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仗肚上位七

贏澤就對薛芒夏道:“小家夥等急了,你哄哄它?”

薛芒夏徹底放下心事,心思通明,在贏澤和地上躺着的那位身上來回打了幾個轉,看破不說破,笑眯眯地穿牆進門。

幾秒鐘之後,贏澤就從大落地窗處看到了揉搓小貍花腦袋瓜的薛芒夏。

這個時候助理已經打過急救電話,然而自認沒什麽急救常識的他不太敢挪動自己的老板。

贏澤也不好讓喵主子在地上晾着,就放下手裏一堆外賣袋子,在白阗身邊蹲下,裝模作樣地仔細捏了捏白阗的右手腕——左手戴着塊好表,然後穩準狠在白阗眉心人中各點了一下。

白阗果然悠悠轉醒,眨了眨眼睛,旋即目光就定在了贏澤臉上。之後他反手抓住贏澤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仔細聞了聞才放開了手,緩緩坐起身來。

贏澤就問餅子,“他以前有這毛病?”

餅子遲疑道:“沒有啊!”

它知道白阗在讓主人剛救出來那會兒幾乎是全瞎的,但神識在,真不至于依靠嗅覺來視物,也就是感受外界環境。

贏澤看了看正關心地追問老板感覺如何的助理,補了一句,“你老板胃不太好啊。”她話沒說完,左手又讓白阗拉了回去,連着她的手一起農民揣了起來。

迎着白阗迷茫的目光,她用閑着的右手……摳了摳白阗的下巴。

白阗果然自然至極地擡起下巴,眯起了眼睛。

見喵主子頭頂星星點點的靈光閃爍,贏澤就道,“這是想起昔日的些許片段,但他在這個世界就是個普通人,短時間承受這麽大的信息流,人已經懵逼了。”

餅子樂了,“懵逼也不耽誤他展示本性哈哈哈。”

“算了,”贏澤嘆了口氣,“以前他給我捏爪爪,現在我把爪爪給他捏,就當扯平了。”

餅子還能說啥,“你倆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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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懵逼,而老板的助理已經淩亂了:老板你是摔到腦袋摔傻了嗎?

什麽一見鐘情他壓根沒想到,因為老板這麽多年一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嗯,男色也不行。

這會兒得到消息的酒店經理帶着一衆幫手拎着藥箱匆匆趕來,及時打斷了這有點詭異的局面。

然而贏澤的半條胳膊依舊讓白阗堅定地揣着,面對衆人形形色色的目光,她就以一個職業微笑來挽尊,“胃潰瘍到快胃出血的地步了,還低血糖。”說着神速伸手彈了下白阗的鼻尖,白阗果然立即擡手捂住鼻子,贏澤順利地解救了自己的胳膊。

衆人見此——好歹也是見多識廣的五星級酒店員工,面上變化不多,但眼神無疑更八卦了。

而白阗則捂着鼻子,雙眼裏的控訴和委屈之意簡直要凝成實質,“加個好友。我手機在我外套內袋裏。”

行吧。你病了你最大。

加完好友,白阗……嗯,在這個世界他叫葉琨瑤,贏澤看了下這家夥的昵稱和頭像,都非常有“男主派頭”。

葉琨瑤讓一群人擡上擔架帶走,他還不忘盡力大聲提醒,“你不許扭頭就拉黑我!”

