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節課

的賈總,真是時時刻刻都給她‘驚喜’啊!

說好抱對方大腿,不要最後沒抱住,又出現其他問題,那她得哭死。

賈錦內心不似表面那麽平靜,剛剛女孩呆愣的模樣一直在她腦海裏,驅也驅不散,甚至攪亂她一直平靜的心緒。

這讓她眉頭微微蹙起。

于是接下來兩人都很默契的安靜着,直到到賈錦家門前,聽到賈陽九曲十八彎的歌曲時,衛思言一個沒忍住笑了。

賈錦對于這個唱歌從來沒在調上的妹妹習慣了,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用鑰匙打開門進去。

“姐姐姐姐姐姐~”賈陽一聽到開門聲,就知道賈錦回來,頓時歡快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光腳往這邊跑。

當跑到賈錦面前一米時,她陡然剎車,驚喜的看着自己姐姐後面的衛思言,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跨兩步就撲向了衛思言,大叫了一聲,“小哥哥!”聲音響亮,動作突然,吓了衛思言一跳,扔下書包接住了小家夥。

“小哥哥,我好想你呀~~”賈陽抱着衛思言的脖頸,臉在她臉上使勁蹭,歡喜的不得了。

“陽陽,把鞋子穿上。”賈錦站在一旁皺着眉說。

“沒穿鞋嗎?”衛思言低頭看了一眼,一看小家夥還真光腳站在地板上,連忙抱起來,手捂着她的小腳丫說:“冷不冷啊。”

“不冷,暖暖的。”賈陽小腳丫動了動,但動作不大,因為小哥哥的手很暖。

“你先抱她進去吧。”賈錦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面前。

“好。”衛思言兩腳互踩了下後跟,脫去運動鞋,穿上拖鞋,抱着小家夥往沙發前走去。

賈錦關上門,拎着衛思言扔在地上的書包,放在沙發上。

賈陽小朋友在家沒人陪她玩,媽媽辛苦的要上班,賈錦又因為太嚴謹,所以賈陽每次都自己一個人玩,而現在有衛思言這個小哥哥在,她頓時瘋了,把自己小房間裏的玩具都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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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我們來堆積木嘛。”賈陽把箱子裏的玩具都倒了出來,頓時地上撒了一堆。

賈錦倒杯水給衛思言,對興奮的賈陽說:“玩過自己把玩具收起來。”

“知道知道。”賈陽說着拉着衛思言的手,讓對方過來陪自己一起玩。

衛思言手裏的水杯差點撒了,賈錦剛要狠賈陽,衛思言連忙把手裏的水杯遞到她手裏說:“我陪她一起玩。”

“辛苦了。”賈錦知道自己妹妹精力有多充沛,玩一天都沒問題。

衛思言不知道,以為小孩高興,陪她大搭積木也不累,然而小家夥玩玩又要你跟她玩別的,反正讓你應接不暇。

到吃中飯的時候,衛思言已經變成葛優癱的躺在沙發上了。

賈媽媽因為要到十一點半才下班,所以賈錦便把飯煮上,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開始燒菜。

衛思言聽到廚房炒菜的聲音,驚訝的坐起身,穿上拖鞋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對方穿着面前有個小熊維尼圖案的粉色圍裙,随即再看到對方熟練的炒菜動作,她挑了下眉,暗暗詫異,賈總竟然會炒菜?

她以為對方十指不沾陽春水,而現在,她還真是小瞧了。

“馬上就好。”賈錦以為她餓了。

“不着急。”衛思言笑了笑,而她就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對方炒菜,一道糖醋排骨,一道青椒炒蛋,一道紅燒豆角肉片,還有一道山藥木耳骨頭湯,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衛思言沒忍住,用手捏住一塊肉片扔進嘴裏,随即對賈錦豎起一個大拇指,“牛……!”她剛要和苗藍說話那樣,說個“牛逼”,但想到對方嚴謹的模樣,她還是硬生生的閉上了嘴。

賈錦笑了笑說:“我媽差不多到家了,我們端出去吧。”

“好。”衛思言端着盤子出去。

賈陽小朋友還坐在地毯上堆着積木,随即聞到飯菜香味,她扔下積木也不玩了,從地上站起身說:“吃飯了吃飯了。”剛要光腳踩在瓷磚上,賈錦皺眉說了一句,“穿鞋。”

