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神的線索

“不先說明下你帶她去看你噩夢的目的麽?”王行雲顯然正在氣頭上,半點不放水地按住了他的不老實的雙臂。

“我是想拉近與她的關系。關系好,才能稍加利用,互相幫助嘛。”拓麻嬉皮笑臉道。

王行雲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坐直,拓麻趁機趕緊一個挺身,也起來,與王行雲并排坐在男生宿舍的一張下鋪床位上,看他發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像從未了解過你。你的每一步行動,都莫名其妙。我也曾想努力地揣摩你的思路,但發現,很多時候,都是毫無規則可循,你根本就是突發奇想,也不過一過腦子,就直接做了……”王行雲看起來疲憊的厲害,連語調都倍顯滄桑。他邊說邊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脖子和胳膊,伸展開了手臂,與他排排坐的拓麻的後背,剛好籠罩在胳膊的攻擊範圍內。

“比如像這樣……”王行雲伸展到一半的胳膊,突然拐了個彎,帶着手腕和手掌,直接握住了拓麻的後脖子。

他并未用力,拓麻也并未驚訝。

王行雲看到拓麻轉過頭,一臉莫名其妙地嘴臉,剛提上來的一口氣,瞬間又蔫了。

“你就不能有點驚訝的反應麽?別人可是突然從後背搞偷襲,捏住了你的脖子呀!”王行雲垂下了攀在拓麻後背的手,無奈道。

“我為啥要驚訝?我既然放心大膽地把後背和脖子露給你,就是知道你不會怎麽地我。當然,也不是因為你多麽安全和無害,純粹是這是個和平年代,哪兒那麽多仇人,恨我恨到要扭斷我的脖子?”拓麻攤了下手,無所謂道。

“是麽?”王行雲若有所思,在拓麻翻了個白眼的瞬間,左手按住他的左臂,右手用力将他按回床鋪上,右腿直接曲起膝蓋,用蠻力按住他的雙腿。把人按到臉貼床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迅速掏出手機,用胳膊肘繼續壓制拓麻的後背,然後左手飛快放開對方胳膊,改按住他的後腰,右手提起他彈力頗為不錯的運動褲,左手接過手機,指紋解鎖,手機側面快捷鍵調出手機,咔嚓咔嚓一陣猛拍。

拓麻從被王行雲地蠻力,按到床上的瞬間,就一臉懵逼了。直到聽到後背傳來相機默認的拍照特效音,才有點反應過來。他也不着急反抗,大大方方地把臉換了個方便喘氣的舒服姿勢,晃悠起了仍保有自由的雙腳。嘴裏還不閑着:“唉我說王員外,你這是發生麽瘋?你這行動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想讓我吃驚一次麽?老實說,我确實驚訝了一瞬間,還以為你終于發瘋了要強暴我呢。不過你真幼稚……咱們這是小學生間的小打小鬧麽?我的屁股有什麽可拍的,存在手機裏,被別人看到了多尴尬呀……”

王行雲這會兒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腦子抽了。他是想讓拓麻體會下別人也這麽毫無頭緒的胡鬧,有多麽的令人反感。誰TM知道這貨根本就沒有神經,還嫌棄他幼稚地像個小學生。真是日了狗了!

拓麻站起身,提好了褲子,拍了拍王行雲的肩頭,安慰道:“別難過,這有啥大不了的,我又不會到處亂說你情緒時空,奮起把我壓在床上,掀我的褲子拍照。誰情緒都有突破邊際,爆發失控的時候。發洩出來也好,省的壓抑在心裏,日久成病。”

他非常真摯地安慰着雙手捂着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王行雲,完全沒有自覺,自己才是無端創造他壓力的禍首。

宿舍外面想起了似有若無的敲門聲。拓麻和王行雲才想起來,這是屈飛的宿舍。于是兩人趕緊起身,拓麻手快,趕緊把經過這一通折騰,弄得皺巴巴的下鋪床單,拉平了。而王行雲長腿一伸,大步走向門口,去開門。

敲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面孔,徹底拉開門口,才發現門口附近站了一串探頭探腦的學生,包括正扶着臉頰兩邊,邊防止冰袋滴水和下滑,邊笑的不懷好意的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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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辦完事了。你小子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拓麻努力裝出正經八百的表情,沖着屈飛喊話。

屈飛笑地愈加猥瑣,他的眼睛似乎閃着金光,頗有興致地看了會兒拓麻,又看了會兒王行雲,最後攤手故作深沉嘆氣道:“我說呢,舔下耳朵就反應這麽大,原來你倆是一對兒呀。失策啊失策。也活該我挨打。”

拓麻聞言也沒做辯解,對上他奚落的雙眼,涼飕飕地接道:“我就多問一句話,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也不強迫。你把房卡,是親手還給那位學長了麽?”

屈飛對這突然轉移的話題有點沒反應過來,但他還是接着拓麻的問題,回道:“是啊,親手還給他了。怎麽,這中間還有什麽故事麽?”

拓麻還想再說什麽,王行雲打斷道:“沒什麽。我們該回去了。”就拽着拓麻胳膊,兩人一路出了宿舍區,回到了停車場。

“你還在生我氣麽,因為我給葉蓉看了那個夢?”拓麻在車內做好,扣好了安全帶,瞥向旁邊一言不發,面癱如故,看不出表情的王行雲。

“沒有。你自己的隐私,願意給誰看,與我無關。”王行雲打開了車內循環系統,巨大的啓動聲音遮掩了車內的沉默。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拓麻在換氣系統咔嚓咔嚓的噪音下,小聲地說道。

王行雲并未回話。他像沒聽到一般,系好安全帶,放下手剎,開車順着原路返回。但拓麻假裝透過貼着膜的玻璃窗,盯着窗外,實際上,微妙的反光剛巧可以看到駕駛的位置。

看到王行雲偏頭看了他一眼後,拓麻更為賣力地兩眼一動不動盯着窗外。随後,他果然放松了面部表情,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個別扭的家夥,果然是聽到了,還不好意思當面表态。簡直悶騷到極點。”拓麻不懷好意地托着下巴在心裏嘀咕道。

手機嗡嗡嗡地震動了幾下,勾回了拓麻的思緒。他伸直一條腿,費力地從運動褲裏掏出了手機,竟然不是一條,而是兩條短信。他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怎麽?”王行雲并未偏頭,注視着前方的路況,随口問道。

“有兩個消息。一個是葉蓉他老爹,把尾款打來了,不多不少,20萬,我們發財了。還有一個消息,是岳老道那邊的。委托他打聽的朱小姐的人頭草泥馬男神,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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