他身邊的助理表情越發搞笑,“老板你怎麽了”以及“老板你不要吓我”已經都清楚地寫在臉上。

目送這一堆人風風火火地遠去,贏澤才拎起那堆外賣,慢悠悠地回房了。

她一進門,聞到香味的小貍花就乖巧地蹲在玄關處:圓眼亮亮的,聲音甜甜的。

贏澤當然是上前笑搓貓頭,搓到小貍花不停回蹭,還心甘情願地亮了小肚皮。

她揉搓着小貍花,心裏卻在想着喵主子,“別說肚皮,他把尾巴給我搓搓我就心滿意足了。”頓了頓又道,“吃着碗裏想着鍋裏,我這麽渣呀。”

餅子也笑,“白阗不是那麽随便的喵主子。”

吃過飯,贏澤接了孫邵正的電話:對方依舊想試着挽回,不過內心已經在動搖了。畢竟曾經有過感情,但這些年夫妻之間的确是平淡或者說稍顯冷淡為主流,孫邵正情緒宣洩過後還是有了決定。

因為不涉及股權,孫邵正主動提出多給些現金和房産補償。即使離婚,但并非徹底撕破臉,他不願意祝福是一方面,但同樣不希望在一別兩寬後妻子日子過得拮據:他對情人都算大方,沒道理對結發妻子吝啬。

離婚協議談下了,接下來找個時間簽了就行。

确定離婚,贏澤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她和薛芒夏的生活助理聯系上了,問這個“被放假一周”的小夥子打算跟着誰。

之前這位姓高的助理小帥哥工資是孫家發出來的。

贏澤簡略地說了下自己的打算,助理小哥已經激動起來,“老板你要重出江湖了嗎?!不給錢都幹!”

薛芒夏一點也不意外,“這小夥子是師兄推薦給我的。讓他先幫着跑一跑執照順便招點人。”

贏澤給助理小哥發了過去,又點頭道,“咱們先把游戲的大框架弄出來。”

要做個精品坑錢手游,能在游戲史上留名的那種,程序部分哪怕薛芒夏就算早就有所準備,她一個人也不行,但加上贏澤就不在話下了。

贏澤在飛仙之前去過不少科技主導的星際世界,給薛芒夏提供靈感和素材實在不要太容易。

兩人越聊越投機,一直說到了大半夜。

團成一個毛球的小貍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如此往複足足睡了三覺再次醒來的小貍花用小肉墊戳了戳贏澤的手背,往桌上的手機方向指了指。

已經确定離婚,叉燒兒子從他老子得知實情,就開始拼命給親媽打電話,拉黑之後依舊換號不依不饒,贏澤直接讓孫邵正教訓叉燒兒子去……手機靜音也忘了改回來。

此時薛芒夏興致勃勃地抱着筆記本寫代碼,贏澤拿過手機點開一瞧,原來是白阗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先是一張紮着注射針頭的手部特寫,緊接着下一條就是“住院了”,再之後就是“沒什麽大事”,沒得到回應後打了一串省略號。

餅子道:“我跟你說,他一定委屈得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贏澤滿面笑容,喵主子總是不會讓她失望,又點開他的朋友圈。

昵稱就一個“葉”字的他,總共只發過兩條朋友圈,都是半個小時之前發的。

一條只有兩個字:難受。

而另一條則是:活了三十年終于知道自己是個戀愛腦。

看着朋友圈下的數百留言,尤其是最高贊的那條“琨哥你怎麽了?你是被人穿了嗎?”,贏澤哈哈大笑,“上個世界他可冷淡了,捏爪爪摳下巴,都是一副‘朕特許你這個凡人伺候朕’的模樣,怎麽換了新世界就激動成這樣?”

餅子:……你把他有事沒事都望着你叫冷淡?你是主人,你說什麽都對。

贏澤就恢複白阗,“剛剛和丈夫商量離婚協議的細節,沒注意到,抱歉。你真的沒什麽大事嗎?胃病不是一天折騰出來的,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養好的。”

對面秒回了一長串省略號,之後就是語音:我認識不錯的離婚律師,介紹給你?

葉琨瑤發出這條語音,就只等着對方回複。

幸好對方亦是秒回:不用,就差簽字,這一兩天的事兒。

葉琨瑤長出一口氣:離婚就好……

他的助理昏昏欲睡,此時讓老板手機的提示音吵得睜開了眼睛,這一瞧不好,“回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世界喵主子性格可能都略有不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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