小家夥頓時乖乖的繞到另一邊把鞋穿上,這才高興的爬坐在飯桌上。

而這時賈媽媽也回來了,打開門聞到飯菜香味,臉上揚起了笑容,當看到衛思言時,她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思言。”

“阿姨好。”衛思言連忙和賈媽媽打招呼。

“坐坐。”賈媽媽頭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帶好朋友回來,高興地不得了。

“媽媽,快來吃飯。”賈陽聲音響脆的招呼賈媽媽。

“欸,好。”賈媽媽揉了揉小女兒的羊角辮,對衛思言說:“思言,你們快吃,我去洗個手。”

“好。”衛思言大大咧咧慣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飯桌上,四個人吃的都很開心,尤其賈陽,不時讓衛思言幫她夾菜。

賈錦看她一直麻煩衛思言,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自己夾。”

賈陽眼睛裏頓時蓄滿了淚水,下一刻就能落下來。

衛思言剛要哄她,賈錦對她使了個眼色,而她也發現賈媽媽坐在旁邊不吱聲,看樣全權交給賈錦這個姐姐了。

“不準一直麻煩別人。”賈錦又說了一句。

賈陽頓時哭了起來,飯也不吃了。

衛思言連忙抱着她哄着。

賈媽媽過來讓衛思言先吃飯,而她抱着賈陽進了房間。

這會賈陽的哭聲也小了,衛思言不放心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随即坐在餐桌前,對賈錦說:“她才那麽小,你這麽嚴格做什麽,小家夥只不過覺得好玩。”

“不能慣着她。”賈錦說完抿着唇。

“小女孩就得寵着啊,難道你小的時候你爸媽沒寵你嗎?”說完,衛思言這才發現家裏有點怪,家裏只有阿姨和賈錦倆姐妹,而他們的爸爸卻不在家。

“沒有。”賈錦斂下眼睑淡淡的說完便繼續吃飯。

衛思言張口想要問,可是看對方這表情,她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看了看已經沒有聲音的緊閉房門,把碗裏剩下的飯吃完。

吃過飯午睡,因為只有兩間房間,一間是賈媽媽的房間,一間便是賈錦兩姐妹的房間,所以要想午睡,衛思言只能和賈錦睡一張床上。

“你睡裏邊吧。”賈錦脫去外套說。

“哦,好。”衛思言也脫去外套,躺在床裏面。

平時賈陽應該睡在裏面,小小的枕頭讓衛思言有點不舒服。

“睡我的枕頭吧。”賈錦說。

“我就睡陽陽的吧。”畢竟她枕頭給了自己,睡陽陽的小枕頭肯定也不舒服,反正都有一人不舒服,那是誰都一樣,還不如不換。

賈錦看她已經閉上了眼,便不再多說,也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衛思言臉轉向她這邊,輕聲問:“你們的爸爸呢?”

賈錦眼睫毛顫抖了一下,随即睜開眼,側頭看向她。

衛思言解釋道:“我不是……我就是好奇。”

“死了。”賈錦說完又閉上眼。

“你不說……”衛思言一開始沒反應過,随即确定自己剛剛沒有幻聽之後,她往對方身邊湊了湊,小聲道:“對不起。”

“沒事,反正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賈錦的話很平淡,平淡的讓衛思言有點愣神。

一般自己的親人死了不都會很傷心嗎?哪怕很多年,最起碼也有點傷感吧,可是看她這樣,平靜的也太不正常了。

但衛思言不是個喜歡刨根問題八卦的人,再者在對方傷口上撒鹽也不好。

她看着對方的側臉,想到剛剛餐桌上的事,她腦海裏瞬間有種猜測。

叔叔不在了,那家裏所有一切開支必然都落在阿姨身上,阿姨肯定要出去上班,那妹妹賈陽自然就扔給了賈錦這個姐姐,對方現在18歲,妹妹6歲,如果賈陽一二歲就扔給賈錦帶的話,那那時候的賈錦不過才13,4歲。

那時候的自己在做什麽?

