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幕降臨，昭林都城到了晚上的繁華，河畔邊上的花樓更是熱鬧非凡。

唐塵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裝，笑了笑：難得這個男人會讓她穿男裝。她和風洛痕坐在馬車上，唐塵看着車外的風景像個好奇的小孩，風洛痕看着她道：“塵兒，昭林城的夜晚好看嗎？”唐塵轉過頭來，看了看危坐着的風洛痕道：“我只是在猜你要帶我去的地方。”“為什麽不問呢？”風洛痕看着她道。唐塵靠在車邊道：“不問，猜着好玩。”

馬車停了，唐塵下來車，看着眼前的景象就笑了：車停在了“紅樓”門前，門前站着幾個煙花女子揮着絲巾，樓裏的人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唐塵也不看身後的風洛痕，高興地就走進去了，樓前的姑娘也沒有拉她。風洛痕随着走了進去。

唐塵在樓裏很好奇地看着，老鸨子走來很熱情地對唐塵道：“公子，要找哪位姑娘？”老鸨子一身的脂粉味，很是熱情卻沒有碰着她。唐塵把目光轉了過來看着老鸨子道：“漂亮的。”說着就笑了起來，老鸨子聽着笑得更是花枝亂顫道：“公子瞧你說的，我們樓裏的姑娘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不過要說最好看的，只得是我們的四姑娘了。”唐塵道：“四姑娘？”青樓女子起這名，有些特別。老鸨子笑着道：“對啊，公子怎麽能不知道為我們紅樓名滿京城的四姑娘呢？”唐塵很感興趣道：“那就看看你們的四姑娘。”老鸨子面上頓了頓道:“公子，想見我們四姑娘的人得有多少啊，公子想見得守我們姑娘的規矩。”唐塵挑挑眉道：“有意思。”

唐塵坐在二樓邊上，興致勃勃地看着樓下表演臺上的歌舞，臺上的舞伶身形靈巧，容貌姣好，舞跳得也別有一番味道。邊上配樂的女伶也很是特別，樂聲婉轉纏綿，似會迷人心魂一般。

舞伶退了下去，老鸨子走上表演臺，臉上還是慣有的笑容道：“今晚，四姑娘又換了題目，猜過了燈謎，對過了情詩，比過了棋術，今日四姑娘說要喝酒，我們姑娘最喜歡豪爽的英雄了，誰要贏了，今晚就是四姑娘的入幕之賓。”臺下一片叫好聲，多是酒色之人，喝酒自是不在話下，也正對衆人的胃口。

臺上擺上了一排酒杯，幾個小厮抱着酒壇子挨個地倒着，老鸨子笑着看着臺下的人道：“老規矩，四姑娘先請各位喝着第一杯，喝了還想接着的，随各位高興啊。”各個小厮抱着酒壇子走到臺下和樓上，給衆人倒了酒。衆人皆起着哄，喝了酒。

唐塵一口喝了面前的酒，看着空空的杯子笑了。

喝完了第一杯酒，有些奇怪地，衆人也沒有醉的，但走上臺的卻是沒有幾個，臺下仍是在起哄。唐塵也不猶豫，走下樓去坐在臺上的酒桌邊。衆人也不慌，看着二樓，此時二樓出現了一女子，戴着面紗，發上插着一支步搖，穿一身湖綠色羅裙，婀娜身姿隐約可見，在一衆粉的紅的花中竟是別有一番風趣，女子娉婷地坐在樓邊，面前擺了一把琴，如此看來确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老鸨子笑着道：“今日，四姑娘為感謝各位貴客，特彈琴助興。”衆人又再起哄。

老鸨子道：“能留在臺上不倒的，就是今日的贏家。”說罷，樓上就響起了琴聲，琴聲悠揚輕快。臺上人一杯一杯的喝着，邊上的小厮倒着酒，不時就有人倒在了桌上。唐塵喝了四五杯，臺上就沒人坐着了。唐塵看看酒杯挑挑眉。老鸨子還是花枝亂顫地笑着宣布：“這位公子就是我們四姑娘的入幕之賓了。”在衆人的羨慕中，唐塵擡頭看樓上，已沒了四姑娘的身影，唐塵跟着領路的丫鬟上了樓。

唐塵跟着丫鬟走着，花樓裏的人聲漸漸弱了，穿廊過室，花樓後面是獨立的小院，假山流水，花木交錯，很是雅致。走着，唐塵聽見響起了琴聲。唐塵進了一間簡單的房間，丫鬟退了下去，那個戴着面紗的四姑娘坐在琴案邊彈着琴，邊上焚着香，女子彈琴的模樣很是優雅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昭林，繁華驚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