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砍傷
太史廉貞、士孫環環和小司三人計議已定,然後便決定穿越聳天峙地的原始森林,回到河岸邊。
但是就在她們停留下來對話的當口兒,在石室之內發現了裏面的東西全是假的的六階騎士打手頭目,惱羞成怒地追殺而來。他自認為是太史廉貞已經将石室之內的寶物轉移一空,然後設下幻術秘法來騙取自己,他已經對于財富寶物的觊觎到達了紅了眼的地步,哪裏還對其中的關竅細節來得及多想,他現在只想追上太史廉貞,然後将她淩辱一頓,讓她乖乖吐出她有可能已經得到了的任何寶貝,并由衷對自己私吞寶物的行為感到忏悔,方才解恨。
由于打手已經是六階騎士了,其實他擁有着一頭一階的馬形靈獸,只不過因為這頭特殊的馬形靈獸,并不擅長戰鬥,自身極為脆弱,不堪在戰鬥中使用,容易戰死,因此打手他也是極少會将這頭靈獸召喚出來,但是這時候,為了追擊正在逃跑的太史廉貞,他騎上了這頭靈獸,比他自身的移動速度快了不止三倍,火急火燎地邊從谷地追擊到了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
地系職業騎士與風系職業騎射是兩個特殊的職業,他們不同于煉師、斥候、醫師、符師、樂師和法師這六大職業,他們是兩個對于靈獸的控制力更加強悍的職業,他們可以将靈獸控制得更為徹底,徹底轉化成為絕對臣服的坐騎,從而加持在自身的速度與攻擊能力之上。
太史廉貞即便是以最快速度帶着士孫環環和小司繼續逃竄,也是避免不了他們在森林之中被騎着以速度見長的靈獸的那名打手所追上的命運。
那名打手手執長劍,在自己胯下的馬形靈獸咯噔咯噔縱過太史廉貞背後的那個瞬間,操縱着馬頭側向一旁,然後他彎下身子,揮劍由下而上流暢一撩,便将正雙手用力提着士孫環環和小司的太史廉貞的背部輕甲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液如串珠掉落一般,在太史廉貞背部的刀口上滴落下來。
但是太史廉貞沒有停止奔跑的速度,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舉措都沒有,反而是将自己周身用來防護的地元素儲蓄,更多地集中到了腳下,讓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一個自己身體可以達到的極限狀态。
太史廉貞氣喘籲籲地對小司和士孫環環說道:“接下來,就要靠你們兩個人來抵擋那名打手了,我只負責提着你們倆快速逃出這片森林再說。”
士孫環環和小司點了點頭,他們此刻都還處于被太史廉貞雙手提着的尴尬懸空狀态,卻必須以這樣一個狀态,來抵擋那名胯下騎着“快馬”的六階騎士的攻勢,這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困難。
就這樣,小司和士孫環環一面蜷縮着身體,好讓自己的雙腳不至于撞到地面,他們任由太史廉貞就這麽提着,感覺周圍的精致都快得一陣嗖嗖嗖在視野中飛掠。
而那名打手更快,他熟稔地駕馭着他胯下的馬形靈獸,在巨樹之間縱橫奔逐,敏如游魚一般時不時橫插過來然後便是一招滿含威勢、夾雜着土黃色光暈波動的淩厲劍招。
士孫環環只能是勉強祭出【聚法金鈴】應敵,憑借着周遭微弱的水元素之力,吃力地聚集起來,一次又一次地在三人的身畔凝結出水系結界,抵擋住六階騎士狂猛的攻勢。
打手越戰越是眼睛發亮,他已經可以斷定,士孫環環手上所纏繞的那串可以發出濃稠藍色光華的【聚法金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居然讓她一名三階書生,能夠在水元素不足的環境之下,屢次施展法術抵擋下自己全力的攻擊,那【聚法金鈴】,一定是極為珍貴的,擁有着神奇功效的好裝備。
而小司這邊,可以幫上手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他直到現在甚至都還無法真正良好地運用他已經具備了的一階勇士的能力。
小司只是在一次士孫環環抵擋不住的時候,勉強跟上防禦的速度,揮動手中的【地之魂】朝着出招已老的打手肩上削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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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盡可能地将他體內的凝實方形地元素能量體,都軟化鋪開,然後調集到了那一次出招的【地之魂】細劍上。
面對小司這樣程度的攻擊,本是可以輕而易舉格擋下來,甚至直接毀了小司手中的【地之魂】,并對其進行反震創傷的,但是這一次,六階打手卻是大意了。
六階騎士打手頭目,他覺得這是一次極佳的機會,因為他已經一招突破了士孫環環的防護,在極為靠近三人的一個錯身位置上短暫定格,他們三人此刻都籠罩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中,他想要補上一記【連環劍】,砍在太史廉貞的腿上,讓她停止奔逃。
并且,打手也絕不相信,小司那點微不足道的攻擊力量,自己不加守護,憑着自己六階的底蘊,應該也是可以毫發無損地憑借肉身抵禦下小司這一劍的。
但是他判斷錯了,當他将自身極大的本源地元素儲蓄都集中到即将攻擊向太史廉貞的那一記【連環劍】的時候,身上幾乎等同于是洞開了防禦一般,草率地便硬撼了小司那傾盡全力的一擊。
小司揮動【地之魂】的那一擊,将一階的全部實力完完全全地集中到了【地之魂】上,其實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并不比三階勇士的攻擊弱上多少,打手随時六階,但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肩上被直直砍重,他身上的裝備也并非什麽好的裝備,所以那打手在驚愕地吃痛之後,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肩頭的鮮血,被小司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易地砍破了自己打的輕裝甲胄,飙射出來。
這還是打手他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看見自己受傷,從小到大,從來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可哪裏真正曾被一個如同小孩子一般戰力的小輩,如此傷過。即便是在鐵索橋之上,他雖然在慌亂中被壤驷大路打下橋去,其實他也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是壤驷大路吃的虧比他還大。
打手又驚又怒,撤回了即将砍到太史廉貞腿上的劍招,然後勒緊馬頭,停下來為自己包紮傷口。他狂笑着,看着自己鮮血飙濺的肩頭,他猙獰地對已經被太史廉貞提着漸奔漸遠的小司喊道:“小子嘿,你給老子等着!老子一會兒追上你,一定找回場子。”他在這一刻忽然不那麽着急了,他似乎感覺有些享受這樣貓抓老鼠的游戲。
“離開這片森林,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的恐懼多保持一段時間,然後我再次追上他,好好地折磨他們!讓我想一想,用什麽方法折磨會更好一點,他們會更痛苦一點,痛苦會更持久一點……敢讓老子受傷!老子這輩子,就從未被人砍傷過!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打手猙獰地笑着。
他從自己的坐騎上慢悠悠地下來,然後坐在一個凸起的大石頭上,緩緩地包紮自己的傷口。
他決定給小司一點逃命的時間,待會兒他再次追上的時候,要先将那小子給碎屍萬段,以解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