和苗藍到處禍害。

而賈錦呢,卻要在家做飯帶賈陽,還要學習,而且學習還這麽厲害。

衛思言頓時覺得對方牛逼了。

她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賈錦手僵硬了一下,衛思言也不管她,緊緊握着她的手,輕聲說:“我以後也是賈陽的姐姐了。”

深層意思是,你累了可以把小家夥扔給我帶。

賈錦可不知道她腦海裏一瞬間想到的那麽多,以為她在心疼陽陽剛剛被自己罵,而替對方撐腰。

“你想要就給你了。”賈錦嘴角彎一下說。

“這可是你說的。”衛思言嘴角也翹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進入了夢鄉。

衛思言是被臉上的瘙癢弄醒了,她蹙眉抓了抓臉,耳邊頓時響起小小的笑聲。

她霍然睜開眼。

靠她很近的賈陽頓時被她吓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衛思言也吓了一跳,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知道自己在賈錦家,随即把小家夥抱在懷裏說:“是陽陽啊。”

“小哥哥,你醒啦!”衛思言這頭發一天不長長,賈陽就得喊她一天的小哥哥。

衛思言也不在意,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說:“是啊。”

賈陽嘻嘻笑了起來,仰起頭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問:“那我們去玩玩具吧。”

對于中飯被姐姐說狠話的不快這會也沒有了,又回到了早上的精力充沛上。

賈錦這時候推開門說:“一會兒我們去看電影。”

賈陽一聽說要去看電影,頓時高興的大叫了起來,撲到賈錦懷裏開心道:“姐姐姐姐,帶我去帶我去。”

“那你快去換衣服。”賈錦摟着她不讓她摔下床。

“好。”賈陽連忙從衣櫃裏找出自己的衣服換上。

衛思言還沒從賈陽的精力充沛上回過神,這一眨眼,兩姐妹就敲定看電影的事,瞬間讓她哭笑不得,但她也暗暗對賈錦豎了個大拇指。

中午那麽狠小家夥,小家夥一覺起來,又和姐姐好了,果然是親姐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莫方抱緊我】【萌萌】【流氓熊】扔了1個地雷,麽麽麽麽啾~~

☆、009 看電影

009 看電影 賈錦感覺自己帶着兩個小孩出來玩。

賈媽媽下午又上班了,于是衛思言和賈錦帶着賈陽小朋友去看電影。

距離電影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兩人便帶着賈陽去旁邊的兒童樂園玩,這裏小朋友很多,賈陽很快和他們玩到了一起,甚至有個小女孩一直帶着她玩。

“這小家夥精力也太旺盛了。”衛思言抱着手臂靠着牆感慨道。

賈錦看着從滑滑梯上滑下來大笑的的賈陽,嘴角翹起說:“是啊,太有精力了。”

賈陽可是一直記得看電影的事,聽到旁邊一個小朋友媽媽說已經兩點四十了,連忙從蹦蹦床上下來,把鞋襪穿好,和一直和她玩的小姐姐揮手說再見,便連忙跑到賈錦她們面前。

“姐姐,電影要開始了。”小家夥鼻尖上都是汗,但看出來她很高興。

衛思言從口袋裏掏出面紙給她擦了擦汗,接着拉着她的手說:“走,去看電影。”

“好。”賈錦開心的點了下頭,接着另一只手拉着她姐姐,三人一起向電影院進發。

“買桶爆米花吧。”衛思言看到前面一個小朋友手裏捧着一桶爆米花,便想着給賈陽買一桶,于是對賈錦說。

賈錦搖頭說:“不用,看完電影出來帶她去吃個餅就行。”

賈陽也很乖的沒有鬧要買爆米花,畢竟今天姐姐帶自己出來又玩游樂場又看電影的,這讓小小的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三人坐在第四排中間的位置。

全程只有賈陽和衛思言兩人處于振奮狀态,而賈錦則是淡然的坐在那,仿佛和衛思言她們看的不是同一部電影。

電影結束了之後,賈陽不斷說着裏面的那只小貓多可愛,說想要養一只。

賈錦摸着她的腦袋說:“你先把你自己養好。”

賈陽頓時不說話了。

衛思言也覺得剛剛電影中的那只小貓很可愛,并且覺得小家夥養一只也可以啊,沒人陪她玩,有小貓作伴也不錯。

“哪天小哥哥給你帶一只。”衛思言說。

“真的嗎?”賈陽的眼眸瞬間亮了。

賈錦卻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衛思言笑着說:“就一只貓,沒什麽的,我家裏還養着一條狗的。”

“啊,小哥哥家裏有狗?”賈陽高興的拽着她的衣角說:“小哥哥家的狗兇不兇?咬不咬人?”

