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我不在乎你為什麽和我在一起

言家庭院挺大,走在裏面還能迷路的那種。

正如言左右說的那般,幾處不起眼的小角落裏閃着攝像頭紅點。不過,事先言左右有交代,顧他躲開這些攝像頭倒也不難。

上樓的時候先去了廚房拿言左右心心念念的甜點。廚房裏面本就有裝甜點的包裝盒,是康芹為鐘意送人準備的。

話說顧他上次被灌醉酒就是在言左右的房間過夜的,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的去了衣帽間把看起來比較保守的衣服、鞋子、配飾一收,裝一個大袋子裏。

這事兒本就應該偷偷摸摸着來,燈就沒開。

顧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在屋裏找了一圈兒也沒見着狗蛋兒的貓影。來時言左右特地交代過的,一定得把它給順回來。不找到狗蛋兒總覺得沒臉回去。

突然身後一聲貓叫。扭過頭來正好和面癱劉來了個面對面。這兩個人近在咫尺,呼吸可聞。而那只橘貓就在面癱劉懷裏,兩只瞳仁在黑暗中發着幽綠色的光。

面癱劉臉色平靜,什麽話都沒有,直接開打。出拳帶風,招招狠辣致命。

雖說顧他身手不錯,但姜還是老的辣,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實戰經驗怎麽說也沒一個老油條多。剛開始還能接上幾招,不多時已處于下風。

顧他發現近身肉搏不成,欲與他拉開距離。奈何面癱劉實在黏的緊,根本沒餘地脫身。

手機也被踢了老遠。

那只橘貓明顯被吓壞了。爪子緊緊勾着面癱劉的衣服,挂在面癱劉的身上。渾身炸毛。

黑暗中只聽得一聲悶響,顧他一條腿跪在地上,面癱劉在顧他身後,屈膝抵着顧他的背部,一只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別在身後。手下暗暗施力。

顧他強行忍着。盡管已經疼得渾身冒汗,可還是把手從面癱手下硬生生勁兒別勁兒的給擰巴了出來。

面癱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下一秒就又被面癱給取代。

顧他畢竟年輕,身體靈活度比之高了不少,在面癱劉愣神的那一瞬間快速抱了橘貓一下子閃了老遠。與他保持距離。

要說那只橘貓也是傲嬌的要命,又是抓又是咬的。一直到顧他叫了聲狗蛋兒,那貓才安靜了不少,不過也不安生。顧他騰出手給它順毛。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知道怎麽抓住地形對自己有利。面癱劉擋在門邊與他對峙,“小子,這麽好的身手做小偷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點兒?”

見對面那小子沒有反應,又抛了根橄榄枝,“不然……跟着我混?”

顧他躬身撿了手機,又背了那一包衣服,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朝着面癱劉驽了驽頭,臉上是輕松的笑意,一點兒也沒被逮住的自覺,“舅舅,您甭管我了,趕緊去醫院打針吧。”

雖然他胳膊上是被狗蛋兒抓出來的一道道紅痕,有的還噙着血。不過面癱劉面兒上還是鎮定依舊,只是這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來A市也不提前說聲,竟和左右那小子私混在一塊兒了?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那小子沒一點兒眼力價兒,成天闖禍,淨剩下你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顧他,“我知道。”

“知道個屁,”正說着一只手已經伸了出來去抓顧他,“跟我回去,安生呆到開學,到時候我親自把你送到學校去。”

顧他身形一側便躲開了,見從門口出去不成,直接跳上窗戶縱身一躍,從二樓踩着下面配房的屋頂跳了下去。

面癱劉站在窗邊往外望,嘴角閃過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搖了搖頭也就任之由之了。

出去就跟他姐姐打電話了。

——“姐,小他過來了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聲?還拿不拿我當弟弟?”

——“姐,我不管,上大學這幾年他在我這兒你就放心吧。”

——“姐……看你這話說的,這是我親侄子,我還能虐待他?”

……

話說牆外,言左右又是蹦又是跳的也沒閑着一刻,跟個猴似的。直到就聽着牆內有人叫他。

想必一定是顧他了,想想自己以後有衣服換了,當下應了聲,這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拿了嗎。”

然後牆內的聲音直接跑到了牆頭,顧他坐在上面,兩手空空,“言叔叔,沒有。”

言左右一怔,而後笑道,“你特麽別逗我,我知道你拿出來了。”

接着就瞧着顧他跳了下來。依舊是兩手空空。

言左右這才死心,吶吶道,“算了算了,”倒也沒埋怨,“明天去買就是了,走走走,趕緊回去,咬死爹了。”

顧他面帶愧色,“那……明天我陪着你去買。”

這裏又熱又咬,言左右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呆了,轉過身往回走。

走半道才發現身後人沒了。言左右又折回去。就瞧着顧他坐在牆頭,他低頭瞧着自己,說,“言叔叔,我還是心裏過意不去,不然,我再回去一趟給你拿回來?”

