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姥切國廣金色的頭發在晨間陽光下泛起了溫和的光澤。
自從修行歸來之後,他整個人都明朗了很多,那雙不再被披風遮掩的眼睛就仿佛是陰雲全部散去了的天空,聽到了腳步聲之後,流轉起了漂亮的光芒。
“歡迎回來,切國。”
奴良雁歸停在了辦公室門口,山姥切國廣也站起了身來,和他點頭對視着:“我回來了。”
“看樣子是沒有受傷。”溫暖的手掌在他的左肩處拍了拍,奴良雁歸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向他示意道:“那麽,接下來就簡短的講一下遠征的經過吧。”
“好。”山姥切國廣颔首,走回了剛才的位置坐下來,開始向他講述起了這一次的遠征。
這一次他所帶領的第二部 隊遠征去了戰國時代的比睿山,參與到了延歷寺的巡視之中,在此期間并沒有出現有不同于歷史記錄的狀況發生,也沒有時間溯行軍忽然的進攻,總體來說是一次非常順利且成功的遠征。
這也就意味着山姥切國廣不需要去報告太多的東西,簡單的講述,稍後再把資料整理提交就算是徹底的完成了這次的任務。
奴良雁歸耐心地聽着,等到他說完,擡眼看了下時間:“時間剛剛好呢。”
“燭臺切他們應該已經做好早餐了。”山姥切國廣也估摸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和他一起站了起來:“主公,報告我今天晚上交給你。”
“嗯,不着急。先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
山姥切國廣跟在奴良雁歸的身邊,和他一起走向了設立在另一邊的餐廳,在路上也碰到聽到了外面早餐的鐘聲而陸續向餐廳那邊集合的刀劍男士們。
大家看到了奴良雁歸之後,紛紛向他問好,尤其是平日裏就孩子心性的短刀的付喪神們,好幾個都黏到了他的身邊來。
在餐廳門口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鶴丸國永從後面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あ·る·じ(主人)——”
他的每個音都作了一個停頓重音的處理,手臂一彎曲,改成了摟着他脖子的姿勢:“怎麽樣,有被吓到嗎?”
“鶴丸國永,不許對主無禮!”
“完全沒有。”奴良雁歸用眼神制止了壓切長谷部沖過來的動作,側過臉向湊在自己身邊的鶴丸國永看了過去:“鶴丸,你的套路我早就摸清楚了。”
“你這麽說我是會難過的啊。”他把腦袋往奴良雁歸那邊靠:“活着總要有點驚吓,人生才能夠有些樂趣,不是嗎?”
“是啊,所以我把最後的那包薯片拿走了。”奴良雁歸毫無心理負擔,向他眨了一下眼:“感受到樂趣了嗎?”
鶴丸國永的表情一頓,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
“是你要驚吓的。”他揚起了一個純良的笑容。
這是早餐開始之前的小鬧劇,氣氛什麽的頓時就活躍起來的。
奴良雁歸和本丸的各位一起用了早餐,又找燭臺切光忠拿了一些先前烤好的曲奇裝到便攜的紙袋裏面,告別了他們回到現世去。
這個時候現世中的太陽已經升到了空中,屋外一片陽光燦爛,天空湛藍,萬裏無雲。
“真是一個好天氣呢。”
他一邊感慨着,一邊推門離開了這個房間,正好碰到了打算過來叫他去吃早餐的産屋敷輝利哉:“你要出門嗎?”
“嗯,我打算去看看炭治郎他們。”
奴良雁歸微微俯下身看着這個被當成女孩子養的男孩,打開了袋子從裏面撿出了被透明的包裝紙以幾塊分作小包裝好的曲奇放到他的手中:“這是剛烤好,是味道正好的時候。”
“謝謝。”
被放在掌心的曲奇似乎還帶着烤箱的溫度,莫名的溫暖,産屋敷輝利哉向他道謝,并沒有打算詢問餅幹的由來,向奴良雁歸鞠了一躬:“那麽,請路上小心。”
“嗯,我出門啦!”
他笑着向男孩子告別,錯開了對方離開屋子往不遠處的蝶屋走了去。
奴良雁歸這一次沒有翻牆而是選擇了正門,屈指用指節在木制的門上輕輕敲了敲,聲音稍微放大了一些:“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嗎?”
“請問有人嗎?”
他在院子外面站了一會,依舊沒有人過來開門,于是就不再等待,将面前的那扇木門給拉了開:“失禮了。”
奴良雁歸的腳步剛剛邁入院子,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女孩子就從屋子裏小跑了出來,看到那個走進來的陌生人,呵斥了一聲:“請等一下,你是什麽人!”
“我是過來探病的。”
“這裏不是能夠随便進入的地方!”她一本正經地開口,看着奴良雁歸和鬼殺隊隊服明顯不同的衣物,指向了還沒有合上的大門:“請離開這裏!”