“不咬人,但對陌生人很兇,對小哥哥可是很熱情,每次我一回去,它就要求抱抱。”衛思言和小家夥說她和大黃以往相處日常,賈陽的注意力都被她帶過去了,一會兒笑一會兒驚呼的,可愛的不得了。

賈錦就在旁邊默默的陪着她們走,有時候伸手拉着兩人往馬路裏面走一點。

賈錦和衛思言把賈陽送到賈媽媽工作單位之後,兩人便回去拿書包去學校。

賈錦帶了帶了兩件外套和幾件毛線衣,因為書包塞不下,便被衛思言拿過來塞在自己包裏。

“反正我包空着,不用白不用。”衛思言笑着說。

“嗯。”賈錦看了她包一眼,點了下頭。

“嘿,你反而不客氣。”衛思言調侃她。

賈錦看她一眼說:“跟你不用客氣。”

這話讓衛思言心跳又加快了,明明每次苗藍說着:思言,我特麽愛死你了。你怎麽這麽牛逼……等等一系列的話,她也從來沒有心跳加快過,而現在,人家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她特麽竟然這麽激動。

果然這兩天藥沒吃。

賈錦這話,其實前幾天也說過,主要是她總要麻煩人家學霸給她講解題目,苗藍說過一次她怎麽老麻煩人家學霸,衛思言當時就說了一句“跟她不用這麽客氣。”

衛思言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賈總壓榨她那麽久,現在給她補補課就當補償她了,而現在她聽到賈總這麽說,竟然有一絲親近。

特麽,果然沒吃藥。

下午兩人到學校,整個宿舍走廊吵雜一片。

都是從家裏或者外面回來的。

畢竟高三壓力大,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自然要放松放松。

“思言,思言。”在這片吵雜中,衛思言聽到有人叫她,扭頭一看,頓時卧槽了一聲,連忙奔過去笑道:“小苗子,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說下周也住宿舍嘛,看,行李都拎過來了。”苗藍拍拍腳邊的行李箱說。

衛思言啥也不說了,直接給她一個大拇指。

賈錦看到苗藍,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宿舍裏因為苗藍來了,變得熱鬧了起來。

“靠,我第一次住宿,竟然特麽這麽爽!”苗藍還沒有睡過上鋪,所以把包往上鋪一扔,拍拍手說:“以後這就是我的根據地了。”

“你這根據地真小。”賈錦斜睨了她一眼,随即餘光看向賈總,就怕對方嫌她們兩人吵,然而看對方正在收拾衣服,嘴角也好心情的翹着,看樣還好。

“雖小,但特麽自由啊!”苗藍她媽天天唠叨,她早就煩了,現在跟衛思言一起住學校,這簡直不要太爽!

“瞧你那樣。”衛思言對她翻個白眼。

三人把宿舍收拾完了之後便一起去食堂吃飯。

經過一個星期一起吃飯的默契,賈錦把青椒都夾到衛思言碗裏,衛思言照單全收,苗藍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怎麽看着你們就像看着老夫老妻?”

衛思言:“……”

“滾!”衛思言瞪了她一眼,真是平時嘴炮慣了,什麽玩笑都開,她不動聲色的看向賈總。

賈錦夾青椒的手頓住了,随即不再把青椒放在衛思言碗裏,和第一次衛思言看到的那樣,默默的放在一邊。

這可是和賈總建立友好關系的第一步,現在全被苗藍這家夥攪和了,想到這,她又瞪了她一眼。

苗藍感覺莫名其妙,抓了抓後腦勺。

她以前和衛思言什麽玩笑沒開過,可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怎麽感覺像生氣了?

