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咳咳咳’‘咳咳咳’周清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驚天動地。

“少爺你怎麽了,是不是吃了涼風?”如意催馬過來驚訝的問。

馬車裏正被親娘教訓的春花,回到車窗前焦急的撩起車簾:“阿貞,怎麽啦?”

到底是自家姑爺春花娘沒忍住,也擠過來問:“吃涼風了?”

“哎,我說你好歹也是大小夥子,至于吃口涼風就咳得驚天動地?”周清玉催馬過來,嫌棄的關心。

‘咳咳咳’周清貞接過如意遞的水囊,連喝好幾口才壓下咳嗽:“沒事,不小心嗆了一下。”

春花娘看着女婿紅的能滴血的臉,擔憂提議:“要不你來坐車,讓順子去騎馬?”

跟姐姐坐一個車上?不不不,周清貞确定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抱抱摸摸,他盡量平息聲音:“我沒事,岳母坐好咱們快些趕路。”

還沒到京城路上就有了茶寮、飯攤、客棧,然後越走越熱鬧,未入京先過一道金水河,然後從北門入城往南走三四裏,再向西六七裏,再向南十餘裏馬車才停下來。

這是一條安靜的巷子,青磚路大約七八尺寬。春花娘從車上下來,先入眼的是三個臺階上的金柱門,青瓦頂彩繪拱漆黑的門匾上書‘周府’兩個鎏金大字,下邊是大紅銅釘門,兩邊兩座抱鼓石。

如意早就上前叫門,大門洞開四五個衣着整齊的下人,出來彎腰屈膝:“恭迎親家老爺,親家太太,恭迎姑娘到訪。”

劉老四只覺得手腳都沒處放,春花娘也有些拘束,周清玉見了大咧咧打前陣,率先撩袍進去:“三弟這地方不錯,一個月得多少租金?”

這是一座三進宅院,比白家還能更曠闊些,二進院還有一座假山小巧玲珑,春花看的皺眉低聲說:“阿貞,你租這麽大院子太浪費了。”

春花娘也在旁邊幫腔:“姑爺,我家閨女說得對,就你們小兩口住這也太浪費了。”

邊說話邊進了三進院子,一樣青磚青瓦抄手游廊三正兩耳的上房,左右各三間廂房。早就跑了一圈的周清玉迎出來:“三弟,你這院子一個月得二三十兩吧。”

春花娘聽得直吸氣,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姑爺,你是不是看錯信了,我們說要搬來,是打算自己安家不和你們一塊住,用不着這麽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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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貞雙手交握,控制自己不去拉春花,溫和回道:“這兒原是戶部左侍郎的宅院,他因疾病返鄉倉促要賣剛好被我碰上,價錢合适我就買了。”

“買了!”周清玉瞪大眼睛。

“阿貞,你哪來的錢?”

看到姐姐擔心的模樣,周清貞終于沒忍住握住她的手,笑眼對她:“舅父把娘的聘禮都還回來了。”

“那也不用這麽大!”春花責備的看着他。

傻姐姐,将來不光我們住,還有我們的孩子、孫子……

一絲絲溫柔的眼神将春花包裹,直脾氣女孩忽然明白那溫柔裏含義,忍不住暈紅雙頰回以柔情。

‘咳咳’周清玉咳得響亮,真是沒眼看,兩個人你侬我侬,差不多快要抱到一起,還能不能好了?

春花娘把自家不争氣的閨女拉回來,瞪了一眼,再冷臉對着周清貞:“姑爺是讀書人,總該知道發乎情止乎禮吧,欺負我們鄉下姑娘,是咋回事?”

“岳父岳母車馬勞累,請到廂房洗漱,飯菜已經備好。”周清貞仿佛沒聽到責備,神色溫和吩咐下人伺候。

吃過飯春花娘先着急的問:“姑爺,我信裏托你找到落腳處,怎麽樣了?實在不行先租個小院住着,你們婚期不遠咱們住一處不合适。”

“已經有了,在京城西邊八十裏處有個洛家鎮符和岳母要求,田宅的定金我已經交了。”

“那行,明天我們就去看,花兒跟娘去歇着。”春花娘邊說邊拉春花,她這女婿什麽都好,就是一點恨不能立刻吞了自家姑娘,她還是小心些好。

周清貞神色溫和的擋住去路:“岳母,你也看到家裏沒有女主人,那些下人合不合适,要添置什麽,還有家裏銀錢安排,都得姐姐拿主意。”

這倒也是,春花娘猶豫了,誰家屋裏沒個女人都不成。再說看看這宅子,就知道女婿是個能花錢的,這要花爛包了,還得自己姑娘遭殃。

“要不我和姐姐當着岳母面,商量家裏剩下銀錢怎麽安排?”周清貞溫和的追問一句。

這怎麽行,姑娘再親嫁了人也是別人家的,日子也是別人的,自己插一杠算什麽?春花娘只能退一步,臨走還叮囑姑娘:“不許他親近知道不?”

春花笑眯眯點頭:“知道”

哎呦,個傻姑娘,春花娘頭疼:“一定不許,知道不!”

“嗯”笑眯眯點頭。

“要不岳母留下幫我們安排一下?”周清貞笑的溫和有禮,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就是不肯加一句‘岳母是長輩,我們晚輩沒經驗’的話。

春花娘被逼走了,周清貞終于把春花拐到自己書房,關上門不等春花說什麽,就緊緊抱住她低語:“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一手緊緊按着人家姑娘後背,迫使人家姑娘胸前的柔軟緊緊擠壓在自己懷裏,一手控制人家姑娘的後腦,激動的雙唇在人家姑娘耳邊頸邊流連。

“姐姐……姐姐……我的姐姐……”低喃的聲音魅惑人心,春花忍不住春心蕩漾,但是……

“我娘說……”不許你親近……

周清貞吻住人家姑娘的雙唇恣意品嘗,執念成魔的他,哪有什麽謙謙君子的模樣。

書房裏慢慢充滿春的溫暖和氣息,也許男人都是本能動物,即便沒有任何經驗,也會本能的圈占攻擊。等春花迷迷糊糊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衣領大開,一向乖巧懂事的阿貞,正在她胸前大片白皙上流連巡挲,眼看要!!!

春花驚得一個激靈,什麽蕩漾暧昧全部化為烏有,她兩手捧住青年的頭往後推……沒推動,青年還癡迷的依依不舍。

春花沒法子,只能把柔韌的腰肢向後彎,用力去推周清貞。周清貞第一時間感覺到春花的抗拒,手上使裏按着春花的後背迎合,然後更深的彎下腰,把臉埋在姐姐的馨香溫暖裏,更加放肆。

“阿貞!”春花慌了越發用力抗拒,這樣的周清貞讓她覺得陌生。

年輕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曾經失去的惶恐三年噬骨的思念,讓他心裏的暗黑無限彌漫:這是他的姐姐,他的妻子,他的!誰也不能奪去,誰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春花被緊緊按住,年輕男人深深埋進柔軟馨香,并且像某個地方緩慢而堅定的移動。

“阿貞!”春花終于不再顧忌,擰住周清貞的耳朵使勁兒往後拽“阿貞,你瘋了!”

耳朵清晰的疼痛姐姐驚慌的聲音,終于讓周清貞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慌亂卻只有一剎那,擡起頭知錯悔過的摸樣。

“姐姐,我……太想你了,咱們整整分開兩年十個月零十三天……”一個個苦苦熬過的日子,一個個噩夢連連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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