“都說了,我是來探病的啦。”
奴良雁歸笑着向她解釋起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藤之家的家主,這幾天暫時會在産屋敷家打擾。今天是過來看朋友的。”
藤之家家主現在就住在鬼殺隊總部的事情,神崎葵是有所耳聞的,态度也不似剛才那般的強硬,向他鞠了一躬:“抱歉,是我失禮了。”
“沒有等你來開門的我也有錯。”
他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包曲奇遞過去:“這個就當做是我的賠禮。不過,你可以帶我去看看竈門炭治郎他們嗎?”
“昨天被送過來的傷員啊。”
神崎葵看了眼掌心被精美包裝的餅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跟我來吧。”
“那麽就麻煩你了。”
奴良雁歸跟在他的身後,被帶到了三個人休息的病房,才剛剛接近就聽到裏面吵吵鬧鬧的,辨別出了是我妻善逸喊着不想喝藥的聲音。
他笑道:“還真的是精神呢。”
“真是的,我才離開了一會而已!”神崎葵的腳步也加快了往那邊去,一拉開門,房間裏面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本來還手足無措的中原澄看到了她,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小葵……”
“雁、雁歸!”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妻善逸給打斷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喲!”奴良雁歸靠在門框上面,朝看過來的兩個少年打起了招呼:“你們看起來很精神,這樣子我也放心了呢。”
“雁歸先生!”竈門炭治郎也睜大了眼睛,想起自己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時看到的事情:“那個難道不是夢嗎……”
“炭治郎做了什麽夢嗎?”
他笑着看過去,少年立馬搖了搖頭,把剛才的想法給否定了:“不,什麽都沒有!”
“所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妻善逸最終屈服在了神崎葵可怕的注視之下,艱難地吃下了藥,縮小的雙手在袖子裏揮動,以至于衣袖甩來甩去的。
“我剛好在這邊,聽說你們都受傷了,就過來看一看。”
奴良雁歸一邊說着,一邊把曲奇拿出來放到他們床頭的桌子上,又停在了從剛才就一聲不吭的嘴平伊之助身邊,低下頭看過去:“怎麽了,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精神呢?”
“……”
戴着野豬頭套的少年就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要是不還有呼吸,恐怕會被認為是一具屍體。
“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竈門炭治郎替他解釋了起來:“所以,大概暫時不用管他比較好。”
“是嗎?”
奴良雁歸其實從锖兔那邊聽到了整個過程,大概也能夠猜到究竟是什麽導致了平日了大大咧咧還鬧騰的少年自閉。
他輕輕地摸了摸嘴平伊之助額頂的位置,治愈的力量格外的輕微,很難被注意到:“不過,你們都活下來了。”
奴良雁歸的聲音很輕很慢,卻有着一種特殊的魔力,仿佛能夠讓聽到的人身心都放松下來:“因為活下來了,所以你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俺還太弱了……”和平時不同的聲音從面具下面傳來,令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詫異地看了過去。
這句話嘴平伊之助先前就說過沒有錯,可是這也是對方從昨天起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去改變自己,讓曾經的那些悔恨不再發生。”
他收回了手,抽下了其中一包的絲帶,才剛剛打開,曲奇的香味就在病房裏蔓延了開:“如果覺得自己弱的話,就振作起精神,再繼續努力變強。像是這樣子自閉,可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天天向我發起挑戰的伊之助君。”
“對吧?”嘴平伊之助的頭套被他掀了開,手裏的曲奇也放到了嘴裏。
他沒有立刻答話,不過咀嚼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比起先前那樣子的狀态來講,這是一件好事情。
“謝謝你,雁歸先生。”
竈門炭治郎趁着出門走動恢複體力的功夫,向奴良雁歸道了聲謝:“伊之助之前那個樣子,我一直認為讓他自己靜一靜比較好,不過沒有想到你竟然就這麽讓他打起精神了。”
“這種事情其實還是分情況的,你的那種處理方法也不是不行。”
奴良雁歸揉了揉他的頭發:“不過,有時候有人适當的在身後推一把的話,會讓效率變得更高。當然,這種方法也分人就是。”
“我明白的。”竈門炭治郎身為長男,自然也有這樣子的感悟。
他和奴良雁歸一邊聊着,一邊往祢豆子在的那個房間走,忽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就轉頭向那邊看過去。
“富岡先生?”
“嗯。”富岡義勇向他點了點頭,視線卻已經轉向了站在他身邊的奴良雁歸。
被看着的人毫無自覺可言,笑靥如花向他問安:“早上好啊,義勇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心靈手巧的咪醬。
滑頭鬼屬于飄忽不定的家夥,所以其實和鶴球半斤八兩。
被被的被被極化回來就沒有了,被被就沒有被被不是完整的被被了bushi
自閉的豬豬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