言左右瞧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夏天天亮的本來就亮的早,天邊已經泛着層黛青色。馬上太陽就露出頭了。

但看顧他這樣子又不像在說笑,“你傻呀,天都亮了,快下來,你被逮住了千萬不要把我供出去……”

話還沒說完,顧他跟變戲法似的,手裏多了挺大一包,那包大的已經超出了言左右的想象。狗蛋兒竟然也在,它被拴在繩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顧他拽着繩子把大包送下來,“言叔叔,快接着!”

言左右麻溜兒去抱,包還沒接住呢,狗蛋兒已經先一步跳到了懷裏,一聲聲叫着,好像在控訴對顧他的不滿。

顧他拿着甜點盒跳下來,一手拎起大包,看言左右時臉色變了好幾變,終于忍俊不禁,“言叔叔,快走。”

等回去時,司機已經把座位調到舒服的狀态,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言左右敲了好幾次車窗,都沒人應。心裏着急,再回頭一看,顧他面容帶笑的正盯着自己,言左右沒好氣兒的,“看我幹嘛?難不成我臉上有花?”

顧他只是笑……好脾氣的笑。

言左右愠怒,“快幫忙叫醒他呀。”

顧他說了一句話讓言左右太特麽自慚形穢,“現在知道着急了?您關着車窗不讓我進的時候我可沒着急。您可知道不給人開門外面的人有多不好受了吧?”

言左右給了他個白眼,就見顧他猛地一踢車轱辘,車都跟着晃蕩了兩下。

司機特給面子猛地驚醒,本想發怒,揉着眼睛瞧着金主回來了,當下什麽氣都消了,遂親自下車給金主開門。

言左右甩了兩張紅的給司機。司機笑呵呵的麻溜兒發動了車子。

顧他拎着包把言左右送回6066就拿着房卡出去了,走的時候說是去去就來,也不知在賣什麽關子。

反正這一晚上折騰的言左右挺累的,抱着狗蛋兒一沾床就睡了。

顧他看了下點兒,離上班還有時間,下樓直奔着前臺去了,餘嫣正坐在吧臺裏面釣魚。顧他扣了口吧臺,“喂!經理過來了!”

依舊是老掉牙的那一套,不過屢試不爽。餘嫣一下子不困了,拿着一雙美目瞪着顧他,“就知道吓我。”

顧他笑道,“敢問您釣了幾條魚?”

餘嫣站起來蹦跶了幾下,把睡意趕走,她伸出根手指頭,“一條。”

“那敢問多少斤?”

“不多不少,兩斤六兩。”

“喲,那可是條大魚。得好生養着。”

餘嫣掐腰,一揚下巴,“那是。”

顧他指着吧臺裏面,“求您點兒事兒呗,有止癢的嗎?那瓶六神讓我用用呗。”

餘嫣挺大方拿起一扔,“送給你了,以後多在言超模面前給我美言幾句就成。”

顧他道謝,上了樓。

言左右睡的正香呢,就覺得模模糊糊總覺得有個人在自個兒眼前來來去去。

猛地睜眼一看,顧他正跪在床上拿着熱毛巾摁在自己臉上。

“?”

“別動。”

“嘶……”言左右抽了口涼氣,“真燙!”

早晨的陽光沒那麽炙熱,特溫柔的打在人的臉上,漾着層橙色的暖意。

顧他笑的比陽光還好看,“蚊子是專叮您臉嗎?看這滿臉疙瘩。腫這麽高。”

狗蛋兒窩在言左右懷裏動了動,哼哼了幾聲,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

言左右躺着也懶得動一下,任由着顧他一會兒去燙毛巾,一會兒又回來。來來去去拿着熱毛巾給他燙那些紅腫的地方。

沒一會兒,睜眼拿着手機一照臉,原本只是幾個紅疙瘩,現在整張臉都紅了。特喜慶。

顧他嘴角挑起的弧度從未下去過,把六神花露水點在那些疙瘩上,仔細輕柔的按摩着。

言左右極為配合的閉着眼睛,挺享受。

“喂!”

“?”

“看夠了吧?”言左右那雙桃花眼微眯,別有意味的打量着顧他,直看的顧他心虛。

“我去上班了。”顧他站起來往門外走。

“等等!”慵懶性感的聲音還帶着睡意惺忪的鼻音在身後響起,這聲音着實不要太撩人。

啊……真希望每天早上都能聽見。

“?”顧他停住腳步。

言左右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懶懶道,“把窗簾給我拉上。”

“嗯。”顧他有求必應,雖然這說話的語氣實在算不上‘求’,而是那種命令的口吻。

就在顧他給他關上卧室門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還是那個稱呼,“喂!”

“?”

“今兒晚上來我這兒。我有事兒和你說。”

顧他接過言左右甩過來的備用房卡,愣了一下,随即應了聲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他:mmp,我想親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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