吃過飯之後,賈錦走在前面,衛思言攬着苗藍的肩膀走在後邊,靠在她耳邊小聲道:“你還真是什麽玩笑都開啊。”

苗藍不解道:“以前也開過,也沒見你這麽生氣啊。”

“那你要看看是跟誰啊,你覺得學霸跟我們一樣嗎?”衛思言看她。

苗藍搖頭,那必須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不就得了,再加上現在高三學習的重要時機,你說的有可能是玩笑,但被別人聽到那就是事實了,到時候被別人聽到,我們無所謂,人家學霸怎麽辦?”衛思言說。

苗藍還真沒想那麽多,只不過平時開玩笑慣了,連忙對她笑了笑,接着走到前面對賈錦道歉。

賈錦還在想着一道題,聽到苗藍的道歉還有點不明白,随即後面的衛思言上前跟她說剛剛苗藍是開玩笑的,她這才知道這兩人在後面一直嘀咕什麽呢,頓時輕輕的笑了,“我沒有介意,只是在想事情。”

兩人呆愣的“哦”了一聲,實在是被她這笑容閃的。

雖然帶着黑框眼睛,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平時不茍言笑的臉,此刻陡然展現出笑容,怎麽不讓人驚豔。

衛思言一側頭,拍了下苗藍的肩膀說道:“傻了?”

“不傻也被你拍傻了。”苗藍對她翻白眼。

“艹,你就小身板難道禁不住我輕輕一拍?”衛思言挑眉。

“衛老大一掌的威力可以震倒幾人,何況區區小女子一人。”說着捏着一個蘭花指。

“滾蛋!”衛思言被她這陡然一出的動作弄得笑的,而一旁的賈錦也面帶微笑的看着她們互調侃。

以前賈錦因為要學習又要照顧家裏,難免精神上有壓力,導致她沒有時間和周圍的同學一起聊天一起玩鬧,漸漸大家也疏遠了她,而她也漸漸習慣了。

如今身邊來了衛思言,讓她一層不變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當晚,晚自習過後,苗藍便跟着衛思言她們一起回宿舍,這種感覺,讓她有了種新鮮感。

“思言,今晚和你睡,我都好久沒和你睡了。”苗藍勾着衛思言的肩膀說。

“床本來就小,怎麽睡?”衛思言有點愣神。

“抱在一起睡呗。”苗藍說。

“艹,你傻逼嗎?抱在一起像連體嬰兒那樣嗎?”衛思言笑她。

“那怎麽了,反正這個天氣擠在一起也不熱。”苗藍翻白眼。

“你不熱,我還怕你踹我下床呢。”

以前苗藍經常上她家和她一起睡,但每次這家夥都會使她那連環踢,幾次之後,衛思言就不想和她睡了,簡直是遭罪。

“怎麽可能!”苗藍至今不承認自己睡覺踢人。

“反正不跟你睡。”衛思言一口回絕。

一個睡上鋪會滾下床,一個睡覺會踹人,賈錦在旁邊聽得眼眸裏都是笑意。

回到宿舍,苗藍洗完澡便躺在了床上,然後就是各種翻滾,衛思言還真怕她一個不慎從上面下來。

“你至于嘛,高興成這樣。”衛思言朝上面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好玩嘛。”苗藍趴在床邊看着她。

“那你慢慢玩,小朋友。”衛思言說完便也去洗澡。

苗藍也不介意的雙腿放在牆上,摸着手機玩。

賈錦則是把衛思言要複習的內容用筆勾出來。

“賈錦,賈錦。”浴室門打開一條門縫,衛思言頭伸出來喊着。

“怎麽了?”賈錦放下手裏的筆走過來問。

“你幫我把床上的睡衣拿一下,我剛剛忘了。”衛思言笑着說。

“好。”賈錦不一會兒把她睡衣拿過來,衛思言連忙打開門把手伸出來接過睡衣,“謝謝。”

“不用。”衛思言不僅背白,全身都白,賈錦這一不注意就看到女孩的全身,眼神有點不自然的扭開頭。

衛思言也沒注意她,轉身開始穿睡衣,也不關門,這樣賈錦看的更全了,甚至對方那挺翹的臀部都一覽無遺。

賈錦臉微微有點紅,連忙趁衛思言沒注意,快速出洗漱間。

苗藍這會在床上哼着小歌抖着小腿,好不快活,看到衛思言穿着睡衣出來了,她吹了聲口哨說:“思言,你要不要買個吊帶群睡衣穿穿?保準性感!”

