跟我一樣,是千年前的遺孤,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是神。”

柳玥沉默了,就是不知道,他跟神王的關系怎麽樣了?若是好,那就慘了,一個神王,他都還沒有解決掉,又增加了一個;若是壞,他們倒

是可以尋求他的幫助,不過,竟然是章昭壺介紹的,而且,他自己還跟他有過一段接觸,應該不是什麽惡人才對。一時間,柳玥心思千回百轉。

闫孑說:“這個枕緣,我認識啊!”

柳玥回頭:“?”

“我被亓無昙下毒昏迷不醒,是他救了我,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人,叫師玖玙來着。”

“什麽?月婵?他這麽會跟紫焱帝少扯上關系了。”

事情真是越來越奇妙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醒來就見到他們了,也就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急忙忙的趕回來了。你認識那個少年?我聽那個叫枕緣的是這麽叫

那個少年的。”

柳玥點點頭:“那是我義兄,師璟義的兒子。”

“哦,怪不得。”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先帶我去找他們。”柳玥道,若是那樣的話,紫焱帝少應該不是什麽壞人才對。

“好,随我了!”

然而等他們到達那個小茅屋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看來我們來遲了一步,先回道崇天吧!”

闫孑應予。

待衆人離開後,倆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亓無昙的屍體旁,原來是樓影和龔坒。“沒用的東西。”說完,樓影将亓無昙身體裏的龍鱗取出,

交給了龔坒:“相信你不會像亓無昙那般無用。”

龔坒眼裏閃過異色,但是他還是選擇接過龍鱗,然後恭恭敬敬的回答:“這是自然。大人且看好了。”

樓影誇獎道:“識趣,你先好好的練,別辜負我的一片心意了。”

“是。”龔坒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眸子裏的意味不明的意義更深了。就是不知道,下一個替代自己的人又會是誰?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将那

幾片龍鱗扔了,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加上這幾塊,他身上就有九塊龍鱗了,現今存在的龍鱗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這麽滿足呢?這

個世界上不是還有活龍存在嗎?比如說神王。

而此時的枕緣倆人在哪?他們在天上。

一條紫色的龍飛入雲端,仔細一看,龍的頭上還坐着一個人。“哇——,哈哈哈!”

“好玩嗎?”那條龍問他,語氣中盡是寵溺。

“嗯嗯,好玩。”師玖玙開心的張開了雙手,風撲進他的懷裏,那個酸爽,刺激。

師玖玙得意的問:“沒想到你的真身這麽帥,我是不是第一個騎龍的人。”

“是是是,你是第一個。抓緊了,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師玖玙連忙抓住他是龍角,枕緣一縱,向着那個風景看起來不錯的地方飛去,師玖玙玩嗨了,大呼大叫:“飛啦!”至于之前嚷嚷着要回家

的人早就不見了,唉,都是野的!也是枕緣為了讓師玖玙放松,才想出來這麽一個主意,不過好像效果不錯!

柳玥回到道崇天後不解的問闫孑:“對了,你之前說的中毒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啊,都過去了。”

“說。”柳玥帶着不可抗逆的語氣道,大有你不說我就不罷休的姿勢。

闫孑無法只交代:“還記得我失蹤前去做什麽了嗎?”

“記得,那時靈王作亂,你跟着亓無昙還有一個神秘人去平亂了。”他怎麽會不記得,他說了會平安回來,約定好了的,結果一去不回了。

“嗯,沒錯,當時除了我,亓無昙,還有一個人。我們對戰靈王雖然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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