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意污蔑

首次被人當面指責‘占人便宜’的宮主,并沒有分毫的不好意思,相反,他越發覺得有趣了。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幹嘛,約想幹嘛。反駁和反抗,是人類的一大樂趣,尤其是跟他人唱反調,由衷的解氣解壓。于是,開始本打算逗逗這小孩,點到為止的宮主,更想得寸進尺了。

李意生待人接物向來缺乏熱情,說好聽點叫老成穩重、心無旁骛,說難聽點,就是無聊透頂,缺乏生機,仿佛一灘爛肉在世間煎熬,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此刻,他卻好像第一次遇到了讓他覺得不無聊的玩意,頗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而這玩意,還時不時地撩他一下兩下,讓他心裏癢癢的,既期待又好奇,他下一步會說什麽做什麽,真是百看不厭。

拓麻這邊正在焦頭爛額,他忍不住開始跟夢貘抱怨不已:“他媽的這都什麽事兒,好端端的怎麽直接開始飙車!我是那種摧眉折腰事權貴,賣身賣腎賣菊花的人麽。王行雲這小子是不是被你弄壞腦子了,這絕對是OCC了!你那個裏世界主線路裏沒這段攪基情節吧,快緊急修複下,救我的菊花于水火之中,它還這麽小,經不住大波大浪!”

夢貘看了大半天的熱鬧,正激動地變出了一桶爆米花,就着剛開瓶的碳酸飲料,正吃喝正歡,冷不丁發現了宿主的投訴,不情不願的推脫道:“都說了這種高級夢境,我的意識覆蓋不了這麽遠。王行雲不是腦子壞了,也不是OCC,這又不是穿越大劇,用不着扮演別人。而且扮演給誰看呀,你麽?你算哪根蔥。他只是遵循了本能,對你這朵奇葩很感興趣而已,不用擔心,即使你們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滿眼馬賽克的事兒,他也沒記憶。快!放心大膽地,睡了他!”說罷,還特別配合此情此景地吸了一口口水,配着飲料咕咚一聲壓了下去,回音在腦子裏回蕩,真是繞梁三圈的既視感。

眼看着這個豬一樣戰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另一個還不如豬的戰友,還一手扶着他的大腿根,一手搭在他的後背瞎胡撸……所謂的腹背受敵,原來是這個意思麽。拓麻危機當頭,腦袋可恥的靈光一閃:哎呦,這年頭,拼的不就是下限,比的不就是誰更不要臉,才能博人眼球,殺出重圍,立地成佛麽。你自诩是個老流氓,對一個清純懵懂的少年(那是形容原裝貨阿玖的好麽,現在被頂包的阿玖,完全和這些形容詞,沒有半毛錢關系)如此的上下其手,還意圖不軌,不能怪我合法正當防衛了!打定了主意要開始正式反抗的拓麻,瞬間兩眼放光,神采奕奕的,他原本就因為這一通折騰,布滿香汗的身體,此刻更來了精神,顯得光滑柔順無比。但比起剛才的略顯妩媚的病态美,他現在更像是一只睡醒了的調皮小豹子,有着閃閃亮亮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特地隐藏在背後的鋒利小爪子,就等着面前的獵物稍一松懈,就卯足勁一躍而上。

李意生依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被他一爪子按住大腿,想動又不敢的人。他在等待他的下一個行動,或者是流裏流氣地半句離不開‘我他媽’三字經的下一句發言。而拓麻的行動,也很好的呼應了他的期待。

只見少年阿玖放開了他那繁忙的雙手,捂過自家小鳥的手放到了後背,撐住了他早已酸痛難忍的腰,另一只阻擋那只按在大腿根上大手行動的,也順勢放下,抓了一把有點發癢的下巴磕,然後曲起食指,在那飽滿的淡粉色唇上撓了撓,然後一鼓作氣,直接用手背在唇上使勁擦,擦下了一小片櫻色的染料,然後那張嘴吐出了與外貌完全不符的豪放發言:“卧槽了咧,還給老子塗了口脂,這他媽不是給娘們用的麽?我說宮主,你們這兒的人真是審美有問題,您要真喜歡女了女氣的二椅子,幹嘛不直接找真女人?既然認定您喜歡男的,就應該選個有陽剛氣,男子漢氣息十足的。啊,對,剛才送我進來的那個黑臉小夥子我看就挺好,身材棒,臉蛋俊,黑得別有風情。小腰也挺細,您這兩手一握,啧啧,恰到好處;有肌肉但身材又不太壯碩,估計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個類型,估計搞起來也蠻帶勁兒的,那小眼神一瞪,還挺有野性!嘿嘿嘿,要不我幫忙叫進來,您試試看?”

如果剛才那位領頭的黑臉大哥真能聽到,臉一定會被拓麻這驚悚的發言直接吓白。這番謬論不僅十分地飽含對于宮主性別喜好的客觀理性分析,還對侍衛長的臉蛋、身材大加褒獎,甚至大大預估了侍衛長在床上的種種滿意表現,真是葷素搭配,聽着不累!

拓麻當面意淫了下剛才折磨他半天的黑臉侍衛長,感覺出了口惡氣的同時,也徹底娛樂了自己一把。在打嘴炮兒從來不用負責的現代社會,這番發言還真不算什麽,往常王行雲偶爾聽到,也深知他的秉性,不會當真。但顯然,古代背景裏的雲霄宮少宮主,只對阿玖表現出分外有興趣的李意生,會當真,還非常介意當着他的面,稱贊且意淫其他男性。

于是,李宮主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他當機立斷地拍了拍手,于是從房梁上應聲落下兩個影衛。兩人顯然在上面待了不止一時半會兒,前因後果甚為清楚,也沒廢話,直接一位繼續跪着,一位抱了個拳,留下一句:“我這就去請侍衛長當面解釋一下。”就轉身從大門出去了。

留下那位邊跪着邊尴尬的不知道手腳放在哪裏的影衛,以及床上依舊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的一對兒神經病。

半柱香的功夫,出去的影衛帶着黑臉侍衛長到了。一臉懵逼的侍衛長顯然在影衛的解釋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我擦他寧可自己聾了什麽都沒聽到好麽?這都是什麽事兒?窦娥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他真的沒有勾引過宮主床上那位小公子,今天也才是第一次見好麽,他只是愛崗敬業,要嚴格審查接近宮主的一切未知人士,防止混進來奸細或者刺客,從沒想過會背這種突如其來的黑鍋。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就對男人不感興趣,為啥會大半夜被宮主叫進來寝室,跟一群人解釋,他對那位小公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更從沒打算要爬上宮主的床,并且有所優秀表現。那位小公子的種種發言,完全是毫無根據,赤裸裸的惡意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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