“滾蛋!要穿你穿。”衛思言瞪她一眼。

苗藍比劃一下自己的胸說:“就我這樣,穿了也不好看。”

衛思言頓時笑了起來。

賈錦看了一眼也笑了。

愉快的三人組生活開始了。

兩劍客加上一學霸,去班級的路上特顯現特牛逼。

實在是衛思言和苗藍這兩人頂着刺猬頭,想不讓人關注都難,再加上賈錦前幾天的月考成績,直接讓高三年級的學生都驚訝了。

總分足足比以往全年級第一的學生還要高二十分,雖然這看上去只有二十分,但對于高考而言,兩三分都能決定一個學生能不能跨過好學校的門檻。

這等高分,不僅讓各個班級的學生都驚訝了,就連高三年級組的老師們都羨慕他們班的班主任。

而衛思言才跟賈錦學兩周,月考成績也上升了十位,萬年吊車尾的她,終于擺脫了全年級倒數第一的稱號,這讓衛思言高興地不行。

賈錦從給她講題目開始,就知道她的學習怎麽樣,現在聽到她說終于擺脫了萬年倒數第一,這才了解到,她媽媽閨蜜的女兒,不僅學校小霸王這個稱號讓人驚訝,就連成績也讓人驚訝。

但這兩星期相處下來,她發現對方很聰明,只要自己講一遍,她琢磨琢磨就會了,估計着以前沒有認真學。

衛思言看到成績上來了,于是她就更加認真了。

宿舍裏兩個拼命學習的,苗藍這個全天玩的人也不知不覺被這種氣氛帶動了起來。

班主任自然看到了她們的變化。

本來還在擔心這兩個成天插科打诨會不會影響到賈錦,現在看來,倒是賈錦影響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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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應聘

010

“啊,好累啊!”衛思言推開門,把書包往桌上一扔,便直接倒在了床上,累的鞋都不想脫了。

随後進來的苗藍也把書包扔在了桌上,累的直接癱在凳子上,後背靠着桌子,有氣無力道:“瑪德,這群龜孫子簡直太不要臉了,每次都叫這麽多人。”

“偏偏你每次都去。”衛思言對她翻了個白眼。

苗藍心口中了一槍。

“我們不去,那些龜孫子以為我們慫了。”苗藍哼哼道。

“去了更慫。”衛思言繼續怼她。

苗藍坐直身體說:“你都好久沒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了,你看看他們,都爬到我們頭上了。”

衛思言說:“都是芝麻大小事,像我們這種幹大事的人,就不要摻和進去了,浪費時間。”

“這怎麽能是浪費時間呢,這是樂趣好嗎。”苗藍對她翻個白眼說:“每天學習多無趣啊,打打架和別人找找場子,簡直不要太刺激。”

“我下次不去了。”衛思言直接翻個身背對着她。

“你怎麽能不去,你不去我一個人怎麽對付?”苗藍瞪大眼不敢置信看她。

“太幼稚了,跟小孩過家家似的,無聊。”衛思言把枕頭蓋在臉上說。

苗藍還想勸她,但看她太困,便也沒繼續這個話題,閉上嘴癱在椅上歇着。

稍後兩人都不說話了,實在是太困了。

不一會兒,衛思言便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衛思言,不知怎麽,不知不覺夢到了當初應聘的時候。

……

應聘已經失敗七八次的衛思言,已經沒有信心參加這最後一家公司的應聘了,不說這家公司排列全國百強,就說這家公司的應聘标準就高的吓人。

但再找不到工作,她房租都要交不起了,便只能穿上職業裝,咬咬牙乘着地鐵去公司應聘。

八點鐘到的時候,大廳裏已經站了好幾個應聘生,有文憑是博士的,也有文憑是研究生的,至于她這個三流大學的文憑,實在是拿不出手,但已經站在這裏了,再回去她又不甘心,便只能拉了拉擠地鐵而有點皺的西裝外套,臉上帶着在家練了很久的恰到好處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等着。

不一會兒就到她了。

她深呼了口氣,無視周圍敵視和鄙視的目光,推門走進去。

她一直低着頭,把門關好之後,也沒看裏面的教官,直接鞠了個躬說:“各位領導好。”

“坐吧。”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衛思言湊空看了眼發出聲音的女人,先一看覺得好漂亮好嚴厲,再一看好熟悉又好陌生。

當她看到她面前桌上擺着‘賈錦’兩字牌子時,她登時瞪大了眼。

高中同桌學霸?!

她也在這裏?!

她怎麽會在這裏?

賈錦看她愣神,推了下黑框眼鏡,聲音冷淡道:“你叫衛思言?”

