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國定居?

林彧醒過來的時候,頭痛的她雙眼都是模糊的,比以前偶爾喝酒喝醉還要難受,她使勁用手拍了拍腦袋,心想着,這醉酒果然還是得付出代價啊!

“小魚?小魚”

她推開車門,踩在松軟的沙子上,她才發現自己在海灘邊,她看着車燈照亮的前方處的背影,這個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是盡力在掩飾自己的情緒,留下背影給所有人。

她慢慢向前方走去,站在他身旁,他應該是知道的吧?可是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面向海面靜靜地吹着海風,看似依舊如初見時的沉穩內斂。

他拿出西裝口袋裏的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是過着煙酒不離的生活了,也許這是男人成長的标志,卻是她不喜的嗜好,林彧偏過頭說:“別抽了,煙抽多了不好。”

他怔了一下,但是依舊将已經在嘴邊的煙狠狠抽了一口,随即夾在指尖,吐出煙霧之後,說:“你會車裏待着,外面冷,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好。”林彧一口應了,腳步卻沒有絲毫挪開,問了句,“小魚人呢?”

“先回去了。”

林彧看莫廷炜沒有要再多做解釋的意思,準備走開的時候,聽見他說:“那個姓靳的來見過你?”

他要帶你出國定居?

莫廷炜想問的意思林彧怎麽會不懂,只是她該怎麽回答呢?無論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對,回答是那就證明了他所想的,可是明明是見過面卻不出國,只是這話一解釋就顯得多餘,顯得她心虛;回答不是那無疑是在騙他,他們的确是見過面的,莫廷炜能問出這話就說明他知道這件事。

林彧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聽見林彧的話的剎那,猛然抓住立在他身旁的林彧,雙手緊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着他,死死地叮住她的眼睛,像是要看清她眼底到底蘊藏了多少冷漠和殘忍才肯罷休一樣。

“你要走?去法國?”詢問的語氣,卻是肯定的答案。

這麽多年了,他的脾氣似乎也沒有變什麽呢,看似沉穩,卻也容易激動,林彧這樣想着,只是忽略了那種情況只是在林彧面前。

“你放開我,你聽我把話”林彧這才對上他的雙眼,那雙嚴肅而且充滿狂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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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等她說出多的字眼,她手臂上禁锢着的雙手漸漸加重力氣,讓林彧骨頭都開始有些疼痛不已。

“疼······疼······”

在林彧疼痛出聲的瞬間,他将她拉向他的懷抱,像是禁锢般死死扣住她的身體,絲毫不得動彈。

“莫廷炜。”

他沒有應。

“莫廷炜。”

他不理會。

“莫廷炜。”

他“嗯”了一聲。

林彧有些恍惚,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像其他戀人一樣喜歡抱自己的?

是什麽時候他說他喜歡聽自己叫他的名字?

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在自己的腦海裏變得那麽深刻清晰,卻記不太清跟他在一起的發生的事情了呢?

是什麽時候她習慣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反複叫他的名字,像是夢魇一般?

來不及做任何思考的瞬間,冰涼卻也炙熱的沖擊感覆上她的唇角,輕柔地輾轉,往複,随即在她唇上輕吻細吮,磨着她,賴着她,纏着她,在她想掙紮着躲開的時候,他雙手突然更加用力地将她困住,吻得更加急躁,更加用力,更加疼痛不已

林彧有些委屈,就算是當初家裏出了事的時候,她辍了學的時候,她再也沒能睡懶覺的時候,拿着交房租都不夠的錢的時候,在家裏一個人發燒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想哭,想嚎啕大哭,想把憋在心裏頭的眼淚都使勁流出來,可是她壓抑太久太久了,久到現在只剩下哽咽,卻流不下眼淚來,不知道怎麽把哭聲喊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抽噎

莫廷炜停了下來,雙手慢慢松了開去。

“為什麽要離開這裏?不是四年都沒有離開過嗎?不是四年都在這兒等着我回來找你嗎?難道只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而已?”莫廷炜幾乎是在林彧耳邊低聲嘶叫着,雙手卻還是緊緊抱住她。

這樣的莫廷炜,林彧從未見過,她知道他很難将他內心的柔軟展示于人前,卻在懦弱的自己面前一次次地認輸了。

“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像是個任性的大男孩一樣,希望得到林彧的回應,換來的卻是她的沉默。

他一句接一句的“好不好”刺的她渾身都疼,渾身顫抖,氣管喉嚨都像是堵塞一樣,一口新鮮的空氣讓她喘息的機會都得不到,像是在拉扯她的靈魂,讓她在中間徘徊,得不到歸宿。

她與他之間已經沒有再問愛與不愛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了,雖然不說不語,心裏卻是明朗的,這可能就是她于他、他于她最後的默契了。

雙手無聲的搭上他的腰身,随着她哽咽着顫抖的身體,手緊緊抓住他白色的襯衣,抓的發皺,甚至漸漸滲進她手心的汗漬。

“莫廷炜,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沒辦法,沒辦法為你做更多的事情了,我怕,我好怕,我怕,我怕被天打雷劈,我怕死後見到我媽,她會恨我,她會不要我,我怕我跟着你一起生活,會每天晚上都夢見我媽,夢見她來告訴我,因為我不聽話,所以她死不瞑目”

他感覺到她有些喘息不過來,而且情緒越來越激動,身體都開始抽搐了,他不再說什麽,連忙用抱着她的手輕撫林彧的後背,想要給她順氣,因為以前他就知道,她哭得重了,哭得久了,很容易就岔氣,尤其是低聲嗚咽卻不出聲的時候。

過了好幾秒的靜止定格的時間後,他若有若無地安撫着她,她漸漸平靜了不少。

林彧對他像是平淡地敘述一樣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打從我再見到你的時候,總是想起我媽,晚上會夢見我媽,本來覺得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淡了就忘了,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眠,甚至會害怕睡着,你知道這種日子多難過嗎?就像掐住我的喉嚨,但是還沒有窒息一樣。”

“那你要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他的手臂環上林彧的肩膀,一直用力,就像他一直這樣用力地愛她,停不下來,阻止不了。

他再多的話換來的都只是她的無動于衷,她沒辦法給予更多的回答,只能無聲地落淚。

他脾氣一向這樣,激動也會盡量克制自己,暴風雨過後的靜谧是安靜到粗重的呼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也許只是做出了抉擇,有了決定。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低沉的聲音萦繞在耳邊,不知他是在怎樣克制脾氣後,又讓步了多少的情況下才說出口。

“嗯?”

“告訴我,發生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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