“你不是認識嘛。”衛思言因為想到和對方高中時的事,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這句話,頓時整個應聘室氣氛有點有一瞬間的凝滞,衛思言發現其餘幾個面試官不約而同的看向賈錦,而賈錦臉上依舊是疏遠和嚴厲的表情。

衛思言嘴角抽了抽,暗罵自己怎麽說話不過腦子。

“你畢業的學校是三啓大學。”賈錦手裏拿着她的簡歷問。簡歷上的照片看起來比本人稚嫩多了,應該是幾年前的照片,這讓賈錦拇指不自覺摸了下照片中女孩的臉。

“對。”衛思言這會也反應過來了,老老實實的坐在正中的凳子上。

于是接下來五個面試官對她輪番詢問,最後她怎麽走出來的都不知道,只感覺這一次又沒希望了,這不免讓她喪氣的走到旁邊的樓梯間嘆了口氣,倚着牆看着手裏的簡歷有點沮喪。

“看樣真的要睡大橋吃土了。”衛思言點着簡歷中自己的照片說。

“沒地方住了嗎?”

這突兀的聲音吓了衛思言一跳,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她莫名松了口氣。

“我給你地方住怎麽樣?”賈錦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有點晃神。

剛剛在應聘室裏對方對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樣,和現在淡漠的樣子,都讓衛思言很生氣,她昂着頭哼道:“才不要你假惺惺。”

“真的不要?”賈錦繼續問她。

“不要就是不要。”衛思言說完對她做了個鬼臉就跑了,沒有看到賈錦滿眼的笑意。

真是八年來,對方一點都沒變,還是這樣的有活力。

第二天,衛思言就接到了這最後一家公司的通知,這讓她興奮的差點蹦起來,但還是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問了一次對方,等和對方再三确認之後,她這才興奮的在床上蹦了好久。

而當天,她為了明天的應聘,脫離了修仙行列,敷個面膜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鬧鐘一響,她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便開始換衣服化妝,提前十分鐘到公司。

當她聽到人事部經理告訴她的職位是什麽之後,更是覺得世界玄幻了。

她一個三流大學的學生竟然擠掉了那麽多博士碩士學位的人,成為了總經理的秘書?

這是何等的榮耀。

然而不等她問清楚經理自己為什麽這麽榮幸的時候,總經理已經召喚她了,于是她連忙收拾好心情,到總經理辦公室報道。

等站在總經理門前時,她這才開始緊張起來,但時間刻不容緩,不容她在這裏慢慢舒緩心情,便只能咬咬牙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裏面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衛思言因為太緊張,所以也沒有注意,這會她已經緊張的同手同腳,心跳加速,關起門轉身直接來個四十五度的鞠躬,聲音響亮道:“總經理好。”

“你好。”關注她一舉一動的賈錦滿眼笑意,嘴角都不動聲色的彎了起來。

衛思言這時候才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于是她微微擡起身看向電腦後面的那張臉,頓時驚呼出聲,“賈錦?!”

“嗯。”賈錦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衛思言這會大腦一片空白,糟糕,她昨天幹什麽來着?對方好像說給她住的地方,當時她一口回絕了,而且回絕了之後,還跟對方做了個鬼臉。

想到這,衛思言一臉窘迫的表情,也不敢看對方了,微微低垂下眼睑,盡可能學着電視上那些秘書一樣,認真而又認真道:“總裁,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讓你熟悉一下我平時的流程。”賈錦也沒有為難她,按了下桌上的電話說道:“劉麗,進來一下。”

不一會兒門敲響,進來一個紮着馬尾的長直發女人,臉上帶着職業笑容的看向賈錦,恭敬道:“賈總。”

“嗯。”賈錦點了下頭,随即看向旁邊腦袋都要低到胸口的衛思言說:“這是新來的衛思言,從今天開始和你一起負責我平時的行程,她有什麽不懂的你教教她。”

“是。”劉麗看了眼衛思言,對賈錦恭敬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賈錦吩咐完便讓劉麗出去。

衛思言一聽讓下去,連忙轉身要跟着劉麗出去。

賈錦輕輕笑了一下,但很快恢複為冷漠的表情,對衛思言說:“衛秘書留下。”

這衛秘書三個字不僅讓衛思言停下了腳步,也讓劉麗停下了腳步,甚至還有點詫異的看了眼衛思言。

她跟着賈總已經有兩年,這兩年來,賈總從來沒有叫過她為劉秘書,都是直呼她名字,本來叫名字她也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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